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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北嶺老許

  聊著聊著,蒂法忽然問起有關王奎esci俱樂部的事情。

  北美釣魚王大賽?

  別說是觀眾們了,就連王奎也是第一回聽說這種比賽。

  通過蒂法和拉赫曼解釋后,眾人這才弄明白。

  原來。

  esci俱樂部每年都會定期舉辦一些大型狩獵比賽,屆時,會有很多俱樂部內的專業人獵人參加。

  因為,這種大型比賽往往都是跟官方政府合作,會釋放大量的狩獵配額,增加巔峰賽狩獵積分。

  比如前年的俄羅斯西伯利亞冰原獵狼行動,就是因為俄羅斯北原狼泛濫成災,政府的護林員獵殺不過來,才跟esci俱樂部合作展開了狩獵比賽。

  再比如去年的澳大利亞草原追兔活動,同樣也是因為澳大利亞野兔泛濫成災而導致的。

  基本上跟老黑之前參加的日本黑熊狩獵季是一種性質,都是因為動物泛濫,政府采取的一種獎勵性狩獵措施。

  至于今年,則是esci俱樂部和北美釣魚協會聯合舉辦的一檔專業性全地形狩漁比賽。

  相比于老奎之前和蔣晨在索馬里亞丁灣狩獵藍鰭金槍魚的海釣,全地形釣魚主要在內陸山地河湖,以釣各種河中巨怪,淡水兇猛肉食性魚王為主。

  比賽一般為期一周,由于參賽時間長,地形復雜,所以,它不光考驗獵人的釣魚技術,同樣還考驗了獵人的生存技巧和身體素質。

  直播間的觀眾有不少人都沒接觸過這類比賽,不禁覺得還挺刺激的。

  王奎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忙于狩獵和大狼狗海島動物王國的建設,所以也沒怎么關注過esci俱樂部的官網。

  “我到時候看看有沒有空,如果有時間我一定參加。”

  他對這類比賽還是非常感興趣的,只要不跟系統任務撞車,他當然樂意參加。

  畢竟。

  作為世界最大的狩獵俱樂部,到時候參加比賽的都是世界各地的頂尖獵人,與他們一起比賽交流,何嘗不是一種學習和提升。

  “那太好了,我跟哥哥也準備去看看,有你參加,比賽一定會非常精彩!”蒂法眼中閃過一抹激動。

  迪拜是沙漠上的國家,只有一條迪拜河,但也不過是向內陸延伸的狹窄的海灣,都是海水。

  所以。

  她們自然覺得釣淡水魚很有趣。

  幾人吃完飯后,天色已經很晚。

  拉赫曼跟蒂法開著豪車,帶著王奎和東方妙,領著各自的寵物,一起去沙漠看星空。

  不得不說。

  迪拜的空氣環境的確很好,天上一點兒霧霾和云彩都沒有,點點的繁星好似顆顆明珠,鑲嵌在天幕下,閃閃地發著光。

  不少水友都在找星座拼圖,有幾顆星星看上去好像一只展翅的白天鵝,正在梳理著自己的羽毛;有幾顆干脆拼成了一匹戰馬,正在夜空中狂奔。

  太美了!

  哇,帶著女朋友在沙漠看星海一定好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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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人太多了,如果給老奎和東方妙獨處的機會,也許能發生點兒啥,嘿嘿嘿!

  發生啥你也看不到,想看可以去直播盒子里找!

  我朋友讓我問問哪里有?

  王奎半躺在拉赫曼開的這輛敞篷版本的賓利歐陸gt的后座,一手摸著大腚脖子,一邊枕著自己的另一只胳膊,抬頭靜靜欣賞著夜空。

  抽著空。

  他拿出手機瀏覽了一下esci的軟件,想具體看看蒂法所說的北美釣魚王大賽的信息。

  只可惜,目前還沒確定時間,只是講了一下比賽大致的流程,具體細節還在跟當地政府以及協會商討。

  于是,他又調出狩獵巔峰賽排名。

  上次日本黑熊狩獵祭的積分和這次黑猩猩追獵的數據一起更新了,達到了2406分。

  但沒想到的是。

  那個綠野的劉現,竟然還比他高,他還是第二!

  這家伙。

  綠野都出事兒了,他還有心思狩獵?

