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墨離不高興正欲反駁鐘文的話之時,理竺伯溪二人帶著小花突然而至。
年節嘛。
自然而然的。
理竺他們二人斷然是不可能帶著小花在那山洞中度過的了。
而且。
前幾日之時,鐘文可是前去邀請過的。
“小花。”待墨離見到小花來了,直接丟下鐘文,直奔小花而去了。
而小花見到墨離后,也是一副大呼小叫的模樣。
隨之。
二人這算是找到了共通之點一般,即是高興,又是蹦跳的。
“二師傅,師叔,你們來了,今日乃是年節,師傅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里面說話吧。”鐘文見自己二師傅他們來了,趕忙迎了過去。
隨后。
三人入了李道陵的屋中,喝著茶水,烤著炭火,說著話。
這也算是再一次的見證了龍泉觀的隨意來了。
龍泉觀上上下下。
所有人都在忙活著。
不管是各道人的家人也好,還是新收的弟子也罷。
要么在灶房那里幫忙,要么在給各道君上供。
誰也沒有閑著。
估計能閑著的,除了鐘文他們這幾人之外,想來也沒誰了。
說沒誰吧,其實還是有人閑著的。
就好比此時。
龍泉觀前殿的一角落里,就有兩個小家伙正在躲著清閑呢。
“草兒,觀里都在做好吃的,我都聞到香味了。”大名趙卓,小名叫小毛這小家伙,正與著草兒偷偷躲在這角落呢。
今日不用習武,也不用做早晚課,更是不用讀書。
接下來的幾日里都是如此。
這也算是讓這兩個小家伙能休息休息了。
兩個小家伙到龍泉觀也有幾年了。
在這幾年里。
兩個小家伙到也努力。
讀書識字雖說每日里依然,但這水平可以說直線上升。
早已不像是當年剛入龍泉觀之時那般的膽小怕事了。
而且。
二人經過幾年的努力。
早已從一個啥也不懂的小娃,成為了當下后天境的小高手了。
如此年紀,就已是后天境的小高手。
可想而知。
暫為兩小娃師傅的陳豐,花了多大的心力了。
當然。
兩小娃能成為后天境。
這也得益于鐘文這個暫時的師叔。
要不是鐘文為這兩小娃打通了經脈,兩小娃也不至于在這個所紀,就直線上升到后天境的境界來。
草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看了看前殿兩處門口,“小毛哥,于姨做的飯菜本來就好香的,我娘都說都吃胖了。”
草兒,本是吳溝村村正吳滿山的孫女。
而吳溝村呢,又是小花的封地。
要不是那一次兄妹二人前去吳溝村,也不至于會發現這么一個好苗子。
草兒大名叫吳熙瑤,是李道陵給取的大名。
不過觀里的人都還是喜歡稱呼她為草兒。
畢竟叫起來順口。
就好比小毛一樣,也是如此。
小毛一聽草兒說于姨做的飯菜后,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雖吃了好幾年了,可對于這兩個小家伙來說,依然像是沒吃飽飯一樣,每一次都是大吃特吃。
從二人的身高上,就能看出二人早已是長高了不少了。
怎么說。
二人到如今也都八九歲的娃了。
在觀里的這些年。
兩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
曾經。
鐘文還開這兩小家伙的玩笑,說他們二人以后長大了,必然要是成為夫妻的。
這使得徐大英聽后,還特意跑來向鐘文問了問。
身為母親的,當然是希望自己兒子能娶上一個知書達禮的女子的。
更何況。
草兒還是在徐大英的眼皮底下成長起來的。
自然而然的,徐大英對于草兒,那可是最為滿意的了。
“草兒,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像我表舅那樣,可以飛天遁地,我都想了好幾年了。”小毛此時卻是不再去想灶房那邊的事情,而是突然說起鐘文的身手來。
“那可得好久呢,我聽師傅說,要達到那個程度,我們都老了。”草兒眼中也是閃動著精光之色。
飛天遁地之能。
在他們二人這個年紀,也最是為幻想之事。
哪個少年沒有能飛檐走壁的夢想?
哪個少年沒有一招破千敵的夢想?
哪個少年沒有一個仗劍走天涯的夢想?
江湖夢。
或許在每一個少年的心中,都有著莫大的幻想吧。
江湖是什么樣,他們不知道。
就連當年的鐘文,從龍泉觀離開之時,也是如此。
想看看江湖是什么樣,也想看看江湖到底是為何物。
可真當踏入江湖之后。
這江湖之中,卻是處處危機,處處險情。
當然。
江湖之中,講的也是人情世故,講的也是交情與為人處事。
正當二人小聲的說著話之時。
龍泉觀之外,卻是走來了一個身穿兜帽之人。
在這樣年節之時的日子里,還有人突然前來龍泉觀。
可想而知。
非友即敵了。
不過此人來到龍泉觀之后,抬頭看了看龍泉觀。
“張燈結彩,過年了,我也該落個腳了。”此人看著龍泉觀門口的景像,輕聲說著話。
觀外之人突然輕聲說著話,而這話正好落入至小毛與草兒兩小娃的耳中,兩小娃頓時就警惕了起來,直接起身縱至觀觀門口,“什么人!”
