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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激戰

無線電子書    諸天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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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陳府的樓下花園里。

  陳希象帶著陳國泰練拳。

  伴隨著起手式,從父子二人身上傳出拳經的口訣聲:

  “一個西瓜…圓又圓,劈他一刀…成兩半,你一半來…他一半…”

  打的是太極。

  陳國泰狐疑的看著兒子,問道:“你身體真是練拳練好的?”

  陳希象笑道:“當然了,所以我才讓您也練,畢竟您身體也不好。”

  陳國泰打著像模像樣的太極拳,道:“就算這練拳真有用,你也只準在家練,不準給我出門比武!!”

  說到后半句,語調已經升高了八度。

  “是是是…”

  陳希象打著哈哈,正練著,他手機響了。

  一看備注著陳寶。

  “陳寶?”

  正在陳希象嘀咕,并在腦海搜索前身記憶的時候。

  一旁打太極的陳國泰聽到這個名字,冷哼一聲,道:

  “陳寶?你那個狐朋狗友,你小子真準備回家之后,天天和這幫人會所嫩模誠心氣我啊?”

  陳希象一愣。

  原來是前身的紈绔二代朋友一類。

  可等他剛準備點拒接的時候,腦海中卻已經想起了這個陳寶的形象。

  那張臉…又是一個前世電影劇情人物的形象。

  “這陳寶又是哪部電影劇情?”

  陳希象心中尋思。

  既然有可能又是一部電影劇情。

  那…了解一下。

  他接通了電話。

  立即,電話那邊就響起了憨憨男子的燕趙大地口音:

  “喂~陳總啊,聽說你回來啦?”

  陳希象還在回想這個人的身份,簡單回了一個“嗯”字。

  那邊已經嘿嘿一笑,道:“既然回來啦,怎么能不聚一聚呢。”

  說著,他“哎呀”一聲:

  “你說巧不巧,思齊也從云滇回來啦,上次你下山回家都是一年前了,一年沒見面,晚上八點,我正好和思齊約在皇冠KTV,咱們三個不見不散啊。”

  說完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剛才一時半會兒他想不起來這個人是哪部電影的劇情,可是當對方說到“思齊”的時候,他腦海又閃過一個形象。

  想到這里,他立即搜索了一下新聞。

  果然看到:

  萬寶盛泰投機炒買虧蝕十億破產,董事局主席林園興失蹤成謎。

  老爹陳國泰練完一套拳之后,過來瞥了一眼手機,疑惑的看著陳希象:

  “你小子也會關心這種商業新聞?”

  萬寶盛泰是一家投資公司。

  老板林園興白手起家,跟他差不多。

  不過公司體量比起他的元泰集團,就不值一提了。

  倒是自己兒子和林園興的兒子玩的挺好。

  不只是玩的好,簡直是一個脾性。

  自己兒子喜歡修道練武。

  那林思齊也是放著好好的家族產業不去繼承,偏愛旅游。

  現在他老爹都破產了,聽說這小子還在大陸云滇旅游呢。

  三十歲的人了,還是一事無成。

  陳希象當然不是對這商業新聞感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這個記憶中的富二代林思齊,輕聲自語。

  “果然是這部電影…”

  一個富二代渾渾噩噩三十年,因為老爸突然破產,為了讓酗酒麻痹自己的老爸重振旗鼓,于是想向老爸證明自己不再廢物,然后選擇參加了港口的MMA綜合格斗比賽。

  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內,從一個普通人蛻變為拳擊手的故事。

  而他腦海里的林思齊,就是這個富二代。

  也就是那部電影的主角。

  把手機裝進褲兜之后,陳希象心中思忖:

  “短短幾個月就能從普通人成長為KO專業拳擊手的選手,嗯,是個大材,練拳擊屈才了,該和我來練內家拳才是。”

  這人有資質,撐門臉的大弟子有著落了。

  幾天后的晚上。

  港口市某個貧民窟的街道上。

  到處是臟亂的垃圾,車輛亂停亂放,路燈十個有四五個不亮,唯一亮的幾個,還一閃一閃。

  路旁,一個中年男人抓著折疊椅亂砸,好似一頭失意的野獸在嘶吼:“憑什么看不起我,一個個…憑什么看不起我!”

