一行善后,滕氏的族人開始忙碌起來。
騰麗雅四處為受了傷的族人醫治,分配好一個個族人進行照顧。
蘇劫看在眼里,瞥了瞥嘴,“這小姑娘到是心善,但是作為一個部落的單于,心善還遠遠不夠啊。”
所有的族人路過蘇劫一邊,都是滿眼的崇拜!
依圖他們都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的看著,兩眼放光。
只見,騰搏、騰禹還有一眾勇士走了過來,此刻騰搏的手臂已被包扎好。
不等蘇劫說話,七八個大漢紛紛用拳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兩下。
隨即半跪在地,略微低頭:“尊敬的無上勇,感謝你庇護著我們,滕氏必將因你的榮光而名傳草原,請您務必接受我們的敬意!”
蘇劫此刻到是一愣,他不是真的滕氏族人啊,更不可能呆在滕氏!
可眼下這情形,只能道:“你們都起來吧,都是為了族人而戰,你我都是一樣的勇士,你們今天的戰意,也讓我為你們感到榮耀!”
蘇劫的話頓時讓他們心中詫異,沒想到,自己在無上勇大人心中也有榮耀?
隨即相互看去,從對方的神色中看到了喜色!道:“是,尊敬的無上勇大人,愿草原神永遠庇護著您!”
不遠處的騰麗雅聽到蘇劫所說的話,背著他的嘴角彎起成了月牙,這一笑,讓那個正在被薩日朗包扎的傷兵,差點回到草原神的懷抱!
夜里,滕氏的族人聚集在了一起,大家開懷暢飲。
巨大的篝火在青濛的天空下跳舞,滕氏族人跟著節拍一步一步的移動歡笑。
雖然他們失去了一些族人,但是,以后他們卻有了無上勇的庇護,在也不用擔心被侵略。
蘇劫看著這些人歡愉的面孔,不由點頭,只是他作為大秦的將軍,這亂世之中的寧靜注定是不能獨享的。
蘇劫左右只有寥寥數人陪同,沒有人敢靠近,生怕惹了蘇劫的不滿。
很快,騰麗雅一身華貴的裘衣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讓人失色的面孔帶著少見的笑容。
“見過單于!”
族人們紛紛問候。
騰麗雅想視而去,頻頻點頭。
最后,他在一眾大勇的護衛下來到了蘇劫的面前。
蘇劫此刻手中正端著一壺酒,看著騰麗雅,笑道:“美麗的單于,找我有何貴干啊。”
騰麗雅沒有搭惹蘇劫的調侃,而是做了一個動作,草原上最為尊敬的禮儀,周圍一個個滕氏族人皆和騰麗雅一般,半跪在草地上!
“尊敬的無上勇,我代表滕氏族人,感謝您對滕氏的幫助,愿您接受草原神的金刀,永遠庇護著我們滕氏!”
說完,一把璀璨的金色短刀遞了給過來。
蘇劫有些茫然,“這…”
可是看到周圍滕氏族人一個個祈翼的眼神!
蘇劫笑著將金刀拿了過來,掂量了一下,還有些沉,上面的雕飾充滿了塞外的風情!
金刀,只有草原上最為強大的勇者才會配備!
金刀上的圖騰也是草原神。
見金刀者,猶如見無上勇,象征著部落不可進犯。
蘇劫每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會庇護這個世界上所有善良的人!”
隨著蘇劫之言,一個個滕氏族人,還有騰麗雅也紛紛歡快起來。
“多謝你,尊敬無上勇。”
在歷史上河套地區,最后落到了蒙恬手里。
匈奴氣運悠長,與后世的大漢王朝相爭百年,甚至直到五胡亂華,皆從此地開始發展。
控制了在這一片,或許,在不久的以后,整個匈奴,都會在他的蘇劫帷幄之中,那等慘絕人寰的兩腳羊之事,不可重蹈歷史。
林胡汗,愿意付出巨大的代價,贖回自己的性命,其中包含一件寶物,便是千金裘。
數千名騰氏騎兵押送著上千匹戰馬,還有一千余林胡俘虜,在草原上緩緩東行。
不過這群林胡俘虜到沒有被捆綁,也是騎著一些戰馬前行。
因為無上勇在,他們一個個都老實無比,何況更不可能丟下他們的少單于,獨自逃跑。
“格爾,單于給了你什么東西,拿出來看看。”
“千金裘!”