  而且。

  這個劉現應該一直在國內吧,華夏目前有這么多狩獵額度或機會供他追獵么?

  至于亞洲排名和世界排名,幾乎沒什么變動。

  正當他準備退出巔峰積分榜單的時候,忽然發現,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兒。

  “咝…于勇哪去了?”

  看著看著,王奎發現不久前剛加入esci華夏俱樂部就排名國內第三的那個于勇,竟然不在榜單上了!

  他還特意去北美榜單上看了幾眼,因為于勇曾經就在北美長期當狩獵向導,沒準兒是又出國了,結果同樣也沒有。

  難道是退會了?

  王奎撓了撓頭,倒也不是好奇心太重,他就是覺得國內好不容易出現一名優秀獵人,如果是轉行不干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與此同時。

  華夏。

  長安,某間茶館包廂內。

  一名身著棕色皮夾克,三十來歲的平頭漢子,眼睛很大,雙眼皮,按照現代審美,算是五官端正了。

  此時,他正坐在實木椅子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面前擺著一個茶盤,但他沒有動,似乎是在等人。

  片刻后。

  房間門被服務員推開,走進來一名身穿綠色工裝棉襖的中年大叔。

  他看起來其貌不揚,頭發潦草,身材也不壯,但步伐穩沉,一雙眼睛雖不大,卻頗為聚神,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來晚嘍!不好意思!”

  他笑了一聲,滿嘴晉西腔,一屁股坐在平頭男子對面,正是崔義安!

  不錯。

  他對面坐著的,則是于勇!

  “謝謝你幫我女兒出國念書!”

  于勇一開口就給人西北漢子那種直爽的感覺,急忙幫崔義安倒茶。

  他本來一直在加拿大發展,結果前段時間因為帶一個金主打上了癮,因為貪財,違規使用了呼叫器,觸犯當地狩獵法律,被暫停了狩獵執照。

  偏偏女兒這時候要出國念書,他一下失去了經濟來源,沒辦法只能回國,想從esci華夏俱樂部的圈子找門路,正好老家長安有一家獵場要他。

  可沒想到的是。

  前幾天他帶老板外出打獵,一不小心用陷阱弄死了一只朱鹮,而且還被同行發現了,那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啊,就算是失手,最起碼也得兩三年,關鍵是國內的執照也會被吊銷,那么他以后這輩子都無法從事狩獵了!

  最后多虧眼前這個叫老崔的,他這事兒才沒有被捅出去,并且女兒的事情也被對方擺平了。

  所以。

  現在對于于勇來說,崔義安就算他半個“救命恩人”!

  最巧的是,崔義安也是一名職業獵人,而且還在燕京的一間大公司任職,兩人也算是一見如故,相聊甚歡,最后拍板,辭去了獵場的職位,以后跟著對方混!

  “客氣,大家都是朋友嘛!俺也干這個好多年嘍,有時候難免會失手,人還么個犯錯的時候嘛?”

  崔義安笑了笑,表示這就是個隨手之勞。

  “我聽你的,把esci已經退了,獵場那邊我也辭職了,什么時候跟你去燕京辦理入職?”

  于勇給崔義安沏完茶后,從兜里掏出一盒好貓,拿出一根,遞了過去。

  “謝了,俺抽不慣這個!”

  崔義安放下茶杯,擺了擺手,旋即從兜里掏出一盒已經被壓得有些變形的小紅河,掏出一只,掐掉了過濾芯,反向放在了嘴里,掏出一根火柴,點燃了過濾嘴外層的那一圈兒黃紙,連嘬了幾口,一吸,最后緩緩吐出了一道濃煙!

  “入職的事兒先不急,俺們公司最近也出了點兒問題,警察查的嚴,過一陣,俺會找你幫個忙,傭金這方面你不用擔心,高得很!”

  于勇看著他夾煙的左手食指斷了半截,即使愈合了這么多年,傷口仍舊不平,一看就是猛獸撕咬掉的。

  別看崔義安全程都是笑瞇瞇的說話,但并不代表他看起來很好相處。

  他在北美追獵六年,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絕對是個狠岔兒!

  事實上。

  獵人都是些刀口舔血的主兒,也沒幾個簡單的,崔義安能幫他擺平這些事兒,估計自身應該也是游走于灰色地帶。

  沒辦法了,人家的確是在幫自己,這個恩,無論如何也得還了。

  至于是不是賊船,以后再說!

