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賣肉,豹子賣皮。
這山里經常出現的偷獵者,來叢獵的就是這片山里的豹子。
但凌文嬌不會主動去招惹這種東西,以她現在的反應神經,遇到野豬還行,遇到豹子可能會遭。
實在不行,就抓一些鳥回來算了…老鷹也是能賣錢的。上次抓到的那只夜鳥,不就換了一百塊么!
這次因為進來的比前兩次早,而且又走得快,下午沒到三點她就到了那個山洞前。
凌文嬌先是把東西放到了那個山洞里,接著開始洗鍋然后做飯。
配著榨菜吃了點飯后,她開始沿著瀑布下的溪流,拿著個袋子開始撿螺。
這種山溪里石頭多,根本都是石螺比較多。偶爾一些有淤泥的地方,才會撿到幾個田螺。
不是說田螺只會在田里有,在溪流河溝里,也是有的,就是少而已。
反正除了一種在沙子里的長喇叭螺她不撿,其他的田螺啊石螺啊小蛤蜊啊,通通撿。然后還隨便抓了幾條魚和一條黃鱔回去。
天黑前她濕噠噠的回到山洞前,用一個大葉子把螺倒在那,然后煮了黃鱔魚粥吃了晚飯。接著把鍋洗干凈后,就把螺泡在鍋里一晚上。
第一個晚上她沒去下套,吃飽飯后,她休息了一會兒,趁著天黑前拿著刀去砍附近的山竹子。
砍了一大捆拇指粗的竹子下來,還順帶找了一些地藤。
這高山上的野竹子都是小竹,沒有大竹,山下才會有大的麻竹。
下來后天已經黑了,好在她帶了手電和油燈上來。
一邊點著油燈一邊燒著柴堆,漆黑一片的山林里,山洞前卻一片橙光照亮。
她迅速的將竹子用地藤編成了一個一米二左右寬的竹排,接著又在周圍砍了兩棵垂直的小樹,樹干只有手臂那么粗。
凌文嬌將這兩顆小樹砍成半米長的一截一截,每一截都是一樣長的。
接著她將這些圓木柱分三排釘在了那個竹排上,頭尾一排,攔腰一排,這樣竹床就成了。
釘子和錘子也是她從杜西光家里借出來的。
完工后,她將小竹床翻了過來,腳朝下放在地上,一張單人睡的小床就成了。
拖進山洞里,把之前鋪干草的地方掃干凈了,把床放了過去就完事了。
不過直接躺竹床上還是會腰痛的,所以她又去弄了些草來鋪著。
第二天一早,她拿著刀把昨天撿的螺都砍了尾巴,接著放鍋里煮,接著又去摘了一些野菜回來。
吃了一頓螺味早餐后,她又煮了些干飯,然后包成團用鐵飯盒裝著,放進袋子里。
接著她拿著刀又開始做新弓,做好弓后,她背在背上,開始往山上走,一邊走一邊找一些樹枝削箭。
這一走,就在山里走了一整天,中午在山里射了兩只鳥烤著和那幾個飯團一起吃了,天快黑的時候才回到山洞前。
這一天她在山里仔細的查了一遍,沒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
不過她這正常,她知道那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找到的。
于是她把鍋和面粉鹽和糖一起帶上,背著布袋開始在山里轉悠,走到哪就在哪架鍋弄吃的。
把帶上來的面粉加上糯米粉和鹽巴糖、還有掏到的鳥蛋,用水簡單的和了一下,然后用油在鍋里煎成一塊塊的糯米餅。
或者用葉子墊著蒸糯米糍,或者下面條。
在山里呆了幾天,到了拿成績單的時候,她才眾山里出來。好歹在山里呆著,她也不是空手回來的。
大的沒抓到,倒是抓了一只山雞和幾條蛇下來。蛇都是大的,很重,倒是能買個好價錢。
這些一般都是賣到餐館里。
山雞的價格沒有之前抓到的那只夜鳥貴,但也是幾十塊錢一只。要是她自己再拿到城里去,說不定還能找到出價更高一點的買家。
不過她之前已經跟牛叔談好了,所以這中間的差價,就讓那位中年大叔去賺吧。
從山里下來后,她拎著這只山雞和那幾條蛇去了牛叔家。
“牛叔。”看著牛叔家的門是開著的,她就出聲輕輕喊了一聲。
“來了。”牛叔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看到一個全身黑而且還戴著帽子的人站在自己院子里。
仔細一看:“唉,你不是凌家村的那丫頭?你爸媽這些天找你都找瘋了,你是進山了吧?”
凌文嬌記得夏雨蘭在學校鬧的時候,走之前還說要讓凌洪來捉她回去的,但凌洪一直沒來,也不知道她是沒跟凌洪說呢,還是凌洪有別的想法。
所以凌文嬌安靜了幾天,考完了試就放假進山了。
沒想到這些天夏雨蘭倒是又鬧了起來。
她面無表情的道:“叔,這是我家的事,您就別管了。我也確實進山了,給你帶了點貨。你看看,收不收。”
牛叔也不多問,點了點頭:“嗯,那先進屋來吧。我看看是什么…哦,有只山雞啊。袋子里是什么?”
山雞凌文嬌是綁著腳掛在一根樹枝上扛在肩膀上,一眼就看到了。
凌文嬌一邊把袋子遞過去,一邊回道:“幾條蛇。”
牛叔打開袋子看了一眼里面,驚訝一聲:“喲!有條還挺大的嘛!光這條就能煮一大鍋龍鳳鍋了吧。”
凌文嬌道:“你算算一起多少錢吧。”
牛叔看著她笑了一聲,道:“你這丫頭其實也挺能干的嘛。來,我給你算算啊,這只山雞叔叔給你算50塊一只,然后這幾條蛇,大的給你15塊錢,小的八塊。三條一起24,加大的這條一起就39塊,然后一共是89塊。你等著,我先把這些家伙放籠子里。”
凌文嬌點頭:“嗯。”
這個時候的蛇和野山雞,就是這個價。蛇類里,一般是按體積來算錢的。如果是黑山風的話,那就要貴一點了。
牛叔把山雞和蛇都拿了進去,過了會兒拿著空袋子出來又進了臥室里,拿著錢出來和袋子一起給凌文嬌。
“來,拿著。快回去吧,你這衣服穿好幾天了,回去換換。”
凌文嬌接了過來,點了點頭:“嗯。”
她的衣服在山上穿了幾天,雖然她每天都用山溪里的水洗澡,但衣服卻沒法換。
所以衣服又皺又臟的,一眼就看出她幾天沒換衣服了。
轉身壓低了帽子離開了牛叔家,然后迅速的抄小道離開了武豐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