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鐘本根的話一起,鐘文卻是發現,這三泉縣如今到是成了一個獨立的王國一般。
鐘文要的是各州縣衙所使的勁都得往著百姓身上使,而不是各官吏家人身上使。
而且,那王世宇,鐘文早就對他不爽了。
鐘文記得此人。
這三泉縣的新縣令王世宇,曾經因為三泉縣一村子被老虎襲擊,他這個縣令手不能提,腿不能動。
鐘文一直也沒心思來狠抓官吏的這些問題。
而今,鐘本根的話到是讓鐘文心有所疑。
至少,從一個三泉縣,鐘文不能想到利州其他的縣估計也是如此了。
就這好比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做了官,這本宗家人自然也就要照拂到。
而鐘文這個刺史,自家本族的人都沒有照拂,他一個小小的縣令卻是先照拂起自己本宗的人來了。
這不得不讓鐘文心中暗恨。
“堂伯,這樣,你先回三泉縣,你本職職務之事,你依照正常行事準則行事即可,我一會也先回去一趟,到時候我會派下一個督查小組下來,到時候你該如何匯報就該如何匯報,我就先拿三泉縣開刀了。”鐘文思索了片刻后,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就當下利州的情況,鐘文已是好幾年沒下到各縣去查看了。
而今,有著三泉縣這般,其也縣也不用想了。
所以,鐘文這是準備拿三泉縣動刀了。
或許,也是因為鐘文這個霸道的刺史長期不管事,這才讓下面的人才有了如此作派。
說來,鐘文對于任用親人一事不反感。
但如果所任用的人如果沒有什么能力,那鐘文絕對會打得你起都起不來,而那些沒能力的人,鐘文絕對會讓他滾蛋,甚至會罰沒其錢財家產。
只要誰敢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亂來,鐘文絕不手軟。
“這樣可行?我就怕對你造成不良的影響。”鐘本根擔憂道。
“怕什么?有我在,利州亂不了,誰要是敢亂,我就敢殺!哼,敢在我的地盤上亂伸其手,別說他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就算是圣上委派的,我都敢砍了他的手。”鐘文恨色一起,臉上掛著冰冷,使得鐘真他們都對鐘文這個刺史之名有些害怕了起來。
“哥,我也要跟你回去。”小花此時從門外走了進來,聽見鐘文要回利州,趕忙跑近鐘文急道。
小花打來到三斗村后,騷包了兩天,今天卻是有些腌了。
在村子里可沒有在利州好玩。
而且,最近她也一直在龍泉村,要么去山林里到處晃,時不時打些獵物回家。
鐘木根夫婦二人也著實有些管不住她了。
“你回去干嘛,你就留在這里,哪都別想去。”鐘木根知道自己兒子有事要辦,自己女兒要跟著回去,他可不放心。
就自己女兒那性子,他都怕小花把鐘文的事給攪渾了。
鐘木根好不容易尋到了親,怎么著也要在三斗村待上一段日子。
而且,他也打算暫時留下來,好好跟自己的伯父一家,以及其他幾家聯絡聯絡感情呢,他是不可能短時間之內反回龍泉村的。
“小花,阿爹阿娘在這里,你就先留下,好好保護阿爹阿娘,哥有事要做,就先不帶你回去了,等過些日子我再回來。”鐘文瞧著小花嘟著嘴巴的樣子,也知道她這是想跟著自己回利州去。
不過,鐘文卻是不放心自己的阿爹阿娘,所以,把小花留下,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保障吧。
小花目前只是后天境的身手,但面對一些突發的小毛賊,或者山中的野獸,那絕對是手到擒來的。
雖說三斗村大部分的人都會打獵,但有著小花在,總能讓鐘文安心一些。
話不多說,鐘文安排好一切后,與著鐘本根就此離開了三斗村。
不過,二人在快臨近三泉縣之后,鐘文與鐘本根就此分開了。
“鐘縣尉,你這兩天去哪了?為何沒有與我稟報一番?”當鐘本根回到縣衙后,那縣令王世宇卻是一臉的不快。
“回王縣令,我回家了一趟,家中有些事情要處置,而且,我也向縣丞打過招呼了。”鐘本根見縣令王世宇那表情,知道他這是要找自己的麻煩來了。
就前段時間,王世宇本宗的一個親人惹了事,被鐘本根派人給抓了,那王世宇為此怒氣騰騰的把人放了,還把那幾個衙差給革了。
雖說他那本宗的親人所惹之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是因為傷了人,鐘本根這才把人抓了,好待查驗審問。
可這縣令王世宇卻是二話不說,放了人不說,還把那幾個衙差給開革了,這讓鐘本根心中憤憤不平。
為此,那幾名衙差還到他鐘本根的家中告那縣令。
