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杏眨巴著大眼,一臉崇拜的看著姐姐:“姐,你真厲害!”
傍邊的葉銘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點頭,妹妹確實很厲害,這事兒如果換做是他,他絕對做不到這般,面不改色的扯謊。
說得還和真的似的。
看來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啊?
“這只是基本...咳咳,這算啥,姐姐厲害的還在后頭呢。”
葉蓁話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連忙改口。
“你們先在這兒看著,我再去買壺熱水來。”她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話落,轉身匆匆去了。
買了熱水,重新沏茶,至于之前剩下的那些,自然是被他們幾個解決掉了,隔壁的婦人也分到了好幾杯茶水。
菊花茶剛沏好,原本已經消散的差不多的茶香味,再次彌散開來。
其實如果葉蓁能有個小爐子,能夠一直溫著菊花酒,也能達到一樣的效果,不,說不定效果更好也不一定。
但很可惜,這里不是她的地盤,能買來熱水就很不錯了,溫酒什么的,想想就好。
這次葉蓁的運氣很好,菊花茶剛沏好,山門口就走來幾名結伴而行,衣著華貴的少年。
其中一名身穿青色錦綢袍衫,腳穿黑色長靴,面容俊秀的少年,目光掃了周圍一眼。
抬頭看著眼前壯觀的山門,笑著道:“山門?三門?有意思。”
另一名身穿淡綠袍衫,年約十六七的少年,聞言笑了笑:“洛泱你往日對這些不感興趣,今日第一次見,覺得稀奇也尋常。”
傍邊穿紫色袍衫的少年,突然吸了吸鼻子,臉上露出一絲驚奇之色:“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香味?”
穿青色袍衫的洛泱聞言,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咦,這是什么香味,如此獨特?文宣兄,你聞到了嗎?”
他身側的解文宣輕吸了下鼻子,不是很確定的道:“這或許是周圍哪個吃食的香味吧?”
洛泱仔細分辨了一番,搖了搖頭:“不是吃食的香味,倒像是....花香?”
“花香?”解文宣目光掃過周圍:“可這周圍并無售賣花的?”
洛泱打量了周圍一圈,目光突然在一個攤子上停住,說道:“似乎是那里,我去看看?”
“同去,同去。”穿紫色袍衫的少年連忙附和道。
三名少年,連同跟在他們身后的小廝一起,向擺著白瓷,青瓷罐的木桌走來。
葉蓁這邊,她看到這一幕,正了正神色,真正的大生意要來了!
身側的葉杏,臉上浮現出一抹緊張之色,看著走過來的幾名少年,手都不知道要往那里擺了。
洛泱目光輕掃過木桌后的幾人,視線沒在他們身上多做停留,很快就落在面前的茶壺上。
眼中閃過一抹些微的詫異,他之前聞到的味道,似乎就是從這壺中傳來的?
但緊接著,他的視線就又落在茶壺傍邊的酒杯上:“有趣,真是有趣,沒想到竟能在這里,遇到這樣上好的美酒?”
“是極,這酒色如琥珀,透如明鏡,卻是上好的美酒,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呢。”
傍邊的解文宣唇角含笑,贊嘆道。
另一側穿紫色袍衫的少年,卻比這兩人要直接多了,就見他連問也沒問,端起酒杯,就是一飲而盡。
“好酒!”他嘴上贊嘆出聲。
“周兄,你這真是....”解文宣含笑搖頭。
“哎呀,我們今日是來游玩的,就要放開了胸懷,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嘛,怎么痛快怎么來!”
周錦帆毫不在意的用袖口一抹嘴唇,笑的爽朗。
“哈哈哈,周兄說的沒錯,我們剛剛就是太拘著了,放開來,放開來,哈哈。”
就見洛泱揮了揮袖擺,笑的大氣。
解文宣搖了搖頭,臉上的笑,依舊文氣柔和。
只見他溫聲沖葉銘問:“不知這酒和這茶,價值幾何?”
“菊花酒二百文一罐,菊花茶六十文一罐。”
剛剛有些許緊張的葉銘,此刻已經恢復了正常,聞言冷靜回答。
“竟然如此便宜?”周錦帆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嗯?難道她的酒賣便宜了?
聽到這話,葉蓁立時就精神了起來。
目光掃過紫衣少年,糾結了下,還是放棄了詢問的想法。
算了算了,這或許就是信息不對等的劣處吧,現在價錢都已經說了,臨時再加價,肯定不合適。
更何況,別的酒制作是否艱難她不知道,反正她的酒做的很輕松。
付出和收獲成正比,她現在要的價格,已經算是翻了十倍了。
幾名少年在這木桌邊說話時,就見山門前,又來了幾名身穿統一服飾,抬著轎子的小廝。
落轎后,一名年約十六七,頭梳飛仙雙環鬢,上帶白玉簪子,耳帶碧玉耳墜,穿綿綾紅色襦裙的少女,從中走出。
少女容顏清麗,尤其是一雙眼睛,流盼生輝。
她剛剛走出,候在一旁的侍女,就連忙上前一步,伸出手似是想要攙扶于她。
沒想到少女卻揮了揮手,雙眼沖四周望去:“白桃,解小郎真的來了嗎?”
“娘子放心,這消息我可是聽的真真兒的,我們往里面尋尋,一定能尋到的。”
侍女的長相只能算的上清秀,但說話的嗓音,卻很好聽。
少女的目光突然在一個地方停住,唇角含笑道:“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
話落,邁步輕柔的向前走去。
“解郎”人還未到,聲音就已經先到了。
木桌前,正準備說話的解文宣聽聞這聲音,神情怔了下,轉身向身后看去。
“清妍?你今日怎地也來了?”
他出門時,明明沒聽說對方有出門的意圖啊?
孫清妍唇角含笑,說話的嗓音柔和:“天天悶在家里,也是無趣,今日是重陽節,我也來登高望遠一番。”
解文宣倒是沒有多想,俊秀文氣的面容上,露出一抹了然。
附和道:“出來走走也好,正好能與我等同行。”
孫清妍目光移向傍邊的兩位少年身上,目露疑惑之色。
瞧這兩位的容貌氣度,顯然也是家境不俗之輩,為何她卻從未見過,也沒聽解郎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