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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前往龍泉離洛陽

  文官們入不了宮。

  甚至連長孫無忌想入宮去見一見自己的妹妹,都不得入內。

  這讓長孫無忌也好,還是各文官重臣也罷,均是望洋興嘆。

  把他們昨日商議好的決定,胎死于腹中。

  誰也不知道李世民怎么了,也不知道李世民這是病了,還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太子主持朝議,盧國公監朝。

  這樣的事情,可從未有過。

  讓一個武將監朝,估計可以說是開了唐國有史以來的先河了。

  以往歷朝歷代。

  國君離京,哪一次不是文官監國?

  而今。

  卻是變了風向了。

  這讓所有的文官們,冒似都開始有些后怕了起來了。

  眾人紛紛猜測,圣上這是不是要對他們真的下手了。

  論狠。

  這些文官們,哪一個不知道當今的圣上心狠手辣的。

  連自己兄弟,以及兄弟的子嗣都一刀一刀的給咔嚓了,就憑他們這些文官們,又有誰能抵得住呢。

  而且。

  所有的兵馬權力,全握在人家的手中,他們連翻個小浪都翻不起來。

  再加上現在唐國所有的兵馬,皆已還在邊境。

  長安城,除了盧國公程咬金在,所有的武將均不在長安。

  他們即便想聯合,都尋不到人聯合了。

  眾文官只能無奈的離開宮城門口,各自返回各衙,或者返自己的府上去。

  而不久后。

  宮中又傳來消息。

  朝議暫罷三日。

  對于這樣的一個消息,估計這些文官們心里基本都已是有數了。

  整個長安城。

  估計高興的除了太子李承乾之外,莫過于盧國公程咬金了。

  太子李承乾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主持朝議,這可以說是相當于監國了。

  雖還有一位國公在監朝。

  但國公必然是不可能大過太子的,所以,表面上是由著他李承乾主持朝議,但實際上就是太子監國了。

  而盧國公程咬金,這一日里,可謂是連浮了好幾大白,在自己府中高興的哼起了小曲。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程咬金得了什么寶貝似的。

  知道的,都明白程咬金這是高興的表現罷了。

  當夜。

  宮中奔出幾架普通的馬車,以及一些隨行之人。

  馬車之上,自然是當今的圣上李世民了。

  當然。

  王內侍也在其中。

  連夜從宮中離開,又連夜從長安城西門出城。

  除了程咬金知道當今圣上離開之外,也就只有宮中的少數幾個人員了。

  “圣上,我們已是出了長安城了,如我們快馬加鞭前往龍泉觀,需要七八日的行程,如果路途難行的話,有可能需要十二日左右。”隨行于李世民車架一旁的一位內侍,小聲的向著李世民言道。

  雖天黑,而且還下著雪。

  路途本就難行,可李世民亦然絕然要前往利州龍泉觀。

  可想而知。

  李世民心有多急了。

  “讓大家小心一些。”李世民到也沒想太多的事情,他只想快一點趕到龍泉觀。

  那內侍得了話后,開始催促了起來。

  至于王重,卻是隱于李世民前面的一架馬車之內。

  圣上出行,怎么著也得需要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陪護的,況且還是那么遠的地方。

  宮中。

  也只留有李山和受傷的影子了。

  影子將養了這些日子。

  傷也漸好了起來。

  但卻是不易動武。

  畢竟,傷的乃是任脈,真要是動起武來,說不定就造成了二次傷了,想要再恢復,那這時間估計就得增加不少了。

  所以。

  此次隨行的,也只有王重一人了。

  影子到是想陪護著李世民一起前往龍泉觀,但被李世民勸阻住了。

  一行上百人。

  可以說,這上百人的隊伍當中。

  除了幾個隨從沒有武藝之外。

  這些人當中,最差的也是小成境界。

  大成境界的也有不少,但后天境的,卻是占了絕大部分。

  圓滿境的,一個都沒有。

  這些人員,基本都是從宮中的親衛,禁衛,以及左右衛還有武侯當中挑選出來的。

  同時,也是各大門派送入宮中的弟子。

  論忠心。

  這些人比起文官武將來,那可就要忠心多了。

  一連數日。

  李世民他們終于是度過了大散關。

  而這幾日里。

  鐘文一直居于洛陽。

  鐘文到是想早點回長安,可被那瘋女人墨離給鬧得實在脫不開身,只得天天靜修。

  好在這些日子里以來。

  墨離的最大興趣就是做菜,做菜。

  萬東來為了不影響惠陽樓的生意,還特意給墨離弄了一間小灶房出來,為的就是讓墨離自行在那間小灶房里鬧騰。

  “你,你過來嘗嘗我這道菜,我剛才嘗過了,很好吃。”某日午時,墨離端著一盤不知名的玩意,從小灶房中出來,向著一個路過的伙計喊道。

  而那名伙計一聽之后,頓時就苦著臉。

  他深知。

  墨離所做的菜,除了不會毒死人之外,只要一盤菜下肚,那絕對會讓他惡心一日。

  更有甚者,還會上吐下泄的。

  “怎么?我做的菜你不想吃嗎?你要是不吃,我可就要把你綁起來灌進去了。”墨離見那伙計好像很是不情愿似的,一臉不高興的奔了過去,扯住那伙計的衣領。

  “吃,吃,我吃。”那伙計可不敢跟墨離叫板。

  就連自己東家道長都不敢與眼前的這位瘋女人叫板,他就更不敢了。

  苦著臉把墨離手中的這盤菜吃下肚后,墨離還不忘向那伙計問道:“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吃?比起昨天來如何?是不是有長進?”

