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明翰聯盟?
這個帕維默的膽子可太大了!
殺了一回津巴布韋獅王塞西爾還不夠,還要再來第二次?
要知道。
非洲的獅子種類有很多。
可平均體型最大,最有統治力,以及話題度、地位最高的,還要屬南非的克魯格獅。
沒錯。
克魯格獅,正是在南非克魯格國家公園!
作為世界最頂級的國家公園之一,克魯格保護區的各方面,幾乎都與印度卡齊蘭加對等。
獅子密度高,地區跨度廣。
這就造就了克魯格地區誕生了很多頂級雄獅。
因為獅子不同于一般貓科,喜歡群居,很少單打獨斗,一些族群強者,就會組成固定的聯盟,用以應對各種危險和挑戰,統治領地。
這其中。
誕生過最出名的聯盟,就是紅遍全球的:壞男孩兄弟聯盟!
而伯明翰兄弟聯盟,是自壞男孩王朝隕落后,經歷數代雄獅王朝,新一輪的克魯格北部之王!
巔峰時期。
伯明翰兄弟聯盟的統治區域,甚至不比壞男孩聯盟小。
雖然近幾年因為年老體衰,加上各種事情,統治力略有下降。
但不可否認,伯明翰聯盟仍舊是當前克魯格北部最強!
帕維默真是不出手則已。
一出手驚人!
想想看,要是把克魯格的王殺了,保護區的人還不得把他的皮扒了!
說不定安格集團都不一定能保住他!
再者。
虎落平陽,仍是虎!
伯明翰兄弟就算再差,畢竟是頂級獅王,本身追蹤難度,獵殺難度就極高。
再加上克魯格比卡齊蘭加更加嚴格、精密的防護。
盜獵難度早已達至地獄級,堪稱世界之最!
但是。
陳昂幾乎沒怎么思考,就決定,這個任務,他接了!
沒錯。
他現在一無所有,安格集團也將他視為幾乎無價值的棄子,隨時都可以丟棄。
想要重新翻身,他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無論是為了贏回背后老板的青睞,還是拿到這筆高額賞金,他都要冒這個險!
于是。
陳昂很快又寫了一封郵件回過去:
“尊敬的帕維默先生,我很榮幸能得到您的狩獵邀請,我對著筆單子很感興趣,也許可以找個時間,我們視頻聊一聊!”
現在是南非時間的早晨。
按照時差,美國應該是在昨日凌晨才對。
陳昂本以為帕維默在休息,可沒想到,只隔了幾秒鐘,他就就收到了對方的新郵件。
“可以視頻!”
陳昂立刻點擊了視頻通話,畫面接通后,是一個有著美國老式裝修風格的豪華別墅客廳。
壁爐昏暗的光,在帕維默的身上,勾勒出一道橙色的描線。
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臉色的確很差,無論是滿是褶皺的皮膚,還是暗淡的眼神,都證明上次被王奎氣昏,傷得不輕。
“嘿,朋友…”
“你好,帕維默先生!”
雙方短暫打了個招呼后,開始進入正題。
通過對話,陳昂明白了,帕維默這次之所以想搞得這么大,一方面,固然是因為身體逐漸變差。
另一方面,竟然有王奎的因素。
長期以來,帕維默通過職業生涯以及在狩獵上建立的強者自信,全都在北美釣魚王大賽上,被王奎盡數擊碎。
所以,他迫切需要獵殺全球最頂級的獅王,來證明自己。
這點看似很可笑。
但有錢人發泄欲望的方式,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
“五千萬!五千萬美金,我要殺掉伯明翰兄弟聯盟的所有獅王!”
聽到這個數字。
陳昂呼吸瞬間急促。
五千萬美金!
這恐怕會創下盜獵史上最高金額訂單吧?
但細想之下。
伯明翰兄弟聯盟目前現存三只獅王,平分下來,一只在一千六百萬左右,其實與一般的獅王、虎王單只價格相同。
并且。
獵殺一只,與獵殺三只的難度,是不一樣的。
克魯格保護區的那幫保衛者,以及南非反盜獵聯盟部隊,都不是吃干飯的。
一旦死掉一只,剩余的兩只獅王就會更加小心謹慎。
同時,陳昂還要提防公園保衛者以及反盜獵部隊的搜查、抓捕!
這五千萬美金!
不是那么好吃得下的!
最起碼,他一個人吃不下!
媽的!
