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剛剛那一杯茶,讓我直接貫通了一條奇經八脈呢。”
回城途中,小凌駕駛的汽車后座后排,秦玲附在楚天行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
“現在呀,我已經貫通五條奇經八脈啦!”
楚天行微微一笑,回她一句:
“我也一樣。”
又問她:“劍尊給你的腿法秘藉,是什么功夫?”
“喏。”秦玲大大方方地將秘藉遞給他。
楚天行接過來,看了一眼封面,又翻開總綱讀了一小段,就還給了她。
“浮光掠影腿法又有腿法又有輕功,很適合你,好好修煉吧。”
“嘿嘿。”秦玲得意一笑,又好奇問他:
“你的劍法又是什么名堂?”
楚天行也將自己的秘藉遞給她:
“自己看。”
秦玲接過來一看,只見封面上只寫著“奔雷劍訣”四個大字。
“奔雷劍訣?感覺好有氣勢。”
楚天行點頭:
“嗯,就是一種以勢壓人的劍法。
“練成之后,施展之時,劍勢連環,如滾滾奔雷連綿轟擊。氣勢磅礴,聲勢浩大,光是聲勢就能嚇破人膽 “可能是劍尊看我擅長氣勢恢弘的降龍掌法,所以才傳了我這門以勢壓人的劍訣吧。”
秦玲笑道:
“那你也得好好練,別辜負了劍尊的期許。”
楚天行笑了笑:
“這是自然。”
劍尊傳授的劍法,雖然不能點擊就會,還得自己琢磨,不過楚天行盡管很少用劍,可他會的劍術還真不算少。
全真劍法、越女劍法、玉簫劍法、哀牢山三十六劍朱子柳的劍法 盡管都只是內力境劍法,都沒有升華成真氣境武學,可劍法的基礎,楚天行是不缺的。
以他的劍法基礎,花點時間鉆研一下“奔雷劍訣”,自己練會倒也不難。
但練會歸練會,想要登堂入室、融會貫通,乃至出神入化,那就得花上不少功夫了。
“慢慢來吧,反正我目前展現的功夫,都是徒手功夫。兵器方面沒展示多少。所以劍尊應該也不會指望,我短短時間,就能把劍術練得出神入化。
“等以后攢夠升華水晶,把越女劍升格成猿公劍,有了這門神劍打底,再回頭來鉆研奔雷劍,應該就能觸類旁通,迅速提升奔雷劍訣的造詣。”
這段時間,楚天行電子訂閱因觸及時代天花板,增漲異常緩慢。
到今天才給他來了一個“均訂九千”禮包,開出的又是一枚金色品階升華水晶。
實體書方面,倒是芝麻開花節節高。
舒靈歌演唱會之后,楚天行總銷量就迅速突破二十萬。
隨著他在全國大賽一路高歌猛進,完勝晉階決賽,銷量也隨著他的人氣不斷上揚。
在他拿下冠軍之前,實體銷量就已破四十萬。
而在昨晚拿下冠軍之后,實體銷量就更加爆炸。
盡管沒有拿到出版社的銷量統計,但從今天上午到現在,外掛就已經連續給他發放了“實體銷量破五十萬冊禮包、實體銷量破六十萬冊禮包”兩個禮包。
從二十萬到六十萬,楚天行一共收到了五個禮包。
因為射雕系列的武功,早已全部開出,因此這五個禮包,也統統開出了升華水晶。
加上均訂九千禮包,以及以前此前攢下的三枚升華水晶,如今楚天行那個充滿了山寨頁游風格的外掛背包里,已經攢到了九枚金色品階升華水晶。
只差二十一枚,就可以兌換出一枚青色升華水晶。
就能將“越女劍”升格成“猿公劍”了。
而以現在實體暴增的趨勢看來,再攢二十一枚青色升華水晶,貌似也不是特別遙遠的事情。
當然,楚天行的最愛,始終是降龍十八掌。
并且根本功法“先天功”也絕不能忽視。
所以將來攢出青色升華水晶后,講道理應該將先天功再升華一次的。
接下來攢出第二枚青色水晶后,才能考慮升格斗戰技能。
