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之境,這對于鐘文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就連先天之上,鐘文也都只能仰視,又何況上面還有一個武道之境。
這就如一個后天境的小高手,在面對著一個先天之境的人物一般,在先天之境的眼中,后天境對于他們來說,那只不過是小人物罷了。
反觀此時的鐘文,在理竺的眼中,估計也是如此吧。
“二師傅,那這武道之境又有著什么樣的境界呢?”鐘文小聲的問道。
“武道之境,目前大家所知道的,且能夠劃分的,目前只有八層,而這第九層,我從未聽聞有人達到過,就連達到八層的老家伙,估計也早已經死了。”理竺心情有些低落的說道。
“為何?難道武道之境九層這么難突破嗎?還是有什么限制啊?”李鐘文繼續問道。
“難,太難了,難的是只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層,不出三年,此人必死,而你的祖師,就是如此。”理竺說到此間,心中更是越發的低落了。
理竺心情確實有些低落,而且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有些嘶啞了。
原因就是因為他的師傅曾經達到了武道之境八層,但卻是在突破一年之后就已是仙逝了。
而每一個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層的高手,基本都會在三年之內死去,至于原因,沒有人知道。
理竺嘴中所說的九層,那只不過是一個傳說。
這個傳說,一直流傳于他們這些武道之境高手之間。
這個傳說,對于他們來說,或許是一個真正的傳說,因為沒有人達到武道之境九層。
而且,理竺心情低落的原因也同樣來自于他自己,更是來自于幾百年前的一件事情。
因何?
因為他理竺除了壽命將盡之外,更是因為他就是一個武道之境七層的高手,而且他理竺更是一直壓制著自己的境界不突破。
就是因為他一直沒尋到一個傳承衣缽的弟子。
如果當他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八層,那個魔咒一般的禁固,終將會降臨于他的頭上。
最近幾年,理竺越發的開始壓制不住自己了。
所以,他才到處尋覓弟子。
一來好傳承自己宗門的衣缽,二來也好有個人替自己收尸,有個祭香的人。
鐘文聽聞此事后,心情也也著理竺類同了。
雖說鐘文離著武道之境著著十萬八千里呢,他也無須如此的低落,更別說他還年輕的很。
況且,能不能突破到先天之上都難說。
“徒兒,你也別灰心,這武道之境八層雖說是一個魔咒,但離著你還遠著呢。”理竺見鐘文也低著頭,冒似心情也不怎么好,趕緊出聲寬慰道。
“二師傅,我只是不解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層之后,為何會在三年之內死去,是不是因為內氣太過龐大,而身體卻是無法承受才導致諸位前輩仙逝的。”鐘文抬起頭來說著自己的見解。
“嗯,你說的也是其原因之一,當修習武道之境七層之時,這內氣著實龐大,但其中還有著別的因素。好了,我們也莫要再說什么武道之境八層之事了,徒兒,你還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繼續問,為師只要是知道的,必然會告知你。”理竺趕緊止住了這個話題。
如他所言,這個話題很沉重。
對于理竺來說,更是如一座大山一般的壓著他,使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都臨近武道之境八層的人了,他當然是不想死了。
誰又不想多活幾年呢?
雖說他理竺已是活了一百六十多歲了,但他更是希望自己再長壽一些,活他個二百歲。
“二師傅,我曾經聽聞過一個朋友所說兩島三荒,兩島我到是知道在哪里,但這三荒是什么啊?”鐘文見理竺開言,趕緊拋出了自己的問題來。
“哦?你還知道三荒?看來你那朋友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理竺見鐘文問出關于三荒之事,稱贊了一聲。
“二師傅,我那朋友目前也只是先天之上的境界,而且,他也只是聽說有三荒,也只知其名不知何意,所以弟子這才向著二師傅問及此事來。”鐘文再一次的解釋道。
“嗯,這三荒確實不是先天之上的人物所知道的,三荒為天荒、地荒、水荒。三荒中人均是武道之境的高手,人數不多,也就幾十個罷了。”
“天荒位于吐蕃國西面的山脈,因為接近上天,所以叫天荒。地荒位于此地西南的死亡之海,到處都是黃沙,又因接近地底,所以叫地荒,至于這水荒,卻是在唐國的東南方向的大海之中,所以又被稱之為水荒。”理竺一一向著鐘文解釋起關于三荒之說來。
“原來如此,原來天地水三荒各居于一地所以叫三荒。”鐘文聽后,這才明白三荒是為何意。
天荒就是昆侖山脈,地荒就是塔克拉瑪干沙漠,而這水荒,就是大海了。
