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嬌看著他道:“既然你這么信任,那下次帶過來讓我看看吧。”
沒親眼見過的,她不會直接就下判定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
阿坤點頭:“好咧。”
“文哥你明天不是要搬宿舍嗎?明天出門?”三貓突然想到了什么,問了她一句。
凌文嬌道:“大概上午八九點的樣子。哦對了,坤哥,你記得半個月后過來,把這一窩小東西弄走!太吵了…你既然不想寫賬單,那你就好好給我訓大它們幾個,要讓它們學會看檳榔園,以后我們的園子就靠它們了。”
阿坤一聽,這活他喜歡啊,欣喜的點了點頭:“這沒問題啊,正好等你高考的時候它們也差不多長大了,保證給你完成任務。”
凌文嬌繼續道:“還有樓下那只大的,我改天也會把它送到檳榔地去。正好趁這段時間,你先弄幾包水泥回來,先弄個狗舍。給下面那只,搞結實點。它的牙齒可是很厲害的!木頭竹子什么的,你最好都別用。”
阿坤在心里把她的要求都記了下來,邊點頭。
在凌文嬌這邊和阿坤等人聊工作的時候,千和市的幾位老爺子正湊在一起喝茶嘮嗑呢。
所在的地方是在蔣老爺子的院子里,談的話題正是凌文嬌今天中午的事。
蔣老爺子笑道:“這丫頭,居然抓住了高華的弱點,第一次去人家家里就知道人家主人寶貝那些畫。”
鐘老爺子面無表情的道:“有可能她是巧合才選到的那幅古畫呢,那怎么說也是兩三百年前的畫,也是古董了。那可是很值錢的。”
秦老頭意味深長的笑著道:“如果是別人,就算是巧合,肯定也不會選那幅畫的。你們知道高華把那畫放在那里嗎?放在藝術品展示臺的上方,那展示臺的位置是在客廳最角落的邊上,而且下邊的展示臺放在那里的作用也不只是警示臺而已,其實還是為了阻止有人無意中靠近那畫的下方,會不小心弄到畫。如果不是算計好,小凌為什么別的畫不選,偏偏就選那幅角落里的畫?”
符老爺子搖著手上的蒲扇,道:“她的觀察力是很強的,應變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要不然,能找到那只小狐貍嗎?我倒是覺得她已經算是對高華客氣了,估計高華那小子現在肯定也是一頭霧水,趕緊派人去查小凌的底去了。”
堂堂一個地下老大,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闖進家里搗亂,還能全身而退。估計現在這件事已經開始傳了,孟宇那貨還特意找上門去看熱鬧,回來怎么可能把這么有意思的消息藏著掖著呢?
蔣老爺子笑瞇瞇的說道:“我已經打過電話去提醒過老高了,不過老高似乎對他家這老尾的氣還沒消,嘴硬的一副不想管的樣子。這高家記仇的個性,也是老的傳到小的,這都幾年過去了,這倆父子還在慪氣,也不知道要慪到什么時候才能好。”
鐘老爺子輕哼一聲,一臉鄙夷的道:“嘖,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兒子慪氣。幼稚!”
他一說幼稚這兩個字,其他三個老頭子都齊刷刷的看向他,集體的滿臉嫌棄。
蔣老爺子:“你好意思說人家?”
符老爺子:“也不知道是誰成天到晚假正經的板著個臉,結果就因為兒子跑到日和國去發展事業后跟兒子瞪了幾年的眼睛。”
秦老爺子:“要說來,這小凌也是你們父子倆的貴人,因為要不是她帶著那個日和人找上門來,阿川今年會趕回來過這個年嗎?如果要是那個日和人自己找過來,你看這老頭讓不讓人家進門。”
另外兩個老爺子贊同的點了點頭。
鐘老爺子直接起身:“…老子不跟你們玩了!我回家!哼!”
說著就走出去了。
然后現在某個郊外的狗場里,哄亮的狗叫聲彼此起伏著。
喬玉成走在狗棚里,眼睛在那里狗舍里掃過,嘴里邊笑了笑道:“哼嘿這高華一向自以為是的很,這次被一個小丫頭進了家里搗了一圈,這臉打的,真痛啊呵呵”
他身邊站著兩個人,順著他的話道:“這高華作為做事一向不肯吃虧,這次被這樣一個來自小鄉鎮上的小姑娘打了臉,他肯定會出手處理 她的。只是他可能不知道,這丫頭和蔣家有著結不開的關系。而這蔣老頭和高家老頭又是老朋友了,所以蔣老頭必然是不會讓高華對付這個凌文嬌的。倒是有好戲看了。”
然后另一個人若有所思的想到了什么,突然蹙起眉說道:“不過…這高華放在白嶺鎮做人口買賣的不就是那個做沙場家的老婆嗎?那個做沙場的老徐可是我們的人,這樣會不會把那丫頭引到我們身上來?”
聽他這么一說,另外兩人立即詫異的看向他:“什么?你說的誰?”
喬玉成對這事了解的不是很詳細,這都是他手下干部管理的,他只知道白嶺鎮壟斷沙場的那個老板確實找過他的勢力來做庇護。但他實際上可不知道,這個做霸王沙的老徐的老婆,就是高華那邊插過來的人。
“你說這高華的人蛇,還跟我們有關系?”他皺著眉再次向他確認問題。
這人回道:“是,沒錯。”
喬玉成直接露出一個煩躁的表情,他臉一皺:“嘖!!!我還想看別人的后院著火呢,沒想到自己的后院也差點著火了。趕緊的,要是那個搞沙場的過來,誰都不準幫他。”
兩人互視一眼,點了點頭。
喬玉成抿了抿嘴,心里對凌文嬌的忌憚可不少。
上次他想派人查她,結果那位直接從京都那邊打電話過來阻止他。要不然,光憑凌文嬌和那幾家老頭子的關系,會讓他直接干脆的罷手嗎?
當然不會!他雖然對那幾位老爺子表面上恭恭敬敬的,但實際上他真正害怕的人,是那個打電話過來阻止他的人。
喬玉成心里跟貓撓了一樣,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問題。
就是,這丫頭,怎么會認識那位呢?
更奇怪的是,那位對這丫頭的態度,很奇怪。
不招惹,也不拉攏,不咸不淡的,就在一邊看著。
喬玉成覺得,那位似乎正在等著什么,或者是在打算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