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鐘文都會興奮高興。
就如此時,哪怕不知道這個消息,他也依然高興著。
他此刻,正吹著口哨,一邊烤著野味,一邊想著心思,真可謂是一心三用啊。
這幾日行路以來,這條官道之上,一個人影都沒有見著,就算個鬼影,都沒有一個。
這一到夜晚,安靜到是安靜了,可也滲得慌。
好在鐘文是個心大之人,要不然,換一個人來的話,說不定早就嚇得返回鄖鄉,另擇他路了。
在前世,鐘文體會不到這種生活,而如今,反而喜歡上了這種浪跡天涯般的感覺了。
或許,有一句話到是能解釋。
世界這么大,我想去看看。
對于以前的鐘文來說,世界冒似不大,畢竟,世界再大,也能從電視上,或者電影里,紀錄片里看到。
而如今,一切都得靠他這兩條腿去丈量,去看。
雖累,但一切來得那么實在,來得那么真實。
世界,對此時的他來說,真是大啊。
以前,一天就能到幾千上萬里之外去,而今,一天最多也就只能行個幾十里山路。
而且,你還不一定見到得人。
鐘文心中其實也有一個超級大的夢想,那就是去海外看看。
去看看當下的海外是個啥場景,或許,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把自己心中的那個神物,提前帶回到華夏來。
畢竟,那是他心中的記憶。
一夜過后,清晨,朦朧霧氣,灑落于這山林之間。
鐘文醒來之后,從一棵大樹上縱落了下來。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無雨。”
鐘文看著這片朦朧的霧氣,心中想著,今天沒有雨可下,他也就心安了一些。
趕路,那最好的日子就是晴天了。
鐘文是個不喜歡雨天的人,哪怕是那種細雨如絲的天氣,他都不是很喜歡。
隨后,鐘文也不洗漱,直接背著包袱上路了。
在野外,沒有那么多的講究,更何況,你想講究也沒那條件不是。
時至快午時,官道兩邊的山林之中,那些霧氣,這才漸漸的散了去,恢復了他們原本的面目。
“喂,你,就是你,停下。”
當鐘文正低頭著趕路之時,突現一句聲音傳來。
鐘文還以為官道上有人了,趕緊抬起頭來,看向聲音來處。
惑然,離著他二三十米之外的官道之上,站在幾名大漢,手里拎著武器,冒似,好像,也許,自己又遇上劫道的了。
“各位好漢,請問攔住貧道有何事?”
鐘文心中有些疑惑。
看著這幾名大漢,感覺像是劫道的,而且,這官道兩旁,也傳來了一些動靜。
鐘文轉著頭看向兩邊,這才發現,官道兩旁山林之中,藏匿著數十人。
鐘文心中這才確定,自己看來是真的再一次的遇見劫道的了。
“把你身上的東西的扔過來,還有,你那把劍,也扔過來,如惹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官道之上,其中領頭的大漢,瞪著雙眼,大聲的向著鐘文喊道。
一邊喊話之時,手中的大刀,也向著鐘文晃了晃,像是在說,你要是不把身上的包袱和劍扔過去,我手中的大刀,就會砍向你。
“貧道初登寶地,并未與各位好漢有仇怨,為何各位好漢要我這包袱和劍呢?貧道只是一個化外之人,只是路經此地罷了,還請各位好漢行個方便如何?”
鐘文不卑不亢的說道。
其實,鐘文心中也是明白,這一波劫道的,可真不像那傻大個他們一樣。
這一波劫匪,絕對是真劫匪。
就論這刀劍新舊程度,就能明白了。
而且,這排兵布陣之上,冒似也有些講究。
前方阻路,兩邊埋伏,至于后方嘛,此時也圍了些人過來了。
“哈哈哈哈,我們才不管你是化外之人,還是化內之人,我們是劫道的,有錢就留錢,沒錢,那就留命。”
那為首的劫匪,聽著鐘文的話,心中覺得好笑。
你一個道人,敢跟我們叫板,不知道我們的刀,都是要見血的嗎?
“各位好漢,貧道要錢沒錢,命嘛,到是有一條,就看你們能否留得下了。”
鐘文聽著這劫匪的話,心中怒火上升。
打劫的,你怎么的也要講個行規,講個職業道德吧?
