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一百七十四章 灰暗之氣,將死之人

  堵水是一條小江,而且是漢水的支流,相對來說,并沒有那么繁華,而且,行船都是一些小船只。

  不過,鐘文所搭乘的這艘船,還行。

  只能用還行兩個字來形容了。

  因為,這是一條貨船,連乘客都沒有,有,也只是鐘文一人。

  船家要不是看在鐘文是個道士的份上,都懶得搭理他。

  畢竟,人家的船只,是運送山羊的,可不是用來運人的。

  好嘛,此時的鐘文身邊,圍著好一些的山羊,著實要把鐘文給熏死了。

  原本,鐘文也只是覺得到了漢水就下了,而且,感覺距離不是太遠,稍稍忍忍就過去了。

  可是,這都行了兩個時辰了,漢水的影都沒有見著。

  其實,這也不能怪船家。

  畢竟,這個時代的船只本來就走的慢,又不是鐘文前世的那種。

  鐘文無法,只得繼續忍著,繼續期望著前方的堵水到漢水的出口,因為到了那里,他就可以下船了。

  他實在不想再坐這艘船了。

  如果鐘文的這個心思,被那船家知道了,說不定不知道該怎么編排鐘文呢。

  你一個破小道士,讓你免費乘船已經是看在道君的面子上了,你還在那里叨叨個沒完沒了的。

  不過,當船拐過一個彎道之后,漢水就在前方了。

  “多謝船家,貧道不再往漢水上游去了。”

  鐘文下得船來,向著那船家感謝道。

  “道長走好。”

  船家也順勢向著鐘文說道。

  好不容易下得船來,鐘文可不想再乘坐這艘羊船了。

  本來,他就不會往漢水的上游去,因為他知道,再往上游,就那是金州了,從金州到長安,那可是要經過終南山的。

  而自己在這堵水與漢水交界口處下得船來,可以乘船順漢水而下,往東去。

  到達漢水與浙水交匯后,再換船往浙水而去,一直到內鄉,再換陸路,往商州,直通長安。

  或許,鐘文的這種計劃很完美,至少,可以不用走終南山。

  畢竟,終南山不是誰都能通行的,更何況他鐘文一人。

  其實,鐘文真的想多了,終南山沒有想像的那么可怕,不過是一座山罷了,最多也就是比別的地方多一些野獸罷了。

  可是,這些在鐘文心中,到不是害怕不害怕,只是自己的計劃就該是這樣,而不是別人的那樣。

  雖說終南山有不少的高人隱士,鐘文目前來說,還真不想碰上。

  連一個玄真派的老道,都能跟他打成這樣,鐘文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擔心有更超高的絕世高手存在。

  這是必然的,這時代,高手什么的絕對不少,而且比那青木老道身手高的也不少。

  說來,鐘文往這邊走,其實還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還是訪師友。

  在鄖鄉,李道陵有一位朋友居住于一此,不過,不是一位道士,是一位早已告老還鄉的官員。

  同樣,不是唐朝的官員,而是隋朝的官員。

  要不然,從筑水而下,那不是更快的嗎?誰會閑得繞個圈子啊。

  雖說李道陵交給鐘文的那本冊子早已是被水泡壞了,但鐘文至少也看過,基本上也都記住了那些他需要拜訪的人。

  不過,基本都是老人了,年輕人?一個都沒有。

  能跟李道陵成為朋友的,必然是老年人了,年輕人?真要能成李道陵的朋友或故交的話,那絕對是個老怪物。

  其實,鄖鄉,在將來的以后,將會葬著一位當今天子的兒子李泰。

  這也是唐朝史上葬在外地的皇子了,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道道可說,或許有,但也不是鐘文所能知道關心的。

