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西光說找他幫忙打架的凌文嬌直接翻了個白眼:“呵你連我都打不過。”
杜西光看著她:“你是哪來的盲目自信???”
凌文海無語的看著兩人道:“我自己不能打嗎?為什么要找你們兩個?而且我就算打不過也不會找女生幫我打啊。”
說著他一臉拒絕的看著凌文嬌。
這事關男生的尊嚴,他怎么可能找他姐幫他打架?
凌文嬌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記得你的話啊,到時候我看你臉痛不痛。”
如果她沒記錯,這個學期他快放寒假的時候,主被人家打了。打他的是他的老對頭的哥哥還有幾個社會青年,打得還挺慘,手骨都打折了。
事情的原因就是他和上次那位,也就是被凌文嬌拿著樹枝一起抽的那位小兄弟,兩人約架,然后那小兄弟打輸了。回去正好被他哥給發現了,于是就叫了幾個社會青年來堵凌文海。
凌文海一個初中生哪夠人家打?被爆揍了一頓,托著一只折彎了的手回來。
于是事情就變大了,夏雨蘭哪會放過打她兒子的人?那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樣,逼問了怎么回事之后,就四處打聽對方的家族住址,直接沖到人家家里鬧了。
折了一只手的凌文海怎么可能就這樣認了?于是一個寒假手好了之后,一開學就又找那小子干架了。
結果又被人家哥哥盯上,然后又被揍了。不過第二次對方哥哥留了手,沒第一次那么狠就對了。
凌文海不知道過幾個月會發生這些事,所以不知道凌文嬌的意思。
他自信的道:“再怎么樣我都不可能找你打啊,要找我不會找山哥啊。”
凌文嬌抿了抿嘴,道:“你找山哥打架?小心二嬸先把你腿打斷。”
畢竟他們現在是在山里,而且離村落的距離還很遠。所以最后凌文嬌還是上手,和凌文海換著扶杜西光。
有些地方要過河,這凌文海就背不動杜西光這一百多斤了,于是還是凌文嬌來背他過河。
凌文海看著被凌文嬌背在背上的杜西光一臉的不爽,心想道:特么的我姐都還沒背過我呢,怎么就先讓你這只烏龜捷足先登了?話說我姐力氣原來是這么大的嗎?
杜西光也很驚訝凌文嬌的力氣:“你一個女孩子,哪來的這么大力氣?”
凌文嬌道:“練的唄。”
要是一個月以前,她可能真背不動這小子。
背著杜西光從山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到了連隊上后,凌文嬌把他送到一位開摩托車的叔叔家。
“凱叔,在家嗎?”凌文海進門后就叫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端著個飯碗出來:“在,誰啊?”
出來就看見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扶著一個腿受傷的小青年。
“凱叔,麻煩你幫我們送個人到鎮上唄。”凌文嬌出聲道。
凱村對凌文嬌姐弟兩不熟,不過倒是知道他們是這個連隊附近的。
他好奇的看著那小青年道:“這怎么弄到的?”
凌文嬌道:“摔的。”
凱樹一臉疑惑的道:“摔能摔出這么多血出來的?”
一般摔傷都是直接斷骨頭,很少直接弄破血肉的。像眼前杜西光這腿,看著不太像是摔的。倒像是砍到一樣…
在山上砍樹經常也能砍到腿什么的,這倒是正常。
凌文嬌繼續面不改色的圓謊道:“他摔的時候被石頭片戳進去了。”
那大叔迅速的把碗里的飯扒完:“好,你們等我會兒。”
接著他進去把碗放了,又轉身出來把他家摩托車推了出來。
凌文嬌對著凌文海道:“行了,沒你的事了。你回家去。”
凌文海看著她:“你不回去嗎?”
凌文嬌道:“我送這位哥去醫院。”
凌文海只能哦了一聲:“哦,那我看你們走。”
接著他和凌文嬌一起把杜西光扶上車,又看著凌文嬌一起坐到車后面。
“好了嗎?”凱叔等她坐上來后,習慣性的問了一句。
凌文嬌應了一聲:“好了。”
“好了,我開車了啊。”凱叔說了一聲后,就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杜西光整個人都累得不行,在山里的幾天沒合眼,又剛剛從山里走出來,整個人體力和精力都耗盡了。
坐在車上昏昏欲睡了起來。
凌文嬌掐了他一把:“你別睡,掉下車我不扶你的啊。”
被掐醒的杜西光一臉郁悶。
凱叔道:“很快了,再堅持一下。”
幾分鐘后,他們就到了鎮上的醫院外科接診室。
凌文嬌付了凱叔兩塊錢車費,凱叔就回去了。
而值班醫生看到了杜西光,有些驚訝的問他:“小光?你這腿怎么了?”
杜西光和這位醫生是認識的,他坐到接診室的椅子上道:“在山上摔的,被石頭片切了。”
說到石頭片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凌文嬌。
凌文嬌站在旁邊面無表情,靜靜的看著醫生給他檢查傷口。
這一看,醫生就抬頭掃了一眼杜西光,然后抿了抿嘴道:“你這石頭片比刀還利啊?這切口這么整齊!”
杜西光:“…”
總不能直接說他跟想殺他的人肉博,然后被對方的短刀削掉腿的吧?
醫生看了一下后,道:“好在沒傷到骨頭,一會給你縫針。大概…四針夠了。”
這個時候鎮上的小醫院是不會給這種小傷配麻醉的,所以都是直接生縫。
杜西光顯然也是有心理準備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的點了點頭應道:“嗯。”
接著醫生拿了卷小布卷遞給他,然后準備針線。
杜西光咬著那卷小布卷,閉上眼睛讓醫生縫線。
凌文嬌道:“不打麻醉的嗎?”
醫生道:“這種小傷打什么麻醉?我們醫院里配備的麻醉不多,都是留給那些大傷的才用,他這種用忍一忍就過去了。而且他這就四針,用不著。”
凌文嬌同情的看一眼杜西光,就轉身出去了。
很快就聽到里面傳出了從喉嚨里發出壓抑的叫聲。
等聲音安靜了下來之后,凌文嬌再進去看,發現杜西光一頭汗水的癱在椅子上。
醫生淡定的收拾東西:“行了,去交錢拿藥,然后回去吧,記得傷口不要碰到水,每天換藥。”
凌文嬌拿著單子去幫他交錢拿藥,然后才扶著他從醫院走出來。
從醫院回到杜西光家不是問題,因為醫院離他家也就幾百米的距離,不算很遠,慢慢走就能到家了。
不過想到馬上就要開學了,他這腿要怎么去學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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