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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消息

  兩日后,李道陵思慮了整整兩天,最終,遣了陳豐去房州打探消息去了。打明心明塵師兄弟過來后,連著兩天,吊著的心,使得他不得不做出一個決定來。

  在陳豐下山去往房州之前,李道陵把陳豐收入了到太一門門下,為第十九代弟子,居于鐘文之后,為二弟子。

  陳豐入得太一門,沒有觀禮的,也沒有太多的儀式,李道陵也只是交待了一些話,傳了太一門的功法,就算成了太一門的弟子了。

  可陳豐這才成為李道陵的弟子,剛入得太一門,當天就已離開了龍泉觀,下山而去。

  幾日后,陳豐孤身來到渝州。

  此行,他是來探查鐘文的下落的,所以,基本沒有穿道服,一身的便裝出行,就連他最為擅長的馬槊都沒有攜帶,只是隨身一個包袱,一把長劍。

  陳豐為了趕路,基本沒有停下過。

  船到哪里,他就宿住在哪里,就近歇息,第二日清晨就又乘船南下,直至到了歸州。

  為了減少時間,到了歸州之后的陳豐,直接雇了一架馬車,連夜趕往房州。

  吃住基本全在馬車之上,好在那車夫有些經驗,買了不少的吃食在車上,以備不時之需。

  一路行來,從下山,到房州,七八天的時間,可謂是辛苦之及。

  可當陳豐到達房州之后,到是穩了穩心,找了一家客舍宿住,準備第二天再看看情況。

  “店家,給我準備一些吃食。”

  第二日清晨,陳豐向著客舍的店家要了一些吃食。

  “道長安好,請稍待,我這就去準備。”店家回應了一聲之后,趕忙去了后廚弄些吃食出來。

  昨日宿住之時,陳豐還是穿的便服,而今日卻是換了一身的道服,這使得店家心中有些疑惑,不明所以。

  “道長,你也是前往玄真觀的嗎?這幾個月,有著不少的道長前來房州,都是往著玄真觀去的。”

  那店家雖不明所以,但見到陳豐換了一身道服,那必然是道長的,心中想著,是不是跟以前的那些道長一樣,是前往玄真觀的,這才出聲嘮叨了一句。

  “哦?店家,這幾個月有諸多的道人前來房州嗎?貧道昨日才游歷至房州,這才清洗了一番,換了一身的道服來,到是讓店家客氣了。”

  陳豐聽聞客舍店家的話后,心中起了疑。

  不過,他卻是沒有明著問,畢竟,他是來探查鐘文消息的,可不是過來找麻煩的。

  “可不是嘛,前幾個月,房州來了許多的道長,都是前往玄真觀的,后來聽說,那玄真觀的什么道長仙逝了,具體怎么了,我也不清楚。”

  客舍店家一邊把吃食包好,遞給陳豐,一邊回應著。

  “多謝。”

  陳豐接過吃食,放于包袱之中,謝過之后,直接離了去。

  他不便多問,只得打住,再往細里問,誰知道會發生什么,這也就是他陳豐小心再小心了。

  畢竟,陳豐的過往曾經,也是做過將軍的人,該如何應對,心中了然,要不然,李道陵也不會派他出來打探鐘文消息的。

  這要是陳豐是個二傻愣子,著了別人的道,那李道陵剛收的弟子,那可就要失去了。

  陳豐從客舍店家的嘴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雖說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他也不知,但對于這么一個大消息,自然也能給到他提供一些幫助的。

  “玄真觀有位道長仙逝了,能引動這么多的道友前來憑吊,看來,身份不低,難道是九首殺的?還是怎么著?”

  陳豐一邊往著房州城北而去,心中一邊猜想著。

  此行,陳豐確實想去玄真觀看看,把便裝換至了今日的道服,就是為了去玄真觀看看去,也好去探探消息。

  這是陳豐的計劃,以掛單的名號前去,想來玄真觀應該會接待的。

  至于下一步,他還未有什么計劃,只有先走一步再說了。

  消息,目前算是有一個了。

  可是,鐘文的消息,一點都沒有。

  這是個壞消息,同時,也是一個好消息,沒有消息,那才是最好的消息。

  太陽落了山后,陳豐這才趕到玄真觀。

  隨后,上前敲了敲大門。

  “貧道九豐前來掛單,還望玄真觀收留。”

  敲過門后的陳豐,大聲的向著玄真觀里頭喊了一聲,靜候在一邊,等著玄真觀出來個人應對一下。

  至于能不能掛到單,他陳豐心中也沒個底。

  “吱呀”大門打了開來。

  幾位道人走了出來,看到大門前的一位道門之人前來掛單,心中了然。

  “各位道友安好,貧道九豐前來掛單,還望玄真觀收留。”

  陳豐見著出來幾位道人之的后,行禮后說道。

  “原來是道友前來掛單,請。”

  從玄真觀出來的幾個道人,打一見到陳豐之時,心中就開始警惕了起來。

  到不是說玄真觀不讓掛單,只不過,前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還瀝瀝在目,他們自然會警惕一些。

