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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訪師友

  鐘文不去想大青村之事,但大青村的人,卻在想著鐘文。

  在大青村的村民們心中,都開始對來到他們村子的這位道長,心懷敬畏。

  每個人的心中,都開始計劃著,要去觀里多燒幾柱香,或者敬獻點功德錢,更或者,向著道君祈求著保佑鐘文。

  或許,鐘文所做的事情,并沒有覺得很高尚,但在他們的眼中,猶如黑暗中臨來了一點亮光。

  此時的鐘文,心情沒有所謂的波動,有的只是對前路的幻想。

  雖說他此行是往著房州而去,只是一個臨時的決定。

  但房州方向,那里有著武當山,同樣,也有著李道陵的故交。

  鐘文此行,雖是臨時的一個決定,但卻是要去拜訪自己師傅的好友的。

  雖說自己師傅的故交,與著他本就沒什么交情,但在這個江湖混,總是需要一些人情事故的。

  難道到了人家的家門前,不進去坐一坐,這就顯得有些冷了別人的心了。

  武當之名,自漢之時,就已有此名了。

  同樣,也是道門之圣地,有著許許多多的道門道人,在此落戶安家,棲隱于此,修仙問道。

  更何況,武當可是排在七十二福地之第九,與著鐘文的道號,有著相佐之意,鐘文哪有會不來此地走一走呢。

  鐘文行走的這條官道,沿著神農架林區邊緣而行,好在路上有行人,真要是沒人行走的話,估計一個人行進的話,心中還稍有一些滲人之感。

  神農架,從古至今,都是一個未知之地。

  神秘而又詭異之地,傳說有神秘的野人,也傳說有神秘的生物,更有傳說,此地有龍的出現。

  當然,這種傳說,在鐘文的認知里,是不太相信的。

  前世之時,鐘文雖多有聽見過這樣的傳聞,但確也一直沒有見到過任何視頻的流出,畢竟,那只是傳聞罷了。

  而且,前世還有諸多的學者也好,興趣者也罷,會進入到神農架去尋找,去探索。

  可經過長年累月的尋找,別說什么龍了,就連最有可能的神秘野人,都沒有見到一個。

  神農架之所以稱之為神農架,那是因為我們華夏始祖炎帝神農氏,在此采嘗百草,救民疾夭,教民稼穡而得名。

  至于有沒有野人,鐘文不認為真有野人。

  或許,這所謂的野人,也是因為戰亂時期的百姓,逃居于神農架林區內,而導致的。

  真要是有野人,鐘文必然要去探查的,但前世的各種視頻或者新聞,早已證實,那是沒有野人的存在的。

  行路,是痛苦的,更何況還是這條神農架林區的官道,難走不說,彎道還奇多。

  鐘文本來也想去往神農架去探一探,但看到如此茂密的林木茅草,荊棘野藤,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種想法。

  他可不想進入到這里去找難受,更何況,這里面還有著諸多的猛獸,更有著諸多的蛇蟲,真要是不小心,被咬上一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五日后,鐘文終于是來到了房州。

  房州本就不是什么大州,與著一個縣城大小差不多,而房州的治縣就是房陵縣,所以,也就是一個比縣城稍大一些有治所罷了。

  五日的風餐露宿,使得鐘文叫苦連天。

  打離開大青村之后,就沒再遇見一個村子,更別說借宿吃飯了。

  這五日里,鐘文只能露宿于山林的樹上,或者搭建一個臨時的窩棚。

  至于吃的,到是好解決一些,到處都是野獸動物的,這到是給了鐘文一次飽肚的機會。

  做了五日野人的鐘文,在見到房州之時,真想大喊一聲,“我去,人真多。”

