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哥盯著她,突然道:“你想怎樣?”
她剛才逃脫了完全可以逃走的,結果她卻返回來伏擊他們,看來對方很有想法。
凌文嬌看著他道:“槍放下,你走。”
肖哥挑了挑眉:“就這么簡單?”
凌文嬌平靜的道:“趁我現在沒改變主意之前。”
“行。”肖哥立即放下槍后退,然后越走越遠。
凌文嬌盯著他走遠后,才把刀從阿泰脖子上移開。但緊接著她突然用手臂鎖住他的喉嚨,一只手緊緊的推著他的后腦往前壓。
“呃——”阿泰立即掙扎了起來。
凌文嬌卻小聲的道:“不要掙扎,我不會弄死你的。”
阿泰聽了她的話后,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但接著又繼續掙扎了起來。只是沒過一會兒,他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凌文嬌勒暈阿泰后,才推開他坐了起來,腳眼處傳來了一陣陣刺痛,同時一陣陣麻意開始從腳脖子處蔓延開。
她忍著輕微的刺痛開始將阿泰的皮帶抽了出來,然后將他的手勒到身后,又扯下他的褲子,用褲子綁住他的雙腿。
再然后她用同樣的方法,把老鷹也給綁了。
然后她撿起他們的槍,全都拆了,只留一把插在自己的腰帶上。
接著她一瘸一拐的找了個樹頭坐下,等了一會兒才出聲道:“出來吧。既然都來了,就順便幫個忙。”
她的話說完后,過了幾秒才從遠處的黑暗中走出來幾個人影。
等他們走到面前的時候,凌文嬌出聲道:“扶我一把,我可能被東西咬了。”
腳上傳來的痛感和麻痹感都不是很嚴重,估計剛才咬她的東西不是蛇,但有可能是蜈蚣或者是毒蝎子。
幾人聽她一說,都微妙的沉默了兩秒,才上來一個人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扶起來。
凌文嬌用一條腿站起來后,又道:“這幾個,帶出去。那邊的洞里還有一個,去撿。”
她指了指那個被她拖進坑洞里的方向道。
那個扶著她的人對她道:“我背你出去。”
畢竟這 里是山里,又黑燈瞎火的,還是盡快出去比較好。
凌文嬌點了點頭:“行。”
背凌文嬌倒是不什么,反正她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也不是很重。但其他幾人要扛阿泰那三個大男人,他們就有點吃力了。
不過好在他們這幾人力氣都不小,看身形可能也是隊伍出來的。
好在他們的車子都放在離村子不遠的地方,而凌文嬌的摩托車是放在連隊里的。
凌文嬌讓對方直接送自己回到租房,聽到有車聲進來,三腿立即就從樓上跑了下來。
它聞到了凌文嬌的氣息,同時也聞到了陌生的氣味。它沒有直接出聲叫,而是立著耳朵微微刺起一點背毛跑了出來,圍著凌文嬌和那個陌生人打量著。
凌文嬌向它打了個招呼:“三腿,回去。”
邊說著邊從車上下來,只能用一只腳站立著。然后對送她回來的男人道:“好了,就送我到這里吧。車子幫我推進樓梯那里,謝了。”
送她回來的男人幫她推好車后,看著她問道:“不用背你上去嗎?”
凌文嬌道:“不用,我自己能上去。”
男人盯著她的腳看了看,最后不說什么,轉身走了。
而阿泰三人,等清醒過來后,就發現自己被綁著手腳,然后被人扔在了派出所門口。胸前還掛著一個牌子…
凌文嬌一步一步的爬上二樓的時候,頭上已經都是汗了。然后她踢到了杜西光門口,靠著門框敲門。
杜西光打開門,看著她:“干什么?”
凌文嬌道:“有鎮痛片嗎?幫我放點血…”
杜西光一頭霧水:“???”
凌文嬌指了指自己那只吊著的腳,道:“被咬了,有毒。”
杜西光一看,表情立即就嚴肅了起來。進去拿椅子讓她坐下:“坐下來我看看,被什么咬的?毒蛇?”
凌文嬌道:“我還能動,應該不是毒蛇,大概是蜈蚣或者是黑蝎子。”
要是被毒蛇咬了,她這腳已經動不了了現在。
等她坐到椅子上后,杜西光蹲下來問道:“在哪?”
凌文嬌:“腳眼的位置。”
杜西光卷起她的褲腳,看了看她的腳眼處。果然看到旁邊有一塊皮膚是直接腫了起來的,而且中間還有兩個小小的血口子,看樣子是牙印。
他把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按了按傷口的位置,接著又用手擠了一下那傷口。
“咝”凌文嬌被他這么一擠,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杜西光認真的觀察了幾眼,才道:“不是蛇,牙印比較淺,距離了短。是蜈蚣。”
接著他拿出自己的工具盒,又問道:“咬多長時間了?”
凌文嬌道:“十幾分鐘。”
然后就見杜西光拿著一把閃閃發亮的手術刀出來了,看樣子是打算在傷口的地方切一刀了。
杜西光看著她:“要不要咬個東西?我一會兒擠血。”
凌文嬌道:“咬。”
然后杜西光找了條毛巾給她,道:“咬吧。”
凌文嬌懷疑的盯著他手上的毛巾,道:“你不是拿這來擦桌子的吧?”
杜西光歪了歪脖子,道:“只是用來擦手的,你也可以選擇咬椅子背。”
因為她現在坐的就是木椅子,椅背也是用木制的。隨便啃沒事,就看她牙硬不硬。
凌文嬌臉一黑:“………”
最后還是拿過杜西光擦手的毛巾疊起來,然后抓在手里。先拿著,咬不咬一會再說。
杜西光用火給手術刀片上烤了烤,接著才抬起凌文嬌的腳,開始下刀切口。
刀子切進肉里的時候,凌文嬌還沒太大的感覺,這點痛她是能忍的。但在杜西光開始擠血的時候,她瞬間牙關就咬緊了。
而且杜西光還不只是擠一下就完事了,他是開始從她的腳掌往上搓,又從她的小腿上往下搓,把她腳脖子上下的血全都搓到傷口的位置,才突然用嘴去吸在凌文嬌傷口上的血。
凌文嬌痛得反射條件的一把拽著他的頭發,另一只手緊緊的抓著毛巾。
“呸呸呸呸”杜西光吸了一口血出來吐在地上后,又吐了幾口口水,然后抬眼盯著自己的頭:“你是想把我拽成地中海嗎?松手!”
凌文嬌大喘著氣松開他的頭毛,有氣無力的道:“麻煩…快點…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