劫財就劫財,沒財你就劫命,這職業道德何在?
好吧,劫匪還真不講什么職業道德,真要講了,那就不是什么劫匪了,那就是五好良民了。
“好小子,來啊,給我圍住他,我到是要看看,他那命我們留不留得住,哈哈哈哈。”
那為首的劫匪,再一次的發話。
說完之后,又是大笑了起來,感覺眼前的這個小道士,好像就是過來逗他樂來了的。
那首領話剛一說完,不管是山林之中的劫匪,還是后面的劫匪,全涌了上來,手中的刀劍晃著。
“貧道雖是個化外之人,救過人命,也殺過人命,你們真要是不想要命了,本道爺,到是可以送你們去閻王爺那旅個游什么的。”
鐘文心中雖怒,但卻也覺得反正行路無事,逗個樂子也是沒所謂的。
這說起話來,基本也就沒個路數了,盡說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使得那些漢子們,聽得大為不解。
“給我上,把那小道士的嘴給我砍了,聽著就煩人。”
那劫匪的首領,不知旅游是為何意,但聽著總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味,隨既,向著他那些下屬大喊道。
鐘文心中突現一個想法,自己冒似身上也沒多少錢財了,正好,來了這么一波劫匪。
如果能去這些劫匪的老窩看看,說不定能弄點錢出來,到時候,去了長安,也算是有些花銷了。
至于這些劫匪有多少錢,在鐘文想來,一定不少。
能當真劫匪,那必然是有些錢財的。
“本道爺今日身子有恙,沒心思教育你們,我去也。”
鐘文心中打定主意后,隨既,內氣一運轉,雙腿一蹬,縱身就往著官道前方縱去,幾個起落之后,人就消失在這些劫匪的眼中了。
“大,大,大哥,是高人,是高人。”
鐘文這一通的操作,著實把這幾十名劫匪嚇得不知所措。
原本,他們還以為今天能劫到小道士,也不枉他們數日來的等待,可卻是沒想到,原來他們自己打劫的對像,是一個高人。
“道長,饒命啊,過兩天,我帶著兄弟們去觀里燒個香啊。”
那劫匪的首領反應過來之后,直接向著鐘文離去的方向行了行禮,希望通過此方法,來化解這場矛盾。
可是,可能嗎?
鐘文只是覺得在這官道上殺人沒意思,再者,他也想去那劫匪的老窩看看有多少錢。
自己沒那掙錢的本事,那這白得來的錢,為何不要呢?
說不定,還能弄到不少呢。
話說這些劫匪,眼瞧著打劫對像的縱身離去,每個人的心中,都開始擔驚受怕的,心中突突,就怕這個小道士返身回來把他們給砍了。
“大哥,我們撤吧,再不撤,那小道長說不定生氣返回來就要殺了我們了。”
一名劫匪心中害怕之及,向著那首領建議道。
“好,我們撤,待過幾日再來。”
那為首的壯漢心中其實也開始有些害怕,只是,他身為首領,自然要保持著一份鎮定。
哪怕心中害怕,也不能讓自己的屬下看出來。
就算是他向著官道方向行禮,他也表現的像是個大家風范一樣。
可是,他卻是不知,鐘文縱身離開之后,又是縱身到了附近的山林之中,此刻,正趴在一棵大樹之上,靜靜的盯著這幾十名劫匪呢。
幾十名劫匪在行禮道歉過后,隨既,開始撤離官道,往著山林里鉆去。
雖然,他們是真劫匪,但在這山林之中穿行,也一樣難以行路。
而鐘文,慢慢的吊在他們的身后。
幾十名劫匪,雖說都有刀劍在手,可這身手嘛,估計也就跟個護院差不了多少。
鐘文心中估計,這些劫匪,有可能是以前上過戰場的府兵,更或者是上過戰場打過仗的人,因為,不管他們身手如何,但這防護,好像與普通人不一樣。
至于是與不是,他還真不清楚,只有到了他們的老窩,弄到了錢以后,再好好審一審,說不定能從中發現些什么。
山林之中穿行,可真不是什么好活計。
而且,這些劫匪,所行之道,基本都是選擇特別難以行走的道。
不是懸崖,就是陡坡。
好在鐘文縱身術好,要不然,這跟蹤可就有的累人了。
“大哥,歇一會兒吧,我實在走不動了,歇口氣,歇口氣。”
那幾十名劫匪,這一路穿山過林的,都已是行進了一個多時辰,終于,是累的不行,開始準備休息了。
“好,大家歇一會兒,等到了山寨,大家再好好樂呵樂呵。”
那首領此時也累的很,但瞧著自己的下屬都已是累的像條狗,趕緊出聲喊道。
“大哥,這幾日沒有魚上鉤,看來,從鄖鄉到武關的官道,估計是沒有人通行了,大哥,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如何?”