  咔嚓嚓~~

  一輛無辜面包車的玻璃,被發瘋的林園興砸的通透。

  一座燒烤攤的老板都被驚動了,卻又不敢過去看。

  面包車前。

  林思齊看著父親這樣,也被氣怒了,吼道:“爸,你要鬧到什么時候!”

  誰知,這句話反倒刺激了林園興。

  這些天以來投資破產,虧損十億,商業帝國剎那倒塌,無數的追債人,無數的白眼,奚落、嘲笑。

  所積攢而來的所有情緒,都化作了對這個不爭氣兒子的怒火傾瀉出來:

  “林思齊!”

  “我三十歲的時候,已經有一片天了!”

  “你呢?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該干什么啊!”

  他揪著兒子的脖領,宛如世上每一個老父親一樣的痛苦低吼,恨鐵不成鋼:

  “你什么都不會做,你會做什么!”

  他痛哭流涕,聲音都沙啞了,揪著兒子嘶喊道:

  “沒有用啊你,你沒有用!!”

  林園興如瘋似魔。

  林思齊被他推的撞在面包車上。

  呼呼~

  林園興大口喘氣,雙眸痛苦。

  他成功的時候,兒子可以無所事事,可以游手好閑,可以放任他虛度三十年,可以讓他三十而立的時候,仍然在玩。

  可是他現在呢,他一切都沒了。

  已經三十歲的林思齊仍舊什么都沒有。

  沒有了他,林思齊以后該怎么做?

  他在怨,在怒。

  怨兒子為什么不能夠早早的能撐起屬于自己的一片天。

  怒為什么等自己已經老了,已經沒用了,他的兒子比自己還沒用。

  感受著父親哭泣沙啞的嘶吼和質問。

  林思齊似乎也被摔蒙了,只有沉默,只有愧疚。

  在這臟亂街道上響起的父親嘶吼,如同一把尖刀,切開了他這人生三十年,什么都沒有,一事無成,令他感覺從未有如此痛苦迷茫過。

  這般的大吵大鬧,早已經驚動了居民樓不少住戶。

  看著林園興還要揮臂打向林思齊。

  “喂,別打了。”

  一個身穿短袖的中年偏瘦男人從居民屋走出來,正準備走過去拉一下。

  “嗯?”

  但他卻發現有一個帶鴨舌帽的青年動作在他前面。

  更令男人眸光為之一動的是…

  那青年居然只是在林園興的脖子后面按了一下,林園興居然就被打暈了一般,倒在了地上。

  男人一愣:“這手法!”

  是陳希象。

  他知道原身朋友的林思齊就是激戰電影里的那人后,便選擇這個劇情點來找過來了。

  林思齊還處于被父親罵的迷茫痛苦當中,突然看到自己父親倒了下去,急忙抬頭,卻看見帶著鴨舌帽的一個青年正審視著他。

  林思齊一下叫出青年名字,驚訝道:“希象,你怎么在這,陳寶說你下山了,但那天沒見你來…”

  一見居然是自己熟悉的朋友,和自己一樣的港城大少陳希象。

  當天陳寶本來約了兩人,但陳希象沒去,他以為陳希象和陳寶一樣,早聽說了他老爸破產的消息,所以躲自己了。

  陳希象看著這張面孔,微笑道:

  “我專門來找你。”

  陳希象走過去一起攙扶起林思齊,道:

  “你爸沒事,就是暈過去了,我出手有分寸,保證讓他睡個好覺。”

  林思齊還想問陳希象怎么知道自己在這。

  且有幾分這位大少在自己家破產后,還能來屈尊找自己的感動。

  陳希象卻已經看向了那個從居民樓走出來的男人。

  他上下打量之后,看著這張也是熟悉的臉,意外道:

  “嘿,渣渣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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