“哈哈,你想的太簡單了,不過你即是我的弟子,那我還是直接告訴你三荒具體的事情吧。”理竺見鐘文道出了一聲原來如此后,哈哈大笑了一聲。
“二師傅,難道不是這般嗎?”鐘文被理竺的一聲笑給弄得有些無措。
“當然不是,三荒雖說叫三荒,但也代表著三方的勢力,而且,所有的武道之境的高手,每一個人都得加入其中之一,而為師就是地荒中人。”理竺解說道。
“啊?二師傅你是地荒的人?難道只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后,就必須加入三荒中的任何一荒嗎?”鐘文又一次的被理竺的話給震驚到了。
“是的,只要有任何一人成就了武道之境,他就必須加入其中一荒,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拉攏一些新秀進來,好打破這武道之境的桎梏,而且,三荒分三,也是因為所屬不同,這爭斗自然也就是常有的事了。”理竺解釋道。
“那二師傅在地荒屬于什么階層?”鐘文好奇道。
“這些你就別問了,我告訴你三荒之事,也是因為你是我的弟子,但我卻是不能帶你進入地荒,這是規矩,哪怕是我都不能破這個規矩,而且,你也不準去,只要你一進入三荒任何一荒,必死無疑。”理竺此時卻是打了住,更是提前把他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好阻止鐘文的好奇心。
這一通聊下來,理竺早已是看出鐘文好奇心太甚。
如果自己不提前說出來,指不定哪天鐘文因為好奇心而前往三荒中的任何一荒呢。
這可是要命的事,而且會當場殺死,根本不會給鐘文任何的機會。
“我記下了。”鐘文聽后趕緊應道。
這是大事,而且還是關于身家性命之事,自己就算是好奇心再大,總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哦,對了二師傅,前幾日我路過樓蘭城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叫老駝的人,他還給了我這本冊子。”鐘文突然記進樓蘭城的事情來,趕忙從懷中掏出冊子遞向理竺。
“老駝?他這狗鼻子也太靈光了吧?我的弟子他都敢惦記,等哪天我得好好會他一會。”理竺聽聞后,接過冊子恨恨的說道。
隨著理竺查看了冊子之后,他才明白老駝為何會交給鐘文一本冊子了。
“二師傅,那老駝也是武道之境嗎?他是幾層啊?還有他為何會說在樓蘭城等我兩年,而且還特意把這冊子交給我啊?”鐘文為了搞清楚那老駝之事,又出聲問道。
冊子雖說是醫書也不是醫書。
但對于鐘文來說,根本像是一本無用之書。
有些東西他見都未見過,老駝把這冊子交給他等于白給了一般。
“老駝是武道之境六層的高手,但他卻是最能逃命,三荒每一次打架之時,他也是最滑的一個,想傷他都難。至于他為何會把這冊子交給你,說來這冊子之上的藥物是治療內傷的藥草,而且,有些藥草還是對研究突破武道之境八層的藥草。”理竺恨恨的說道。
“啊?可是我才先天之境,離著武道之境還遠著呢,那老駝又為何要交給我?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也沒必要在樓蘭城等我兩年吧?”鐘文聽聞后更是不解了。
“你也別多想,那老駝交出去的冊子又不是一本兩本的,他這些年都交出去許多本了,他說在樓蘭城等你兩年,也只是他一慣的風格而已,逛騙于你罷了。”理竺淡淡的說道。
但他理竺向著鐘文解釋之時,眼神卻顯得有些不自然,而且,他的眉頭更是皺了起來。
不過,鐘文卻是未曾注意到這點,鐘文聽了之后也認為理竺說的話也有可能。
如果鐘文知道理竺說的話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的話,說不定心里會產生一些別的想法來。
老駝,他可從來不曾給過任何人冊子的,而確如老駝說言,他真就在樓蘭城等了鐘文兩年。
原因就出在老駝曾在長安城見過鐘文幾面,而且他還見過當時的鐘文,在宮城與那石姓兄弟拼殺的場景。
而且,老駝還在長安城特意觀察了鐘文好一段時間,這才決定在樓蘭城等著鐘文。
具體說來,時間也只不過兩年罷了,但這兩年,他老駝過得也確實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況且,樓蘭城中早就沒有了人煙,就他一人在樓蘭城,還總是扯著一個鈴鐺。
至于老駝他為何要在樓蘭城等著鐘文,這可就不得而知了,知道的,也只有他老駝自己了。
“好了,徒兒,你也別去想什么老駝之事了,接下來,你可能需要在我這里待上一年半載的,所以,你可要作好心理準備。”理竺舒展的笑了笑,向著鐘文說道。
“為什么啊?二師傅。我可是臨時來西域的,我家中還有事情,而且師傅要是知道我一年半載沒了消息,會滿天下尋我的。況且,我師門還有仇家,要是我不在觀中,這仇家要是尋上門了,那可就麻煩了。”鐘文聽聞理竺要自己在這里待上個一年半載的,趕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