跟隨著那劫匪首領的一名山匪,坐下歇息之時,與著那首領說道。
“唉,這幾日也是晦氣,原本今日能有條魚,卻是沒想到是個小道士,看那身手,也不知道是哪個道觀出來的小道士。這條官道,走的人越發的少了,估計那些貨商早就知曉有我們在了。”
那首領還在想著那小道士之事,心中雖懼,但卻不擔心。
畢竟,他們有著他們的道,只是他卻是不知道,那小道士,正離著他們僅兩百米之外觀望著他們呢。
“換地方?換到哪里去?此處正好,往西是大山,往北是丹水,往南是漢水,只要那官府派兵馬過來,我諒他們也堵不住我們,就在此地,大不了,到時候我們集全寨人馬,去搶一把鄖鄉縣城去。”
那首領之言,冒似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有官府派兵馬前來,更是放出豪言,要集全寨力量,去搶一把鄖鄉縣城。
鐘文聽著這些話,心中有了計較。
說實話,鐘文不了解這些山匪的性質,到底是民呢,還是匪與民的結合體。
可當他聽到這帶頭的首領說的話,心中也基本可以確定,這波山匪,有可能就是純粹的山匪。
連鄖鄉縣城都敢搶,還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殺人?估計對于他們這些山匪來說,應該很簡單吧,畢竟,連自己的命都要留下的人,絕對殺過不少的人了。
時過一刻鐘后,這些山匪再次起身,往著前面而行。
接下來的路程,那更是崎嶇難行。
就連鐘文,有時候都得小心翼翼,真要是不小心的話,說不定直接落入山谷之底去了。
鐘文都開始覺得這些山匪,所選擇的山寨,有可能是在某個山洞了,要不然,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到達他們的所在地。
只是,目前未知,而且,前面的這些山匪,好像根本也不在意這山路難行,嘴里還一個勁的說說笑笑。
看來,他們是走習慣了這種路了,就連腳底之下,是萬丈深淵,估計他們也能笑得出來。
不過說來,此刻的山谷之底,看起來,到也像是萬丈深淵了。
至少目前,鐘文的雙眼,是看不到底的,至于有多深,他也不知道。
行路難,行路難。
在此刻,算是體現的非常的到位了。
“大哥,給,喝口水吧。”
一名山匪拿著水囊遞給走在前方的首領。
“你自己喝吧,咱們要趕緊趕回山寨,這路還要走兩個來時辰的。”
那首領拒絕道。
可當那首領這話一出口,卻是使得吊在后面的鐘文聽在耳中。
心中無奈,還要走兩個來時辰,這是要了老命了。
他這一路跟隨,已是行了一個多時辰了,自己身上的道服,都被不少的樹枝,荊棘給刮破的有些不像樣了。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鐘文還只能跟隨。
除非,他滿大山的去尋找。
況且,他鐘文也不知道這些山匪具體在哪落的腳啊,真要是滿大山的去尋找,也不一定能尋得到啊。
跟隨繼續著,前面的山匪,每走半個時辰,就會停下休息一會兒。
這也給后面跟隨的鐘文有些時間休息。
從中午時分,一直到天黑時分,這些山匪,終于是到了他們所謂的山寨了。
就如鐘文所猜的差不多,一個若大的山洞,就是這些山匪所在的山寨了。
不過,山洞的外圍,到是建了不少的屋子。
不過,基本以木制屋子為主,石頭所建的屋子,也僅有幾棟罷了。
鐘文此時,遠遠的看著這個離著他幾百米之外的山寨。
而他的心中,卻在想著:這里到是個好地方,有山洞,有山寨,又有水,易守難攻。
背處山崖,進來的路又是難行的很,真要有官府攻打進來,只要派人上到崖上觀望警戒,估計早在幾里之外,就被發現了。
