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人。
鐘文也好,還是利州各官吏也罷,基本是無視的。
當然,官吏當中是否也有對新政的不支持,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鐘文可不管這些人如何。
新政必須推行,哪怕把那些不支持官吏全給換了,鐘文都得把新政推行。
識字。
這是對利州的未來大有好處的。
就不說當下的識字率多少了。
就鐘文所知,在他的前世,都還有著上五六千萬人不識字,放在當今,與著唐國的人口數差不多了。
在那個時代,全民教育都施行了這么多年,依然有著這么龐大的基數,可想而知,在古代的識字率到底有多低了。
官員也好,還是吏員也罷。
總之。
就是得把新政落實下去。
鐘文是利州的刺史,有著一言而決的權力,不管是誰,都得聽從他的指揮,哪怕你上告都無門。
而近幾年利州的變化,百騎司的奏報,總是時不時的送往長安。
為此,李世民每次見到利州的奏報,臉上總是掛著笑容。
對于鐘文這個他所委任的刺史,他認為是選對人了,而且,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把利州經營的如南方富庶的州府一般。
而且,據他所知,利州商團的錢財,都快夠唐國國庫的錢財了。
李世民也曾動過想法,把利州就近的幾個州劃給鐘文來管理,只不過這個想法一出,就被朝堂上的那些重臣給嚴厲抵制了。
為此,李世民也民萬般的無奈。
身為一國之君,卻是需要看下面的官員臉面行事,這皇帝做的也著實有些被動。
世家士族勢力太大。
手也伸得夠長。
反到是利州的崛起,讓李世民心感寬慰。
遠在長安城的徐福。
最近這兩年也是勞累的很。
而在兩年前,徐福到也真取了一個婆娘,成了一個家,而今,他也有一個不到一歲的兒子。
每日里,他臉上都掛著興奮,時不時總要抱一抱自己的兒子。
雖說有了兒子的徐福,可每日里也忙進忙出的。
長安城的四家酒樓,每日日進斗金。
甚至,他還把酒樓開到了洛陽以及南方去了。
兩年的時間,從原來的四家酒樓,發展到了如今十家酒樓。
如果不是徐福能干,估計也只能是守著四家酒樓了。
“你們趕緊準備著,一會就要出發了,可別擔誤時間,一個月的行程,無論如何都得趕到利州。”此時,徐福正在安排著送往利州的節禮。
再過一個來月,就是端午節了。
每年,只要是節日前,徐福都會依著以往,買上一些東西,送往利州去。
而此時,李山卻是騎著馬來到了縣侯府外。
當李山瞧著諸多的馬車之時,心中也明白這是徐福送往利州的節禮。
“李統領來了,可有何吩咐?”李山一來,徐福趕忙迎了上去。
李山,那可是他徐福的證婚人。
徐福成親之時,因為鐘文無法前來,只得由著他的師弟李山代為證婚,也算是沒落了徐福的面子。
“徐福,你這是送往利州的東西嗎?”李山明知故問道。
“是的,李統領,這不再過一個來月就是端午節了嘛,我準備了一些禮送到利州去。”徐福回道。
“那好,我府上正好也有一些東西送過去。”李山說道。
李山所送的,自然也是節禮了。
他因為職務不便,不能前往龍泉觀拜見自己的椒師傅,只能由著徐福代為相送。
只有到了年節之時,他李山才會親自前往龍泉觀。
而今的李山。
身手也是越發的精進了。
兩年前,僅是先天之境二層的他,也突破到了先天之境三層。
更是學了鐘文傳授給他的輕功,劍法等等。
這身手,比之以往也是高深了不少。
兩年時間,從二層突破到三層,這已經是實屬難得了。
依照以往,想要突破一層,都是難上加難。
就好比影子他們,兩年的時間,依然如常,沒有多大的變化。
反觀此時的龍泉觀。
李道陵正坐在屋前,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平日里,觀里可謂是熱鬧的很。
有著小毛和草兒二人的大呼小叫,以及觀里的一些其他小娃們的吵鬧,龍泉觀從來就不曾有過如此的熱鬧。
而今天,鐘文帶著小毛和草兒去了山林之中,習練縱身術。
這才讓李道陵耳朵中少了一些吵鬧之聲,多了一絲的寧靜。
“師傅,你喝茶。”陳豐提著一壺煮好的茶過來,給李道陵倒上一杯。
李道陵喝了一口后說道:“這是九首的茶吧?你的茶可沒有這味道。”
“是的,九首最近把這茶藏的緊,要不是我說師傅你要喝,他都不給我。”陳豐笑了笑回道。
“九首的茶,我聽他所說,那可是從南方弄過來的,本就沒有多少,而且我還聽他說,這茶采制懸崖之上,甚是難得。”李道陵對于自己弟子弄來的茶葉,也著實嘴饞。
但他也知道,自己弟子所弄過來茶,每年也才兩三斤的量,喝一點少一點。
而且,這茶清香撲鼻,每喝一次,都能口齒留香。
陳豐笑了笑,卻是未再說話。
茶,他陳豐也有。
只不過味道完全與鐘文所弄到的茶無法相比。
就如剛才他所說。
