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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讀書識字

  李道陵與陳豐二人,隨之,轉身離開,出了道觀的大門后,下山去了。

  而此時的鐘文,依然在床榻上呼呼大睡,他可不清楚自己的師傅這么早就離開了,否則的話,必然是要相送的。

  沒過多久,陳豐送完李道陵回轉到觀中,想去敲鐘文的屋舍門,卻是停住了,現在是觀里的早課時間,李道陵昨夜可是說過,以后觀里的早晚課,鐘文都無須參加,這也使得鐘文可以睡個懶覺。

  觀里的幾個道人,早已在大殿里做起了早課,誦念起經文來,陳豐離開鐘文居住的屋舍門口,也隨之往大殿走去,做早課去了。

  此時的鐘文,基本是不太會醒來的,這不是他的生物鐘,平常都是到了生物鐘時才會醒來的,然后會帶著自己的小妹,跑步,做體操,或者習練一下棍棒拳腳。

  雖然鐘文的這種棍棒拳腳都只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但如果能長時間習練的話,到也能增加一些體能或健肌的。

  快到晨時時分,鐘文這才醒了過來,準備喊醒小妹去鍛煉去。

  瞇著眼睛,看了看右邊,卻是沒有發現小妹的存在,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不在家中,而在觀里了。

  “也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小妹會不會起來鍛煉。”

  自言自語的鐘文從床榻上爬了起來,拿著一些觀里分派給他的洗漱用具,出了門,往著后面的水池邊去洗漱去。

  洗漱后,開始了簡單的鍛煉,又是體操,又是俯臥撐,又是跑步的,好在大殿里的早課還沒有結束,要不然總會惹來異樣的眼光的。

  小跑著往山下跑去,順便去把家里的小妹喊起來,一起跑步,也好使得小妹繼續跟著他跑步,不要睡懶覺。

  “哥,我就知道你會跑下來的。”

  大老遠的,小花就站在小路中間,向著鐘文揮著她的小手喊叫著。

  小花今天跟往常一樣,一到她的那個生物鐘就醒了,跟著鐘文早上醒來后的樣子一模一樣,沒發現鐘文后,才想起自己哥哥去了觀里了。

  好在小丫頭懂事,沒有什么大的情緒,自己爬起來就開始做了些簡單的鍛煉,這才去往觀里行去的那條小路上等著。

  “小妹,你怎么知道我會下來啊?”

  鐘文慢跑著過去,看了看小花,想來是一大早就過來等他一起跑步來了。

  “哥,我們跑步去吧。”

  小花也不回答鐘文,隨既小跑著往通往山外的小道跑去,鐘文緊隨其后,兄妹倆就這么慢慢的跑著步。

  以往的時間里,只要不是下雨天,鐘文就會帶著小花跑在這條小道上,跑幾個來回,基本也就會結束的。

  今日,也同樣如此,半個時辰后,兄妹倆回到家中,稍微休息一下。

  “哥,觀里有事情做嗎?”

  坐在空地前的石頭上的小花,問向鐘文,小腦袋瓜里想著自己哥哥去了觀里頭,不會天天還要干很多活吧。

  “沒什么事可做的,一會兒回去之后,估計要就讀書識字了,下午的話,估計是跟著陳道長練武吧。”

  鐘文本身也不知道陳豐他們是如何安排自己的,但想來應該是這樣的,真要有什么區別的話,想來也差別不到哪去的。

  “好了,小花,你在家中好好待著,不要跑出去玩,要去,也只能去村子里玩去,哥回觀里了。”

  休息過后,鐘文邁著步子,往著觀里走去,臨走前也不忘叮囑一聲小花。

  回到觀里時,發現主殿的早課還沒有結束,鐘文只得回去又洗漱了一遍,這半個時辰的跑步,身上雖然有不少的汗水,但這初夏天到也能受得住,哪怕受不住又能如何呢?難道還能去打水洗澡不成?

  當再次洗漱回到居所時,卻是瞧見了陳豐正站在那兒,身邊還站著他那個兒子陳羽。

  “九首,你這是剛起來嗎?”

