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餐一家四口吃的那是其樂融融,獅襲朗則是吃的很少,特別是每每當他想開口想說點兒什么的時候,露娜總會笑瞇瞇的看向他,問一句,“表哥是覺得晚餐不合口味么?”
這句話就跟老和尚念經似的,一頓飯不知道被露娜叨咕了多少遍,再加上獅襲朗吃的真不多,于是乎次日的早餐開始,善解人意的王后奧莉薇婭就吩咐了廚房,為獅襲朗準備起了極負中央帝國宮廷特色的餐食。
這樣一來就尷尬了。
中央帝國的宮廷菜色是屬于那種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烹飪手法,不管啥都要求個精巧,而且還量少,小碟子小碗兒密密麻麻的擺上一堆,每一個碗碟里都不帶重樣的。
當然也不是中央帝國的宮廷,就比雪狼國王室在用餐上多龜毛,之所要這樣盛放菜品是跟獅族的飲食習慣有關。
就跟狼族一直以來都保持著一家之主要為家人分餐的習慣一樣,獅族也有著自己的進餐習慣,那就是家中的雄性要先吃,而他吃剩下的,才是家里妻子子女們的口糧。
在這一習慣始終不變的情況下,為了不頓頓帶崽吃雄性剩菜剩飯的雌性們,便發揮起了獨屬于勞動婦女的聰明才智,你不是讓我們吃剩的么?
好,那就給你都分成小份兒的,多做幾樣,你吃不完,我也能吃你沒動過的。
于是乎千百年的演變下來,中央帝國的餐桌就形成了如今這種,小碟子小碗兒密布的景象,一頓飯,少則二三十種菜色多則上百,據說宮廷內更是有千種菜色齊上桌的盛況出現過。
此時雖是早餐,這異國他鄉的,也不可能給弄出千百樣菜來,但二十來個盛放著不同小包子,小餃子,肉湯,肉粥的碗碟獅襲朗的面前還是有的。
坐在獅襲朗還對面的露娜兄妹,看的直瞪眼,塞拉斯更是在分完一圈兒食物,轉身見外甥已經自顧自的吃上了的時候,更尷尬。
看著把個龍眼大的小包子含在嘴里,意識到自己失態,一時間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的獅襲朗,再看看自自家舉著插在叉子上的燉肉,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的老爹,露娜抓緊垂頭憋笑。
心下直呼,還是她老媽技高一籌。
偏偏此時盯著獅襲朗面前,那些搭配的很好看的小菜直吞口水的杰克,還好死不死的問了一句,“表哥,好吃么?”
“噗…”這下,露娜再也憋不住了,直接笑趴在了餐桌之上。
“露娜!”奧莉薇婭無奈的瞪了一眼女兒,明明禮儀課早就開始了,可她女兒這樣子總跟沒上過似的。
露娜聞言抓緊收斂,可這笑真的不要太難憋好不好?
到底還是國王陛下比較淡定,只尷尬了一瞬,就放下了手里還插著燉肉的叉子,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很淡定的吐出倆字來,“開飯!”
這頓早餐因為一開始就出現了狀況,吃的自然有些沉悶,不過這卻并不影響露娜和杰克的食欲,至于別人影不影響,他倆就不關心了。
若說唯一讓兄妹倆忘不了的,那就只有那他們第一次見識的中央帝國的特色菜了。
當然,這里也有一點不同,杰克是純粹的對沒吃過的東西,嘴饞,而露娜則是看到那些小包子小餃子后,就想嘗嘗看,跟她上輩子吃的是不是一個味兒…
畢竟穿來這幾年,她就沒怎么吃過上輩子習慣的口味兒,說不想念絕對是假的,當然若是那一扣扣大的龍眼小包子,能換成肉餡兒的大包子,就更好了。
吸,不能想了,好饞…
學校的課程一如既往的輕松,雖然曠了好幾天的課,露娜倒是也沒覺得吃力,反而是在學校的時光,讓她分外覺得舒心。
下了文化課,露娜就直奔辦公區,一路走,一路都是超高的回頭率。
“你可回來啦!”看到露娜推門而入,弗萊明雙眸大亮。
“您能不這么看我么?我害怕!”露娜站在門口,沒往里走,抱著自己的小書包,看著弗萊明做出了一副我好怕怕的樣子。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弗萊明聞言嘴角微抽,往椅背上一靠,對著露娜招了招手。
“干嘛?”看著一副痞子做派的弗萊明,露娜嘆了口氣,走上前去,問道。
“你可知,你現在可出名了。”弗萊明對著走到旁邊小書桌前坐下的露娜問道。
露娜聞言嘴角一抽,懶得再理弗萊明這不著調的。
“誒,跟你說話呢!咋就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呢?”弗萊明抬手拍了拍露娜的腦袋。
“您想看我什么表示?”露娜無奈的轉頭看向弗萊明,她其實早就對那份公文發出去之后的影響有一定的估計,但能怎么樣?
她日子還得照過,飯還得照吃不是?
再說了,自她走進辦公區,都一路被不知道多少人行過注目禮了,就算之前還有點兒小忐忑,也被這些人給看沒了。
“沒勁!”弗萊明哼哼一聲。
“沒勁就對了,您的公務完成了么?”露娜隨手翻了翻自己桌子上的賬冊,在發現居然并不是過往的賬目后,立刻看向了弗萊明。
這貨能不能不這么壓榨她個童工啊?
“這不你回來了么?能者多勞,能者多勞。”弗萊明笑呵呵的從書桌的抽屜里,端出了一盤小蛋糕。
聞著蛋糕的香味兒,露娜就知道的是凱蒂嬸嬸烤的,里面還有果醬的那種,不禁哼唧了一聲,“臉皮真厚”,卻還是伸手拿了一個,一邊啃著,一邊拿起了賬冊翻看了起來。
看著露娜吃的香,弗萊明也笑瞇了眼,然后直接就趴在書桌上,不一會兒就發出了淺淺的鼾聲。
露娜則是恨恨的吃完了一盤子蛋糕,也對完了兩本賬冊,才抬腳踹了踹弗萊明的椅子,把他叫了起來。
“吃午飯了?”睡得迷迷瞪瞪的弗萊明,眼睛還沒睜開,就問道。
“還有兩刻。”露娜指了指不遠處的沙漏,見弗萊明瞇著眼瞄了一眼就又要爬回去,抓緊扯住了他,說道,“別睡了,走我帶你給財務官送禮去。”
“送什么禮?他病了!你可別去觸他眉頭,算我求你了!”弗萊明抬手揉了揉臉,稍稍清醒了幾分說道。
“病了?”露娜有些詫異的看向弗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