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妖是真死,還是假消失。
她們不知道。
也不清楚。
即便她們慈航殿的老殿主也只是懷疑,至于死了還是沒事,根本沒有人知道。
知道的。
估計除了鐘文他們之外,也就只有墨門的人了。
而此時。
云鳳她們驚懼于鐘文的實力。
心中雖有心想殺死眼前的這個男子,可又怕她們自己的能力不足,最終導致整個慈航殿被屠了。
畢竟。
前院傳來的聲音,以及前院的弟子和護法們并沒有見到一人。
“我慈航殿并未得罪道長,而且九兒確屬我慈航殿人,雖說我等在甘州搶的人,但也只是我慈航殿之事,雖我慈航殿的行為有所不妥,但此事也并未造成什么傷害,道長能否就此事揭過?”云鳳看向鐘文,言語之中表現出一副懇求之色。
是的。
她就是在懇求鐘文,好讓鐘文看在她們慈航殿并沒有傷到甘州百姓的份上,好讓眼前的這個自稱唐國的護國真人對此事就此揭過。
可鐘文此次來到慈航殿可不是因為甘州百姓,而是因為自己的女兒。
如果當云鳳知道九兒乃是鐘文的女兒的話。
這結果可就很難想像了。
鐘文聞話后,心中越發的開始急了,“揭過?哼!你慈航殿在我甘州搶奪我唐國人,且還傷了我一名唐國人,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你覺得此事就想這般揭過?你們慈航殿是不是覺得我唐國的臉面是可以隨意踩踏的嗎!”
鐘文真心的急了。
不過鐘文心急,可卻是不敢表露出任何一點急色來。
所以只能以甘州百姓被傷來作為誘導了。
至于甘州是否有人傷了,或者真要快到死了的境地。
鐘文也只是隨意的找了一個借口罷了。
“道長,我等在甘州所行之事,并沒有傷到任何一個甘州百姓,還請道長明鑒。另外,我們所搶奪之人,剛才我已是與道長言明了,九兒乃是我慈航殿人。”云鳳一聽鐘文之言,趕緊辯解。
“哼!有沒有傷到不是你們慈航殿說了算了。至于你剛才說的什么九兒是你慈航殿人,這點貧道自有主意,把那小女娃帶出來我看看吧,別再多言了,要是此女娃不是我唐國人,我即刻就會離開。如果是的話,今日貧道必當要讓你們慈航殿消失不成。”鐘文到此間,已是不想再拖下去了。
再拖下去,鐘文都怕九兒出事。
九兒如何,鐘文感應不到。
而且。
九兒才兩歲多,這讓鐘文很是擔心。
就這么一個小娃在這天寒地凍之地,鐘文這個父親,還真怕被凍壞了不可。
自己好不容易,或者說是很突然的有了這么一個女兒。
兩世沒有做過父親的他。
突聞自己有一女兒,那不得把寶一樣捧在手心里疼嗎?
更何況此時連面都沒有見著,是死是活,鐘文都不知道。
這哪里會讓鐘文不焦急與擔憂的。
云鳳一聽到鐘文說要屠了她們慈航殿之時,這胸中的心臟猛的一跳。
從鐘文剛才說把水妖都殺了的這樣的消息,就可以肯定眼有的這個男子,絕無可能是一個好言說話之人了。
天下第一高手水妖都死在了眼前的這個男子手中。
這讓云鳳心中更是緊張與恐懼了起來。
不過。
云鳳心中也知道。
如果此時要是不把九兒抱出來給這個唐國護國真人瞧一眼的話,說不定再請求下去。
她們的慈航殿真的要遭到有史以來滅殿的可能了。
隨即。
云鳳向著長老夏梅使了使眼色。
長老夏梅見殿主云鳳向她使眼色,點了點頭,“即然道長想看我慈航殿的九兒,那還請道長稍待,待我等把九兒帶來好讓道長鑒別。”
鐘文此時也不說話,也不表露什么。
隨即催動著體內的內氣,縱身而起,凌空于三丈之上。
而當鐘文凌空于三丈高處之后。
所有的慈航殿人都驚懼的看著三丈之上的鐘文,眼神之中的恐慌之色越發的重了。
凌空。
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即便她們慈航殿的老殿主,以及老老殿主,都做不到這一步。
到于三荒的荒主誰能做到,至少她們從未聽聞過。
一個能凌空于三丈之高的高手。
有著這么強大的實力,慈航殿人心中紛紛驚懼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自稱唐國護國真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又達到了什么境界的實力。
這不得不讓她們想起鐘文之前所言之事,水妖死在了眼前的這個男子手中。
更有甚者。
她們甚至都想起幾百年前的那件事來。
懷疑起眼前的這個男子,是不是那神秘人的傳人。
至于是與不是。
她們無法想像,也無法猜測。
只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的實力,即便是她們的老殿主前來,也估計只有死的一途了。
而凌空于三丈之上的鐘文。
看向剛才說話的那位女人,輕輕的點了點頭,“速去速回,不要給我耍花招,否則,今日就是你們慈航殿的滅門之時。”
