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楚天行說到做到,對秦玲進行了極嚴厲的實戰指導。
每一場指導局打下來,秦玲輕則渾身淤青,傷痕累累。重則內腑震蕩,口鼻淌血。
好在楚天行療傷能力格外強大,每次都能及時為秦玲治療傷勢,不留隱患。
而秦玲也在這近乎實戰的嚴厲指導下,被極大地壓榨出潛能,實力突飛猛進。
功力雖還是只有貫通三條奇經八脈的境界,但實戰能力已隱隱直追市決時的鐘玉卓了。
之所以進步這么大,除了楚天行指導有方,還因秦玲跟著楚天行,分潤了不少天材地寶、靈丹妙藥,還修煉了“易筋鍛骨篇”。
單是體魄強度,就已經遠遠超越了吸血鬼甚至狼人。
現在的秦玲,即使不動用內力,單憑筋骨肌肉力量施展外功,也足以逼平一個貫通了十二正經,內力境小成的武者。
在這兩天中,楚天行與秦玲去公園對練時,偶爾也能碰上薛子薇。
每次她都會跟在二人旁邊觀戰,有時候也會下場跟楚天行對練一二。
秦玲本對她懷著極大的警惕,一直以近乎貼身盯防的守備姿態對待她。
可薛子薇最近兩天十分矜持,就連衣著都變得保守起來,渾無此前那種恨不得把楚天行一口吞掉的過火表現。
然而秦玲并未因此麻痹大意。
她篤定薛子薇這是在施展“欲擒故縱”之計,因此仍是保持警惕、時刻準備著破壞薛子薇的不軌意圖。
楚天行對此倒是不以為然。
這天晚上,酒店套房,秦玲只穿著兩件貼身小衣,俯臥在沙發上。
楚天行跨坐在她腿上,雙手閃爍著朦朧金光,在她脊背上緩緩推拿著,以先天功力、九陰真經療傷篇手法,為她治療著此前對練時造成的內傷。
正療傷時,門鈴響了,薛子薇的聲音隨之傳了進來:
“天行,玲兒,你們在嗎?我給你們送來了一些跌打藥。
“是我師公的秘制靈藥哦,我特意向師父討來的,不論是斷骨之傷,還是內臟、經脈的傷勢,只要還有一口氣吊著,便都能在一天之內治好。”
楚天行在秦玲背上輕拍一下,笑道:
“玲兒你看,薛子薇真是個好人,你這兩天對她百般防備,可她還是心無芥蒂,都給你送來電音如來的秘制靈藥了。”
說話間,他從沙發上下來,過去給薛子薇開門。
秦玲撇撇嘴角,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嘟噥道:
“我可從來沒過說她是壞人…我只是防著她對你圖謀不軌而已…”
這時,楚天行已打開門,將抱著一只木盒的薛子薇迎了進來。
薛子薇來到沙發前,看一眼秦玲,贊嘆道:
“玲兒你身材真好。尤其是這雙腿,真讓人羨慕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薛子薇又是送來靈藥,又是如此稱贊,秦玲也不禁紅著臉說道:
“薛姐姐你身材也很好呢。”
薛子薇遺憾地搖了搖頭:
“比不了你,我個子太小啦。”
說著,將木盒放到沙發旁的茶幾上,打開盒蓋,從中取出一只白玉制成,茶盞大小的小玉盞。
“這就是我師公的秘制靈藥了,配合本門嫡傳手法,效果更佳。玲兒,你要是不介意,就讓我先來上藥并化開藥力,再讓天行接手?”
秦玲雖警惕著薛子薇對楚天行的意圖,可她秉性爽朗大氣,并沒有真的將薛子薇看成壞人,自然也不會小氣地拒絕她的好意,點頭笑道:
“那就麻煩薛姐姐啦!”
薛子薇爬上沙發,不客氣地跨坐在秦玲腿上,打開小玉盞,用指頭挖出一小團酥油狀,散發著沁人清香的淡金藥膏。
不過并沒有立刻涂抹,而是對秦玲說道:
“上藥時,上身的衣服得脫下來。要不要天行回避一下?”
