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栱面色如常:“哦?不知唐掌門所言為何?”
唐妙興哂然一笑:“嘿…‘最終兵器’孟浪,為人殘忍嗜殺,自立門戶不久便一夜之間屠戮華東大半全性,如今又合縱連橫拉攏了武侯、武當以及西江賈家各派,看來此子所圖不小啊!”
“啊哈哈哈!”諸葛老狐貍仿佛沒聽懂唐妙興言語之中的試探,哈哈暢笑道,“年輕人嘛~四平八穩的又有什么意思?”
“我欣賞的就是他這一點!要是我家那不成器的兒子也能有他這股子狠勁兒,我也就不用愁他點不著那把火了…”
似乎是聊到了糟心事,諸葛栱的談興一下子就沒了,于是他話鋒一轉,攤手道:
“小輩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唐掌門還是早點決定讓貴派哪位高足隨我回武侯派吧,今晚我就將帶回去。”
唐妙興見狀也沒了拖延的心思,便干脆點頭道:“那好,請諸葛掌門稍等片刻…”
另一邊,蓬萊派。
諸葛青一行人跟隨杜俊走進內庭,一陣蜿蜒之后來到了最里面一處矮山瀑布之下。
只見此時瀑布下站著一個戴著眼鏡、身穿一套寬松練功服的瘦高男子。
顯然,這就是蓬萊派的新任掌門——關谷神奇了。
此時他正手握一把通體銀白色的狹長唐刀,神色冷峻地閉目蓄勢。
那把唐刀看起來三尺有余,白色刀身之上遍布著星星點點的銀色金屬顆粒,在陽光的映照下耀眼異常。
忽的,關谷神奇緊閉著的雙眼驀然睜開,右臂揮舞間一招拔刀斬迅疾絕倫地向上劈去。
瞬間,只見一道帶著錚錚爆鳴聲的刀氣逆勢而上將瀑布分成兩半,殘留的刀意甚至讓瀑布水流停滯了數秒才恢復正常。
“師————弟!”見到關谷神奇又有進境,杜俊臉上浮現喜出望外之色,他急忙拎起手中的畫板大步向關谷神奇走去。
聽到熟悉的聲音,關谷神奇急忙回頭,看到是自家大師兄來了,一張胡子拉碴的臉上疲憊之色頓時消去不少:
“大濕兄,泥怎么來了?”
杜俊拍了拍關谷神奇的肩膀,回手一掏從不知何處拔出一支鉛筆,刷刷刷地在手邊的畫板上勾勒了起來。
傅蓉見到杜俊的動作,悄悄湊到諸葛青身邊與他咬起了耳朵:“青,你說這個杜老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他說話慢怕耽誤事我理解,但直接寫字交流不就好了嗎,用畫的豈不是更慢?”
諸葛青同樣面露不解之色,聳了聳肩玩笑道:“那誰知道呢?興許他天賦異稟,畫畫的速度比寫字還快吧~”
就在諸葛青話音剛落的瞬間,有趣的一幕發生了——
一共畫了不到十秒鐘的杜俊反手把畫滿了四格漫畫的畫板遞給關谷神奇,而關谷神奇足足看了五分鐘這才看完,隨即便一臉了然的向衛生大隊眾人走來。
見此情形,賈正亮一臉“這特么也可以”的表情吐槽道:“額X咧!老青你這嘴絕了!杜老哥真的是把語言天賦全都砍掉點在畫畫上了!”
“諸位就是悠悠請來豬犬的砰友吧?濕在萬分感謝!”說著,關谷神奇對四人深鞠一躬。
諸葛青見狀連忙擺了擺手:“關谷掌門不必客氣,我們此來也只是為了完成領導安排的工作,希望在此期間咱們能夠互幫互助、通力協作。”
“嗨!”關谷神奇再次點頭,隨后兩人開始交流起了現在蓬萊所面對的危局——
根據關谷神奇的介紹,蓬萊派挑選弟子的標準十分嚴格,門人不多。
而現在他又將一些有潛力的苗子趕了出去,這就導致蓬萊派原本就人丁稀少的局面變得更加被動,偌大一個山門內居然只有不到50人留守。
因而關谷神奇根本沒考慮過與其他霓虹各派全面開戰,他是真的希望能夠在正面決斗中戰勝柳生平次郎,從而渡過這次難關的。
只是,事情的尷尬之處也就在此,關谷神奇的實力確實略強于柳生平次郎,但也強得十分有限。
而柳生平次郎所學“新陰流”劍術的最高奧義“無刀取”卻是古霓虹劍道大家專門為了克制蓬萊劍術所創,關谷神奇并沒有必勝的把握。
看著關谷神奇滿面擔憂地介紹起現在蓬萊派面對的嚴峻形勢,諸葛青卻忍不住若有所思。
看來這個張三確實與自家缺德妹夫在私底下達成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經過他今天這么一鬧,霓虹劍派的囂張氣焰必然會收斂很多,且今天他已經找借口重傷了柳生平次郎,想來即便是到了決斗那天也不可能完全恢復。
這樣,到比斗時兩人一個累、一個傷,半斤八兩,就能再次恢復到勢均力敵的局面。
有那個神經病頂在前面瘋狂搞事,自己等人的確是壓力大減。
最終,諸葛青嚴格按照某個無良老板的叮囑,讓關谷神奇稍安勿躁。
這兩天自己與張三兩邊會在明暗雙方暗自發力以求穩住局勢,只要能撐到十天后衛生大隊大舉來援,蓬萊派便可保萬全。
關谷神奇聞言當即喜形于色,立刻表示要親自下廚用最好的料理招待遠道而來的朋友。
看著關谷神奇像個大男孩一樣興沖沖地跑向廚房,諸葛青幾人不由得滿頭黑線。
該說不愧是關谷健次郎的兒子嗎?這對爺兒倆一言不合就做菜的樣子簡直是如出一轍…
再另一邊,魔都某億達電影院。
我們的孟老板此時正一臉無奈地獨自坐在Vip放映室的按摩椅上自怨自艾。
“我真傻,真的。”
“我單知道女人不講理,卻沒想到她能不講理到這個地步。”
此時的孟某人只覺得古人誠不我欺。
“女朋友”這種東西就是一種巨大的布朗運動集合體以及完美的隨機數發生器,她們就像一只只薛定諤的貓一樣充斥著不可知與無根由。
而最可怕的是,小概率事件在局部是有可能連續發生的,所以當你小心翼翼地積累了一點經驗,覺得自己已經摸清了她的時候,往往又會被無情的現實狠狠地抽上一記耳光,剛剛建立起來的學術體系也立即就會宣告全面破產。
這不,孟浪臉上那鮮紅的五指印就明晃晃的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