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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半道截殺驚四座

  “義父,我想跟著你!”

  時過一日后,啞妹一家,看著背著包袱的鐘文師兄弟二人,啞妹出聲向著鐘文說道,眼神之中,帶著一股期盼。

  話說啞妹在前天能說話了之后,一家人欣喜異常。

  那時,趙氏兩位婦人,直接拉著一家子,直接又是跪了下來,又是磕頭又是感謝的,使得鐘文師兄弟二人勸了好久,這才結束。

  而啞妹這能說話了之后,從一開始嘶啞的聲音當中,慢慢的開始漸好了起來。

  隨著昨日,鐘文再一次的施以針術,這才使得啞妹說話的聲音,恢復到了以往的模樣。

  而此時,啞妹早已不再叫啞妹了,而是叫任竹。

  沒錯,這是鐘文給取的名,就是取自于梅蘭竹菊中的竹,同樣,也代表著節節高升之意。

  啞妹本就沒有名字,就如她的姐姐一樣,沒有名字,只有小名,而這個小名,原本是叫三妹,哪怕她的娘親以及她的祖母,以前都是叫她三妹的。

  只不過,隨著啞妹失聲之后,就變成了啞妹了。

  而如今,鐘文這個義父,卻是在前日晚上,幫著啞妹取了這么一個任竹之名,從此之后,啞妹也就有了屬于她自己的名字了。

  “小竹子,你好好在家,到時候,會有人過來送你去長安,到了長安之后,要切忌好好讀書識字,不可偷懶,等你學會了不少的字的時候,到時義父會去長安接你。”

  鐘文看著這么一個小丫頭,心中也是帶著一股喜愛。

  雖說,這是他的安排,同樣,他也是希望,這個小丫頭能識文斷字,不至于是一個文盲。

  至于帶回龍泉觀,這是鐘文暫時不敢想的事情,更何況,有了這么一個小丫頭在,這一路上會有諸多的不方便。

  至于誰來送她至長安,那肯定是金水他們了,不過,因為這里找不到筆墨,所以,最終還需要鐘文乘船往著下面去,到時候找個城市宿住時,也可以寫封信回長安。

  當然,如果船上有筆墨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更或者,捎上一句口信去長安,那也是可以的。

  最終如何,鐘文暫時只能這樣安排,至少,目前是不可能把這個小丫頭一路帶著返回龍泉觀的。

  至于任竹的姐姐毛丫,以及哥哥任飛,鐘文并未作安排。

  能做的只能這么多了,真要做多了,反而不好,這也是陳豐跟鐘文所說的話。

  本來,依著鐘文的心思,那就能幫就幫,送一個去長安讀書識字,與送三個去讀書識字什么的,本質上是沒有什么區別的,但是,陳豐卻是勸阻了鐘文的這種做法。

  人生在世,做善事當然是好的了,但也要適可而止。

  雖說,鐘文一開始不理解,但漸漸的,也能想通這其中的意思了,最終,只有這么一個安排,那就是送任竹去長安。

  當然,錢財之事,鐘文到是留了五個金餅子在他們居住的屋子里,說不定等任竹的母親收拾之時,會看見的,不過,這是陳豐所沒發現的,必盡,這是鐘文自行的決定。

  上午時分,從上游下來的一艘船經過,鐘文師兄弟二人上了船,往著下游而去,留下任竹一家,揮著手,向著鐘文他們道別。

  第二日下午申時一刻左右,船只到達谷城縣之后,鐘文師兄弟二人,這才下了船,準備休息一晚之后,再乘船南下。

  因在船上,沒有筆墨,而鐘文只得選擇這樣的方式,入住谷城縣之中,好寫封信,傳回長安。

  傍晚時分,在一家客舍當中,寫了信的鐘文,交由驛館,讓驛館的吏員,把他所寫的信傳回去。

  而這其中,還有一段小插曲。

  說來,這驛館,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使用的,至少,你要么是途經驛館的朝廷官員才可以宿住,或者傳遞消息的地方。