而斗戰技能的話,究竟是先將降龍十八掌再升華一次,還是直接升格越女劍法,到時候恐怕又要頗費一番思量 不過按照外掛的風格,實體銷量破千萬時,他應該能收到一個特大禮包,到時候說不定直接就能開出青色品階的升華水晶,了結他的兩難之境。
當然,現在想這些還很遙遠。
先天功、降龍掌、摧堅神爪、彈指神通、瞬息千里、易筋鍛骨篇,都已經用金色升華水晶,升格成了真氣境的武功。
至少在真氣境圓滿之前,這些武功,都是不必考慮升格之事的。
“暫時不想那么多了。反正我要積攢超過星殞劍尊紀錄的真氣種子,這功齡還有得熬呢。”
劍尊在準大宗師階段,凝煉了三百六十五枚真氣種子。
而楚天行現在才二十九枚真氣種子。
即使以他現在兩到三天凝煉一枚真氣種子,比劍尊當年還要快上許多的修行效率,即使他只打算凝煉三百六十六枚真氣種子,這功齡至少也得再熬上半年。
并且半年還只是“最少”。
那萬一他上限遠遠不止三百六十六枚,他就得接著熬下去,直到極限為止。
這么一算的話,他熬功齡的時間,肯定是遠遠不止半年的。
一年多甚至兩三年,都有可能。
真氣種子都還要憋這么久,真氣境都還得壓制境界不能著急突破,那么超越真氣境的功法,也就沒必要現在就提前考慮了。
“說不定等我把真氣種子憋到極限,青色品階的升華水晶,都攢出不止兩三枚了。”
就在楚天行和秦玲尚在回城途中時。
一個樣貌、身形皆是普普通通的男子,手持著一節燃燒的蠟燭,來到二人下榻的酒店大門前。
燭光映照下,男子的身形,不僅在來往行人眼中宛若透明,就連酒店及附近的監控鏡頭中,他也是完全不存在。
男子手持蠟燭,大步走進酒店大堂,旁若無人地穿過大堂,來到安全通道口,從安全通道口一路上樓,來到楚天行和秦玲的套房門前。
然后他就直接從緊鎖的房門上穿透了過去。
就仿佛那道門,只是一道沒有實體的虛影一般。
走進套房之中,男子并沒有做任何偷竊之事。
他只是一手持著蠟燭,另一只手取出一塊鏡子碎片,將之往門后墻壁上輕輕一拍,那鏡子碎片便牢牢貼在了墻上。
那男子小心翼翼地避開鏡子碎片正面映照范圍,又取出一塊遍布黑白斑點的帛巾,兩指夾著將之在燭火上點燃,然后往碎鏡上一甩。
輕響聲中,燃燒著的帛巾撞在碎鏡之上,竟宛若落在水面上一般,于蕩起的淺淺漣漪中,緩緩“沉入”鏡面之內。
之后,就見那鏡面之中,浮現出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黑白斑點,一陣急速旋轉之后,碎鏡漸漸消失,與墻壁融為一體。
這一切發生時,男子始終小心翼翼避開鏡子正面映照范圍。
就算鏡子融入墻壁消失之后,他也沒有上前檢查。
而是手持蠟燭,再次穿過套房房門,離開了房間,走安全通道快步下樓,又徑直走出了酒店。
他一直持著蠟燭,不停地快步疾走著,途中沒有一人能看到他,也沒有一臺監控設備能拍攝下他。
直到蠟燭將要燃盡時,他方才來到一座公園里的公共廁所里,走進一間隔間當中。
當他再次出來時,蠟燭已經燃盡。
而他的身形,也變成了一個婀娜多姿、戴著墨鏡的女人。
他走出公廁,避開公園里為數不多的監控設備,走到一片開闊的草地前,坐到無人的長椅上,取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他用輕柔的女聲淡淡說道:
“目標很快就將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回來。”
對面沉默一陣,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我們會把尾款,打到你的海外帳戶上。你現在最好盡快離開大明。”
“錢一到帳,我馬上離開。”
“你就這么不信任我們?”