“哈哈,小毛,草兒。”此人見到兩小娃后,哈哈大笑一聲后,解下兜帽。
兩小娃瞧見那人解下兜帽后的樣子后,這才知道來人是誰,趕緊上前行禮,“鬼手前輩。”
沒錯。
來人并非敵,而是朋友鬼手。
鬼手離開龍泉觀好長一段時間。
而今日這年節之際,卻是突然前來龍泉觀。
可想而知。
鐘文必然會高興不已的。
而就在此時。
觀內的鐘文幾人,也已是聽到了小毛他們的那一聲大喝聲。
隨即。
鐘文又是聽到了鬼手二字。
二話不說。
鐘文與自己的幾位師長言明了一聲后,就奔向觀門口。
“三師傅。”待鐘文見到鬼手之后,臉上布滿了笑容,向著鬼手行起弟子之禮來。
“你我就不要這么客氣了,今日前來,我可是空著肚子來的,你可不能趕我走啊。”鬼手見鐘文行弟子之禮,趕忙伸手扶了扶,但也算是接受了鐘文這弟子之禮。
“三師傅這是開我玩笑吧,你來我很歡迎,哪有趕你走的道理,走,先進觀再說。”鐘文喜道。
時隔一年多的時間。
鬼手再一次的來到龍泉觀。
鐘文不高興都不難。
入了觀內,李道陵早已是在屋門外等著了。
就連理竺與伯溪二人也都在門外等著了。
如此接待,這也算是對鬼手的認同了。
一陣介紹與寒喧過后,這才入了屋中。
“鬼手,我觀你內氣橫亂,你這是?”屋中,理竺盯著鬼手說道。
鬼手的內氣橫亂。
在鐘文迎出觀外之時,就已是發覺了。
只不過當時鐘文不便多問,而且又是高興之下。
而在這屋中,理竺一言就道明了鬼手內氣的問題。
“無關緊要的,我這也只是受了些許小傷罷了。”鬼手笑了笑,向著理竺拱了拱手。
“三師傅,看來你最近這一年多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啊,我觀你這內氣,像是已經達到了先天之上八層的樣子,難道三師傅這一年多時間有了什么奇遇?”鐘文也開口問道。
著實。
就鬼手身上的內氣橫亂,身為武道之境的人,又哪會發現不了其中的問題。
鬼手受了傷,但并非大傷。
而且從這橫亂的內氣當中,也能感受到鬼手的境界已是達到了先天之上八層的境界。
一年多的時間。
鬼手就從先天之上六層直達先天之上八層。
可想而知。
鬼手肯定是有什么奇遇。
要不然。
依著正常的速度,沒有十年八年的,斷然是不可能發生這樣的情況的。
“哈哈,我確實有些奇遇,諸位請看。”鬼手此時到也小氣,隨即從懷中掏出了一物來,向著在場的人展示了一番。
“原來是此物,看來鬼手你能突破先天之上八層也著實幸運了。”理竺一看鬼手手中之物后,頓時就明白了。
而一旁的李道陵,卻是一臉的不解。
就鬼手手中的東西,李道陵真心不認識。
鬼手手中的東西,早已是枯萎了。
而且乍一看,還以為是某種野菜枯萎所留下來的尸體。
李道陵不認識。
但鐘文卻是識得。
“三師傅,你去南邊大海之上了?”鐘文瞧見此物之后,頓時也是一好奇的問道。
鬼手笑了笑回道,“是啊,當時與你在嶺南分別之后,我先是在龍泉觀小住了一段時間,隨后就去了大海上去了。”
鐘文聞言后,心中也就知道了。
就鬼手手中之物。
原本鐘文并不知道。
其實說來。
這也要感謝于當年鐘文在樓蘭城中遇到的老駝。
要不是老駝,鐘文也不可能會認識鬼手手中之物了。
當然。
除了老駝給鐘文那一本冊子之外,在天地宗之內,也有這樣的書籍講述天下之間的奇物。
鬼手手中的奇物。
名為血藻。
血藻此物,在唐國境內是沒有的。
在大陸之上,也是沒有的。
有也只有大海之上才會出現,而且只生長于南邊的大海之上。
而且。
血藻之物,只生長于海底之下。
論稀有程度,算是極為難得的了,堪比朱果一般的存在。
畢竟,血藻并非什么人都能得到,也并非什么人都能下到海底尋找血藻。
況且。
血藻只單棵生長。
一棵血藻生長于一片海域之內,方圓百里均不可能出現第二棵血藻。
而如果懂得血藻功效之人得了血藻,可以在短時間之內,突破一個境界。
同樣,血藻也只能使用一次。
第二次,可以說基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更為奇特的。
乃是這血藻不能離開海水,只要離開海水一個時辰,此物就失了效了。
從此可以看出。
鬼手能得血藻,足以說明鬼手的幸運。
而且此幸運,更是要得益于鬼手更是一名醫者。
而且還是一名大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