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圣上他們真心想要對扶桑動武嗎?”幾天后,李山來到縣侯府,向著鐘文問起關于扶桑銀礦事件。
財太大了,不管是誰都會心動。
哪怕這些文臣們也是如此,只不過他們選擇先隱忍幾年而已。
反到是武將們,卻是一直慫恿著李世民發兵往扶桑。
“具體我也不知,也許會吧。”李山都不知道,鐘文哪里會知道。
自己都不管這些事,又遠離宮城,哪里會知道李世民他們商議的結果。
“師兄,那你何時去扶桑?”李山此次前來,并非問關于扶桑銀礦之事,而是想知道鐘文最近可有什么打算。
“暫時不去,也許幾年后吧。”鐘文無法確定,但目前來說,絕對不可能此時就去扶桑。
藥草再好,那也得等到自己有那個本事才行啊。
雖說,扶桑國沒什么高手,但水荒之中那可是高手如云,自己真要是前往扶桑,說不定就碰上了水荒的人。
隨后,師兄弟二人又隨之聊了一些事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積雪開始化去,長安城也開始恢復到了原來的繁華來。
每日里,鐘木根夫婦都會在幾個下人的陪同之下,去西市買上好一些東西,然后交由貨棧運回利州。
他們知道,當積雪融化之時,也就是要到了離開長安之際了。
最近這段時間,鐘文說閑也不閑。
自己曾經承諾的事情,鐘文需要去應驗。
輕功,可以說是鐘文獨創的了。
可如今,影子以及李山他們,均是從鐘文這里學了去。
這也算是了卻了鐘文的一件心事。
宮城里,最近依然忙碌。
每天都有人留下,與李世民商議著一些事情。
某日,李靖帶著家人以及禮物來到了鐘文的縣侯府。
“李將軍,你們可是稀客啊。”鐘文雖說在夜宴之時,以及商討銀礦之時曾見過李靖。
但那兩次均是未曾有過交談,也不知道李靖被李世民調回來后又是如何安排的。
“鐘少保客氣了,我這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李靖此次來見鐘文,也是迫不得已。
李靖為人低調,只要在長安之際,或者沒有軍務之時,一般都很少去拜訪誰。
此次突然來到鐘文的府上,而且還帶著家人一起來,這著實讓鐘文心中好奇。
“哦?李將軍可有什么事嗎?我鐘某人雖也只是一個小道士,如能幫上忙的,你盡管開言。”鐘文對眼前的這個李靖的觀感還算是比較好的。
主要是李靖為人低調,不像別的武將那般,什么事都得占一頭,就好比程咬金。
但話又說回來了。
李靖有一個舅舅,卻是與著鐘文有些關系,但又沒有關系。
李靖的舅舅韓擒虎。
此人曾為前朝將軍,曾攻打陳國,把陳國后主陳叔寶給俘虜了。
所以,鐘文身為陳豐的師兄,有關系但又沒關系。
不過好在韓擒虎早已是死去,陳豐也早就放下了這段恩怨。
“鐘少保,我聽聞你的醫術其好,不知道你能否幫我夫人瞧一瞧?”李靖也不客氣,直言而道。
“李將軍這是太看得起我了,貴夫人這病我可真看不了。”鐘文聽后,趕忙拒絕。
就李靖老婆的癥,鐘文當然是知道的。
一個有著心病的女人,自己醫術就算是再高,也無法治好。
鐘文不懂心理學啊,也不懂什么心理暗示學啊。
如真要是懂的話,那到是可以試一試。
心病還得心藥醫,鐘文所用的藥乃是草石之藥,對心病這種病癥,那也是束手無策。
當李靖聽到鐘文的回答后,本來報著期望而來,可如今,卻是失落滿滿。
“李將軍,貴夫人得的是心病,草石之藥基本是無能為力的,如找不到貴夫人的心病之因,此生只能由著她自行走出來了。”鐘文瞧著失落沮喪的李靖,只得告誡一聲。
說來,鐘文也著實無能為力。
就眼前的李靖,人家依著年齡都可以做他的爺輩了。
人家求上門來,可自己卻是真心沒那個能力。
就論李靖的老婆,都過了這么多年了,難道還不能逝懷嗎?