“呵,你們本就不是什么特別值得信任的人。再說,為了對付這個大目標,除了你們提供的那件時空奇物之外,我還一口氣用掉了兩件稀有的一次性奇物,每一件都能救命的。看不到錢,我可不會輕易離開。”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千面幻狐,居然是個如此貪財的人。”
“我武道前路已斷,就算凝煉了一百零八顆真氣種子,也終生無望真氣境,更別提罡氣境了。這樣的我,除了錢,還有什么好追求的?”
“很好。我們馬上打錢,你立刻離開大明。”
“還是那句話,錢到帳,我就走。”
“你很快就能查到轉賬信息。”
幾分鐘后。
“千面幻狐”在他那臺功能遠遠超出現有公開技術的手機上操作一番,查到轉帳信息后,嘴角浮出一抹滿意的笑意,起身離去。
“子薇,子薇!”
酒店某間套房中。
滅情師太拎著個大號行李箱,用力敲響衛生間的房門:
“你還在干什么?這都進去半小時了,怎還不出來?再耽擱,飛機都要晚點了!”
衛生間里毫無動靜。
“薛子薇,你想用這種方法拖延時間么?告訴你,行不通的!只要為師還有一息尚存,你就絕不會有任何機會,對楚天行下手!趕緊出來!”
還是還是毫無動靜。
滅情師太這下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之間徒弟正在上衛生間,那她也不好意思運功去聽里面的動靜。
可現在半晌都沒有任何響動,徒弟好像被馬桶沖走了似的,那她也就只能勉為其難,功聚雙耳,聽一聽里面的動靜了。
然而。
“沒人!”
滅情師太微微一驚,一掌拍在門鎖上,將門鎖震壞,推門而入。
衛生間里果然沒人。
“這不對啊!衛生間又沒有窗戶,那孽徒是怎么溜走的?”
滅情師太撓著光頭,百思不得其解。
同一時間。
楚天行房門前,薛子薇的身形,突然平空浮現。
她拎著雙肩背包,披著一領大紅袈裟,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袈裟:
“隱身、穿墻、凌空虛渡師公送的寶貝,就是強!”
嗯,這是她師公電音如來,兩天前專程來看她比賽,于比賽結束后,悄悄送給她的禮物。
袈裟得電音如來加持,能每天發動一次持續五分鐘的隱身術,以及三次穿墻術。
還可以托著她,以亞音速飛行長達十五分鐘。
并且還有一定的防御力,可抵擋低階真氣境大宗師的普通攻擊。
這件禮物,她一直悄悄收藏著,沒有讓她師父發現,今天果然派上了大用場。
拍了拍袈裟,薛子薇又一次進入隱身狀態,并且發動今天最后一次的穿墻術,直接穿過楚天行房門,進入了套房之中。
“就躲楚天行這兒了!
“嘿,這袈裟還能遮蔽氣息。師父就算找過來,見房門反鎖著,又感應不到我的氣息,以她的性子,便不會破門而入哎呀!”
剛剛穿過房門,前行兩步,門后墻壁上便微光一閃,正處于隱身狀態的薛子薇,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進墻壁之中,真正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快,滅情師太也來到了楚天行套房門前,功聚雙耳,大宗師的感應全開,一邊聽著里面的動靜,一邊仔細感知著徒弟的氣息。
然后足足過了一分鐘,她都一無所獲。
“也是,子薇那孽徒存心要溜,又怎么會躲到楚天行這里來,被我關門打狗?”
滅情師太皺眉思索一陣,一時也不知該去哪里找徒弟,有心想在楚天行房門口守著吧,又感覺有失體統。
猶豫一陣,她嘆了口氣:
“子薇啊,為師其實也是為了你好。
“楚天行他比你師公更狠。
“若說你師公是修羅成佛,可那楚天行,他就是個要吃人啖鬼的羅剎啊!
