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著?”
被七副部長這么一吊胃口,林凡還真有些好奇了。
“他是小說家!”
林凡:“(⊙o⊙)????”
這還用你說?!小說都是人家寫的,他不是小說家是啥?若是沒出名的就算了,出名的怎么著也得給人家放一個‘家’字啊。
他險些沒忍住吐槽。
“然后呢…?”
“…,他真的是小說家!”
“我知道啊,然后呢?”
“咳,不是,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他是諸子百家中的小說家!!!”
林凡略微一愣,隨即回過神來。
諸子百家中的小說家?
這這這這這…
“所說,古時候的諸子百家里,就已經出現小說家了?!”
他有些發懵,作為一個理科生,對于這類古時候的記載、文獻等,看的還真不多,最多也就是聽別人提過幾句而已。
所以,諸子百家林凡知道,可諸子百家到底有哪些‘家’,他還真是搞不明白。
此刻驚聞小說家,不由錯愕的厲害。
不過這時候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豈不是太丟份了么?
是以,這廝眼珠子一轉,平靜回應:“我知道是諸子百家中的小說家,然后呢?”
七副部長頓了兩秒,回應道:“沒然后了。”
“沒了?”
“我們的確是見過,但他不肯說,或者說,他說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隨便寫寫而已。”
“我們這邊也沒任何證據能證明他所說的是假話,而且人家也沒犯什么事兒,我們總不能一直限制他的自由吧?”
“所以…也就僅僅是見過。”
“我去”
林凡吆喝道:“給安排一下吧,我跟他見一面,或許是覺得跟你們說不太合適呢?”
“沒問題!”
七副部長應下:“馬上給你們安排,應該今晚左右就能見到。”
“好!”
電話掛斷。
林凡卻是摸著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看來,我終究還是遺漏了很多細節…”
“居民幸福生活部作為官方,還有不知道多少高智商人士作為智囊團,很多東西,考慮的都比我更細,更深入一些。”
“這一點,不容忽視…”
他略為警惕了些。
就比如這事兒,在這之前,他還真沒想過修仙小說為什么跟真正的修仙那么像!
巧合?
書太多,難免會有些比較像的地方?
可問題是,那位小說家做為修真流小說開創者,他所創作的作品就已經很像了!
可自己卻一直忽略了這事兒。
也是直到現在,跟七副部長談起時,七副部長自己說了,林凡才知道他們早已經想到這一點,甚至都已經見過了。
倒不是他們不能見,而是給林凡提了一個醒。
三個臭皮匠尚且頂個諸葛亮,那若是三個智囊,乃至三十個、三百個呢?
正正得負?哪里看的毒雞湯?
就這種智囊湊在一起,只會讓他們近乎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分析出所有細節,從而針對這些細節提出適應方針。
所以…
不要小看任何人!
哪怕現在是合作對象,哪怕對方的個人武力并不出眾,也是如此。
尤其是在阿無姐和齊紫霄接連提醒他‘別死’之后,林凡便更為謹慎了。
“不過話說回來。”
“小說家…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他打開千度,搜索了一番,很快得到結果。
小說家,諸子百家的其中一家,其書多已亡佚。據班固所著《漢書·藝文志》曰:“小說家者流,蓋出于稗官;街談巷語,道聽途說者之所造也。”
小說家者能代表平民社會之四方風俗。然亦因其之小道,而不為世人所重,終致弗滅。
小說家的代表性人物為虞初。
西漢河南洛陽人。其事跡多已散佚。據《史記》、《漢志》所載,虞初于武帝時,以方士侍郎,乘馬衣黃衣,號黃衣使者。
而在《郊祀志》有載:「雒陽虞初等以方祠詛匈奴、大宛。」
“原來,小說家所做的事以記錄民間街談巷語,并呈報上級等為主,然而小說家雖然自成一家,但被視為不入流者,故有“九流十家”之說…”
看了不少相關記載和文章、分析之后,林凡逐漸明了。
“簡單來說,相當于記載野史的,順便寫一些關于民間的傳說?”
“不過記載中,寫的是小說家已經消亡?”