或許吧,有些東西鐘文不了解,也不好過多評價。
李靖無奈,與鐘文聊了小半個時辰后,這才帶著家人離去。
鐘文一家送出府去,駐足觀望消失的馬車背影。
“小文,他就是當朝的李靖李將軍啊?”鐘木根瞧著已是遠去的馬車,一聲輕嘆的問道。
“是啊!”鐘文也是心中暗嘆了一句。
數日后,鐘文他們已是準備妥當。
一大清早的,兩架馬車已是從縣侯府駛了出來,往著長安城西門慢慢行去。
徐福以及任竹一家,以及一些府里的下人,一路送行,送出了長安城。
“老東家,老夫人,道長,小娘子,小郎君,你們要一路保重啊。”徐福抹著眼淚,向著鐘文一家道別。
“徐福,我說過話,你去年就沒有辦好,今年無論如何都得把這親成了,人家女方我看著也挺好的,你也就別再挑了,如果三個月內你要是沒把這親成了,我定當回長安,把你開出縣侯府去。”鐘文臨別前,再一次把叮囑徐福成親之事。
“道長,我聽你的,我一定把親成了。”徐福被鐘文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著實有些怕鐘文以后回長安把他革出了縣侯府。
“成親之前,給我來封信,人我盡量到,如真到不了的話,你也別怪我,我會讓李山去給你撐場面的。另外,最好今年生個娃娃,如果根骨好的話,我教他武藝。”鐘文拍了拍徐福的肩膀,以示鼓勵。
就這樣的話,最近鐘文沒少與徐福叨叨。
就連小花每次見到徐福都要問一聲你老婆呢這樣的話來,使得徐福見到小花就要躲一邊去。
縣侯府的馬車離開長安,自然是瞞不過守城門的將士了。
當他們瞧著徐福他們一路送著兩駕馬車離去,第一時間就已是把消息遞了上去。
最先得到消息的無非就是李山。
身為師弟的他,早就聽了鐘文話說要離開長安返回利州的。
他也知道,鐘文此次想悄悄的走,跟以前一樣。
至于圣上那邊,鐘文雖未說過要離開長安,但也讓李山遞了一些離開意向的話。
“師兄也真是,每次走都是悄悄的,就如悄悄的來。”李山得了消息后,本想著去送一送,但正好此時李世民召他過去議事,只得暫且擱下了。
當李山把鐘文離開長安之事與李世民一說后,李世民也是長嘆了一聲。
他留不下鐘文,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長安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利州。
不過好在利州的刺史依然還在鐘文的手中,他李世民到也安心。
不管是利州的刺史也好,還是綿谷縣侯這個身份也罷,再者,鐘文的師傅是李道陵等等,李世民依然堅信,鐘文是不可能脫離皇家的。
至于未來如何,李世民雖看不情最終的結果,但也知道,只要李道陵還在,鐘文就依然是離不開皇家。
“李山,九首可有跟你說過扶桑的事情?”李世民開口問道。
“回圣上,師兄說這是國事,他不便介入其中,而且,他手頭上還有諸多的事情要去辦,對于扶桑的事情,他卻是無能為力。”李山依著鐘文所說過的話,轉述給李世民。
“那九首就沒想過這么大的銀礦,我唐國真要是占了,扶桑國與我唐國開戰?最終會引得扶桑國的高手介入?”李世民擔心的問道。
“圣上,這點你放心,就算是扶桑國的高手真有人介入,那我唐國的高手自然也會介入的。”李山回道。
其實,李世民所問的這句話,早就問過影子了。
只不過,李世民依然想從鐘文的嘴里知道什么,或者想從鐘文嘴里得到一個保證一般。
“那九首次此回利州,他可有跟你說過何時回長安嗎?”李世民雖有些不喜歡這樣的臣子,可他著實拿鐘文沒有辦法。
別說他拿鐘文沒辦法,就他連李山,王內侍他們都沒有辦法。
凡俗的帝王雖權力很大,但真要是遇上一個不講理的高手,他們還真不懼你是一個皇帝。
當然,這世界依然還有著一些約束的。
也并非什么高手都能插手凡俗之事,真要是把一國之君給殺了,那戰亂必起,可以想想,那人必然會遭到江湖中人的追殺的。
如此買賣做下,可真伐不來。
“回圣上,師兄說近幾年估計都會在利州,暫時不會返回長安了,而且,師兄還說要再去西域一趟。”李山依言應道。
“還去西域!”李世民一聽之下,心中到也知道鐘文為何還要去西域了。
程咬金,李大亮他們的奏報,李世民早就收到了。
奏報當中,他們可是一五一十的都向他李世民稟報了。
好半天,李世民也未說話,靜靜的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時的鐘文,對于李世民想什么,或者未來的計劃是什么,鐘文一概不關心。
如真當是戰爭起了,鐘文也只能是黙黙關注。
幾天后,鐘文他們終于是抵達了大散關。
只要一入大散關,接下來的路,也就不再需要用到馬車了。
“你們回去吧,回到長安后,告訴徐福一聲即可。”鐘文一家坐上了船只,向著送行的幾個隨行的車夫下人交待道。
“道長,你們保重。”幾個隨同的車夫下人行禮道別,目送著船只南下。
又經數日后,鐘文一家終于是回到了利州。
只不過,他們并未先行回去,而是往著塔溝村去了。
當徐氏一家見到鐘文一家從長安回來,那高興的,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又是時過三天,鐘文一家這才返回了龍泉村。
一到龍泉村后,鐘文就馬不停蹄的奔回了龍泉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