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事通的一席話,頓時讓大堂內的眾江湖人士稍安不少。
不過。
依然有著不少人氣憤不已。
“百事通,你說,到底是誰敢如此大膽,對我等江湖人士下此毒手?數百人的斬殺,這已經是與我們江湖為敵了。”一位漢子站起身來,大聲的叫囂著。
“對,百事通,你說,那些人是什么人,還是什么宗門的,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膽子,敢與整個江湖為敵。”又一人附和道。
能如此叫囂的。
基本都是一些江湖普通人士罷了。
而安坐著的那些各大宗門的人,卻是并未發聲。
能斬殺數百江湖人士的這些人,必然不可能是那么好對付的人。
他們可是深知的。
要不然。
就云羅寺也好,還是浮云宗也罷,更或者上清派等等。
他們可不會在此時站出來。
而后。
百事通看了看那些大宗門的人,又看了看一些中小宗派的人,心中甚是無奈。
不過。
無奈他也得說。
要不然。
再如此殘殺下去,到時候江湖之上的這些江湖人士,可就真沒多少人了,“那伙賊人此刻正在賀蘭山中,人數在五十人左右,個個都在先天之境境界之上,甚至,我們還發現,這伙賊人當中,還有著先天之上五層境界的高手。”
隨著百事通的話一出。
頓時。
這大堂之內的聲音,開始漸漸下去了。
先天之上五層的境界。
這可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即便是剛才叫囂得最甚的那幾個,也都尷尬的坐了下去。
先天之上五層的高手,可真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而此時。
上清派的守元,卻是向著百事通問道:“那伙賊人可是某個宗門的?還是無根無萍?”
“守元道長問得好,這伙人據我百家樓所查,出自于一個叫一法宗的宗門,可據我所知,此一法宗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從未在江湖之上出現過,這伙人像是故意隱沒其本身的宗門,這才使用的一法宗之名。”百事通心知肚的說道。
什么據他所知。
據他所知,那一法宗的人,就是太乙門的人。
只不過,他卻是不能說這伙人乃是太乙門的人。
要不然。
在場的這些人,可就不會殺向賀蘭山中去,圍剿這伙人了。
“一法宗?”百事通的話一出后,所有人腦中都在想著這個一法宗之名。
突然。
大堂之內,一名江湖客卻是站了起來道:“原來是一法宗,我說呢,前幾日,有一個自稱是一法宗的人向我打聽百家樓的事情,又是向我打聽了關于奇藥之事,看來,這一法宗的人肯定是奔著奇藥來的。”
“不對,不對,那一法宗真要是奔著奇藥來的,那必然是不會現在就殺人吧?”又一江湖客起身反對道。
“這事誰知道呢,看情況,那一法宗的人,有可能只是想阻止我們去尋找奇藥也不一定。”
眾人各有各想法。
這到是讓不少人越發的不明這伙人的意圖了。
而此時。
那浮云宗的太上長老海漓卻是起了身,向著守元以及云羅寺的幾位殿主行了行禮,“我看此事甚大,不管那一法宗是何目的,殘殺我江湖人士,那必然是要處置的,云羅寺乃是天下第一大宗,此事云羅寺如何看?”
海漓的話,到是點醒了眾人。
有著云羅寺的諸位大師在,哪里輪得到他們說話。
況且。
還有著浮云宗以及上清派在。
而隨著海漓的話一落后,百事通卻是又說話了,“諸位云羅寺的大師們,據我百家樓所查,云羅寺一位大師已是死于那一法宗的伙賊人之手。”
“什么!!!”當百事通的話一出后,云羅寺的那幾位殿主頓時就驚了。
此次。
他們云羅寺所出來的幾十人。
雖說已是派出了幾個弟子出去。
但沒想到,卻已是死了一人。
這讓他們不得不驚又怒了。
云羅寺一方的人,地位高的,有著四位殿主。
而這其中,卻是有一位云羅寺九殿的羅漢殿殿主云飛。
此時。
那云飛,一拍案桌,怒聲而起。
敢殺他云羅寺的人,那可就不是他所能容忍得了的了。
“百事通,我那云羅寺的弟子在何地被殺?那伙人目前在哪個地方,我到要去領教領教。”云飛一個縱身,就已是到了大堂正中。
緊隨其后的,乃是他云羅寺的其他人。
云飛都動了,其他人均以云飛馬首是瞻的。
怎么說。
在云羅寺中,除了天王殿的殿主之外,就以這羅漢寺的殿主為尊了。
百事通見云羅寺的人動了,心中甚喜,“在離靈州西北三百里外的沙漠中,而那一法宗的賊人,據目前消息所知,應該在賀蘭山中部西側。”
有了百事通的準確消息。
那云飛二話不說,直接就帶著云羅寺的人從百家樓離開了。
而后。
浮云宗的海漓,以及上清派的守元,也相互看了看后,直接起身出了百家樓。
有了這三大宗門的人帶頭。
瞬間。