  而鐘文當時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道人裝扮,一過去之后,把信向那驛館的吏員一遞,說了幾句話,使得那驛館的人員,還以為鐘文這個小道士,頭腦有問題。

  雖說,沒有發生什么意外,但也是使得鐘文亮了朝廷給他頒發的腰牌(魚符),那驛館的官吏,這才發現,原來眼前的這個小道士,還是一位縣侯,嚇得他們趕緊請著鐘文進驛館當中。

  信,總算是交出去了,這也算是了結了鐘文的一個小小心愿了,等他回到龍泉觀之后,只要金水他們傳回信件來的話,到時就可以安心了。

  “九首,明日我們清晨早些起來,到時乘船直接到沔州,然后再換乘,往長江上游而去,這時日估計會有些久,少說也得一二十天左右。”

  回到客舍不久,陳豐與著鐘文二人坐在大堂中,開始吃晚飯,一邊吃飯之時,陳豐向著鐘文說道。

  “行,陳叔你做決定即可。”

  對于這樣的安排,鐘文沒有意見,反正早到與晚到,都是需要時間的,正好,鐘文也可以看看沿途的風俗人情什么的。

  話說此時,卓成他們一行人,早已是在谷城縣城之內;而就在傍晚時分,那奉侍正在縣城之中,到處打探消息之時,正巧碰見鐘文去那驛館送信。

  卓成他們一行人,打從上洛離開,往著洛南去了之后,什么消息都沒有打探到,最終,不得不返回上洛,最終,打聽到鐘文他們師兄弟二人曾經來過上洛之后,后悔不已。

  好在,他們已是打聽到了,鐘文師兄弟二人乘船南下的消息,隨之,卓成他們一行人這才也搭上南下之船。

  可是,好巧不巧,那個時候,鐘文他們正好在啞妹(任竹)家,使得卓成他們一行人,再一次的與鐘文師兄弟錯過。

  最終,他們一行七人,達到了谷城縣城,在縣城以及碼頭各處,又是開始到處打探。

  經過一天的時間,他們確認鐘文他們還未達到谷城縣,但卓成他們一行人,卻是不敢松懈,依然把奉侍派了出來,而且,另外幾個弟子,要么在碼頭,要么在其他地方打探消息。

  而今日,正好鐘文他們來到谷城縣城,只為寫封信,要不然,鐘文他們也不可能下船來。

  “宗主,師傅,護法,那小道士我已是瞧清了,就在谷城縣,而且我一路跟隨他,眼瞧著那小道士進入到前面的那家客舍當中去了。”

  正在鐘文師兄弟二人吃晚飯之時,那奉侍帶著卓成他們一行人,來到了鐘文他們宿住的這家客舍不遠處。

  “宗主,直接殺進去吧。”

  卓成的師弟葉鼎松早已是安耐不住他的怒火了,仇人就在前面,哪有不想殺之而后快的。

  “宗主,你做決定。”

  那名太乙門的護法羅旭,瞧見卓成看向他,他隨既點了點頭,同意葉鼎松的意見。

  “那好,一會直接動手。”

  卓成明白,不管是自己的師弟也好,還是護法也罷,基本都已是統一了意見,只要到了客舍之后,見人就開打,哪還管這里是谷城縣城,還是荒郊野外什么的。

  話不多說,卓成直接抽了自己隨攜帶的長劍出來,率先往著客舍而去,其他人,也直接奔了過去。

  而就在此時,街道之上,正好迎來一隊巡邏的衙差,以及幾個軍士。

  “什么人?縣城已宵禁了,為何還在街上行走?”

  一名衙差大聲的向著卓成他們大聲喊道。

  “哼,殺了這些人。”

  卓成此時心中急切,有著這些衙差阻攔,自然也就容易驚動客舍之中的仇人了。

  而當那衙差的喊話之聲,著實把鐘文師兄弟二人給驚動了。

  師兄弟二人,隨既停下筷子,聽著外面街道上所傳來的聲音。

  “陳叔,不好,有人打斗殺衙差,趕緊回屋,聽其聲,好像是那太乙門的宗主卓成,陳叔,你趕緊離開,有多遠走多遠!”

