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凡他們出來的時候,周左達和柯劍終正與另外一群人在激斗著。
這群人一共有五個,修為最少也是大乘后期,有兩個還是大乘巔峰的境界。他們整體的實力比柯劍終和周左達明顯強出一大截,之所以戰斗能夠持續到現在,一方面是柯、周二人不惜燃燒精血拼死一戰,勇悍的斗志讓對手頗為忌憚。另一方面是方位古碑的傳送光芒在在柯、周二人的拼死拖延下已經消失,這些人無法進入到古方碑,盛怒之下便拿二人出氣,想要將他們盡情地戲耍羞辱一番。
此時的周左達和柯劍終身上已經不知道被刺了多少透明窟窿,臉上全都沒有一絲血色,身上的血也幾乎要流干了。
激斗中,其中一個瘦高個修士猛地將一件三角刀輪法寶削向了柯劍終的右臂,竟是要將整條臂膀生生切斷下來。在此之前,柯劍終已經被人斬去了一條左臂。
柯劍終的抵抗最為激烈,因此這伙人鐵了心要將他削成人棍泄憤。
此時周左達自顧不暇,根本就無法去救援柯劍終。
眼看著柯劍終的右臂就要被那刀輪法寶絞成兩截,一條藍色綾帶突然飛出,將柯劍終的身體一卷,向后拉出了刀輪法寶的攻擊范圍。
與此同時,一根暗色木棒疾速飛出,砸在了刀輪上,將后者一下擊飛了出去。
用藍色綾帶法寶救人的正是三仙修少年中的尹冰藍,出手用暗木棒砸飛刀輪法寶的則是曹凡。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這三個小兔崽子!”五人之中,為首的一個紅披風青年面色陰冷地說道。
此時曹凡已經將地上柯劍終的斷臂撿了起來,在給其喂服了一枚五星造化蓮芝丹后,便施法為其接續起了斷臂。
曹凡暫時不理會這五個修士,龍隱和陸元昭可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兩人向前一步跨出,面色不善地盯著紅披風青年。
打斗中受傷在所難免,這一點老陸和龍隱不會介意,但這伙人明擺著是要辱殺柯劍終,這他們就不能忍了。
這個時候珂維也走上前來,向曹凡這邊的人介紹道:“他們是南天域天陽仙門和坤羅仙門的仙修,這兩個仙門都是五級仙門。”
五級仙門是擁有仙王大能的大型宗門,珂維這么說,那是不想曹凡他們還沒飛升就招惹到仙界中的巨無霸存在。
事實上珂維他們三人也是出身五級仙門,珂維是楚江仙門的驕陽,尹冰藍和古樂則是廣闕仙門的高徒。
此前珂維他們三人從未在曹凡他們面前宣揚過自己的出身,因為他們認為,出來歷練一切就要依靠自己自身的實力,搬后臺是慫包的行為。
那紅披風青年乃是天陽仙門的核心弟子喬安永,十八歲就已經是大乘期巔峰的修為。使刀輪法寶的瘦高個是喬安永的師弟殷天雄,大乘九層的修為。
另外三人則是坤羅仙門的重要弟子,一個是大乘期巔峰的谷鴻光,另兩個是大乘期九層的南宮路和芮伍。
在珂維他們三人崛起之前,原本南天域的天才之稱是由喬安永他們這五人壟斷的,號稱南天域五杰。但珂維他們崛起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年紀輕輕便闖下了偌大的名頭,南天域三英之名已經完全蓋過了五杰。
風頭被搶,喬安永等人心中自然很不甘心,平時雙方遇到的時候情況總是劍拔弩張。他們早就卯足了一股勁,只要在試煉當中遇到珂維他們三人,便要好好教訓他們一番,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這次他們好不容易發現北方古碑居然被人解除了禁制,興奮地想要進入古碑空間獲取機緣,卻被人生生攔截了下來,最終錯過了機會。
更令他們無法接受的是,他們視為競爭對手的南天域三英居然得到了北方古碑里的機緣,這下雙方的天才水平差距拉得就更開了。
“你說誰小兔崽子呢,莫不是嫉妒你家小爺我得到了方位古碑的機緣而你們卻只能干瞪眼而氣瘋了?”古樂年紀和個頭雖小,脾氣卻很大,喬安永敢率先罵人,他就敢立即懟回去。
以前古樂修為比“五杰”低了好幾個境界都不怕他們,此時他修為已經于喬安永相當,更加不會忌憚對方。
“恐怕你們是有命得機緣,沒命活著離開這里!”殷天雄神色一冷,殺氣騰騰地說道。他知道古樂他們的修為是因為古碑空間里的機緣暴漲上來的,肯定還不穩固。真打起來,他們五人優勢還是很大的。至于曹凡他們,一看就不像是仙修,他直接無視掉對方的存在。
“幾位前輩,這件事我們三人出面即可,一定會幫受傷的前輩討還公道。”珂維向曹凡、龍隱等人一抱拳說道。
大家都出身五級仙門,就算比斗中有什么損傷,也不會引起什么軒然大波。若是曹凡他們傷了喬安永那些人,后果就會比較嚴重了。天陽仙門向來護短,這一點珂維心中十分清楚。若是修真界的人得罪了他們,整個修真星被他們派人毀去都有可能。
曹凡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這珂維小小年紀卻非常有擔當,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會小。
這個天陽仙門曹凡其實并不陌生,他早從身在太上九重界的駱彭天那知曉當初將雷霧古殿私放到修真界煉化的人便是天陽仙門的少主荊圣陽。想不到冤家路窄,今天居然又遇到這個宗門的人,曹凡也想看看天陽仙門的天才弟子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珂維,你小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幾個修真界的螻蟻你都能喊前輩,那我你豈不是要喊祖師爺了?”喬安永一臉戲謔之色地譏諷道。
“少說廢話。你們誰出來跟小爺打?小爺倒要看看你們多活的五六歲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了。”古樂率先站了出來,戰意盎然。
南天域三英中,他的年紀最小,脾氣卻最火爆,而且,他早就看不慣喬安永那幫人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