  再者,前兩個月玄真觀剛辦完喪事,依著他們的猜想,就近的道人,基本也應該知道的,除非,眼前的這個道人,屬于外來的道人。

  話說,來玄真觀掛單的道人也不在少數,以往的時間里,基本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道人前來玄真觀掛單。

  有就近的道人,也有外地的道人。

  玄真觀屬于大觀,自然也能夠接待,而且也不差那點飯食錢。

  不過,此時非同往日,他們心有警惕,也屬正常。

  好在現在玄真觀喪事已經結束,前來憑吊的道門同道中人,也基本都離去,不過,還是有那么幾位還留在玄真觀之中的。

  陳豐依言行事,向著幾位道人行了禮,隨既,抬腿進了玄真觀。

  隨后,包袱什么的,放在了指定的地方,進了一處偏殿之中,開啟了對答問經。

  一套儀式下來之后,已是黑夜了。

  “九豐道長的學識,貧道不及也,請,飯廳已是備好了飯食,還有你的住處都已準備好了。”

  與陳豐對答問經的道人,正是玄真觀高志輩弟子。

  在與陳豐對答問經的過程當中,陳豐沒敢把龍泉觀之名說出來,到是說了一個渝州的道門。

  至于那道門之名,估計也是陳豐瞎編的,畢竟,陳豐說的只是一個小道觀,而非大觀,想來玄真觀的道人,也不可能去查證。

  以往來玄真觀掛單的道人不知凡幾,哪有可能一一去查證,再者說了,查證這些有何用?只不過,每一次掛單后,他們會相應的記錄罷了,以便下一次的那道觀的道人前來掛單時打問幾句而已。

  陳豐真要把一個現有的道觀名說了出來,那說不定就能問出一些東西出來,那這事估計就得鬧大了。

  陳豐也不是傻子,江湖之上的事情,他還是清楚的。

  更何況,他此次前來玄真觀,本就是過來打探消息的,哪里會傻到連這些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

  陳豐被兩個道人帶去了飯廳,吃過晚飯之后,又是帶去了他宿住的地方,把包袱什么的放下后,就跟隨那兩名道人,去了一處偏殿,做起了晚課。

  一個時辰后,陳豐終于是回到了他宿住的地方。

  “看來,玄真觀好像發生了什么大事一樣。”

  回到宿住屋子之后的陳豐,心中起了疑,對玄真觀目前的狀況,有些不知所以然。

  就如他所見到的,所聽到的,到也知道了玄真觀幾個月前發生了大事,只不過,這大事陳豐卻是不甚清楚,他也不便多問。

  諸多的疑問,在陳豐的腦海之中閃現。

  第二日,陳豐除了與著玄真觀的道人誦經做早晚課之外,其他的時間,要么幫著玄真觀的道人干些力所能力的活計,要么就是給一些道人講經。

  在此期間,陳豐到也粗問了一些玄真觀的事情。

  可當他把所有的消息統計在一塊之后,這才知道,玄真觀原本的青木道長,以及宇字輩道長,現在一個都沒有了,心中更是疑惑重重。

  陳豐據李道陵所說,玄真觀除了高與志字輩之外,上面還有宇字輩,還有青木道長。

  而如今他所探知的消息,好像與李道陵所告訴他的有所出入。

  又是一日后,陳豐東一句,西一句的,總算是知道了玄真觀幾個月前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雖然,他所探知到的消息,你一句我一句的,但只要細心分析一下,還是能知道這其中的事情的。

  況且,陳豐問的,還都是一些平與松字輩的小輩。

  這個消息,使得陳豐心中驚呀不已。

  “鐘馗?不會就是九首吧?難道,九首把這玄真觀的高手都給挑了嗎?”

  夜晚,坐在自己屋子的陳豐,腦中思慮著所得來的消息,最終,他認為玄真觀發生的這些大事,估計是自己的師兄九首,把這玄真觀給挑了。

  不過,他卻是沒有探聽到關于鐘文的一點消息,好像玄真觀所有的道人,基本都是閉口不提那件大事的具體情況,哪怕是青木道長怎么死的,都一句不提。

  “看來,九首應該是沒有被玄真觀給捉了,還好還好。”

  陳豐心中最終做出這么一個判斷。

  這幾日以來,他在玄真觀細心的觀察,也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異常,更是沒有見到什么送飯之事,這就使得陳豐心中認為,自己的師兄,應該未被玄真觀捉住。

  至于是不是被殺了,這一點,陳豐心中還不敢確認,但他心中至少有七八成不這么認同。

  對于鐘文的身手,他還是了解的,況且,真要是被殺了,那這玄真觀的道人,必然會欣喜,甚至會說上一些高興的話來。

  可陳豐所探所的情況,基本是沒有這種表現的。

  又過了兩日,陳豐結束了他的掛單,向著玄真觀辭行。

  “多謝玄真觀各位道友的關照,貧道幾日以來,收獲良多,以后如有空,定然再來玄真觀打擾各位道友。”

  玄真觀主殿外,陳豐崇俸結束后,向著玄真觀的道人辭行。

  “九豐道長以后如有機會再臨我玄真觀,我們定當掃榻相迎,九豐道長有如此精進的道法,能來我玄真觀,那是我玄真觀之福啊。”

  一高字輩道人,向著陳豐客套道。

  “各位道友,客氣了,貧道告辭。”

  陳豐急于離開,也沒過多的客套,說完后,行禮,開始往著玄真觀大門而去,隨行的幾個道人把陳豐送出門外。

  “師兄,這位九豐有沒有問題?”