  兩人又聊了幾句,眼見沒有什么事兒,于勇就找了借口先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想到這家伙的平頭,“國”字形側臉,面呈長方形,闊額寬腮,高顴骨,下巴渾厚,除了眼睛比較大,嘴唇不厚,個子不高壯以外,簡直就是第二個老齊!

  “好茶…”

  崔義安扔掉煙頭,一腳踩滅,將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后,轉身離開!

  從茶館走出來。

  一路向南,沿著路邊走了幾步后,他緊了緊身上的那層大棉襖,徑直拐入了旁邊的一個胡同。

  “人呢?”

  胡同內,一名黑衣的青年小伙,叼著煙,在一處岔路口,左瞅瞅,右看看,竟然找不到一點兒崔義安的蹤影!

  而就在他準備回頭的時候。

  突然間,一道黑影迎面而來,速度極快,根本不給他絲毫反應的機會,便被一手按在了墻上!

  崔義安!

  借著月光。

  年輕小伙兒驚恐地看著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看著就像個工地農民工的大叔。

  此時,崔義安正用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僅僅一只手,他用盡全力,連分毫都掰不動。

  “咳咳!我是…我…”

  “南滇老九,北嶺老許,他大小在圈內也算是個人物,怎么派你這么個么腦子的娃娃過來!”

  崔義安嘴上笑著,可左手的力道,卻是越來越狠。

  “咳咳咳…我錯了崔爺,是許…許爺有話讓我跟你說…”

  青年男子一邊咳嗽,一邊求饒地說著。

  聽到這句話,崔義安這才慢慢放下手。

  “許爺說,咳…這次于勇的事兒,我們幫了您,您別忘了,到時候要…要還…”

  說到后面那幾個字,青年男子還特意瞥了一眼崔義安的臉色,見對方并沒有生氣,這才敢開口說出來。

  “呵呵…”

  崔義安搖頭笑笑,手搭在青年男子的脖子錢,給對方嚇得一哆嗦,然后像彈灰一樣,幫小伙子整理了一下衣領,“回去告訴老許,不能忘,包括8年前太白山的事兒,我一起還他!”

  “是…崔爺的話,我一定帶到!”

  青年男子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來盯梢之前,他壓根兒也沒瞧得上這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大叔,可現在,他生怕崔義安心里一不高興,直接擰斷他的脖子。

  整理完。

  崔義安扭頭走出了胡同,打了個車,回到了賓館樓下。

  這時候,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嘴角一彎,走進了賓館大門。

  一夜過去。

  第二天,拉赫曼就準備去處理安吉藝動物標本藝術公司的問題,至于他別墅內的那間收藏室,則已經全部扒掉。

  王奎在這兒玩了一天,也足夠了,跟蒂法告別后,他便跟東方妙坐車去了機場。

  “這公主倒是對你挺好的!”

  車上,東方妙看著窗戶外仍舊站在門口的蒂法,嘟囔了一嘴。

  “可能是我幫了她不少忙吧!”

  王奎隨后一說,他的心思現在全都在手機上,跟楊策聊著拉赫曼要投資大狼狗海島的事情。

  這個直男!

  真不知道你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

  東方妙看到他毫不上心的樣子就忍不住又氣又想笑。

  從迪拜回到國內,正好是傍晚。

  一下飛機。

  從國際出口走出來,沒想到,出口位置竟然站了一排身著白衣制服的疾控醫生,其中還有東方妙的閨蜜方媛,而領頭的那個半禿頂的中年發福男子,正是她的頂頭上司,魔都疾控中心院長,手里還舉著個歡迎“抗疫英雄歸來”的精美牌子!

  要知道。

  在去阿爾及利亞之前,誰也不知道這病毒會是雷斯頓型。

  所以,東方妙這次可是頂著巨大的壓力和生命安全去非援助,于公于私,她都擔得起“抗疫英雄”這四個字。

  東方妙也沒想到自己只是跟領導報備了一下回國時間,結果醫院竟然來了這么多人。

  在周圍眾多路人羨慕的眼光下,她走過去接過牌子,感謝了幾句,旋即拉著王奎的肩膀,介紹道:“院長,這位就是王奎,其實這次阿爾及爾傳染病事件能圓滿完成,他也出了不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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