  畢竟,他鐘文只是一個小道士,與著那當今的天子,冒似也不認識,就是想認識,也沒那途徑,更別說一個掌控天下的皇帝,哪會鳥你一個小道士。

  隨后,鐘文搭了一條小船,往著鄖鄉而去。

  本就沒有多遠,所以,鐘文也只是顧了一條特別小的船,客人也只有他一個。

  價錢也不貴,幾十文錢,再加上又是順江而下,到也省了船家不少的力氣。

  船行了半個時辰后,來到鄖鄉。

  說來,鄖鄉依漢水而建,在曾經,也是屬于一個有著利害關系的治所。

  其實說來,基本只要是依江而建的城市,每一座城,都是戰爭的城市,畢竟,在古代,除了官道陸路,就是水路了。

  有了水路,自然也就成了運送兵馬糧草的通道,那沿岸的城市,也就成了駐扎防護之用的城市了。

  鐘文付了船錢,步入到碼頭岸上,看著眼前這座鄖鄉縣城。

  隨后,抬步往著縣城而去。

  有著道士的身份,到也省了他查驗身份的程序,直接穿過城門,步入到縣城當中去了。

  查驗身份,這是鐘文頭一次見著。

  也不知道何原因,進入這鄖鄉縣城需要查驗身份。

  不過,鐘文也不去關注,畢竟,他是一名道士,身份特殊,也無須查驗。

  打鐘文一進入到鄖鄉縣城之中,就熱鬧了起來了。

  雖說這才剛過午時沒多久,依著鐘文的猜測,不可能很熱鬧的,可進入城中之后,這才發現,完全與他想像中的不一樣。

  就連以前自己經過的歸州城,都比不上這么一個縣城。

  行人駱驛不絕,街道兩邊的店鋪淋立,沿街叫賣的貨郎大聲喊著號子,這使得鐘文都覺得他自己來自鄉下一般。

  如此熱鬧的景像,鐘文也是頭一次見識到。

  以前,他也去過利州,以及經過渝州,歸州什么的城市,而這些城市,卻是比不上這么一個小小的縣所鄖鄉。

  好吧,鐘文確實是個土包子,來自于鄉下,而且還是大山里,什么大世面都沒有見過。

  鄖鄉能成為李泰最終的封地,自然是有著他獨特的意義的,不繁華,又如何能成為李泰最終的封地呢?

  鐘文緩步在這鄖鄉街道,頭雖立得正,但兩只眼睛,卻是瓢向街道的兩邊,甚至于各色的行人。

  街道的兩邊,店鋪中各色的人員,進進出出。

  有買東西的,也有看東西的。

  不過,鐘文所見的這些店鋪,基本都是買賣一些常見之物,特別的東西,到是少見。

  “貧道有禮了,打問一下,李高遠府上在何處啊?”

  瞧了好半天熱鬧后的鐘文,攔下一位漢子,向著那漢子打探李道陵的友人所在的府邸。

  據李道陵交給他的那本冊子上所書,李高遠,居于鄖鄉縣城,卻是沒有特別注明在哪里。

  不過,能與李道陵交朋友的,絕對不是一般人,而且,那本冊子上有特別注明了,前朝官員。

  至于是何官員,那到是沒有標注。

  所以,鐘文只能打探這位李高遠的府邸在哪里了。

  至于有沒有人認識這位李高遠,鐘文還真不擔心。

  “道長有禮了,我也是從外地來到此地的,并不知道道長所說之人,抱歉。”

  好吧,鐘文問錯人了,問到一個外地人。

  不過,這位漢子到也客氣,估計也是因為鐘文這個道士的身份。

  隨后,鐘文又是攔了幾位行人打探了起來,最終,從一位老婦人嘴中,才探知到那李高遠的府邸在何處。

  鐘文謝過之后,往著縣城西北而去。

  兩刻鐘后,鐘文來到座不大不小的宅院前。

  這座宅院的大門之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李府。

  找了好幾個人,才探查到自己要尋訪的師友所在的位置,而且,還又是找了一段時間,著實有些不便。

  好在鐘文已是站在了李府的大門前,要不然,再要問下去,找下去,非得瘋不可。

  “砰砰砰”

  鐘文上前敲了敲大門,靜待在大門邊上。

  “吱呀”一聲,大門打了開來,從里頭探出一個小腦袋出來,看向門外。

  “你找誰啊?”

  小腦袋見到敲門的是一位道長,不過也不怯場,只是臉上掛著疑惑罷了。

  “貧道有禮了,請問,這里是李高遠府上嗎?”

  鐘文向著那小腦袋的小娃行了行禮,出聲問道。

  鐘文心中還奇怪,開門的為何不是大人,而是一個小孩?難道這李府沒有人了還是怎么了?難道不怕有人把這小孩給拐走嗎?