  陳豐看著鐘文像是剛洗漱回來,心里稍有一些意見的,別人一大清早就起來做早課了,你九首睡到現在才起床,哪怕你是觀主的弟子,也不能這么特殊吧。

  “陳叔,剛才我去跑步去了,以前我身子弱,所以只能天天緊持跑步打磨一下身子。”

  鐘文沒有看出陳豐眼里的那絲不喜,但還是出聲解釋了一句。

  “哦?你跑步去了?難怪以前清早下山去城里的同門,說有兩個小家伙在小道上來回來跑的,原來是你們啊。”

  陳豐聽后,心里到是對鐘文這種打磨身體的辦法贊同,他以前帶兵時,平常也是需要訓練的,雖然也有跑步,但大多數都還是以其他的方法來打磨身子的。

  “陳叔,我和小妹每天都會起來鍛煉的,一來是打磨身體,二來是為了呼吸能夠綿長一些,三來也算是有個好的體力。”

  鐘文把東西放進屋子里后,再次解釋了起來,心里可不希望陳豐對他這種做法有什么誤解。

  “這樣好,我還怕你睡懶覺才剛起來的,是陳叔想岔了,以后繼續堅持,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就要開始讀書識字了,以后將由我兒子陳羽教你讀書識字,九首,以后可要好好學。”

  陳豐把自己兒子推出來,以后鐘文的這個老師就是陳羽了。

  雖然陳羽年齡比鐘文大好幾歲,雖少有說話,認識還是認識的,至于好不好打交道,鐘文還真不清楚。

  “謝陳叔,以后我會好好跟著陳羽哥學的。”

  鐘文沒什么意見,反正也只是讀書識字,先應付幾天再說吧,當然,也可以向陳羽討教自己不認識的字,這到也可以學習一些東西。

  陳豐點了點頭,隨之離開,留下陳羽站在當場,盯著鐘文,看得鐘文渾身不得勁。

  “陳羽哥,我們先開始學識字吧。”

  鐘文看著陳羽盯著他看了小半天了,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心里想的什么,這才出聲化解這場尷尬。

  “我父親說你是觀主新收的弟子,以前我也經常見到你,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出奇的本事,聽別人說,前些日子,你一人獵了一頭大虎,剛才聽聞你說你每天都要早起打磨身體,就這點,我陳羽信了。”

  陳羽看了鐘文好半會兒,這才出聲說起話來,這一開口,鐘文一開始還以為這陳羽對自己有很大的想法呢,沒想到,轉到大虎的身上來了。

  “陳羽哥,獵了那頭大虎,也只是巧合,巧合。”

  鐘文被人提起大虎來,心里還后怕不已,大虎,還真不是自己這副身板能去獵的,當時,還真是個巧合。

  “九首,進去吧,我先教你認字吧,以后的事,以后說。”

  陳羽不再說什么,催促著鐘文進到屋子里,搬了把椅子來到桌邊,開始教鐘文識字。

  拿著毛筆的鐘文,一開始真像是拿著千斤鐵球一樣重,不習慣毛筆的書寫方式,使得他寫的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與那雞爪子差不到哪去了。

  好在陳羽一字一字的教,哪怕鐘文寫字難看,那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耐心,陳羽還是有的。

  鐘文本以為上午讀書寫字,卻是沒想到,是一整天讀書寫字,本還想著跟陳豐學些拳腳功夫,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只能待以后的時間了。

  幾天下來,陳羽發現只要自己每教一個字后,鐘文除了會認,會寫,還能解釋起意思,心中大驚,以為自己見識到了一個神童。

  陳羽本預把這事告訴自己的父親,卻是被鐘文給攔了下來。

  “陳羽哥,我只是記憶力好,這些字到我眼前,你只要告訴我怎么讀,怎以寫,還有字的意思,我就能記住,這沒什么特別歷害的,所以暫時還是不要去麻煩陳叔了,待我把大部份字認熟后再說也不遲的。”

  這幾天里,鐘文可以說是把陳羽教給他的那本書,基本都寫了一遍了,他可不敢說自己全部認識,除了很小一部份超難的繁體字之外。

  “好,這事等以后你認識很多字之后,我再跟父親說,我們繼續吧。”

  陳羽聽后,雖然覺得這事肯定要跟自己父親說一說的,聽九首的意思,雖說是記憶力好,可也沒見過或者聽過,有這么好記憶力的人吧,但最終,還是選擇聽從鐘文的意思,暫時不說。

