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露娜的三頭犬皮是在露娜開始發情的第二天送來的,每一張皮子幾乎都是伯納德親自挑選的,甚至中間還有一張黑亮厚實的犬王皮。
雖然露娜因為身體原因沒能親自去向伯納德道謝,卻讓蘇西拿了一只做工精良小巧的望遠鏡送給了伯納德。
望遠鏡雖然早在當年露娜從奎威絲鎮回來后不久,就賣給了自家老爹用以換區傭兵工會的成立批文,但軍隊配備的,都是那種很沉很大只的,把瞭望用途最大化的了蠢笨家伙。
像露娜自己做來用的這種個頭小還便攜的,卻是被王室緊握在了手里,也只有露娜和塞繆爾能配置了一些給自己手底下的侍者和商隊出去完成任務用,但卻也是集中管理,出入要登記的。
因為地處邊城,哪怕是借住在桑坦侯爵家的城堡內,露娜還是再次遭遇了一波發情期的暴擊,每日趴在窗口,看著不遠處訓練場上,一只只身材超幫的雄性流口水,而唯一比第一次強一些的就是她能克制自己往上撲的沖動了。
對此,露娜表示,依舊是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
倒是桑坦侯爵的夫人,因為從小就生活在邊城,見慣了那些不管冬夏,總赤著膀子炫耀肌肉的雄性生物們,給露娜傳授了不少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多多少少讓露娜在發情期的最后幾日輕松了不少。
露娜發情這段時間,可是忙壞了卡羅爾,不禁是露娜意識到了他們此行準備的有些少,就連第一次趕上冬季出使羽國的卡羅爾,也為了有備無患,在桑坦城內外不停的奔波著。
不光是干糧要準備,就是大家的飛行坐騎和給露娜拉車的六只飛虎獸也要提前接受訓練,適應西北的大風天氣。
甚至因為個別人的飛行坐騎實在適應不了,還需要在與伯納德這邊協商調用幾只坐騎等等。
卡羅爾忙的不可開交,自然是沒時間約束使團眾人。
不過因為露娜這一路上和黑爾兩個,一個坑人,一個明目張膽的記黑賬的做法,使團里的另外幾人倒是還算識趣。
又加之還有奧爾托斯盯著,雖然因為讓他們自掏腰包買三頭犬皮的事情有些小小的雜音,但卻都在露娜的允許范圍之內。
說起來,卡羅爾是名聲在外,奧爾托斯的能力露娜也早就了解,最讓她意外的其實是黑爾。
黑爾是土撥鼠獸人,出身也不高,按理說不管是硬件兒還是軟件兒,在使團里都算得上是拖后腿的存在。
可在這十幾天里,黑爾有條不紊的配合著卡羅爾和伯納德調配軍糧,添減露娜和使團行裝的干脆利落勁兒,就連伯納德手下的軍需官都不得不雙手奉上一個大寫的服字。
明明繁瑣異常的幾十號人的衣食住行,卻都能被他輕而易舉的安排的明明白白,讓卡羅爾和露娜意外的節省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在眾人忙忙碌碌間,轉眼就是二十多天飛逝而過,露娜也終于在發情期結束的第三天,把身上最后殘留的一絲發情的氣味散了個干凈,也終于到了他們出發離開雪狼國,即將踏上羽國國土的日子。
這一日出發,露娜已經不再騎乘阿里,而是換上了華服,由蘇西和姐妹花陪著坐進了寬敞的獸車之內。
伯納德和桑坦侯爵二人各自歇著夫人以及手下,一路把露娜送出正對著羽國方向的西門外,直到他們目送著露娜的獸車和使團眾人,向著遠方一線的裂谷化作了一片小黑點兒,才各自散去。
兩日后,露娜一行終于跨越了兩座邊城之間的不毛之地,停住在了羽國邊城斯通農城外。
斯通農,羽國語,直譯過來就是石頭城。
而這座龐大的城池也不負石頭城之意,整體外墻都是由一塊塊巨大的白色石頭壘砌而成,最特別的是城墻上的箭樓,居然都是由整塊兒的石頭,掏空內里而成。
與雪狼國不同的是,羽國的見樓內里,在無人攻城的情況下只放置著巨大的攻城弩,露在外面的箭頭在陽光下閃爍著森森寒光,瞭望兵則是身披著變形鋼的鎧甲,以獸型站立在箭樓頂上。
“嘖,真可怕!”從車窗探出頭好奇的打量著箭樓的露娜,不禁咂了咂嘴嘆了一句,雖是嘴上說著可怕,但卻透著濃濃的戲謔之意。
“殿下…”卡羅爾聞聲看向露娜嘴角抽動一下。
“我知道了,端正坐好嘛…”露娜癟癟嘴,有些不舍的最后望了一眼那座看起來十分粗狂的石頭城,把腦袋縮回了車里。
隨著露娜縮回頭,斯通農城的大門才姍姍開啟,一名身披戰甲騎著猙獰的飛龍坐騎的將軍模樣身背投槍的雄性,帶著一眾身披變形鋼鎧甲的羽國兵士,從里面走了出來。
透過車窗開啟的縫隙,看著外面這陣勢,露娜再次砸吧了一下嘴,對于這種無聊的示威,實在是沒什么興趣。
“來人可是雪狼國公主露娜?”
開口的并不是那騎著飛龍的將軍,而是稍稍落后那將軍半個獸身,一身華麗衣袍的黑皮白發雄性,只是對比那位將軍的一身悍勇之氣,這位的存在感,哪怕穿的一身光鮮,膚色詭異,卻依舊弱的可以。
可他這一開口,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這不善的口氣,別說是使團的,就連他身邊的將軍都忍不住蹙了蹙眉,也讓斯通農城外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露娜坐在車里聞聲就咧嘴笑開了,直接對著姐妹花里名為雪莉的雌性,打了個顏色。
雪莉接收到露娜的目光,便站起了身來,走下了車去。
只有風聲呼嘯的斯通農城外,忽然響起的城門打開的聲音還是相當突兀的,羽國那為將軍雖然沒有使團這些人聽力好,但作為羽族卻極為眼尖,在車門開啟的瞬間,他雖然沒想到雪狼國的公主會有所反應,但還是看了過去。
“你怎么出來了?”卡羅爾看向開門走出來的雪莉,不禁蹙了蹙眉問道。
雪莉卻是根本不理這些,不管是卡羅爾的問話,還是羽國將軍投注到她身上的目光,之于她都沒有任何意義,在她走下獸車,站穩的瞬間,一枚三棱飛刀就從她抬起的白嫩指尖脫出,飛射向了那膚色詭異,開口不善的獸人,
“對公主不敬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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