他也是從鐘文那兒要來的一點,還說是給師傅享用的,要不然,鐘文可不會給陳豐的。
到不是鐘文小氣。
而是這茶本來就少。
每一次徐福托人送過來之后,鐘文就會分三份出來,給自己師傅一份,給陳豐一份,自己留一份。
平日里,鐘文喝的都是普通的茶水。
反到是李道陵與陳豐二人,喝的乃是這上好的大紅袍。
這不,李道陵與陳豐的那份茶,早就喝光了,能剩下的,也只有鐘文的了。
李道陵喝了半壺茶后,開口向著陳豐問道:“陳豐,最近你可得穩固,可不得馬虎,九首說你境界不穩,又剛突破到圓滿境,要靜心習練。”
“是,師傅。”陳豐聞言后,點了點頭應道。
如李道陵所說,陳豐剛突破到圓滿境沒多久,而且還是鐘文強行幫著陳豐提升的。
強行把境界提升,那必然是不穩的。
而李道陵,因為的本身底蘊,早在半年前就已是突破到了圓滿境,此時,正往著先天之境沖擊呢。
至于需要多久的時間,鐘文所估計,至少還得幾年的時間。
八十五歲的老人了。
如今能達到圓滿境,也算是達到了人生的顛峰了。
曾經的他,可沒想過自己還有這么一天。
只要一入圓滿境,他的身體也越發的好了起來。
至于能活多少歲,就看李道陵的造化了。
也許九十歲,也許一百歲,總之,只要他一入先天之境,一百二十歲的壽命,那是跑不了了。
而陳豐,因為底蘊不夠厚,年歲也擺在這兒。
估計想要達到先天之境,沒個五年的時間,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除非鐘文再一次的強行幫著陳豐拓寬經脈,以及打通經脈,說不定到有這種可能。
可陳豐不一定能受得住。
如此巨痛的情況之下,還真不是他陳豐抗得下來的。
此時。
山林之中,鐘文正教著小毛和草兒二人縱身術。
可就在鐘文開口說話之際,從遠處卻是縱來一個身影。
隨著那身影的出現,從樹梢下落下來的卻是小花。
小花一見到自己的哥哥后,直奔了過來,嘴里大喊著,“哥!哥!”
“你怎么來了?你不在三斗村,跑回來干嘛?”鐘文見是自己的小妹,心中有些不解的問道。
“哥,我追著一只老虎呢。”小花也沒想到,在這山林之間還能碰到自己的哥哥。
本來,三斗村離著龍泉觀直線距離少說也有七十里。
從三斗村如走水路或官道,那在百里之上。
不過,如依小花這種不走尋常路的性子,到也能夠快速達到龍泉觀。
而且,如今的小花,早已不是兩年前的小花了。
如今的小花,那可是已經算是一個小高手了,早在三個月前,小花在鐘文的守護之下,突破到了圓滿境,比起陳豐來,都要快上不少,而且,小花還是自行突破的,根本不用鐘文強行幫她提升。
“老虎?你追老虎干什么?”鐘文聽著小花之言,實在拿自己這個小妹有些沒辦法。
這好好端端的追老虎,這不是閑得沒事做嘛。
“哥,我想給小武做一身虎衣呢,還有虎帽和虎鞋,以前我在長安城見過的。”小花瞧出自己哥哥的不喜,趕緊解釋道。
“那你小心一些,可別跑太遠了,還有,別老是往著山林里竄,要是發生了什么事,可就麻煩了。”鐘文聽后也無奈,但還是叮囑了一聲。
“好的,哥,那我先追老虎去了。”小花話一說完,就一個縱身跑了,這讓鐘文更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個月后。
龍泉觀迎來了一行從長安而來的人,還有不少的馬車。
所來之人,依然是以前曾經來過龍泉觀的陳偉陳管事。
再過幾天,就是端午節了。
他們正好趕在端午節之前,把節禮送到了龍泉觀,這一路之上,也確實辛苦之極。
“道長,這是李統領讓我轉交給你的。”安排好一切后,陳管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遞給鐘文。
鐘文一聽是李山傳來的信,道了一聲謝后,就拆開看了起來。
隨著鐘文一看信之后,心中即欣喜,又感懷的。
信中除了李山對自己不能前來表示歉意之外,最讓鐘文欣喜的卻是另外一個消息。
此消息乃是影子所述,由著李山傳達的。
信中所言,影子得到消息,說太乙門那位吾道子之人,已在幾個月前死了,而且死之前,影子的那位師叔祖鬼手就在當場。
至于怎么死的,信中卻是沒說。
這么一個好消息,鐘文瞧見后,當然是開心無比了。
如果不是那吾道子存在,鐘文也不至于兩年的時間一直處在龍泉觀當中。
說不定早就去西域把那西域第二高手給抓回來給唐國的將士祭獻了。
而今,龍泉觀最大的隱患消除了。
這讓鐘文心思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隨即,鐘文拿著信直奔自己師傅李道陵。
當李道陵以及陳豐看過信之后,也是大為感懷,臉上的笑意頓時展露了出來。
如此一座大山般的壓力一直壓在龍泉觀的頭頂,突然這壓力一消失,師徒三人那必然是欣喜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