地方是個好地方,就是不知道這里有多少的山匪了。
隨既,鐘文也不再停歇,直接縱身往著山寨而去。
依著正常的理解,鐘文應該把神識放出來才是的,冒似,鐘文最近少有如此的行徑了。
鐘文確實少有把那神識放出來,心中總覺得自己是一個正常人,而非是一個異常之人。
所以,神識之事,他基本會潛意識的忽略掉。
其實,這也要怪鐘文他自己,把自己當作成一個普通人了,最多,也只是會些功夫罷了。
而且,就如他此時,最為看重的,反而是那縱身術。
畢竟,有了神識又有何用呢?殺人?那也只是針對一些普通的高手才有用,真要是碰見如那青木老道一樣,神識的刺殺,一點作用都起不了。
至于縱身術,這對于鐘文而言,是保命的技能。
真要是碰見絕世高手的話,他至少也能逃吧,總不至于連命都保不住。
對于一個愛惜自己命的人來說,命對于鐘文而言,那絕對是最高目標,連命都保不了,還談什么打啊打的。
當鐘文縱身至那山寨之外時,山寨里頭,卻是傳來好一聲的叫喊之聲。
“大當家,你們終于是回來了,這幾日可還好?可有魚?”
一名漢子問向那為首的首領,眼中布滿了興奮。
“二當家,此次出去,連只鳥都沒有遇著,今日上午,到是碰見一個小道士,不過,那小道士好像是一個高手。”
那首領正是這個山寨的大當家,而且,就如他所言,他們此次外出,歷經好幾天,也確實只遇見了鐘文一人。
至于那二家當所問的魚,想來就是想要劫的人什么的了。
鐘文也不再去關注這些人的說話,反而對這個山寨有沒有金銀珠寶反而感興趣,所以,他直接縱身,往著山寨里頭而去。
當鐘文來到山洞一邊,探著腦袋,往著山洞里探去。
發現,這個山洞里面,更是大的出奇,而且,還有著不少的洞口,也不知道是這些是山匪挖出來的,還是本身就有。
山洞里面,鐘文也無法探查到,而且,山洞越深處,彎道就越多。
“大當家,走,三當家的準備了一些吃食,你們這幾天,估計是沒吃過什么東西吧。”
那二當家的,此時,正拉著山寨的大當家,往著山洞深處行去,還有著不少的人,打著火把。
鐘文見此情況,又是幾個縱躍,縱離了山洞洞口處,落于山寨外去了,就怕被火光照射到自己,發現了自己。
隨后沒多久,山洞外的屋子,以及山寨口處,基本處于無人狀態了。
鐘文到也能理解,在這個地方,這些山匪,基本是不太可能會派人看守的,誰也不會在這半夜之時,來到這么一個地方。
白天來,都很容易出事,更何況夜間。
鐘文心中對這些山匪所選擇的地方,真是佩服之及。
如果換作是自己,估計也有可能會選擇這樣的一個地方,至少,不用怕官府派人過來圍剿,更是不用怕有人潛入進來。
可是,此時,卻是有著一個人潛入了進來,而這個人,就是他自己了。
鐘文看著這些山匪進入到山洞之內去了,也就不再藏著了。
直接邁著步伐,往著山寨的大門行去,一會兒之后,他已是探查完了山寨中的這些屋子了。
東西到是挺多的,而且,多數是一些常用之物。
但錢嘛,那真是一文都沒有看到。
“不會這么窮吧?這些屋子,好歹也是住人的啊,怎么連一文銅錢都沒有?”
鐘文心中有些疑惑,難道這住人的屋子,是用來迷惑別人的嗎?還是這山寨當家的不分一文錢給這些山匪嗎?
鐘文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開始往著山洞口行去。
他實在搞不懂,這些木屋子當中,為何沒有錢財。是與不是,只得去那山洞里頭去探一探了。
畢竟,他鐘文此行,可是過來弄錢的,就當做一個搶劫山匪的劫匪好了。
正經人家的錢財,鐘文不便行事,但這些山匪的錢財嘛,不要白不要,反正也是這些山匪所劫來的,難道還能帶著家產過來做山匪不成嗎?
