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好大的魚啊!”
“是暹羅巨鯉!鯉魚中最大的種類,聽說只有在東南亞地區才有啊!”
“這個華夏選手也太厲害了!竟然能釣上來這么大的魚!”
“上帝!真可憐他的對手,恐怕今晚熬通宵都比不過了!”
王奎將巨型暹羅鯉魚一拖上來,周圍的ESCI參賽選手都是一臉駭然,甚至連稱重員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他今天下午忙活到現在,還從未見過這么大級別的魚類。
怎么可能!
帕維默瞪著兩個眼珠子,只感覺自己臉頰處火辣辣得疼,就像被人狠狠扇了兩巴掌一樣。
怎么會這樣,這小子怎么可能釣到比我還大的魚?
這一幕,恰巧被觀眾們看到。
哈哈哈,這幫人眼睛都看傻了!
外國人不會說臥槽,太可憐了,2333!
你們看那個帕維默的臉色,都氣紅了,一開始還跟老奎顯擺,這回知道差距了吧?
那條大魚都不一定是他自己憑本事釣的,說不定是找的幫手!我就不信四十多歲的人,還有這么大力氣,能拉動一百多斤的大魚!
“啊!這就是你釣上來的那條大魚吧?可真大啊?”
這時,馬約爾也將自己船上的魚拖了上來,但跟王奎打的這些貨相比,就差了很多了,可得益于三人選擇的位置較好,水寬且深,本來就是容易出大魚的地方,再加上他們三人聯合打窩,吸引了一大批大魚。
所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對照在場的其他選手,還是要多不少。
“你們的收獲也不錯啊!”
王奎將魚倒在了旁邊的便攜水池,“安布羅利的數量比我還多!”
“王奎,你可別調侃我了!要不是借著你們的光,我肯定拿不下這么多魚!”
安布羅利使用的是魚叉,在魚群數量多的時候,效率肯定是最高的,她蹲下身子,摸了摸這條暹羅巨鯉,它的確太大了,光是身上的一塊兒鱗片,都快有人的半個手掌大小!
看著之前所有稱贊自己的人,現在都在恭維王奎,帕維默眼角血絲密布,鼻息加重,顯然是被氣得血壓直飆。
稱重員將暹羅巨鯉套在稱重網內,上面的數字瞬間開始飛速跳動,171.35磅!
我的天!
78公斤!
這已經等于一名成年男子的體重了!
稱重的時候,這條暹羅巨鯉還在不斷掙扎,甚至連帶著大型稱重秤都跟著晃動了幾絲,足以證明這家伙的力量。
與此同時。
18公里外的ESCI稱重點。
一名黑人選手滿心歡喜地將自己釣上來的三條大魚一一稱重計數,“幸好今天挑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沒人跟我爭,連中三條大魚,這回看你怎么贏我!”
黑人選手拿出手機,點進ESCI論壇軟件的比賽活動頁面,上面已經錄入了他的磅數,尾數:3,總計:134.3磅!
而對面那個名叫王奎的男子,后面的各項數字顯示還是為零。
“他該不會是一條都沒釣上來吧,看來我們要贏了!”
旁邊,黑人選手的副釣手拍著他的肩膀,提前恭喜了一句。
可這話剛說完,轉眼間,王奎頭像旁邊的比賽數據就更新了。
尾數:7,總計:479.5磅!
“四…四百多磅?稱重員不會記錯了吧?”黑人選手看著上面的數據,驚得連說話都磕巴起來。
“這小子不會是開掛了吧?就算我們現在連夜熬死也不趕趟啊!”
按單尾平均40磅算,他們得連釣8條才行,現在只剩下不到4個小時,天馬上就黑了,誰能看清水里有什么,況且,油料只能補充一次,如果一直頻繁出釣,用不了多久就會沒油的!
“479.5,還算不錯!”
王奎也掏出手機,看到比賽數據,自己接近是對面的四倍,起碼不用熬夜垂釣了。
這話也太凡爾賽了吧?都快500磅了,還只是不錯!
老奎這還是收著釣呢,沒看后面大魚都泛濫了么!
可惜比賽不讓用網,要不然最后那一波,怕是能拉上來上千磅!