  一位道人站在那高林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應該沒問題,來我玄真觀估計還真是過來掛單的,況且,師傅他們的事情已然過去了這么久,想來,那九豐應該不是那鐘馗小道士的同門。”

  高林心中有著自己的想法,他真心不想再惹什么鐘馗了。

  如今,他可是玄真觀的掌教,兩人之下,百人之上,這種日子,可謂是好啊。

  至于報仇,那不是他的事情,他只想安穩的當著他的掌教,報仇的事情,就交給兩位師叔去辦吧。

  話說高林的兩位師叔,宇苦與宇若二人。

  在玄真觀的喪事結束后沒多久,就已離開了玄真觀。

  他們夫妻二人,打回到玄真觀之后,就開始商議,計劃,又如何尋找那名叫鐘馗的小道士,基本也都定了計。

  不過,玄真觀中的道人,卻被宇苦宇若二人僅僅帶走了十人,其他的道人,基本還是留在玄真觀之中繼續著他們原本的生活。

  宇苦宇若夫妻二人,自然是要給他們的師叔們以及師叔祖報仇的,要不然,也不會出個計劃了。

  至于帶走的十名道人,除了幾名高字輩的,就是幾個志字輩的,基本都是見過那叫鐘馗的小道士之人。

  陳豐的到來與離去,沒有使得玄真觀的道人起什么疑心,就跟普通的掛單道人一樣,沒有任何的疑點之處。

  至于是不是,那也只有陳豐自己知曉了。

  而此時的陳豐,在離開了玄真觀之后,一路緩行,往著房州方向而去,心中卻在想著自己接下來該往哪里去。

  此刻的陳豐,一心想找到鐘文,可又想把自己所探知的消息,傳回龍泉觀,好讓李道陵放心。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鐘文下一步是會哪里去。

  雖然,他聽過李道陵講過,鐘文有兩個方向,一個就是長安,一個就是太乙門的所在。

  但陳豐不知道太乙門所在之地,所以,他也只能往著長安而去了。

  傍晚時分,回到房州的陳豐,找了間客舍后住下。

  第二日清晨,他直接搭船南下,當日到達谷城后,又是搭船往著丹水而行,此行,他的目的地,就是長安。

  話說此時的鐘文,幾日的藥粉制作,基本也已經是結束了。

  在這幾日里,鐘文也已經把自己的計劃,想法,以及九星侍女未來的時間都按排好了。

  “公子,你真的要離開嗎?你不能再留下來嗎?哪怕多上一個月也好啊。”

  祿存看著背著包袱的鐘文,心中有些不舍,眼睛里開始泛起了淚水。

  而其他的女子,基本與祿存差不離,不是臉上掛著眼淚,就是泛著淚光,使得鐘文都有些不忍。

  自己救了這些女子,但卻又是把她們按排在痛苦之地,這種的按排,著實有些殘忍了一些。

  但,鐘文有著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在哪里痛苦,就把哪里的痛苦殺死在當場,以示自己的決心。

  不過,這九名侍女,有可能卻是不知道鐘文的這個想法。

  但好在她們這些時日以來,也并未對這里有過什么不喜,或許,是因為有了目標,更或許,是因為有了鐘文在,更或許是其他的可能。

  “好了,你們也不要再作小女兒家狀了,我又不是不回來,只不過有些事情要辦罷了,你們好生在這里習練我教給你們的功夫,待我辦完事回來后,看看你們有什么長進沒有。”

  鐘文出聲阻止道。

  隨既,鐘文也不再說什么話,直接轉身離開。

  鐘文就怕自己看著她們,會心有不忍。

  鐘文的心太過軟了,或者說,太富有同情心了。

  這要是換作別的人,估計早已是把這些女子遣送走了,哪里還有可能為她們建立一個什么宗門組織的,最多送些錢罷了。

  “公子,你記得一定要回來啊。”

  “公子,你要好好的啊。”

  “公子,你要保重身體。”

  還是如以往一樣,眾人眾生相,哪怕女子也一樣。

  每個人的話語都不同,但每個人的心思,基本也都差不多,都希望鐘文能好好的,到時回來。

  鐘文沒有回話,也沒有回頭,直接垮過了那條小溪之后,幾個縱躍,就已是消失在了她們的視線當中。

  片刻之后,鐘文落了地,到了一處山頭之上,遙望著五當寨。

  不過,此時卻已不再叫五當寨了,而是被那九星侍女稱之為公子澗了。

  這個名字,鐘文反駁了好幾次,可都不濟于事,只得默認。

  公子澗,怎么聽都覺得像是公子你好賤一樣,這哪里是一個地方的名字,這完全是一個罵人的名字。

  遙看了一會兒之后,鐘文轉身離去,留下這九名侍女,在這公子澗中生活,習武,學文,學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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