秦玲這時異常果斷:
“不必。他每天都親手幫我療傷,我可沒有什么需要他回避的。”
“哦…”
薛子薇眉頭一揚,唇角浮出一抹笑意,搖了搖頭,指頭一動,解開暗扣,將秦玲上身的貼身小衣卸了下來。
之后才將那淡金藥膏,均勻涂抹在她雪白光潔的脊背上,又用電音如來一脈的嫡傳手法,緩緩化開藥力,將藥力迫入經脈穴竅之中。
同時她笑著說道:
“玲兒你的皮膚真好,細致光滑,跟羊脂玉一樣,連毛孔都幾乎完全看不到呢。”
秦玲心中得意,心說可不是?自從吃了天行送的朱果,我皮膚就一天更比一天好了。
不過薛子薇的皮膚,貌似也跟我一樣好啊…
唔,她是電音如來徒孫,肯定不缺天材地寶。修為也比我高,皮膚這么好很正常。
說來也是多虧了天行,要不是有他送的那些天材地寶,我可能真會被她比下去一點。
正有的沒有胡思亂想時,薛子薇已將藥力全部化開,從沙發下去,示意楚天行接手。
楚天行也不客氣,坐上沙發,雙手泛出淡淡金光,繼續在秦玲背上推拿。
薛子薇笑吟吟站在一旁,暗自觀察楚天行。
只見楚天行手法規規矩矩,完全沒有半點趁機揩油的意思。
即使秦玲腰線以下,以及肋下兩側,都近在咫尺,觸手可及,他也完全沒有逾越界線的意思,神情更是認真專注,渾無半邊貪欲之色。
察覺到這一點,腦回路與常人不同的薛子薇,并沒有因此贊嘆楚天行坐懷不亂真君子,反而在心里哀嘆:
不是說沒練童子功么?
怎么這么好的機會都不下手?
楚天行這么冷淡,真的讓本師太很為難啊!
正心里吐槽時,楚天行已經結束了一輪療傷,詢問了一番秦玲的感受,站起身來,笑著對薛子薇點了點頭:
“子薇,多謝你的靈藥了。要不是這藥,我起碼還得再花兩個鐘頭,才能幫玲兒將傷勢恢復到沒有后患的程度。你這藥可是省下了我跟玲兒好多功夫。”
薛子薇嫣然一笑:
“小事一樁,不必客氣。”
頓了頓,又將那只小玉盞遞給楚天行:
“看你最近把玲兒操練得極狠,這盒藥就送給你們了。”
楚天行推辭道:
“這可是電音如來的秘制靈藥,太寶貴了,我不能收。”
薛子薇卻不顧他推辭,硬將玉盞塞到他手里:
“對別人來說很寶貴,可對我來說很一般呀,我師父那里還有好多呢。你呀,就別推辭了。你看我找你討詩時,我就厚著臉皮很爽快的是不是?你也爽快點嘛。”
楚天行搖頭笑了笑,沒再推拒,將玉盞收了下來。
秦玲這時起身穿好了衣服,對薛子薇說道:
“薛姐姐你先坐,我去給你沏茶。”
薛子薇搖搖頭:
“不了,我今晚的功課還沒做完,得回去修煉了。明天再見吧。”
回到自己與師父的套房,薛子薇沉吟一陣,敲開師父滅情師太的房門,開門見山地問道:
“師父,一個男人,如果對女色無動于衷,又沒有修煉童子功,會是個什么情況?”
滅情師太閉著眼睛,悠然道:
“那女人太丑,提不起胃口。”
薛子薇擺手道:
“不是丑女人啦,是身材、樣貌都屬一流的大長腿美少女啦!身上還只有一條小褲褲。”
滅情師太道:
“那男人要么是個真和尚,要么是個真太監。”
薛子薇道:
“哎呀不是和尚啦,是俗世人,更不可能是太監,雄性激素超濃的。”
滅情師太驀地睜開雙眼,瞳中精光一閃:
“那真相只有一個:那個男人,他喜歡男人!”
薛子薇大驚失色:
“不可能啊…他寫的小說,還有他寫的那些歌,都表明他不可能喜歡男人啊!”
滅情師太肅然道:
“那只能說明…他極擅偽裝。”
說完她臉上忍不住流露出幸災樂禍的開懷笑意:
“子薇,你說的那個男人,就是楚天行吧?
“哈哈哈哈哈哈…
“為師早就勸過你,別打楚天行的主意,就跟為師一起,青燈古佛,單身終老,你偏不聽。
“這下好了,撞上個隱藏極深的基佬了吧?”
薛子薇連連搖頭: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楚天行那種赳赳男兒,怎么可能會是基佬?
“他身邊那么多美女…”
滅情師太打斷她,笑得一臉暢快:
“哈哈哈哈哈…那么多美女,他卻無動于衷,豈不是更能證明他的取向嗎?”
薛子薇繃著小臉,緊緊抿了抿嘴唇:
“不會的…也許,也許是因為我在一旁觀察,他有些放不開手腳。
“再說了,就算他跟他身邊那些美女發生點兒什么,那我也沒機會看到啊!
“所以,師父你這個推論站不腳…嗯,一定是他自制力超強,一定是這樣的。”
滅情師太極有壓迫力地凝視薛子薇,沉聲道:
“孽徒,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喜歡的男人,他就是個基佬!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子薇,還不醒悟!”