按著節奏下去,老奎肯定能拿下比賽第一啊!
如果是一開始,王奎對自己還真有信心,但當他看到馬約爾的實力后,便知道北美大區“臥虎藏龍”,馬約爾只是生活在西部,地域干旱,不太經常接觸垂釣,如果碰上一個生活在河流附近的頂級獵人,垂釣水平鐵定極強。
只可惜,現在是晉級賽,只能看到對手的數據,看不到總重量的排名。
感受到旁邊有人注視,王奎一回頭,發現帕維默還在不遠處盯著他,真不知道這老頭子怎么對我有這么大意見,不就是在直播中罵過你兩句么!
對于帕維默,他倒是沒怎么放在心上,這家伙雖然實力很強,但因為歲數大了,真正面硬剛,王奎絲毫不擔心。
反倒是他身邊跟著的那個棕色皮膚,光著腳丫子,帶著藍色花紋面巾的印第安人,應該不是個善茬。
這家伙也就配叫個幫手吧!
等等!
幫手…
想到這里,王奎忽然想起來之前在印度卡齊蘭家與齊格爾日和王岷黑死斗的時候,其中就一個美國人,好像叫什么克萊辛。
雖然那家伙到現在都沒被審出什么有價值的消息,但王奎總覺得,既然克萊辛喜歡干跟帕維默一樣的事兒,兩人又都是美國人,那么大概率是互相認識的!
隨之,他又想起帕維默最近的一次狩獵,蒙古國家公園獵殺明星盤羊王,如果按照他一貫找幫手的套路,蒙古這單,背后必定有人替他引路。
那么,他勢必就會找到蒙古當地,或者周邊的盜獵組織幫忙。
克萊辛能找到綠野的人。
帕維默殺盤羊這單,會不會也是找綠野干的?
琢磨到此處,王奎頓時有些明白帕維默為什么對自己抱有這么大敵意了,如果克萊辛真的是他朋友,那么自己把他朋友帶進監獄,對方肯定看自己不爽。
就是不知道帕維默跟綠野的關聯到深到什么程度。
這邊。
馬約爾跟安布羅琳稱重完,也分別拿下了第一輪的晉級賽勝利,“王奎,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找個地方扎營睡覺,明天一早繼續!”
“那咱們一起吧,人多還有個照應,這附近荒郊野外,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么意外!”
安布羅琳提議了一句。
說實話,她肯定是想跟王奎和馬約爾待在一起的,這兩人,一位是華夏頂級獵人,一位是北美大區大名鼎鼎的西部之獸。
有這兩個人在,就算是碰上美洲獅,估計也能全身而退!
“好啊!”
幾人一起釣了一下午魚,也算是緣分,更何況,馬約爾本身就喜歡熱鬧。
“那就一起走吧!”
王奎跟織田永真將釣魚艇用繩子拴好在岸邊的木頭上后,便跟著馬約爾和安布羅利,一起選擇在岸邊附近的樹林里扎營。
其他選手基本上也都是選擇在這附近落腳。
一方面是為了節省油料,另一方面,的確是因為稱重點聚集的人比較多,在野外,人越多,野獸便越不容易入侵,自然就越安全。
當然,也有一些選手因為磅數落后,而選擇繼續下水外出垂釣。
帶著裝備,幾人來到了距離岸邊50米左右的一處相對空曠的地界,便開始“安營扎寨”。
因為有載具,加上這不是那種地獄模式的求生節目,沒有限制選手必須自己打造宿營地,所以大家都帶了便攜帳篷。
將帳篷落腳后,馬約爾已經收集了附近的一些枯枝、落葉,用獵刀刮著一根鎂棒,三下五除二,火堆就燃燒起來了,“呼!感謝上帝!終于有火了,餓死我了!”
好帥的刀啊!
這個人的生火速度也好快,大家都在扎營的時候,他連火都升起來了!
老奎不是說這人在ESCI北美大區的積分排名非常高么!
看來國外的獵人的水平也都很厲害!
“刀不錯!”
