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科尼利厄斯來訪,絆住了露娜回城的腳步,另一邊接到霍華德捎來的口信,塞拉斯和塞繆爾兄弟倆也是相對一臉的便秘。
“那老烏龜怎么跑來了?”塞繆爾一臉扭曲的看著自己親哥。
“怕是為了新建的學校和圖書館而來。”塞拉斯蹙了蹙眉。
“當年瑟科三座圖書館的事情,如今已經沒人說得清楚了,他總是當年被排除在外的那一個,那如今這是…”塞繆爾想到那死沉死沉,還一點兒自覺都沒有的老烏龜,就憋氣。
“影響罷了…”塞拉斯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你要去見他?”塞繆爾哼哼道。
“你說呢?”塞拉斯搖了搖頭,接著道,“不說別的,就憑他的年紀,就沒一處,能忽視他的。”
“那可未必,扔海里試試!”塞繆爾撇嘴。
“你這不是斗氣么?這是斗氣的事情么?”塞拉斯瞪眼。
“我這事心疼你女兒!露娜興辦學校重建圖書館是為了誰?總不會是為了她自己吧?你知道她那莊園如今住的都是什么人么?再加上個老烏龜,他要有心攪和,非亂套了不可。你也不想想,那老烏龜摻和過的都是什么事情!”
塞繆爾憤憤。
科尼利厄斯其人因為行動緩慢,其實與他正兒八經有過交集的人并不算太多,但就算塞繆爾上學時候功課不好,卻也知道,與那老烏龜有關的,卻無一例外的都是大事。
首當其沖的便是三國學者之城的建立,只不過最后那老烏龜不知道為什么被排除了出去罷了,可哪怕如此,他依舊活死了所有當年能稱的上是對手的人,且名頭始終響亮。
另外一件,就是向中央帝國進貢的事情,雖然內里到底是因為什么,塞繆爾不清楚,可他卻是在當年王位更替完成后交接的時候,匆匆掃過一眼三國簽訂的契約的,那見證人一處落下的爪印,卻是龜獸人無疑。
哪怕三國確立契約的時候,科尼利厄斯還不知道在哪里呢,但塞繆爾可不信,以龜獸人的稀有程度和那幾乎能活活耗死全世界的壽命,那落下爪印的烏龜,會與他無關!
如今羅本城內的瑟科圖書館才毀了,那老烏龜就跑出來溜達了,說他只是出來透口氣的,塞繆爾是絕對不信的。
“不管如何,王室的態度還是要擺正的,科尼利厄斯已經不只是一個有名氣的大學者了,對很多事情,知道的比你我還清楚,我必是要去見上一見的。”
塞拉斯看著弟弟,塞繆爾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可如今人都到了,他能如何,還真叫人抬了那老烏龜丟海里去喂人魚?
他要是真那樣做了,雪狼國內的學者就得先鬧起來!
雖說學者們在武力值上不占優勢,但處理的起來,卻比一場戰爭還要耗時耗力。
“大哥是沒見過那老烏龜的難纏,你可不要以為把他捧得高高的,他就能不生事了。”塞繆爾正色道。
“沒見到人,也沒有什么都憑臆測的道理。行了,最近且騰不出時間去見他呢!總得等到慶典之后不是?”塞拉斯說道。
“露娜哪里可聚了不少學者呢!你不立刻去,能行?”塞繆爾輕嗤一聲。
“我女兒沒叫我立刻去!”塞拉斯挑眉,他倒也不是全然盲目的相信露娜能鎮得住那老烏龜,但露娜哪里不是還有茍特呢么?好歹茍特與科尼利厄斯還是有些交情的。
這次塞繆爾張了張嘴,卻是無話可說了,可看著塞拉斯的目光,卻是明晃晃在說,“大哥,你可真不要臉!”
塞拉斯與塞繆爾對視片刻,嘴角微抽,他能說,自從當了王,他就把臉扔了么?
兄弟倆在互相嫌棄中各自散去后,及至午夜過后,國王陛下才收到了霍華德送來的第二條由女兒傳遞來的消息。
知道科尼利厄斯要先休息幾天,這才松了口氣。
次日仲夏慶典,因著科尼利厄斯一路的招搖過市,很是有些貴族收到了消息,彼此自是少不得一番交頭接耳,可明明是露娜的莊園接收了那老烏龜,偏她周圍卻清靜的厲害。
這樣的意外,不但是露娜沒想到,就連塞拉斯和奧莉薇婭都沒想到,原本因著科尼利厄斯在露娜的莊園住下,他倆為了防備露娜今天被人圍堵,各自均是做了些準備的,可顯然,現在卻一樣都用不上了。
“殿下倒是自在。”一片真空地帶中,走出了一身華服的溫妮,笑看著露娜,不無揶揄的說道。
“總覺得有些奇怪。”對上溫妮一雙盛滿了戲謔的貓眼,露娜對著她舉了舉杯,說道。
“唉,借你幫我擋擋,也讓我喘口氣。想知道為什么么?”溫妮笑顏如花的在一群人的注目禮下,走了過去,用手肘搗了搗露娜問道。
“你說呢?”露娜嗔了溫妮一眼,掃過眾人,目光所及處,卻發現原本對溫妮行注目禮的目光,又都縮了回去,不禁越發疑惑了,歪頭看向溫妮,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的他們看你的目光,像看悍不畏死的勇士似的。”
“可不就是么!”溫妮咯咯笑了幾聲說道。
“嗯?”露娜不解的看向溫妮。
“你還不知道吧?就你之前在拉圖城做的事,可都傳開了。等過了仲夏,怕是偏遠封地上都知道了。你帶去的那些侍衛還挺有意思的。”溫妮對著露娜眨了眨眼。
露娜聞言默了片刻,然后嘴角就是一抽,扶額頭疼道:“那群家伙到底都跟家里說了些什么呀!”
“你真想知道?”溫妮好笑的看著露娜。
“還是算了,我怕我知道了,會跑去咬死那幫混球!”露娜撇撇嘴。
“各人為各家,總沒錯的。”溫妮不無感嘆的說了一句,就換了話題,道,“對了,你給我說說龜獸人什么樣唄?”
“我可不信您只想知道龜獸人長什么樣。”露娜好笑的看向溫妮。
“你的學校若是能留下那老龜,我就把我弟弟送過去。”溫妮忽然正色道。
“他們不會都是這么想的吧?”露娜聞言不禁掃向了不遠處支楞著耳朵的人群,問道。
“差不多吧!我也不瞞你,憑那老龜的名頭,連你父王都要讓一讓的。”溫妮瞇了瞇眼,小心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塞拉斯夫妻倆,壓低了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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