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與雙麻二人,結束了二村的晃悠,回到家中。
徐氏與雙麻的兩個妹妹小英以及小雙,都在家中照顧徐立生夫婦二人,瞧見鐘文他們回來后,叮囑了幾句。
“外祖母,舅舅和舅母之事,您放心,等陳叔抓回藥來,喝些湯藥,問題不會太大的,您老也不要太過擔心了,阿爹也回去拿些錢過來,也好去抓些藥回來。”
鐘文見著老太太總是抹著淚,出聲安慰了幾句。
“小文,外祖母知道你心疼你舅舅舅母,可這錢…”
“外祖母,錢是小事,您不要太過擔心了,我還要出門去一趟,您老在家好好照顧舅舅舅母。”
鐘文不好再往下說,錢這事確實對于這個家來講,顯得很是沉重,沒有錢,藥就別想抓了。
雖說鐘文是個外孫,從外孫家拿錢,在這個時代,確實說不過去的。
普通的百姓,借錢基本也都是找親戚去借,但大多數都是窮苦人家,誰也借不出多少來。
再者,借的錢那是要還的,真要是借不了,那只能典當東西了。
說完話后的鐘文,抗著鐵槍出了房門,雙麻也隨既跟了上去。
“表哥,你要去干嘛,可不能惹事,這村正家的背后,可是有人的,我們斗不過他們的。”
雙麻眼瞧著鐘文抗著鐵槍往著二村村正家方向走去,心里清楚,自己表哥這是要打上門去的。
他心中又緊張又害怕,怕自己表哥把這事惹大了,自己父母本已是如此了,如果自己表哥再被人打了,那這后果,可不是他能想到的。
“你怕?舅舅舅母的仇不報了?雙麻,這世道,只要拳頭大,才能被人尊重,表哥能幫你一回,可幫不了你一世,以后,你要好好努力。”
鐘文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這個表弟,知道他本性善良,沒有什么大的想法,能息事寧人就息事寧人。
可鐘文是誰,以前沒那本事,自然得做只縮頭烏龜,如今自己有功夫在身,難道還怕幾個村霸不成?那是不可能的,不打上門去,這錢如何弄來?
鐘文不愿惹事,但也不怕事,剛才心中計劃好的事情,在陳豐沒有回來之前,必然要辦一辦的。
陳豐要是回來了,必然也會選擇忍一忍的,畢竟,鐘文是李道陵的弟子,這要是出了事,他也不好向李道陵交待不是。
當鐘文抗著鐵槍,來到這二村村正家院門前,伸腿一腳,“砰”的一聲,把這院門踢倒在地。
“里面有活人嗎?有活人就趕緊出來,再不出來,我可就要砸屋子了。”
鐘文踢完院門,人也沒進入這院中,到是開口向著里面喊起話來,活像一個土匪的模樣。
“誰敢如此大膽,把我家院門踢壞,找死不成。”
院子里走出一人來,卻是那二村村正的大兒子徐財,隨后,村正的二兒子徐錢也出現了。
再隨后,那二村的村正徐瑁,手里拄著一根拐杖,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后面跟著好些婦人女子孫兒的。
“我踢的,你待如何?”
鐘文瞧見這二村村正一大家子都出現了,正主也在了。雖然鐘文并不認識這些人,但剛才早已聽自己表弟仔細介紹過,心中基本也確認了,這打人之人,必然在這其中的。
“大膽小兒,剛踢我家大門,找死。”
那村正的大兒徐財,長得五大三粗的,瞧見院門外的鐘文如此囂張,順手撈起一根棍棒,沖向鐘文。
鐘文哪里會給他機會打到自己,手中鐵槍槍柄往前一遞,“撲,砰”兩聲,把那徐財戳了一下,倒退兩米之外去了。
“財兒,大哥,爹,夫君…”
院子眾人眼瞧著徐財被鐘文一槍柄給戳翻在地,緊張的大喊了起來。
“我舅舅徐立生,是誰打的?站出來。”
鐘文鐵槍往前一指,大聲喊道。
“小兒,你盡敢欺我徐家,去,敢緊去報官。”
那村正看著自己大兒子被鐘文一槍就已打翻在地,知曉鐘文手上有功夫,自然是不敢直面面對,但卻又不愿怯懦,大聲的喊道。
“你盡管去報官去,雙麻,是哪個打的舅舅舅母,指出來,我也要打斷他的腿不可。”
“表哥,是那徐財和徐錢,還有三個是他們本家親戚,不在這里。”
雙麻被自己表哥剛才那幾下給驚得不知所措。但也知道,此時已到了這個節骨眼了,報仇重要,哪還會想什么后果不后果了,畢竟,徐雙麻也是一個熱血的壯小伙嘛。
徐雙麻聽著鐘文喊話之后,挺了挺胸,直接站了出來,指著那村正的兩個兒子喊到。
“好,這兩人,我今天就要收點利息,其他三個,一會再去算賬。”
鐘文也不再廢話了,抬腿往著院子里一走,手中鐵槍開始往著那徐財和徐錢的雙腿上招呼。
“砰砰”聲之后,徐財與徐錢二人,直接被鐘文打斷了雙腿,倒地嚎叫。
“小兒,小兒敢欺我徐家,不得好死。”
那村正徐瑁,眼瞧著自己兩個兒子,被眼前的這個身著道服的小道士,給打斷了雙腿,心中悲痛,指著鐘文詛咒著。
“哼,老不死的,打了我舅舅舅母,我這才只是收點利息,如果不賠一百貫錢,你們的腿都得打斷,以一還十,誰也逃不掉。”
“雙麻,走,去找另外三個”
鐘文懶得再廢什么話,喊著雙麻往著另外三家走去。
鐘文這一通動靜,早就驚動了那三人了,等著鐘文他們找上門去之時,也才堵到一人。
沒過一會兒,如出一轍,敲斷了雙腿,被鐘文拖著往那村正家去了。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二村的村民們,早就聽見動靜了。而那村正家院里院外,已然都圍著好些二村的村民們,正伸著脖子,瞧著當下的熱鬧。
至于那逃掉的兩人,雙麻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更或者已經逃出二村了。
不過,鐘文并未放在心上,在強大的武力面前,任他們逃吧。
就算是報了官,他也不懼,有理在先,還怕這世道不講理嗎?
真要是不講理,那他也就不再講什么理了。
“來吧,賠一百貫錢,事情就了了,要是不賠錢,你們這一大家子,我都會廢了雙腿,如果你這老不死的想看到一家子都是殘廢的話,你到是可以不賠錢。”
鐘文拖著那被敲斷腿的人,往著徐瑁家一扔,直接開口談錢了。
仇要報,錢也要賠,這就是鐘文的想法,哪怕來了衙差,憑著他的身份,這些衙差也不敢對他如何。
雖然他不知道衙差過來之后會如何,但只要衙差過來,見著他身著道服,估計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表哥,我也要為我爹娘報仇。”雙麻站在一邊,眼睛冒著血絲,咬的牙牙癢,也想拿著根棍棒往這仇人身上招呼幾下不可。
“雙麻,稍待,只要這老不死的不賠錢,你就拿著這根棍棒,往他腿上使。”
鐘文瞧著自己這個表弟的血性起來了,點了點頭,從地上撿起一根棍棒,遞給雙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