長老夏梅驚恐之下,連連點頭稱是。
隨即往后退去,轉身往著后面行去了。
鐘文凌空于三丈之上,看著那女人離去,隨之感應了過去。
而此時。
鐘文很是懊悔幾年之前。
自己在太宗門被那珊蠻給傷了自己的識神。
要不然。
自己也不至于如此的被動。
鐘文到是能感應一些距離。
可這種感應,也只能感應有沒有人,是普通人還是江湖中人,更或者是男人還是女人。
再加上鐘文的聽力,以及眼力。
到也可以依此而判斷。
可隨著那夏梅離開片刻之后,傳來了一陣石門之聲后,就消失不見了。
對此。
鐘文只能寄望于這慈航殿的人不敢有所動,最好老老實實的把九兒帶出來。
否則的話。
自己到時候可就真的要大開殺戒了。
說來。
鐘文并沒有想過要跟著那個女人去。
可在不知道九兒的安全之下,鐘文真怕出現一絲的紕漏出來,導致九兒安全出問題。
所以只能寄望于慈航殿在自己高壓之下,讓她們知道處于何種情況之下,不得不把九兒帶出來。
安靜的可怕。
凌空于三丈之上的鐘文。
也是一直聆聽著慈航殿后面的聲音。
龐大的內氣支撐著他。
這讓下面的慈航殿人心中都在驚懼于這個陌生男子的實力。
也都在想著這個陌生男子的身份來。
一刻鐘后。
鐘文終于是聽到了慈航殿后面再一次的傳來了石門聲音。
隨之夾雜著不少人的腳步聲。
從腳步聲當中。
鐘文能聽出這其中不凡有著十來人。
隨著這些腳步聲后。
片刻之間,就已是到了后院之中。
凌空于三丈之上的鐘文。
一眼就已是瞧見了一個老女人懷中所抱的一個小女娃來了。
而那小女娃,此時全身看起來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濕漉漉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低著小腦袋,又像是睡著了一般。
鐘文瞧向那小女娃。
而此時的心臟。
確像是被一把重錘狠狠的敲擊了一下。
直接讓鐘文突然從三丈之高,極速跌落到地上。
鐘文極速跌落在地上的狀態,讓慈航殿的人還以為鐘文要通下殺手,緊張之色已是到了極點了。
而鐘文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但一見到那小女娃后。
鐘文感覺自己的氣血翻騰,就好像受到了某種連動一般。
而那老女人懷中的小女娃。
在鐘文跌落在地上之時,緩緩的抬起她的小腦袋,一副迷蒙之色,看著不遠處的鐘文。
當她看到鐘文之后。
臉色突然像是好轉了一些,抬起手來,伸向鐘文。
想說話,可是這嘴巴卻是不知道怎么就說不出話來,更或者她已是沒了任何力氣說話了。
就在這一刻。
鐘文看清了那老女人的懷中的小娃長相。
頓時。
鐘文百分百可以肯定。
這個小女娃就是自己的女兒。
血脈相連。
如果不是血脈相連,鐘文絕不會出現剛才的狀態。
況且。
鐘文瞧見小女娃的長相后。
更是篤定這個小女娃就是自己的女兒了。
為何?
因為那小女娃的長相,與自己的小妹小時候至少有五成相像了。
自己的女兒與自己的妹妹長得像。
僅憑這一點,鐘文就可以再一次的斷定這個小女娃就是自己的女兒了。
而鐘文更是知道。
自己的長相,與自家小妹的相像程度很高,少說也有六七成。
再加上血脈相連的感覺。
鐘文已是不會再有任何的疑慮。
“道長,這就是九兒,還請道長高人鑒別。”長老夏梅見鐘文從那三丈高處跌落,并沒有有所動作后,心中恐懼漸散,隨即指向那個老女人懷中抱著的一個小女娃說道。
不用那夏梅介紹。
鐘文都已是斷定了。
如此狀態,還介紹什么啊。
自己的女兒。
這是自己的女兒。
鐘文此時的心中,一直在呼喊著這么一句話。
旁人在此時像是消失了一般,入眼的也只有九兒了。
而九兒在那老女人的懷中,指著鐘文,像是啞了聲似的,一直想要說話,可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而就在剛才。
在那夏梅要帶九兒出來之前。
九兒一直在慈航殿的地下某地,正進行著一場她們慈航殿育孕內氣的儀式。
而九兒已是兩歲多了。
慈航殿在幾日前得到了九兒之后,一回到慈航殿后的第三日,就已是開始了這場儀式。
為的就是盡快讓九兒能夠早點在體內產生圣冰訣的內氣。
而這一場儀式。
如果對于一個成年人,或者稍有一些心智的孩童來說,到也沒問題。
可是。
九兒才兩歲多。
而且那場儀式的根本,乃是一個寒泉。
極寒之下。
把九兒放入其中,由著慈航殿的侍殿者催發內氣,保證九兒不死即可。
如此一種孕育內氣之法。
成年人都痛苦不堪,就別說才兩歲多的九兒了。
要不然。
為何九兒出來后,全身還如此的濕漉漉的呢?又為何如此無精打采,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