當鐘文進到山洞里之后,這才發現,這個山洞外緣,根本沒有一人。
雖然,有傳音傳來,但離得好像有些遠,鐘文也聽不清楚,這聲音說的是什么話。
“難道,這個山洞很深?看著這周邊沒有光亮,只有聲音,想來應該有些深的。”
心中疑惑諸多,鐘文小心的往著山洞一邊走去,開始查探起這個山洞中某些角落。
二三十米之后,鐘文來到一個小洞口,隨既,鉆了進去。
可當鐘文進到這個小洞口之后,發現里面還有著一道木欄柵的門給攔住了,一棍粗大的木樁橫插進山體內,還有一道鐵鏈給鎖上了。想要通過,只能破壞這道木欄柵的門了。
可真要是破壞這道木欄柵的門,自然是會發出聲響的。
鐘文不知這道木欄柵后面有些啥,同樣,他也不想重力破壞這道木欄柵,畢竟,他還不想引得那些山匪發現他。
“嗯,能用鐵鏈鎖起來的地方,必然是有好東西。”
鐘文心中雖疑,但心中真想知道,這木欄柵后有些啥。
隨既,鐘文的神識釋放出來,往著那道木欄柵里頭而去。
一條不大不小的山洞通道,呈現在神識之前。
鐘文本欲是不想神識出現,畢竟,他是來弄錢的,不是來殺人的。
再者,這里冒似沒有什么高手,要不然,早就發現了他的存在了。
神識太過損耗他的精神了,而且,還易分散注意力,這使得他少有使用神識什么的。
當然,此時,他不得不用了,畢竟,鐘文覺得,那木欄柵后面,應該會有一些寶貝。
如果是銅錢的話,鐘文到是不會放在心上。
如果是金銀珠寶什么的,那最好不過了,還便于他攜帶,而且,還值錢。
只是可惜了,這個時代,沒有金票銀票什么的。
可是,當鐘文的神識往著那木欄柵山洞深處去之后,這才發現,根本就不是所謂的什么金銀珠寶,而是女子。
沒錯,就是女子。
而且,還不少,至少,有著十數人被關押著。
“我去,這…”
鐘文已是無言了。
他真的沒想到,這個山匪窩里,還關押著這么多的女子。
以前,他雖然覺得山匪窩嘛,應該有女子的,最多認為,只是一些自愿跟隨山匪的女子,或者說是一些山匪的家人什么的。可如今,自己卻是看到的是被關押,失去了自由的女子。
神識所看到的女子,全部聚在一塊,兩眼無神,愣愣的看著前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有的女子,身無片縷,雖未拴住,但從她們的眼神之中,就能看出,這些女子,估計那心早已是死去了。
鐘文雖不知這些女子何時被關押在這里,但想來是那些山匪擄掠過來的,估計是為了發泄他們的獸欲,才能做出如此惡事來的。
“可恨,如此惡匪,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鐘文心中大恨。
從這些女子身上,就能看出,這十數名女子,估計早就被擄掠到這里來了。
而且,還有數名女子,身上淤青眾多,躺在那茅草地上,一聲不吭。
“砰”
鐘文實在忍不住了。
是真的忍不住了,一腳就把這個擋在他前面的木欄柵給踢斷了,發出的聲響,響徹在這山洞之內。
而這處小通道盡頭的山洞內的十數名女子,在聽到這聲異響之時,從那無神的狀態,恢復了一些神智過來,開始害怕恐懼的揉抱成一團,驚恐的看著洞口處。
所有的負面情緒,在此刻,全部爬滿了她們。
鐘文所踹出的這一腳,木欄柵皆斷,聲響也大,但卻是沒有引來那山洞深處的山匪。
而此時,那山洞深處的百多名山匪,正聚在一塊,大吃大喝著,有說有笑,一副熱鬧的場面。
如此熱鬧,而且此地又如此隱秘,他們的戒備之心,早就沒有了,他們也從未想過,還會有人,在這夜色之下,會來臨他們的這山洞山寨。
“你們不要害怕,我是一位道人,我是過來救你們的。”
當鐘文進到那個小山洞內,瞧著這十數名女子,心中不忍,實在看不過眼了。
身無片縷不說,這精神,更是被折磨的已不是人樣了。
這哪里還是女子啊,這就是十數具行尸走肉的尸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