  可卻因為路上有行人,鐘文怕失了自己的身份,這才忍下心中的興奮,邁著腿,往著房州南門而行。

  當夜,鐘文宿住至一家客舍,洗了一次熱水澡,舒服得都快要大聲歌唱了。

  第二日清晨,鐘文結了房錢,離開了房州,往著房州城東北而去。

  此行,他要去拜會他師傅李道陵的故交。而李道陵的故交所在的位置,離著房州有些距離,至少,需要兩天的時日才可到達。

  而且,這位李道陵的故交所居住的道觀,還處于一個山凹里頭,行路非常的不便,通不了驢馬,更別說車了,只能步行,甚至還要雙手雙腳并用才能達到。

  第二日下午,鐘文爬過一座山之后,這才瞧見一個山凹里頭的一座小道觀。

  這座小道觀,小的可憐,就兩棟房子,而且破敗的很。

  李道陵的這個故交,說來只是一位隱士而已,要不然,也不會住在這樣的地方,過著與世無爭般的生活。

  當然,同樣也是一位問道修仙的道人。

  如果不是一位道人,誰會做到如此的狀態,更何況在這個要吃沒吃的時代。

  此道人姓于名圣,道號離羽,年歲與李道陵相仿。

  離羽道長有兩個弟子,基本也都如他一樣,在此修仙問道,少有出去。

  至于娶妻生子之事,他們三師徒好像沒有這個意向,據李道陵所交待,此師徒三人一心向道,并沒有打算娶妻生子的想法。

  李道陵與離羽道長相識之事,李道陵并未與鐘文細說,只是隨口提過一句。

  冒似是李道陵救過這位離羽道長一命,這才有了他們相識的緣份。

  鐘文望著山凹中的那兩棟房子,心中卻是冒出一句:我去。

  能在這個地方修道的道人,必然是有些能力的。

  就論鐘文爬進山來的樣子就知道,要來到這座小道觀來,可不是常人可以進入的,更何況,這里到處都是高山懸崖的。

  好在鐘文身手還不錯,真要是換作一個只修道不習武的道人前來,估計沒個五六天,是不可能進來的了,而且還不一定能到達此地。

  不過,只修道不習武的道人很少,到不是沒有,只是少的可憐。

  有也在一些大觀里才會有,像這種隱世于高山大澤中的道觀里的道人,估計是不太可能的了。

  鐘文不再發出什么感慨,邁著腿,開始往著山凹里行去。

  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話對于此時的鐘文來說,也一樣。

  雙腿雙手共同使用,才能安全往下行去,要是不注意,說不定直接往山凹里滾去了。

  此時的鐘文,像猴子似的,在大山的斜坡上爬行著。

  沒錯,就是爬行,手腳共用,根本無法直腰行進,跟剛才爬上山頭,基本都是一個樣。

  “這離羽道長師徒三人,真是可以的,住在這樣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生活的,這要是買些日常用品,進出都難。”

  鐘文一邊往下爬去,嘴里一邊嘮叨著。

  好在沒有什么蛇蟲鼠蟻,要不然,可就為難死鐘文了。

  一個時辰后,太陽掛于山頂之上,鐘文這才下到了山凹里頭。

  可是,鐘文身上的道服,早已是成了破布條了,看起來像極了一位落破的道人。

  “要了命了,這身道服看來是沒法穿了,真是浪費了。”

  看著自己這身道服,被荊棘樹枝刮破的不像樣,鐘文實在有些無奈。

  就他現在這副模樣,去拜會離羽道長他們,確實有些不合時宜,但卻又不能再換身衣裳而去,只得如此了。

  畢竟,鐘文本就只有兩身的道服,換到也可以換,但包袱里的那件,昨日才洗的,還未干透呢。

  無奈中的鐘文,只得往著觀道行去。

  說是道觀,還不如說是兩棟房子,連個院門都沒有。

  “來者何人?”

  鐘文剛來到離著房子不遠處,一位中年的道人,就已然是發現了鐘文,大聲的向著鐘文喊了起來,看樣子,很是警惕的模樣。

  “貧道九首,奉家師之命,前來拜會離羽道長。”

  鐘文其實在這位中年道人喊話前,就已經發現了他了,只是不便先開口而已。

  “九首?請問你的師傅何人?”

  那中年道人不識九首之道號,更沒聽說過,不過能喊出他師傅的道號來,想來也應該是認識的。

  “貧道的師傅李道陵真人。”

  鐘文只得依言告訴了這位道人,自己師傅是何人。

  自報家門必然是要的,要不然,誰認識誰啊,誰也不知道你是個誰,這要是發生了什么意外,可就怪不得他人了。

  “原來是李真人的弟子啊,抱歉,還請九首道長過來敘話。”

  那中年道人聽了鐘文的回話之后,確認了鐘文的身份,隨既放下警惕,向著鐘文行了一禮。

  鐘文也隨之行了一禮,走向前去。

  “九首道長,你此次過來遠涉千里,應該很辛苦吧,還請坐下歇上一會兒。”

  當鐘文走至房屋前,中年道人請著鐘文坐在一張石凳子上。

  “道友客氣了。”

  鐘文依言而坐,靜等著這位中年道人的問話。

  當然,也同樣是一種問經對答,至于會問些什么,就看這位中年道人的想法了。

  其實,這種訪友拜會的,完全可以不需要問經對答,只需要問清楚家門就行了。

  但是,鐘文與這位道人并不認識,哪怕是知道了家門,也還需要問些事情,來確定相應的身份的。

  “九首道長,請問你師傅可還好?我已是多年未見李真人了,李真人身體可還康健?”

  中年道人也隨之坐下,向著鐘文探起底來。

  這位中年道人的問話,其實也只是在打探鐘文真實的身份,想讓鐘文述說一些關于李真人的情況,而這個情況,是在問李真人的相貌或者一些特征罷了。

  “多謝道友的掛心,師傅他老人家身體還康健,年歲雖然大了,但精神還不錯,腿腳不方便,不便前來拜會,只得由著我這個弟子,代替他老人家前來拜會離羽道長了。”

  鐘文的回應,基本也把李道陵的情況告知了對方,至于對方認不認同,那就看他是否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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