  在這個時代,拐小孩太過正常了,隨便幾下就能拐走,或掠走一個小孩,還是那種連找都找不回來的那種。

  “是啊,我曾祖父就是李高遠。”

  小腦袋見到道長向他行禮,還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學著鐘文回了一禮。

  小腦袋其實只是個小娃,五歲左右大小,長得挺機靈的。腦袋上還扎著兩個球球,看起來到是挺可愛的。

  “貧道受師傅李道陵之命,前來拜訪李高遠居士。”

  鐘文見到這小娃有些意思,隨既把自己此行之事,告訴了這個小娃,希望通過這個小娃回傳,自己也好去見一見這位李高遠。

  “那你進來吧。”

  小娃聽著鐘文的來意,冒似也沒多大驚小怪似的,請了鐘文進門去。

  當鐘文進門之后,這才發現,門后邊還有一人,靜靜的站在一邊,這才使得鐘文釋了心中的疑惑。

  而站著的那人,冒似是個下人,從穿著打扮上,就能看出一些來了。

  鐘文也不說話,把手中鐵槍交于那人,隨后,跟隨著前面帶路的小娃,往著宅院里面行去。

  “曾祖父,曾祖父,有人來拜訪你。”

  當那小孩帶著鐘文走了沒多遠之后,就小跑著往著一間大屋小跑而去,嘴里還著急忙慌的呼叫著。

  “我的小曾孫,是誰來拜訪我啊?”

  那間大屋子里,傳來一聲年邁的聲音。

  “貧道九首,李道陵弟子,奉家師之命,前來拜訪李居士。”

  鐘文快走了幾步,來到大屋門前,看到屋內一位年邁的老者,年歲估計七十左右,坐在一張胡登之上,正摸著那小孩的小腦袋。而這屋內,同樣還有著兩人,從面相上看去,到像是那老者的親屬。

  “原來是李真人的弟子前來,老朽不曾遠迎,失了禮數,還請見諒啊。”

  那老者正摸著那小孩的腦袋,聽見屋門前的聲音之后,抬頭看見一個小道士,向著他行禮。

  老者趕緊從胡登上站了起來,向著鐘文行了行禮,嘴中說著話。

  而邊上的另外兩人,也隨之站了起來,向著鐘文行禮。

  “李居士客氣了,此次貧道下山游歷,依家師之命,前來拜訪,如有打擾之處,還望李居士見諒。”

  鐘文這已不是第一次拜訪師友了,該如何說話,還是清楚的。雖然,第一次拜訪的正主已是仙逝,但這禮儀什么的,李道陵也早就教過他的。

  “不打擾,不打擾,道長請,請坐。”

  老者李高遠,迎著鐘文進到屋內,請著鐘文坐下。

  鐘文也不客氣,行了手禮之后,坐了下來。

  不過,當鐘文這一坐下來之后,雙眼掃向另外兩人,發現其中一人面色灰暗,似有一股陰暗之氣籠罩一般。

  鐘文心中甚疑,這是他頭一次見著這樣的情況。

  而且,這并不是鐘文故意而為之的,本就是一掃之下發現的。

  隨既,鐘文靜了靜心,微閉了下眼,想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因為勞累的關系,使得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而這屋中的幾人,也都沒在意鐘文此時的樣子。

  人家鐘文是位道長,而且還是一位真人的弟子,閉眼什么的,倒是給他們感覺像是一位得道的高人一般。

  當鐘文再一次睜開眼來后,再一次的看向那人之后,發現,那人上上下下,都籠罩著灰暗之氣。

  “我去,這是怎么了?我眼睛出問題了?”

  鐘文心中甚是不解,自己雖說趕路有些著急,而且前段時間,與著那玄真派的人拼斗,確實有可能累了,而且也確實傷了。

  但也不可能傷到眼睛啊,這是鐘文心中最為不明白的地方。

  “道長,你這一路勞頓,請吃些點心,喝碗水。”

  那老者李高遠見到下人端著一些點心,和一碗水過來之后,向著鐘文開口說道。

  “李居士客氣了。”

  鐘文回過神來,客氣了一聲。端著碗,喝了幾口水之后,再一次的掃向那人。

  鐘文心中雖不明所以,但想來這事,估計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而真是出在那人身上。

  鐘文心中雖疑,但在此時,卻是不便多問,不過,依著鐘文自己猜測,這股灰暗之氣,有可能就是死氣。

  那人年紀到是不大,估計也就三十多歲左右,而坐在他旁邊的那位,到是顯得年老一些,估計也就不到五十多歲的模樣。

  想來,這二人應該是父子,更有可能,是這位老者李高遠的兒子和孫子。

無線電子書    唐朝第一道士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