完了還念起了經,還是電音如來那種說唱風格的念經,還帶著音波功的威力,試圖給予薛子薇當頭棒喝,令她幡然醒悟。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薛子薇雙手一捂耳朵,飛快地溜了出去。
看著徒兒的背影,滅情師太不禁搖頭一嘆:
“唉,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癡兒,總有一天,你也會跟師父一樣,在佛前祈禱…愿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的。”
正準備修煉的楚天行冷不丁打了個寒戰,有些莫明其妙:
“怎么感覺像是有人在詛咒我?嘖,真是人紅是非多…不管了,專心修煉吧,明天晚上,就要進行第四輪淘汰賽了,對手似乎也是個凝煉了真氣種子,隱藏了絕大部分實力的老陰逼,得稍微慎重一點…”
一夜修行,次日一早,又跟秦玲對練一場,因有薛子薇贈送的療傷藥膏,即使今晚就要比賽,楚天行依然下手不輕,以極具壓迫力的攻勢,狠狠壓榨著秦玲潛力。
對練一上午,秦玲武功又有提升,代價自然也是再一次地受傷不輕。
楚天行給她療完傷,又一起吃了頓午飯,下午就不再進行高強度修煉,只看看書,打打坐,為晚上的比賽養精蓄銳。
下午五點。
舒靈歌開著車,載著鐘玉卓來接楚天行和秦玲。
上車坐到后座,見副駕座的鐘玉卓神情凝重,秦玲不禁問道:
“鐘師姐你怎么了?看起來好沉重的樣子。”
鐘玉卓緩緩道:
“我這一輪的對手,貌似是個凝煉了真氣種子的選手。”
楚天行笑道:
“莫擔心,你這一輪對手我順便研究過。
“那人今年二十七歲了,雖然凝煉了真氣種子,但也就只是凝煉了一兩枚而已,比羅超都不如。天賦潛力更是遠不如你。
“以鐘師姐你的戰力,小心些,避開他的大招,勝他不難。”
鐘玉卓雖然沒能凝煉出真氣種子,但也通過此次一系列比賽,極大提升了實力,并在這三天的休整中,貫通了第七條奇經八脈,功力大有提升。
再加上與楚天行的異界之行,她獲益良多,先后服食了異蛇血肉、朱果、紅毛野豬肉,回來后又換得了拽根角片等多種強化體魄的天材地寶。
論體魄之強,她只比楚天行稍遜,。
即使完全不動用內力,單憑體魄,她也能戰勝等閑貫通了四五條奇經八脈的內力境高手。
而她的內力,也因各種靈丹妙藥、天材地寶,洗煉得極為精純凝煉。
威力固然比不上真氣種子加持的內力,可對手也不過就只是凝煉了一兩枚真氣種子而已,內力威力比她強得有限。
最重要的是,真氣種子數量太少,就不能像楚天行一樣,舉手投足、每招每式都附帶真氣種子的威能。
當初楚天行只凝煉出一枚真氣種子時,一招震驚百里打出去,真氣種子直接就折騰沒了。
所以鐘玉卓此輪對手,不到開大招時,是不會輕易動用真氣種子的力量的。
而以鐘玉卓的實戰經驗、臨敵反應,想要躲過對方的大招,也并不是很難的事情。
畢竟,真氣種子境界的準大宗師,還無法以氣機徹底鎖死對手,令攻擊宛若制導導彈一般,始終追索敵人。大招也有可能落空。
“我現在的修為,參加青年組的比賽,還是太勉強了一點。”
鐘玉卓嘆了口氣:“估計最多能贏下這一輪,打入十六強,之后怕是就要止步了。”
楚天行其實也是這么認為的——青年組選手因為年齡差距太大,導致實力懸殊極大。
既有只貫通三四條奇經八脈的雜魚,亦有凝煉了真氣種子的準大宗師。
這就導致打到現在,限于年齡,沒有凝煉出真氣種子的選手,幾乎都已全部出局。
較為年輕的選手,只剩下十八歲的楚天行、十九歲的薛子薇這兩個超級天才,以及雖然沒能凝煉真氣種子,但體魄超強、內力精純,又特別能打的鐘玉卓。
而鐘玉卓也只有二十一歲。
剩下的其余選手,則統統都在二十五歲以上。
鐘玉卓的天賦,雖不是楚天行、薛子薇這一檔,但也并不比那些二十五歲以上的選手稍遜。只是限于年齡,即使被楚天行帶飛了一把,也實在沒有足夠的時間趕上他們了。
見鐘玉卓有些遺憾黯然,楚天行意有所指地說道:
“這一屆不行,下一屆還可以繼續嘛。
“下一屆的話,我相信鐘師姐你一定會有非凡的表現。”
鐘玉卓因為尚未凝煉真氣種子,換得得“真元果、火云芝”等天材地寶,都還沒有吃下去。
等她有能力消化這些天材地寶了,那么她的修為,將有一個極其神速的突飛猛進期。
鐘玉卓明白他的意思,也是一笑:
“是啊,明年的話,我或許跟今天就完全不一樣了。不過…武道大會參加一次就夠了,以后也沒必要參加了。我呀,還是踏踏實實,追求我的武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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