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鐘明躍家里出來后,眾人這才敢大喘氣道:“鐘明躍,你媽看著好兇啊。”
蔣方勝道:“你們是第一次見他媽媽吧,方阿姨也只是臉上看著兇了一點而已。”
除了蔣方勝,其他五個少年都是第一次來鐘明躍家的。
鐘明躍看著走在旁邊的凌文嬌,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阿花姐,我媽那個人腦子和嘴一樣直…就是想到什么說什么。而且不太會顧慮別的人感受,性格又有點刻板,剛才的事你不要太放在身上。”
凌文嬌看了看他,點了點頭:“嗯。”
蔣方勝這時看著凌文嬌道:“原來你是他的家教啊!”
凌文嬌瞥了瞥他道:“有什么意見嗎?”
蔣方勝道:“哦,沒有。就是覺得有點意外。”
凌文嬌沒接他這話,問道:“你們自己回去吧,我還要去買東西,明躍的衣服下次我會帶過來還你。”
看蔣方勝這小子現在活蹦亂跳的,應該沒什么事的樣子,所以她不打算繼續管他們了 接著又盯著鐘明躍道:“看來我給你的作業好像太少了,下周我考慮一下給你加作業吧。”
打架不是問題,問題是這些混蛋打架竟然挑在橋上,她真的有點不爽了。
鐘明躍的臉瞬間就垮下來了:“哪里少啊!!!我不用做別的科目的作業啊!而且國慶放假,學校也布罩了一堆作業下來呢!哪里少了!!!”
凌文嬌不咸不淡的道:“怎么不少了?不在家里好好寫作業,還跑出來跟人家打架你不是閑得慌嗎?啊?!”
鐘明躍一臉心虛的抬眼珠子望了望天,道:“我也有在寫啊…但是朋友們跟別人打架我總不能當作不知道吧!而且對方人那么多,萬一他們幾個打不過呢?”
邊說著他邊看了一眼蔣方勝等人。
凌文嬌目光一掃,冷冷的瞪著蔣方勝幾人。
蔣方勝目光立即避開她道:“都是對方先挑釁的!又不是我們先招惹他們 的!別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這都不打回去我們還是不是男的啊!”
凌文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會打架嗎你?不會打架去湊什么熱鬧?被人打到河里是不是很爽?嗯?”
蔣方勝:“…”
凌文嬌又看了一眼其他幾人:“還有你們,打架就打架,腦子有病嗎干什么要在橋上打?不知道會掉河里嗎?”
其他人被她這一眼看過來,心里都莫名的有點怕她。唯唯諾諾的看著應聲道:“我們原本就不是約在那里的啊。只是沒想到走到那的時候就剛好遇到他們了,結果他們一見到我們就罵人啊,我們怎么能忍!”
“算了,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也管不著!希望下次還有人能救得了你們一個個的!我走了,財見!”凌文嬌不想聽他說那些廢話,走到路口的時候轉身擺了擺手就往服裝老街的方向走了。
鐘明躍幾人看著她離開了一小段距離后,其中一個少年才出聲問道:“明躍,她是你的家教老師啊。看著年紀跟我們差不多嘛!怎么就能給你當老師了?”
他們中都是高二高一的,只有一個是高三的,那就是鐘明躍了。
鐘明躍道:“你們別看她跟我年紀差不多,她的英語很利害的。而且她還給外國人當過翻譯呢。”
蔣方勝在旁邊認同的點了點頭:“我感覺她講課也挺有意思的,而且讓人記憶很深。”
鐘明躍連連點頭:“對對對,哎你怎么知道的?”
蔣方勝道:“哦,我之前聽過她一節課,感覺還不錯,連我這種對英語完全沒興趣的人都被引起興趣了。而且我跟你們講,她打球也很牛的!”
鐘明躍茫然的看著他:“嗯?阿花姐還會打球嗎?你跟她打過?”
他一聽蔣方勝提到打球就知道是指籃球了,不過他并不知道凌文嬌也會打球這一點。
蔣方勝點頭:“嗯。”
“哎,到方勝家小區的球場上要不要打一場?”說到籃球就有人提議道。
“好啊,我家里有球。”聽到有人說要打球,蔣方勝立即出聲道。
一群小伙邊說著邊往蔣方勝家的小區走去。
從鐘明躍家到蔣方勝家距離不算遠,但也不是很近,有好幾公里,一群人走了四十來分鐘就到了蔣方勝家的小區。
他們進去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離小區不遠的路邊,有一輛銀色面包車正停在那里。車里幾個面目不清的人影,正盯著蔣方勝那群少年。
“來了,怎么這么多人?哪一個是那姓蔣的兒子?”車里有人出聲問道。
“嘖,先看看再說。大不了直接過去問一下。”坐副駕駛的人也有些煩躁的道。
“這件事一定要做干凈,這是孟哥給我們最后一次機會了!再搞砸了孟哥可能要弄死我們!”坐在司機位置上的人話語中帶著一種微微恐懼的道。
孟哥是這千和市南區的酒吧街的大老板,在這千和市混了有十年了。雖然只是市南區的大哥,但實際上已經是整個千和市酒吧街的一哥了。
不過這兩年西區突然出現了一個阿成和他對著干了起來,所以孟哥這兩年的地盤被搶走了一些。
“這孟哥要開的酒吧,這蔣飛龍竟然不給孟哥一點面子。不給面子就算了,還壓著不讓孟哥開酒吧。真是自找死路!跟誰對著干不好,非得跟孟哥對著干。這不是給家人找麻煩嗎?”后座有人又出聲道。
這邊蔣方勝剛落完水,又被人盯上的時候,另一邊凌文嬌已經到了服裝街買衣服了。
先買了一套后直接在店里換了,把鐘明躍的衣服裝在了袋子里,接著又逛了兩圈又買了兩套。
買完出來后,她就準備走站坐車回山嶺鎮。至于衣服,她下次來的時候再拿到鐘老爺子家給那小子就行了。
等她從服裝街走到車站時,已經是下午三點的時候了。然后再坐車回到鎮上,下午四點差不多。
去接三腿的時候,三腿一見她就沖她嗷嗷嗷直叫,聲音里一股子怨念滿滿。
“汪汪汪————嗷嗚嗷嗚————”
凌文嬌無語的看著它:“行了行了!你是狼犬,干嘛叫得跟個二哈似的啊!!!這又沒二哈,你是怎么被帶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