  鐘文聽到那一句‘殺了這些人’的聲音之后,打一開始還有些不相信,這太乙門宗主,何時到了谷城了?可隨既反應過來,估計自己焚毀了太乙門之事,使得這卓成大恨,追擊著自己,也來到了這谷城。

  陳豐與著鐘文二人,快速的跑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寶劍拿了出來,隨既,出了房間,剛走至大堂不遠處之時。

  “砰”的一聲,客舍的大門,被踹了開來,把客舍大堂中,其他的一些正在吃晚飯的食客,給驚得愣在了當場。

  “小道士,我看你們往哪里跑!”

  卓成已是瞧見了鐘文,以及鐘文身邊的陳豐,一手持劍,指著鐘文大喊了一句。

  “一個堂堂的宗門之主,亂殺衙差軍士,你也配做宗主?賊一樣的宗門,賊一樣的宗主!可笑!可笑!”

  鐘文答非所問,但他的手,卻是往后面伸去,示意陳豐趕緊逃離,因為,他看到的不止卓成,其中有那葉鼎松,還有另外一個老者。

  而從那個老者的身上,鐘文能感覺得到,至少,這位老者,應該屬于先天之境的高手。

  三打一,鐘文沒有試過,心中也是緊張,就怕他身后的陳豐受到傷害,所以伸手示意陳豐離開。

  “好膽,毀我太乙門,今日,我定要你死,我要你們這兩個太一門的余孽不得好死。”

  卓成見到仇人,這眼中已是紅了起來,正如那句話一樣,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話一說完,直接持劍往著鐘文所在的方向奔襲而來,那速度,可謂是快到了極致一般,估計怒到了極點了,才有著如此爆發的一劍。

  “嗆嗆嗆”

  鐘文揮劍抵擋,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之心。

  先天高手拼殺,稍有分心,受傷是小事,身死才可怕。

  “嗆嗆砰砰砰…”

  二人的打斗,如無人之境一般,把這客舍,當成了兩軍交戰的戰場了,根本不給這家客舍一點活路啊。

  大堂當中的立柱,以及其他的一些客舍立柱,皆是被齊齊削斷,大片大片的木料,開始往下倒塌了下來。

  隨著二人的拼斗越來越猛烈,大堂當中的食客,退避不急時的,已是當場死去,至于暫時還安全的食客,估計一會兒離死也已是不遠了。

  而此時的客舍東家,那可真是冤大發了。

  自己經營的這家客舍,一眨眼之中,就已是被毀去了一大片了,再如此下去的話,估計整棟客舍,都將被毀去。

  客舍雖重要,但比起命來,那可就要輕太多了,客舍的東家,瞧著當下的場面,早已是從后廚逃離,往著后院的小門離去報官去了。

  而陳豐,一直站在離房門處,緊盯著場中二人的拼斗,心中也是驚懼的很。

  他原本以為,就算是鐘文的身手再厲害,一年的時間,也不可能成長到一種他一生無法企及的地步,而如今,終于是見識到了,打小看著長大的鐘文,已是可以跟一個七大宗門之一的太乙門宗主打得難解難分。

  如此激烈的拼殺,不是誰都可以插手的,哪怕太乙門那幾人,此時也都在觀望著。

  至于陳豐,那更是沒那個能力插上手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當下的拼斗,心中焦急。

  可再焦急,他也插不上手,只能傻傻的站于一邊,哪怕鐘文讓他趕緊逃離,他也沒有選擇逃離。

  陳豐的思想,那就是師兄弟要一起,無論如何,也不能獨自逃離,哪怕身死,也得在一起。

  可陳豐這個思想,害得鐘文白廢了一番苦心,而且,更有可能會拖累鐘文,連一個后天境的身手都不到的人,又如何保證在這場拼殺之中不被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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