  三個月,整整三個月,鐘文除了每日與小花跑跑步之外,所有的時間,就是在陳羽的教授之下,讀書識字,順帶著練練毛筆字。

  三個月里,從陳羽開始教鐘文第一個字開始,漸漸的見證著鐘文的‘超強’學習能力,從一開始的驚呀,到后來的不可思議,再到現在的麻木,是哪個老師,都得麻木,教的還不如學的快,這哪里是教學生嘛,陳羽心中倍受打擊。

  而在這三個月里,田地里的稻子都收了,又重新種上了一批,而鐘木根夫婦也會每隔半個月,就會去觀里看看自己的兒子。

  直到今天,陳羽還是把自己父親喊了過來,因為陳羽實在沒東西可教給鐘文的了,自己會的字,陳羽已經教完了,除了鐘文的毛筆字寫的差強人意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沒有問題了。

  “羽兒,你沒騙為父吧?九首三個月就學完了你所讀過的書?”

  陳豐聽著自己兒的話后,心里第一感覺,就是自己兒子與鐘文二人合伙起來騙他的,三個月,一個十一歲的小娃,怎么可能學習完所有的字?除非是個妖孽。

  “父親,千真萬確,要是父親不信,反正我是沒什么東西可教給九首了,要不父親您親自來教吧。”

  陳羽望著自己的老爹,一副我也是個傻子,我也是個受害者的表情。

  陳豐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心里也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隨既,又看了看眼前的鐘文。

  “九首,陳羽說的可當真?如果你們二人要是作假,我可是會重重的罰你們的。”

  陳豐心里雖不信,但對于自己的兒子,還是信任的,但就三個月認識完所有的字而言,都開始懷疑起自己兒子來了,至于鐘文嘛,信與不信,可不在他的白名單當中,這是需要時間的。

  “陳叔,你不信我,也得信陳羽哥啊,當然,你要是真不信,可以出題考較的。”

  鐘文這可是好不容易熬了三個月啊,三個月的這種日子可真不是好熬的啊,還得裝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還得時刻偽裝成像個新學生一樣。

  “好,羽兒,把書給我。”

  陳豐向著陳羽喊了一聲,陳羽遞了一本書過去,隨之,陳豐開始考較起鐘文來。

  “…”

  陳豐這一通考較之后,心里更是震驚得快要瘋了,如果李道陵在的話,必然要跟李道陵好好說道說道此事。

  從一開始的單字單字的考較,到后來的每一句每一句的考較,陳豐都開始懷疑鐘文是不是把整本書給背了下來了。

  陳豐從驚奇,到驚呀,再到震驚,臉上的表情,無時無刻的都在變化著,站在邊上的陳羽,早已是習慣了,因為這種表情,以前也曾在他的臉上展示過幾次,現在已經麻木了。

  “觀主,可惜你不在啊,你收的這個徒弟,真是個寶啊。”

  考較完后的陳豐,有些瘋了,自言自語了好半天,這才緩了過來,抬著頭望著天,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鐘文不知道陳豐為何嘆氣,自己記憶力好難道是個壞事?不會把自己給轟出道門吧?

  “九首,你這讀書識字的能力,陳羽估計也沒法教你了,估計我也沒法教你了,陳羽會的,比我這個父親都多,以后還是你自己看書吧,等觀主回來再說。”

  陳豐盯著鐘文好半天,這才向著鐘文說了這么一句話,聽在鐘文耳中,甚為奇怪,難道這觀里就這么點人讀書識字不成?還是讀的書少?不過想想也是的。

  陳豐以前是個武將,本來讀書識字不會像一些文人墨客一樣,讀書從娃兒就開始了,一直讀個幾十年,陳豐雖然讀過不少書,但也只是讀了十來年書罷了,比自己的兒子都不如。

  而武將卻又不同,能讀幾年書,就算是好的了,有好些武將,大字不識一個都很正常的,小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去練武打磨身子去了,哪有時間讀書識字什么的。

  “陳叔,那我上午看看書,下午,您能不能教我一些拳腳嗎?”

  鐘文對于讀書沒什么想法,就是別再識字就行,這三個月本來就難熬,可不想再熬到自己師傅回來,至少得從陳豐手中學上一些拳腳功夫才行。

  “好,你上午讀書,下午跟我習練一些拳腳。”

  陳豐想了片刻后,點頭同意,這使得鐘文心中大為高興,以后真要能學會什么功夫的話,那自保肯定是可以的,也省得家里人受到外人欺負了,自己也只能站在一邊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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