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堵墻的地上,長滿了草和堆積了一些生活垃圾,顯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人來這里清理了。
凌文嬌像只蜘蛛一樣,又手雙腳撐在兩邊的墻上,慢慢的往下挪,一邊聽著屋里的動靜。
屋里的人很警惕,雖然盡量壓低了屋里的響動,但還是隱隱有著一些腳步聲傳出。
凌文嬌攀在墻上悄無聲息的挪到邊上一個房間的窗戶后邊,窗戶是關著的,她沒辦法直接看到里邊的情況,只能聽聲音來辨認有沒有人活動。
仔細的聽了一會兒后,里面并沒有人活動的聲音,反而是外邊的那間屋子里時不時的傳來腳步聲和小孩壓抑的哭聲。
“不準哭!再哭就一槍崩了你!”一個男人的聲音壓低著傳出。
“嗚”隨后那個孩子的聲音立即被捂住了,不知道他是自己捂著的,還是被家里的大人捂著的。
凌文嬌不知道屋里除了這個孩子和那個歹徒后,還有沒有別人。
她輕輕的落在地上,踩著墻角下的邊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此時那中間的屋子里,那是一間客廳,屋里一邊放著茶幾長椅,一邊放著一臺老電視機。
而那椅子扶手旁邊的墻角下,縮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在瑟瑟發抖。一個婦女懷里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用身體最大的面積把孩子護在懷中。
一個男人在門口和門兩邊的窗戶處徘徊著,客廳兩邊還有兩扇門,是通往兩邊的臥室的,但此時臥室的門被從外面鎖上了。
男人不停的從窗戶的裂縫中往外打量著,看幾眼又繞回到茶幾的扶手椅上坐下,但坐下不到幾分鐘又擔心的站起來凌到窗邊去打探。
可能是窗戶的裂縫太小了,男人的視野有限,他并沒有完全看得到外面,就比如窗戶邊上周圍就看不見。
但時間過了這么久,一直不聽到外面有什么動靜,男人并不確定凌文嬌有沒有潛伏在外面。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凌文嬌正在他右側的臥室里,正靜悄悄的站在門后聽著他這邊的動靜。
她靜悄悄的打開了臥室的前窗一道縫隙,沖著外面林陌等人的位置做了個手勢。
接著她又從臥室的后窗翻了出去,然后挪到了客廳的后窗位置邊上。
而在她挪到后窗的時候,林陌就讓兩個人潛到了那間屋子的前門兩邊的位置上。
這種密室破門同時還要解救人質的情況,是最難搞的。在沒有煙霧彈和大狙的輔助情況下想救出里面的人質只能智取了。
但在屋里歹徒沒什么動作的時候,外邊的人也沒辦法做出擊破只能等里邊的人打算出來的時候才能找機會制服或者擊斃對方。
里邊的男人又過了半個小時后,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不停的在門口和窗戶邊觀察著最后突然看向屋里的那兩個人質,目光一閃接著拿著鏘指著這兩人走過去一把將女人懷里的孩子拉扯了出來。
“哇啊啊——”孩子被突然拉扯起來,瞬間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
“你干什么?!放開我的孩子!”那原本抱著孩子的媽媽立即抓著自己的孩子驚恐的大叫道,但她的力氣根本沒有男人的大,男人一把就將孩子扯離了她的身邊。
男人直接用鏘指著孩子的頭瞪著女人道:“不想這孩子被我打死的話就閉嘴!”
“嗚嗚嗚你要干什么…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女人不得不收了聲音,但又害怕他真的傷害到自己的孩子,只能跪在地上哀聲求他道。
“按我說的做,我自然就不會傷害到你的孩子。”男人對她指揮著說道。
“要我怎么做!我什么都可以做!”女人立即點頭應道。
“你走到門口慢慢打開門,然后走出去看一下外邊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男人一只手拽著孩子背后的衣服一邊對著女人指示。
女人小心的爬起來,一邊往門口走去一邊不停的回頭看著男人和孩子。
門外的兩人一聽到這動靜,立即對視了一眼突然都點了點頭。
就在那女人打開門剛邁出一步到門外時還沒看清楚外面的情況就突然被旁邊一只手給拽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另一個人直接就撞開門,拿著武器跳了進去指著那個男人:“別動!”
“呀!”那女人被拽出去后愣了一下,接著突然驚恐的叫了起來:“放開我!我的孩子還在里面!放開我!!!”
但林陌的保鏢并沒有放開她,而是直接把她往后拖走了。
另一個保鏢這時在屋里和那個男人對峙著。
“別過來!不然我打死他!”那男人一見突然有人闖了進來,立即把手上的孩子提起擋在自己面前。
“哇啊啊啊————媽媽——媽媽———”孩子被這一變動嚇得大哭著掙扎了起來。
“別動!打死他你也一樣死!你試試!”保鏢沖著他大喝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凌文嬌突然一手砸碎了后窗的玻璃。
“砰——嘩啦——”這時候的窗戶玻璃都是比較薄的,所以凌文嬌拿著鏘把一砸輕易的就碎了。
身后穿傳來打砸聲,男人猛然扭頭同時把武器本能的往后方指了過去,結果就在這時,一聲鏘響。
“砰——”男人那舉著武器的手瞬間被打中了,武器“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門口那保鏢見狀驟然跳起來就是一腳飛掃,直接朝著那男人的頭部掃踢上去。
男人下意識的把腦袋往后一縮,而就在這時他手里的孩子就被人一把搶走了。
本來男人抓著孩子的這只手就受著傷,此時另一只手也跟著受傷了,等于是雙手都廢了。
“不準動!再動就開鏘了!”這時門外又沖進來兩個人拿著武器指著那男人。
男人見此知道再反抗已經沒用了,只能舉著受傷得雙手放到頭上慢慢的蹲了下去。
這時凌文嬌已經打開了后窗的窗葉,翻身躍了進來。
她打量著這個男人,發現他很年輕,大概沒超過三十歲。
打量完這個男人后,她突然問道:“誰派你來的?”
男人閉著嘴并不說話。
凌文嬌見他不答,便不再多問,但心里已經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