“好在只是記載而已,不可盡信,一切如何,見過便知道了。”
C市,一家茶室VIP廳內。
林凡見到了這位小說家的傳人陳楚墨,作家名為‘顧憐’,而他當初開創修真流派的小說,名為《修真之旅》。
“林先生。”
陳楚墨笑著伸手,林凡也是如此,與之輕輕一握后,他輕輕看著對方。
沒有真元波動,不是修仙者。
甚至身體還很弱,不但沒有被靈氣滋養過,還全身都是小毛病,從建頸椎、到腰椎、腸胃等,幾乎沒有一處健康的。
“冒昧打擾。”
林凡開口,表示歉意。
“哪里的話?”
陳楚墨依舊笑著:“其實很早以前就想跟林先生見一面了,可惜沒有機會。”
“今天能夠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我們就別客氣了。”
林凡哈哈一笑:“我這個人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直入主題吧。”
“陳先生你,應該知道我想見你的原因吧?”
“能夠猜到。”陳楚墨點頭:“居民幸福生活部已經告訴我您的身份,所以…”
“那就好。”
林凡道:“我想知道,小說家對于修仙,或者說修真,到底知道多少?”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目光灼灼,直視陳楚墨。
沒有逼迫,只是安靜的看著,等待著,期待他對方的答案。
“不瞞林先生。”
陳楚墨有些唏噓:“之所以之前不告訴居民幸福生活部,是因為沒必要,而且我們小說家先祖,有祖訓遺留。”
“我的確是知道一些東西,或者說…過往。”
“消息來源,則是我們小說家先祖,歷朝歷代,都遺留了一些東西下來,雖然這些東西越來越少、越來越少,但終究還有一些有用之物與記載。”
聽到這里,林凡輕輕點頭。
這并不多么難以理解。
小說家在古時候的定位便相當于是‘野史’書寫人以及民間傳記、傳說的‘記錄者’等,與現代的小說家有莫大區別。
而如此小說家,會有一些記載、古籍傳到后世,其實非常合情合理。
至于為何越來越少…
幾千年過去了,保存的東西逐漸損壞,遺失,有問題么?
在記載中,小說家可是早已經消亡了。
換言之,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未曾真正的出現過。
遺失一些師門傳承之物,真的很正常。
莫說是師門傳承了,就算是祖傳之物,流傳的時間太久、輩數太多時,也經常會遺失很多東西。
見林凡只是點頭,未曾打斷,陳楚墨便繼續道:“而在流傳下來的記載和古籍中,我得知了一些古時候的信息與傳說,其中便有著關于修真者的存在。”
“不過,都是一些只言片語罷了。”
說到這里,陳楚墨倍感唏噓,話風一轉:“林先生,斗膽問一句,您可知當年始皇帝焚書坑儒的傳說?”
“自然聽過一些,不過都是道聽途說,具體如何,并不知曉。”林凡實話實說。
焚書坑書?
是聽過啊!
但具體事情都過去兩千多年了,誰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是啊。”
陳楚墨點頭:“不過在我們小說家的記載中,‘焚書坑儒’也的確是存在的。”
“但,始皇帝當年坑殺的不是儒生,而是諸子百家中,一些‘邪門歪道’的存在。”
“不利于當時的統治也好,妖言惑眾、對天下有害的也罷,都被‘坑’了不少。”
“這也就導致之后的諸子百家近乎人人自危,大多都逐漸沉寂,并消失在了歷史的舞臺中。”
“我們小說家,便也是其中之一!”
“原來如此!”
林凡驚嘆。
焚書坑儒…在現世,很多人都說是誤會始皇帝了,其實他坑的不是儒生,而是那些術士、方士。
但具體如何,誰知道呢?畢竟誰也沒見過當年的情景。
不過小說家本就是記載這些東西的,陳楚墨身為小說家傳人,從他口中所道出的消息,可信度會更高一些也就是了。
“沉寂多年,雖然諸子百家都在暗中傳承,但實際上據我所知,也沒幾家仍然有傳承了,大多在歷史的舞臺中斷絕。”
“而關于修真的一些記載,還是我們小說家先秦之時的先祖,所記錄下的一些雜說。”
“相關的著作、書籍,我都帶來了,林先生若是有興趣,可自己一觀。”
“這應當也比我空口白牙,自說自話要值得信任一些吧?”
說到這里,陳楚墨直視林凡,就差直接把真誠二字寫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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