“哇,還有呢?”
“一朵花”
“什么花”
“薩日朗…”
林胡部落,在趙國北境,而趙國北境的雁門關守將主帥是誰。
自然是大名鼎鼎的李牧。
可大名鼎鼎的李牧在匈奴眼中,尤其是現在的林胡、婁煩部落眼里,李牧也有個名號,就是膽小如鼠!
因為,至李牧鎮守雁門關以來,但凡林胡婁煩來攻,他馬上就會把將士們收進營壘之中,只要守住即可,如果有人敢上前殺敵,就斬首!
雖然此等做法看似膽小如鼠,甚至連趙國君臣都意見頗大,但是,幾年來,李牧的軍隊幾乎毫無損失。
雁門關主帥營帳之中,李牧正在和諸將商討軍務。
忽然傳令兵來道:“將帥,關外來了一群林胡的匈奴人,就在那不斷的叫罵,說將帥乃是鼠將,他們說自己只有區區一千人,可比城關十萬眾,現在關內的將士們都快氣瘋了,若不是將軍們極力阻攔,怕是都沖出去了。”
一個將官一聽,道:“將帥,這些匈奴真當我們是傻子不成,派些人馬過來引誘我們出擊,然后埋伏,也太蠢了些吧。”
李牧眉目一皺,問道:“你等可探查清楚周圍了沒有,可有其他林胡騎兵埋伏?”
“絕對沒有,探馬早就打探清楚,林胡部落根本沒有動作。”
眾將一個愣神,“這?莫非這群匈奴人喝了酒,壯了膽,故意前來挑釁?”
李牧沉思一刻,忽然笑道:“想不到這北狄人還能用起兵法了。”
“哦?將帥何意,可否道來。”
李牧道:“虛則實之,本帥數年來,堅守不出,他北狄自然認為我李牧膽小如鼠,但又拿不準我等到底會采取何等手段。”
“是以,他們故意派人來挑釁,實則是暗藏了朱玉,懼怕我等突然出擊,影響了他們的計劃。”
“既然他們這么想,那本帥便投其所好,出擊一次,恐怕如本帥所料,必大有所獲啊。”
一個個將帥都聽明白了,這匈奴此次,是反其道而行之,卻不知將帥早已斷定了他們的反其道。
“還是將帥英明,我等此刻便率軍出擊,必有所獲啊。”
蘇劫在百里外的一座山坡上,很快,便看到一千騎兵返回!
為首的騰禹道:“無上勇大人,您讓我們叫罵那李牧,兄弟們罵了一個時辰,可那趙軍一動不動,真乃鼠將啊。”
此刻,那林胡騎兵早已被蘇劫放走,想必為了避開雁門關趙軍,朝著遠處彎道返回了林胡部落。
蘇劫笑道:“無妨!”
實則,蘇劫心里料定了李牧定會出擊,因為李牧會認為他是反其道而行之,必定順其而動,探其所獲,實則,“我早已知道你會反其道行兵,我亦如此啊!”
趙軍雁門關,很快,便傳來了幾個將軍的高呼聲。
“將帥,大喜啊,你真是料事如神。”
“弄了半天,那群騎兵是為了掩護他們的少單于,林胡汗。”
“如今林胡汗已被我軍生擒,就在關內!”
大帳之中,一個個將軍們紛紛起立,神色大喜過望。
“生擒林胡少單于,大功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