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就像是火爐一樣,炙烤著大地。
這種天氣,云時緋本來就不愿意出門。
現在受了點傷,她更不想出門了。
徐老太太之前還會讓她偶爾出去走動,現在也不再勸說了。
讓云時緋就好好呆在屋子里哪兒都不要去。
徐月皎說到做到,第二天來找云時緋,給她帶了好吃的。
是一塊小小的蛋糕,但徐月皎卻讓云時緋趕緊吃。
“融化了就不好吃了。”
云時緋嘗了一口才知道原來是冰淇淋蛋糕,冰涼涼,甜滋滋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來看。
見云時緋眼眸瞇了瞇,像只小貓一般,徐月皎忍不住一陣得意:“好吃吧?!”
云時緋點點頭。
這個時代有這樣特色的蛋糕還是少見的,云時緋吃了覺得還想吃。
徐月皎卻說:“這個太涼了,別吃太多,對你身體不好。”
“那明天再吃。”云時緋道。
“可以。”徐月皎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答應完后,又覺得很奇怪,她明天根本沒打算買給云時緋的呀,畢竟天天吃涼的也不好。
但是云時緋這可愛乖巧的樣子,實在讓人不忍心拒絕她。
徐月皎伸手捏了捏云時緋的臉龐,跟她說她打聽來的徐依的后續。
“你知道嗎?徐依昨天回家里,被大舅舅打了一頓。呵,打的可狠了,大舅舅還說,如果她再跟那些混混在一起,就不認她這個女兒。誰知道,徐依還說她就是死都要那個男的在一起。”
這倒是很符合徐依的性格。
上輩子的徐依就是這樣,不然也不會不顧全部人的反對嫁給了那個男人。
“她以后不會幸福的。”云時緋說。
“那是自然的,我就想不通,她好歹也是一個大學生,腦子卻不知道怎么長的。”徐月皎滿臉不屑。
雖然徐依比她大幾歲,但是平時她根本不愿意喊她姐姐。
她覺得自己的思想都要比徐依成熟。
云時緋想的卻是,徐依這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
徐月皎怕云時緋煩悶,每天都來找她玩。
還帶著自己的哥哥來跟云時緋認識。
“我哥就是你哥呀,不要客氣。”
徐月皎的哥哥徐望城性格很溫和,他對云時緋笑笑:“時緋,你好,你的傷還好吧。”
他的聲音很儒雅,帶著書生氣。
其實他們前幾天之前就認識了,只不過沒有深入了解。
而徐望城今年高三,在他們放暑假的時候,他還要去學校補課,只有周末才有空來找他們玩。
徐月皎的性格跟徐望城就完全不一樣。
不過兄妹倆都一個勁的對云時緋好。
等云時緋傷口好了些,他們就帶云時緋去他們家里做客。
還帶她去看電影,去新開的甜品店品嘗甜品。
云時緋覺得,在南田鎮的時光,應該是她重生以來最快樂的日子了。
無憂無慮,不用看人臉色,也不用小心翼翼生活。
周圍還有這么多愛她的人。
這種愛對于云時緋而言,是有些不真實的。
她從來沒有體會過被這么多人喜歡的感覺。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被遺棄的那個,必須小心翼翼生活。
但現在,周圍人對她的寵愛,讓她漸漸自信了一些。
徐老太太還帶云時緋去她時常買衣服的裁縫店,讓店家給她做幾身裙子。
“我們時緋也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她覺得云時緋身上恬靜的氣質,非常適合這種復古的裝扮。
裁縫幫云時緋度量了身形尺寸。
又詢問云時緋喜歡那些款式。
徐老太太幫云時緋做決定。
選了幾條適合云時緋這個年齡的款式跟顏色,便帶著云時緋出門了。
“過段時間衣服做好了,你再試試合不合身。”
兩人走在青石街上。
南田鎮大部分的建筑都還保留著年代特色,古典的,帶著韻味,走在其間,就像是穿越到了古代一般。
鎮子不算大,走幾步便會遇到熟人。
有人跟徐老太太打招呼,又問云時緋是誰。
徐老太太都耐心解釋云時緋是她的外孫女,多么好的姑娘。
聽著徐老太太那驕傲的表情,云時緋心里有什么在涌動的。
她也是可以成為別人的驕傲呢。
她的笑容肉眼可見的多了起來,眼神也越來越明亮,比過去少了一份膽怯,多了一分明媚。
而少女的模樣也逐漸變化。
因為很少出門,沒怎么曬太陽,她的皮膚漸漸變白。
有一天,徐月皎帶著云時緋出門,太陽底下,云時緋的臉龐的白的像是會發光。
五官愈發精致,一雙漆黑的眼眸閃爍著光芒,如同流星。
徐月皎瞇了瞇眼眸,忍不住嘆道:“時緋妹妹,你長得可真好看啊,天,原來果然一白遮百丑,你看看你這一白,就像畫里面的美人似的。”
她捧住云時緋的臉,仔細觀察著。
云時緋被她這么用力捧住臉,表情有些呆滯。
更顯得可愛。
徐月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揉了揉云時緋的臉。
“你這張臉,可比那個云思思好看太多了,云思思憑什么跟你比,等著,讓我好好提高你的學習成績,回去后,狠狠打她的臉。”
她一個外人,都因為之前那件事討厭極了云思思,占了人家十幾年的愛,還那么好意思的鳩占鵲巢,真是可笑。
麻雀就算飛上了枝頭也變不成鳳凰的。
而落入凡間的公主,卻是實打實的公主啊。
這段時間,徐月皎除了找云時緋玩,便是跟她一起學習,幫助她提高成績。
特別是聽說云時緋理科不好卻選了理科,便開始惡補她的理科知識。
云時緋現在也不知道徐雅跟云天成怎么處置云思思的。
徐雅這么愛云思思,估計又是輕飄飄放過她吧。
每一次都這樣,她已經習慣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眨眼,一個月的時間就要過完了。
云天成也早早開車過來接云時緋。
這一個月的時間,他跟徐雅關系淡而又淡,每天他都借口忙工作,很少回家。
徐雅如何對待云思思的,他眼不見為凈。
他掐準了時間便來接云時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