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贏了啊?贏了就好!”
三位英靈聽到孟浪的匯報,黝黑的臉上滿是笑意,一個個咧開大嘴傻笑。
年紀最大的丁祖喜見半晌后孟浪依然沒有起身,忙出聲勸道:“這位孟…你快起來吧!你是少校,比我們三個大頭兵官可大多了,沒必要這樣。”
年紀最小的林水實連連點頭:“就是啊孟首長,你快起來吧,給我們說說,咱種花家的娃娃們現在都能吃飽了嗎?都有書念了嗎?過年有沒有新衣服穿?”
孟浪沉默片刻,剛剛站起的身子再次躬了下去。
“對不起,后人不肖!”
三位英烈聞言,心中頓時一沉,但下一秒孟某人的“道歉”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對不起,哪怕坐享了您們拼命掙回來的和平,我們依然沒有做到最好,至今還蹉跎在世界第二大國的位置上…”
“對不起,雖然國家今年已經為最后一個貧困縣摘掉了貧困了帽子,保證了每一個種花兒女的不至于忍饑受凍,但我們依然有著超過半數的低收入人口,沒能讓所有人過上頓頓吃肉的日子…”
“對不起,如今的種花民族在世界依然沒有受到全部認可,盡管我們謙遜低調的堅持認為自己是發展中國家,但總有人要對我們貶低、毀謗…因為如今的我們只是初步趕上,還沒能讓自己成為最強…”
“對不起,雖然如今的種花家已經擁有了人類歷史上最為龐大的、健全的工業體系,孩子們也享受著世界頂級的義務教育,但我們依然沒能讓所有華夏子孫都擁有一根傲骨,至今還有著一批恭豸竊居高位,暗地里當著賣國賊…”
“對不起,現在的我們還有著太多太多的不足…”
“但是請您們相信我!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
說到這里,孟浪緩緩直起身子,神情激動而堅定。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我們這些后人永遠不會忘記先烈們的犧牲,戰爭年代的你們可以把鮮血澆灌在戰場上,和平年代的我們也在另一片看不見硝煙的戰場上與八方博弈!
我們雖然沒有生活在戰爭年代,但我們愿意為這片土地和民族付出的絕不會比您們少!請…再給我們一些時間。”
聽著孟浪的話,三位英魂老懷大慰,忍不住回憶起了當年的見聞——
“班長,今天怎么又是炒面粉和雪水啊?”
“你這小子!就是沒出息!炒面雪水不香嗎?咱們在這里吃雪,正是為了我們祖國的人民不吃雪!為的是有朝一日所有人都可以坐在挺豁亮的屋子里,泡上一壺茶,守住個小火爐子,到時候想吃什么,就做點什么…”
“排長,咱們把防空洞挖大一點吧,這么小多憋悶的慌哩!眼看著外面好好的太陽,光光的大路不能走,多難受嘞!”
“一天到晚就你這小犢子事情多!再忍忍吧!咱們在這旮旯里頭蹲防空洞,為的就是讓家里鄉親們不蹲防空洞么?你想想,咱的老爹老娘媳婦兒女可以在大路上不慌不忙地走呀。他們想騎車子也行,想走路也行,邊溜跶邊說話也行!那多得勁?”
“小子,這在里頂風冒雪吃了這么多苦,要是有朝一日打贏回家了,你想過找國家要點啥不?”
“嘿嘿~咱也沒想過那么遠…不過要是真能打贏回去,那我想要一塊獎章,銅的鐵的都行,我要帶回去給我娘!讓她也能拿到村頭和別家牛氣牛氣…”
想著想著,三人面上早已滿是淚痕,但當他們看到躬身不起的孟浪時卻又忍不住破涕為笑。
他們這血…沒白流哇!
半小時后,天下會總部大廈。
“楚嵐師兄,師父打電話來讓我去一趟西開大教堂,那這邊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嗯,你去吧,反正剛才咱們已經把正事談得差不多了,天下會暫時不想加入浩氣盟也沒什么,只要風會長以后不后悔就行了。”
“嘿嘿~這畢竟是我老爹下的決定嗎,我也是沒辦法嘛…哦對了!師父說這次可能需要我分別跑一趟胡建省、荷蘭省、和白完省去送英靈歸鄉,后面一周我可能回不來,去王家拜訪的事情只好拜托師兄你多費心了。”
“嗯,你放心去吧,我早有安排。”
“那就好,師兄再見。”
風星潼走出大廈正門,看著孟某人發給他的這份文件,忍不住釋然一笑。
烈士馬世賢,1927年生人,籍貫孟津縣朝陽鎮向陽村。
烈士林水實,1928年生人,籍貫漳浦縣沙西鎮涂樓村。
烈士丁祖喜,1921年生人,籍貫蕪湖市無為縣嚴橋鎮象山村。
(以上烈士姓名事跡均為真實存在,致敬!)
“知道我不想摻和老爸和王家的事情,就安排我送三位烈士的英靈歸鄉…師父還真是懂我!”感嘆一聲,小風同學微笑著攔下一輛出租車與孟某人匯合。
與此同時,諸葛大力和馮寶寶這邊也圓滿完成了行動,300名普通人棒子牧師在客房廁所里腹瀉到懷疑人生,另外的50名異人牧師也被戰術小隊的隊員們一一制服,唯有一個身手特別強大的中年大漢被王也和諸葛青堵在了半路上。
“這位大哥,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我和老青接到的任務只是制住你們不要鬧事,實話說我們并不是特別想和你打的。”王也打了個哈欠,由衷勸道。
大漢一言不發。
諸葛青則是饒有興趣的瞇起雙縫打量對方:“老王,既然你懶得動手,那就讓我來和這位大哥過過招好了!他剛才的那發狙擊彈可是差點打爆了我的護身法器,好不容易碰到了這么有趣的對手不多利用一下未免太浪費了~”
王也聳了聳肩:“隨你,只要別玩砸了就好。”
“放心,玩砸了也是我的鍋,到時候我會讓大力替我求情,枕邊風有多大威力我可比你清楚的多~”
鞠躬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