如果崔義安這時候還再,他有信心將這單子自己攬下來。
可眼下,孤軍一人,他必須尋求幫助。
而陳昂目前能搭上的線。
就只有:安格!
“好,這單子我接了,今晚前我給你答復!”掛掉視頻通話后,陳昂眼神左右掃視,內心掙扎了片刻,他終于掏出電話,給鷹鉤鼻漢默,撥打了過去!
華夏。
王奎跟蔣晨以及織田永真,在機場接到了坎昆和他的阿媽。
坎昆本身是個孤兒,最要好的朋友,就是老撾人民武警部隊的阿邦。
可在幾年前的那場毒販抓捕中,阿邦為了救他,因此犧牲。
至此,坎昆眼睛瞎掉,受傷退役后,便把阿邦唯一的母親,當做自己親媽照顧,就連培育的獵犬,也叫阿邦。
這還是老人家第一次出國。
車內,阿邦的母親看到魔都外的景色,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不停驚呼著。
而蔣晨、織田永真則負責替她講解,并由坎昆翻譯給阿媽聽。
回到海島上。
王奎將坎昆和他阿媽,領到了之前給坎昆安排的山頂別墅。
有意思的是。
他阿媽對別墅內的豪華裝修很喜歡,反倒是對外面的景色,關注度不高。
蔣晨仔細想想,坎昆和他阿媽,本身不就是住在老撾原始雨林內的木屋里么!
對于都市內的人來說,這些景色是難得的美景。
可對于坎昆和他阿媽來說,這些只是常態,甚至都有些看膩了。
真應了那句古話:
吾視之若珍寶,爾視只如草芥,棄之如敝履。
這句話,對蔣晨和坎昆,都很適用。
到了傍晚。
琴科夫和他妻子,也領著女兒到達魔都機場。
不得不說。
別看琴科夫長得跟頭熊一樣,但他女兒卻是一頂一的好看,就連蔣晨、趙仲衡這樣的lsp,都入了迷。
“琴科夫,你姑娘有男朋友了么?”
山頂別墅里,趙仲衡拍了拍琴科夫的肩膀,偷偷問道。
“沒有,她才14歲。”
“那太好了,琴科夫,你看我…”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趙仲衡剛想脫口而出,問出“你覺得我當她男朋友怎么樣”,可還沒等他說完,琴科夫下一句話,差點兒閃到了他的老腰。
14歲?
不是…這身材你跟我說14歲?
“你怎么了?”
琴科夫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
“沒怎么,你看我臉上是不是蹭上什么東西了?”趙仲衡隨便搪塞了句,旋即灰溜溜跑了過來。
看到他那慌張的樣子,王奎跟蔣晨哈哈大笑。
“外國人骨架大,五官立體,比亞洲人顯得更成熟是很正常的…”
蔣晨一副老司機說教的樣子。
王奎拍了拍趙仲衡的背,笑道:“老趙,幸虧你沒把后半句說出來,要是讓琴科夫知道了,他沒準兒會把你活吞了!”
“好家伙,連人家女兒你都不放過,你還是人么!”
趙仲衡撓撓頭,“我這不是看你們都有對象了,我也得抓緊時間了,我爸媽昨晚還問我什么時候結婚呢!”
以前他不著急,是因為老奎還單身。
如今最好的兄弟都脫單了,就連大腚都有對象了,他自然也開始急了。
“你不是幫老奎弄了個大狼狗公會么?招女主播的時候,從里面…”
“對啊!嘿嘿嘿…”
經蔣晨這么一提醒,趙仲衡臉色瞬間就變得猥瑣起來。
不得不說。
人一多,就熱鬧不少,氣氛也跟著來了。
再加上楊策跟丁依依策劃了大狼狗海島除夕夜活動,在島上的各個位置,的樹和路燈上,都掛著紅燈籠和華夏結,看起來頗有年味兒。
并且海島的公眾號和各大旅游平臺,也售賣了大套票。
許多王奎的粉絲,以及一些年輕人,都選擇帶著父母來大狼狗海島過年。
當然。
最重要的神秘島,也同時登陸平臺開始預售。
這一次,甚至比當初大狼狗海島開票的時候,還要夸張,飛豬、攜程開通預售通道的瞬間,熱情的網友直接把服務器都干癱瘓了,整個頁面卡了十多分鐘。
最后官方不得不出面補償一張20元無門檻優惠券,才平息了眾怒。
回到別墅。
父母正在客廳里,一個忙著掛燈籠,一個忙著做飯,而大腚它們幾個,則跟刀疤臉在無邊界泳池里玩得不亦樂乎。
雖然上次來大狼狗海島,母親趙蘭已經適應了王奎的這些狩獵伙伴們。
但父母畢竟歲數大了,看到刀疤臉、銅錢這樣的猛獸,還是會心有余悸。
刀疤臉作為從馬戲團出來的熊王,自然也能感受到王奎父母對它的恐懼,所以自覺遠離。
“爸,你別摔倒,我來吧!”