大堂中的眾江湖人士,紛紛拿著兵器出了百家樓,跟隨在三大宗門的后面。
而此時。
靈州城西門處不遠。
一位太乙門前來打探消息的弟子,在瞧見云羅寺的人出現后,這胸中的心臟,就跳得已是沒了規律了。
而后。
當他又見到浮云宗的人,以及上清派的人后。
就更是驚了。
至于后面跟隨著的江湖人士,反到給他帶不去任何的震驚了。
隨著人員離開靈州城后。
那太乙門弟子心中思慮著要不要回去向衛殳通報。
思慮了好半天后。
那太乙門弟子決定自行離開,不打算回去報信了。
如此多的高手出現,他深知自己如果去的話,那必然是死路一條。
片刻后。
此人就已是消失在了靈州。
一個時辰后。
當以云羅寺為首的這一群上千人的隊伍來到了沙漠后。
在他們見到上百具尸體之后,這些人紛紛大怒。
而當云飛瞧見他云羅寺人的尸首之后,那怒氣頓時把周圍的沙子都給卷動了起來。
一看就知道云飛此時的怒氣,已是達到了頂點了。
“云飛大師,此時不是動怒之際,圍剿那一法宗的人才是頭等大事。”守元瞧著怒氣升騰的云飛,出言說道。
著實。
此時再要是不去圍剿那一法宗,說不定就讓他們跑了。
云飛回頭看了看賀蘭山方向,隨即二話不說,縱身往著賀蘭山方向奔去。
而后。
所有人紛紛縱身緊隨其后。
而此時。
衛殳他們卻早已是離開了賀蘭山西測一帶,往著賀蘭山北部而去了。
衛殳他們也不傻。
不可能一直藏在一處地方不動。
所以。
他們一大清早,就移動到了賀蘭山北部來了。
可隨著他們一到賀蘭山的北山后,發現一個山凹內,有不少類似于圓頂石屋后,衛殳帶著太乙門的人紛紛縱身而下。
衛殳他們所來到的地方。
那可不是普通的地方。
此地乃是術門的地方。
有道是。
術門之地,有進無出。
這對于曾經的鐘文,那可是深有感受的。
當時。
要不是鬼手突然出現,說不定鐘文也得留下在這術門的。
隨著太乙門的人一入這術門之后,眾人像是看稀奇似的到處查看。
一位弟子不明所以似的,向著不遠處的衛殳打問道:“宗主,這里是什么地方?這些又是什么?怎么看著像是圓墳?”
衛殳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也沒有聽聞過,隨即向著一邊的奉侍問道:“奉侍,你常行走于江湖,可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奉侍看了看周邊,搖了搖頭。
太乙門的人,基本都不認識這些圓頂石屋是什么。
而且。
還是在這賀蘭山的北山之中。
如此好些座的圓頂石屋,這已然不是他們所認知的了。
“宗主,這里總感覺有些奇怪,讓人發怵,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一位弟子全身的汗毛乍起,總覺得像是有什么東西盯著他一般的感受。
不止是他有這種感覺。
太乙門的這些人當中,至少有一半人感受到了這股心悸感。
衛殳點了點頭,“走,我們趕緊離開。”
可就在此時。
圓頂的石屋中,卻是傳來了陣陣響聲。
片刻之間。
石屋內卻是鉆出來數人。
這讓衛殳他們紛紛手報兵器,警惕的看著這些從石屋中鉆出來的人。
當衛殳瞧著而那數人的模樣,看起來要多怪就有多怪。
何為怪?
衣裳怪異,裝扮怪異,臉上帶黑,但這不黑的皮膚處,又是夾帶著慘白。
“哈哈,來到我術門之地,就想離開,真以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術門之中一人見這些人想跑,頓時哈哈大笑。
剛才。
術門的人可是通過某些特殊裝置,發現了外面有人。
這才在這群人準備跑路之際,從那地底之下鉆了出來。
而術門為首之人,正是那術門的長老飛鷹。
最近。
術門可是因為人手問題,一直頭疼著呢。
術門本還想著是不是出去抓些人回來,可沒想到,這不是白白送人上門的嘛。
飛鷹的話剛說完。
頓時。
那術門周邊的圓頂石屋中也隨即鉆出來不少的人。
隨著這些人一出現。
衛殳突然發現,自己看不透對方深淺的人有好幾個,心中頓時一股悲傷感突現。
看不透深淺的,那必然是其境界要比他衛殳還高。
本還想著幾年的蟄伏,可以一鳴驚人。
可沒想到,這才出山沒幾天的時間,就碰上了這一群自稱是術門的人。
衛殳的悲傷如實。
這不。
術門的人一動手之后。
衛殳所帶領的太乙門人,片刻之間,就已是被拿下。
根本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連先天之上九層的高手都出現了,衛殳他們哪里有反抗的機會。
轉眼之間。
這術門的山凹,頓時又陷入了平靜,猶如這里乃是一個無地洞一般的水澤,有進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