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已是中了他一劍,從半空中跌落了下去。
而這位出聲之人,墨幽自然是不可能任由他安然離去了。
老駝見對方并未罷手,心中更是驚懼不已。
隨即也不再想別的法子,內氣全數催動,極限似的往前縱身而去。
墨幽見對方突然發力,其縱身術像是突破到了一個極限一般,連自己都不可能有著如此之好的縱身術。
可墨幽卻是不想放任此人離去,隨即利劍再揮之后,直接擲了出去。
“撲”的一聲。
老駝后背直接被墨幽的利劍劈中,一條長長且深可見骨的口子展現在老駝的背上。
可老駝鐵了心要逃命,哪怕后背受到如此重創,也是不要命的往前奔去。
而且所奔去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他們來之前所約定好的方向。
眨眼之間,老駝就已是消失的無了身影,驚得墨幽瞧著沒了影的前方,恨恨的瞪了一眼,“哼,好一個能逃命之人,下次再見,可就不會再這般簡單的讓你逃了。”
老駝受了墨幽的這一劍。
可謂是傷及骨頭,更是把內腋都給震得大傷其傷。
再加上他體內所有的內氣催動,玩命似的逃命,這更是傷上加傷。
老駝也沒想到。
自己都已是如此小心了,還依然受了重創。
心中毀恨不已。
待老駝離開已是二十里外后,直接轉了向,直奔西邊而去了。
什么天折啊,什么地巖啊,更或者什么水妖啊。
老駝已是把這一切都給拋卻了。
他只想逃命,遠離這個太一門,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對于老駝來說。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太一門還有著武道之境七層的高手存在。
而且還是一個可以與三荒荒主匹敵的存在。
前有一個年輕的武道之境五層以上的小道士出現,現在又有一個武道之境七層的絕世高手出現。
老駝都無法想像。
這太一門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武道之境高手存在。
就他與地煞二人前來這太一門。
依著他所理解,出來面對他們的,肯定是那個名叫九首的小道士出來應對的。
可老駝完全沒有想到過。
這太一門所在的龍泉觀之外的山林之中,還隱匿著一個武道七層的高手出現。
這讓老駝都懷疑,這太一門是不是曾經毀了天下江湖武學的那位神秘人的宗門所在了。
至此。
老駝不惜毀了自己武道之境六層的功力,全力催動著內氣逃命。
這也使得老駝偷雞不成蝕把米,直接從武道之境六層降到了武道之境五層之境。
而此時的地煞。
被墨幽那一劍,劈落至地后,其傷比起老駝來,那更是嚴重了到一個地步了。
地煞可比不得老駝。
境界低之外,功力更是低不少。
就連這縱身術都要差上不少。
被重傷跌落在地的地煞,恐懼的看著走向自己的這位高手。
從地煞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他地煞緊張,害怕,恐懼。
所有的負面情緒,皆在他的眼神之中閃動著。
地煞想活命。
其求生之欲比誰都強。
身為地荒之人。
經歷過苦難,又經歷過三荒亂斗。
雖內傷一直傍身,但地煞一直以來都是在求生當中,而且其求生的能力也著實不凡。
要不然。
在三荒的那一場亂斗之中,他也不可能能活得命下來。
可當下。
地煞知道,自己的生命可能要到盡頭了。
因為他從那位高手的眼中,看到了憤怒。
是的。
墨幽眼中皆是憤怒。
眼珠當中都能看到火苗在燃燒了。
而正當墨幽走近地煞之時,龍泉觀方向也隨之傳來破空之音。
墨幽抬頭瞧了瞧聲音傳來之處,已是知道所來之人是何人了。
墨幽本還想對那地荒之人進行一番審問。
當下卻是已是沒了機會。
自己一路從墨門出來,追尋著鐘文和他孫女所留下的痕跡,自然是不希望鐘文知道他的存在。
隨即往著那倒在地上的地煞一劍后,直接縱身離去。
而遠處奔襲而來的鐘文。
老遠就已是瞧見一個陌生之人殺了那地上之人后縱身人離去,心中疑惑不解。
待鐘文落地后。
看了看那還有一口氣之人,這不解就更多了。
鐘文想追擊那位離去的陌生人,可發現對方的縱身術也是高明的很,轉眼之間就已是消失在山林之內了。
如此黑夜,又是山林。
即便鐘文的眼神耳力再好,估計也是無法追擊到那人。
鐘文只得望了望那空蕩如也的山林,眉頭皺得緊緊的。
“此人到底是何人?為何會到我龍泉觀所屬?又為何會被人殺?離去的那人又是誰?這些人是友是敵?”鐘文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依然還有著一口氣之人,心中暗道。
二話不說。
鐘文內氣催動,伸手往著地煞身上連點數下,“你是何人?為何剛才那人要殺你?”