可一個縣尉在沒有背景之下,又如何斗得過一個縣令。
況且,王世宇打上任開始,就漸漸發現三泉縣就如他的地盤一般,什么人都開始往里面按插。
到如今,縣尉所管轄的治安事件中的所有衙役,都有近一半是他王世宇的本宗之人了。
“回家?你要是家中真有事,那就先回家好好處置,至于本縣的治安之事,就交由我來處置好了。”王世宇瞧著鐘本根,臉上帶著陰冷道。
“王縣令,我家中事務已處置好,本縣的治安之事,就不勞煩王縣令了。”鐘本根哪會不知道,王世宇這是要奪他的權了。
雖說縣令有權過問本縣治安之事,甚至有些縣還會由著縣令掌縣尉之職。
可在三泉縣,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鐘本根好不容易從一個衙差坐到了縣尉之職。
就算是鐘本根再木訥,再不會鉆營,他也不可能把這職權交出去的。
“哼,你鐘縣尉越發的亂行律法,前兩天抓了王石他們,他們并無過錯,你為何要抓?如此不明我唐國律法,又不尊我利州新律,我又如何能放心,鐘縣尉,你還是回家休養去吧,再說,你妻子身子骨可容不得你天天不著家。”王世宇對管理一個縣雖沒有什么能力,但對如何掌權,卻是手到擒來一般。
而此時,王世宇的話,明顯是帶著一股威脅之意了。
“王縣令,我乃利州府衙所任命的縣尉之職,你如此蠻橫行徑,難道不怕我到利州去告你嗎?”鐘本根被那王世宇的話給氣著了,瞪著大眼盯著王世宇怒道。
“告我?我何時蠻橫了?本縣是念你家中妻兒老小,這才讓你回家休養,難道上官對下官的慰籍都要被告的話,那這天下還有何事不能被告,好了,這些我就不多說了,回家休息去吧,你縣尉之職,暫由本縣統管。來人,送鐘縣尉回府休息去。”王世宇可真不怕他鐘本根告他。
就他所知,利州當下的局面,鐘文的這個刺史是不可能來三泉縣的。
而且,他也知道,鐘文這個刺史常年不露面,利州就好比沒有刺史這個人似的。
就算是鐘文露面了,他王世宇也不怕。
他在利州府衙,可是有人的。
而且,那人可以隨時給自己傳遞消息,只要鐘文有什么異動,他就能隨時知道。
隨著王世宇的話一落,立馬就有幾名衙役奔了過來,團團圍住鐘本根。
回到三泉縣的鐘本根如何,此時的鐘文卻是不知。
鐘文正急奔于返回利州的山林之中。
半個來時辰后,鐘文已是到了利州城。
“把執法隊的負責人給我叫來,還有,把統軍府的呂林棟也給我叫來,讓他們到縣侯府來見我。”一回到府衙后,鐘文向著一名小吏吩咐了一聲,隨后,鐘文又是把鄭之叫了出來,帶著鄭之直接去了縣侯府。
鐘文不會在府衙議這事。
下面的縣有問題,府衙指不定也有問題。
至于統軍府與執法隊有沒有問題,鐘文暫時也只能相信這兩方面的人了。
不過,依著鐘文對執法隊以及統軍府的了解,至少這兩方面的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這兩方面的人都有問題,那鐘文這個刺史可就做得失敗了。
“鐘刺史,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這一回來不是要見執法隊的,就是見呂將軍,難道有外敵嗎?”鄭之見著不少的人來到了縣侯府,緊張的向著鐘文問道。
不過,鐘文卻是沒有回話,一直安靜的等著人來齊。
直到所有的人到齊了之后,鐘文冷眼一個一個的瞧了一眼所有的人大聲問道:“你們當中,有誰中飽私囊,或為自己以及家人親人得利行事過的,自行站出來。”
鐘文的一話一落,在眾人的眼中,卻是閃動著不解。
“刺史,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為何惹得你大動肝火?”呂林棟不解的問道。
鐘文依然不言,靜靜的觀察著所有人,發現沒有任何人有異動后,心中這才安定了一些。
“好,即然你們都認為自己沒有問題,那我鐘某人就相信你們確實沒有問題,大家坐下,聽我說。”鐘文出言向著眾人說道。
“三泉縣縣令,任人唯親,凡是自己本宗之人,大部分均在縣衙任職,其能力我先不說如何,據我所知,三泉縣縣令王世宇,出生于三泉縣地方宗族王家,其本族勢大。占公家之利,吞百姓之利等等惡事,我著令你呂林棟,以及各執法隊,往三泉縣前去肅清這些惡人惡事,…”
鐘文的話一起,驚得在場的人心中激蕩。
誰也沒想到,鐘文這一開口,就是拿一個縣令開刀,而且所開刀的估計還有一個地方宗族。
不過,誰也不會反對鐘文,就連曾經一直反對鐘文的鄭之,在聽了鐘文的話后,心中也是激蕩不已。
時過兩刻鐘后,利州城中奔出數百人,往著三泉縣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