“你如此送肉上門,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他連皮帶骨,吃干抹凈 “唉。罷了。這也是你的劫數”
搖頭一嘆,滅情師太口誦佛號,默禱一句:
“如來慈悲,愿天下有情人皆成兄妹”
便從套房門前離開,拎著行李箱,自去機場趕飛機了。
徒弟大了,仗著功夫高強,不聽話了,既如此,有什么劫數,也該由她自己擔著了。
滅情師太離開后片刻。
楚天行與秦玲從電梯間那邊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
來到房門,秦玲剛剛拿門卡把門刷開,就要推門進去,楚天行心中卻涌起一股奇異的感應。
不像是危險,但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當下將她拉至一旁,右手一垂,尾指的黃銅戒指上微光一閃,童子切安綱平空浮現在他手中。
秦玲見狀,也不禁警覺起來,壓低聲音道:“有情況?”
“好像有。”楚天行也不是很確定:
“又好像沒有。但小心無大錯,玲兒你跟在我后面,保持警惕。”
說完緩緩推開房門,刀尖指前,步步為營地走了進去。
剛走兩步,墻上微光一閃,楚天行循直感揮刀一斬,卻只將墻壁斬出一道長長的裂痕。
“得,要賠”
話沒說完,那被一刀斬出的裂痕上,便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生生拉拽著往那裂痕中吸去。
楚天行爆喝一聲,身上氣浪爆發,涌出熊熊火光,雙腳跺地,沉入地面,長刀亦刺入地面,試圖穩固住身體。
他倒是勉強穩固住了。
可秦玲卻驚呼一聲,身不由己朝裂痕中投去。
楚天行一驚,一掌拍出,降龍掌力直接將秦玲震飛開去。
但勁力一動,腳下便立足不穩,他整個人頓時凌空飛起,那么大一個人,竟被生生攝入那道狹長的裂痕之中。
只余一句叮囑回蕩在秦玲耳邊:
“告訴書坊主編,今晚的飯局取消了!等我回”
聲音戛然而止。
隨后墻上的裂痕,也離奇地消失,一面碎鏡,平空浮現在墻上,旋即又咔咔破裂,迸成碎片跌落下來,可碎片尚未著地,便紛紛化為晶瑩粉末,平空蒸發,沒留下半點痕跡。
秦玲呆了一呆,跑到那消失的裂痕前,用力敲打著墻壁,帶著哭腔連聲呼喚:
“天行,天行,你出來啊!”
自是無人回應。
過了好一陣,秦玲方才醒悟過來,拿出手機,撥通了星殞劍尊的私人電話今天見面,星殞劍尊并沒有給她和朗青電話。
但楚天行有一張星殞劍尊的名片,秦玲偶爾也曾看到過,早就記下了劍尊的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不等劍尊開口,秦玲便帶著哭腔說道:
“劍尊,我是秦玲,天行他不見了”
僅僅過了幾分鐘。
星殞劍尊便出現在套房中,皺眉看著將楚天行吸進去的那道墻壁,默默感知著殘留的氣息。
秦玲在一旁焦急地看著她,幾次張口,想問又不敢問,怕打擾了她的感知。
過了一陣,星殞劍尊冷哼一聲:
“全國大賽一結束,就迫不急待地下手,真以為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我就會顧忌霸拳,不敢動手?”
本想吩咐小凌,立刻傳她意志,著人去摘幾顆霸拳館弟子的首級先出口惡氣,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對,霸拳館京師總館的坐館趙無極,素來心思深沉,不是這等無智之人。
“再恨小楚,也不該在我剛剛接見他之后,就立刻下手,這豈不是打我的臉,逼我跟霸拳館翻臉么?他要動手,起碼還得再等上個把月,等小楚風頭過了”
正沉吟時,秦玲急聲問道:
“劍尊,天行他”
“天行沒事。”劍尊安慰一句,想了想,說道:
“他被一種空間奇物,放逐進了一處異世界中。那個異世界”
她皺著眉頭,一臉好笑:
“雖然危險,但我年少時曾經游歷過。霸拳館的人雖然不知道我去過那個世界,但霸拳知道。這事兒,恐怕還真不是霸拳館的人做的。”
“”秦玲無言以對。
“走,跟我去找小楚。”
“誒?可天行還叮囑我,跟皇家書坊主編傳個消息”
“那就趕緊打電話。”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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