王奎也看到了馬約爾手上的那把刀,的確很帥,刀刃外形跟他的大博伊獵刀差不多,但護手卻變成了上下相反的卷勾,黃銅金屬打磨,刀柄的材質有一層發黃包漿,但依稀能看出來是骨質,從密度上來看,應該是美洲野生馴鹿角。
刀柄底部用鹿筋纏繞端頭并飾以手制銅釘,以野馬鬃和狼鬃作為吊飾,就連腰間的刀鞘,也是美洲野水牛皮縫制,皮編掛帶及流蘇,手工穿制琉璃珠配原始鐵制箭頭,下墜狼毛和狼骨骨管。
這是一把年代非常久的手工老刀!
“嘿!眼光不錯!這是打我祖爺爺那輩兒傳下來的,純手工打造的!這上面每一處零件,都是我們家打下的獵物,縫上去的!”
提起這把刀,馬約爾臉上難得露出溫柔的神色,看得出來,他非常重視這把刀。
王奎也掏出獵刀,準備處理鯉魚內臟。
“還說我,你的刀可比我這把厲害多了!”
馬約爾這個級別的獵人,好刀壞刀,一眼就能看出來,王奎這把大馬士革博伊獵刀同樣也是純手工打造,只不過不像他這把傳了這么久。
但論鋼材,王奎這把是鐵定要比他這把強的。
單憑上面漂亮得如孔雀開屏的紋路,就證明這片大馬士革鋼燒得相當不錯!
另一邊,安布羅利已經在帳篷內換掉了潛水服,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胸前撐得扣子緊繃,差點兒沒給觀眾們看得眼珠子掉下來。
“織田,你也去把衣服換下來烤一烤吧,別感冒了!”
王奎看到她,才想起來織田永真的衣服一直都是濕的。
“好的,師父!”
織田永真點點頭,兩人來的時候都帶了備用的衣服,再出來,她直接拆掉了皮套,披頭散發穿著一件寬松的灰色速干T恤走出來。
完了!織田對A完敗!
這事兒還是得讓東方小姐姐過來!
東方來也白扯!
織田永真雖然小,但她更可愛啊,我就喜歡妹妹!
這時候,織田永真拔出短刀,一刀切開魚腹,鮮血順著她的雙手滴答在地。
好吧,我收回可愛這句話!
幾人將鯉魚去掉內臟,拿了一根樹枝,從魚口穿到魚尾,就這么放在火上烤著。
也許是釣了一下午,大家都有些餓了。
不一會兒,他們便聞到一股強烈的香氣。
“餓死我了,我先不客氣了!”
馬約爾將魚放到嘴邊,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后一口啃了下去,“嘶!這魚怎么這么多的刺啊?”
“哈哈哈,鯉魚就是這樣!”
看著馬約爾被魚刺扎到,扣著嗓子吐的樣子,逗得王奎忍俊不禁。
不會吧?這人是沒吃過鯉魚么?鯉魚刺多不是常識么?
沒聽老奎之前說么,美國人不吃鯉魚!鯉魚是入侵物種!
鯉魚烤起來味道一般,還是華夏放各種調料做好吃一些!
剁椒魚頭!
說起來我都餓了!
王奎看著彈幕,表示大家說的沒錯,“最開始亞洲鯉魚入侵泛濫的時候,美國當地的漁民甚至都不認識它,還以為是鱸魚基因突變了。”
安布羅利咬了一口,也覺得不怎么好吃。
織田永真跟王奎吃起來就比較習慣了,因為在亞洲,鯉魚到處都是。
“早知道出去打個兔子回來了!”
馬約爾啃了一小半兒,嫌刺太多,而他又不會挑刺,舌頭、喉嚨不斷挨扎,無奈只能放棄。
沙沙…
募地,周邊的林子里,傳來了一陣突兀的草叢抖動。
在場四名職業獵人。
王奎、織田永真、安布羅利、馬約爾,四人幾乎是同時聽到動靜,并瞬間作出反應。
“聽這動靜,不像是大型動物,有可能是兔子什么的!”安布羅利判斷了一句。
“看來上帝也看不過去了!”
馬約爾咧嘴笑了一聲,搓著胡子,摸了下腰間的獵刀,“我去看看!”
“哎!危險!”
他的同伴喊了一句,“帶著手電啊!”
“哎呀沒事兒!有亮會嚇跑它的!放心吧!”
馬約爾擺擺手,徑直架著貓步,走入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