而此時的地煞。
哪里還能說得出話來。
地煞眼珠突翻,瞪著鐘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悶哼了幾聲。
片刻之后。
地煞雙眼開始緩緩閉了起來。
神情以及眼神之中,帶著不甘與憤怒逝去。
沒過一會兒,曼清也已是到了。
當曼清瞧見那死去之人后,不解的問道:“九首,這是?”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有一個高手殺了此人,然后縱身離去了,我到是想追,可這林中危險,且當下又是黑夜。從對方的身法來看,其境界不在我之下。”鐘文見曼清縱身而至,起身后無奈的回道。
當下的這種情況,鐘文著實有些無奈。
死的人是何身份,鐘文不知。
離去之人的身份,鐘文更是不知。
曼清走近地煞,仔細的看了看,“九首,此人是地荒的人,你看這衣領處,有著地荒的標志,而且地荒的人普遍著裝都是灰衣。”
曼清的話,算是解了地煞的身份了。
不過。
曼清的話,卻是讓鐘文再一次的無奈。
自己身為天地宗的弟子。
而自己的二師傅乃是地荒之人,更是地荒的前幾號的人物。
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區別這地荒人的身份,而曼清卻是一語道出,這讓鐘文顯得異常的無奈以及尷尬。
更何況。
自己的師叔伯溪,還是天荒的人。
自己與理竺以及伯溪二人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二人都未把這么簡單的事情與鐘文述說。
就這樣簡單的事情,鐘文都未向自己的二師傅和師叔問上一問。
可見鐘文此時有多尷尬了。
說來。
這三荒各荒的區別。
在三荒當中,基本都形成了一個大概的統一了。
就如已是死去的地煞。
他的衣領之上,秀著一片巖石,又著灰衣,這代表著他是地荒之人。
而天荒人的衣領上秀著一片淡藍,著青衣。
而水荒人的衣領之上,秀著的不是水,也不是深藍,而是一是團火焰,衣裳到是沒有什么區別。
不過。
這并不是代表三荒的人都是如此。
就好比三荒的荒主,他們的衣裳,基本都是隨性的。
哪怕就是理竺也是哪此。
更別提那生性多疑的老駝了。
在三荒當中。
這衣裳也并沒有那么多的講究。
反到是對新加入三荒的人限制卻是多一些。
“地荒?地荒的人怎么會到龍泉觀?”鐘文心中有些不明。
說來。
今日鐘文返回龍泉觀之后。
雖與自己師傅聊了好半天。
可李道陵卻是忘了把老駝來龍泉觀尋鐘文之事說了。
如李道陵把老駝之事說了,說不定鐘文也能猜到這地荒的人前來龍泉觀所為何事了。
不過。
即使此時鐘文一聽曼清所言不解之后,腦中也回憶起自己二師傅理竺曾經說過的事情來了。
“原來如此,看來這地荒的人知道我已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想要邀我入地荒了。”鐘文想明白此事之后,心中暗道。
鐘文也不再多話。
曼清更不是一個多話之人。
隨之。
鐘文縱起身形,往著山林里到處轉了轉,并未發現那位離去之人后,這才返回。
“曼清,看來離開的那人也不知道是何人,是敵是友也不清楚。至于此人雖說是地荒之人,但還是需要厚葬的,待我明日問過我二師傅后再說。”鐘文返回后,與曼清說了說。
曼清也沒有多言,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之。
鐘文提著已是死去的地煞,往著龍泉觀而去了。
而此時。
早已是離開龍泉觀所屬幾十里外的終南山內的墨幽,盤坐在一個小山洞內調息著。
墨幽對于自己的隱匿還是很自信的。
哪怕別人再厲害,想要尋到他墨幽,墨幽也能再次隱匿。
說來。
這也是墨門的絕技之一了。
一路逃命的老駝。
不要命的催動著內氣往著西邊奔去。
哪怕后面沒有那位高手追擊,此時的老駝也是不要命的往前逃命。
近兩個時辰的奔命。
老駝終于是趕回到了他天荒的駐地。
隨之老駝從半空之中落了下來,入了天荒駐地之內去了。
此時的天荒。
沒有一人。
老駝熟門熟路到了一間屋子,從屋中一暗閣之內,取出一個小箱子出來。
待老駝處理好背部的傷之后,老駝直接去往了天荒的寶庫。
不久之后。
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袱的老駝,從天荒駐地離去。
此時的老駝,猶如從墨門離開的墨離一般,身上那個大大的包袱,比之墨離的那個包袱還要大,還要重。
如有人瞧見老駝這樣的行為,一看就知道老駝這是把天荒的寶物全數帶走了。
從老駝的行為之上可以看出。
老駝這是要背離天荒了,而且還把天荒的寶物都帶走了。
也不知道天荒之主天折知道后,會不會滿世界尋找老駝。
老駝一出天荒,看了看唐國方向后,直接縱身往著西邊而去了,留下淡淡的影子在這高山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