王奎看到父親王壽扎著凳子去掛燈籠,而蓋亞則在下面幫他扶著凳子。
“沒事,掛好了…”
拍拍手,王壽弓著背,一點一點,慢慢從椅子上下來。
見狀,王奎立即上去幫忙扶著。
“哎呦,不服老不行啊,這腰卻是不如年輕的時候了。”
王壽一手扶著腰,一手拖著啤酒肚,笑了兩聲,旋即回頭指了指蓋亞,“別說,你養的這些小家伙還挺聰明,哎,這么多動物在咱家,還真有過年的氣氛!”
“它叫蓋亞,不是我養出來的,野生的,之前被研究所抓去做實驗,后來…算是被我救了吧…”
王奎也不好跟父親說當初在高空鋼架上的事兒,怕他又跟著擔心。
“哎,王奎,你之前說你跟那個東方妙處對象了,什么時候把她領過來,讓我跟你爸見見啊!”
趙蘭將切好的菜放入鍋內,旋即用帶著別有意味的眼神,盯著王奎。
“對,你那個小女友,什么時候帶來,一起吃個飯!”王壽坐上沙發后,跟著補充了一句。
“她明天才會跟家里人過來,我跟她說了,她說上午的時候,過來家里坐坐。”
回家接父母的時候,王奎就跟二老坦白了自己跟東方妙在一起的消息。
也正是因為這個消息,一向嫌麻煩的老爸老媽,激動得恨不得立刻飛到魔都,來見見這未來的兒媳婦。
“哎呦,那我一會兒得管酒店后廚多要些菜,王奎,你別忘了!還有還有,這小丫頭平時都喜歡吃什么啊?”
事關兒子的終身大事,趙蘭精神頭就特別足。
“媽,你不用折騰那么多,她明天就是來見一面,不一定會留下來吃飯。”
“嘿!你小子,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不管留不留,你不得好好招待人家啊!”
趙蘭瞪了兒子一眼,便低下頭開火炒菜。
王奎憨笑一聲。
看著正在做飯的母親,以及看電視新聞的父親,還有圍著屋子亂轉的狩獵伙伴們。
第一次。
王奎覺得,家又回來了。
翌日。
王奎起早先去機場接了拉赫曼和蒂法。
“王奎!”
國際出口,隔著很遠,蒂法就看了王奎,并搖晃著手臂。
王奎看到一個身穿著粉紅色紗裙,外面套著一件白色風衣,帶著面紗的美女,正是蒂法,同時也吸引了機場所有男同胞的目光。
雖然隔著面紗,但光從舉止神態以及眼睛就能看出,這絕對是個大美女。
果不其然。
她身旁,拉赫曼仍舊是那套白色沙袍裝扮,可頭巾卻換成了粉色方格子,在中東,能有這幅打扮的,不是土豪,就是王室。
似乎是因為要來華夏過新年,兩人都穿得特別喜慶。
“新年快樂!”
走進后,蒂法漂亮的眸子彎成一對月牙兒,用并不太標準的華夏語,笑著對王奎鞠躬說道,說完她抬起頭,小聲用英文嘀咕著,“我剛學的,不知道說的好不好?”
蒂法的聲音永遠都那么甜美溫柔,并透露著幾分公主的優雅。
“謝謝,說的很棒,不過現在還沒過年呢,今天是除夕。”王奎豎起大拇指。
“我舅舅也讓我跟蒂法,給你帶來祝賀,你對迪拜子們的貢獻,安拉乎永遠銘記!”
旁邊,拉赫曼也帶來了祝福。
王奎不禁想起那個胖胖的迪拜農業部部長,“謝謝,麻煩也替我給他帶去真誠的問候!”
一番寒暄。
幾人坐著王奎的車,一路到達港口。
時間剛好。
隨著一輛白色奔馳G500停靠在港口停車場,車門打開,一襲長腿,穿著黑色長襪,米色紗裙,白色針織小衫的東方妙,扎著烏黑的長發,從駕駛室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