  墨離最關心的,莫過于自己所烹制的菜肴味道了。

  可墨離根本沒有那天賦。

  不要說天賦了,墨離每一次做菜,總是以自己的想法來炒制,更或者本身就有著先入為主的想法在其中。

  所以。

  墨離所烹制的菜肴,那叫一個難吃。

  別人說的,她也不聽。

  這不。

  此時的伙計,忍著惡心感,連忙點頭道:“好吃,好吃,就是…不行了,小娘子,我得去吐一會。”

  伙計實在忍不住了,急忙奔向遠處的茅房去了。

  “哼,有這么難吃嗎?我怎么覺得很好吃呢?看來是我下的料不對,一會我得多下點料。”墨離見那伙計又如前幾日那般,恨恨的哼了一聲后,轉身回到她的小灶房去了。

  對此。

  一直關在自己屋中的鐘文。

  基本無視墨離的這種行為了。

  第二日。

  鐘文終于是從他的屋中走了出來,叫住再一次要奔進小灶房中的墨離,“墨離,是不是該走了,我們在洛陽已經好幾天時間了,你不是一直想去長安看看嗎?”

  “不行,我得把菜做好,以后我就可以給我爹和祖父做好吃的菜肴。”墨離不想走。

  她的心思,也著實不錯。

  說來。

  對于墨離這種性情的人,也著實最適合習武。

  專注于一件事情,一直想做到最好。

  就好比習武之時,所有的精力,都專注于習武上去了,別的事情,根本無法影響到她。

  這與做菜是一回事。

  “做菜之事,你到了長安也是可以的,況且你都把惠陽樓上上下下都禍害了一遍了,難道還不夠嗎?先放一放吧,先去長安,待到了長安,我讓徐福找個人專來教你。”鐘文實在不想在洛陽耗下去了。

  墨離思慮了一會兒后,無奈的望了望屬于她的小灶房,只得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們現在出發去長安嗎?”

  “嗯,你趕緊換一身衣裳,萬東來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不要再穿你那身獸衣了,另外,你那個大包袱一會直接放在馬車上,一會我們坐馬車去長安。”鐘文說完后就去尋萬東來去了。

  墨離隨即又是鉆進自己的小灶房,把萬東來給他準備的那些調料,一樣不少的全給帶走。

  如果萬東來瞧見此情景的話,也不知道會有多心疼。

  惠陽樓也好,還是惠洛樓也罷。

  所有的調料,那可是都有數的。

  而且。

  每一天惠陽樓需要炒制多少菜肴,都會精心計算調料的多少,這也是為了杜絕有人偷偷私藏一些調料。

  其實。

  這樣的管理,全部來自于徐福。

  徐福深知調料的重要性,為此調料每個月給各酒樓下放一些,所有的管控權,皆在徐福的手中。

  而這幾日的墨離。

  那調料用的,都已經把惠陽樓的都快糟蹋完了。

  為此,惠陽樓的調料,只能暫時從惠洛樓那邊調用了。

  好在早已是寫信去了長安,要不然,過幾天,兩家酒樓也就不用開張了,直接關門歇業了。

  墨離依然背著一個大包袱。

  不過身上的獸衣,到是換成了當下女子所穿的衣裳。

  就連頭發都給整理了一遍,讓等在酒樓外的鐘文乍一看,發現墨離長得還真不賴。

  “走啊,你看我干嘛啊?”墨離把大包袱直接丟上馬車,向著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鐘文喊了一聲。

  “走,走。”鐘文反應過來后,直接坐在馬車的前頭,與著車夫一起。

  至于墨離,自然是坐在馬車之內了。

  不過。

  墨離冒似不走尋常路,又直接跳下馬車,坐在馬車前頭的另一側。

  而此時。

  惠陽樓不遠處的那個卦攤攤主墨幽,見到自己孫女如此,甚是覺得女大不中留了。

  這幾日里。

  墨幽不管是下雪也好,還是刮風也罷,從來不曾間斷過出攤。

  墨幽只是想好好護著他的孫女。

  而今日好不容易見到自己孫女從那間酒樓里出來了,可出來后的樣子以及行為,著實讓墨幽大嘆感懷。

  墨離從未穿過正經的衣裳,一直以獸衣著身。

  而墨門子弟,居于白山黑水之間,基本都是如此。

  除了需要離開墨門的子弟之外。

  墨幽看著自己孫女與著鐘文有說有笑的隨著馬車離去后,片刻之間,墨幽也收起了卦攤。

  不久后。

  當鐘文他們已是從洛陽城離開后,墨幽的身影,也隨之出現在了馬車后方二里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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