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米根本跑不完,才跑了兩圈凌文嬌就感覺胸口快炸了,雙腿酸痛沉重雙虛軟無力。
可是凌文嬌還是咬著牙堅持著。她跑得很慢,把調整著呼吸。
跑了兩圈下來,很多女生就落后了,男生基本能堅持久一點。不過大家跑步的樣子和腳步,都是凌亂無章的。
體育老師一邊跟著一起跑一邊盯著他們,看到誰停下來就點誰的名。
跑著跑著,他突然發現了凌文嬌的樣子有些異樣。觀察了一會兒后,他驚訝的發現凌文嬌的速度一直保持著一個相同的速度,而且腳步一直沒亂,明明呼吸很不順了,卻緊閉著嘴沒用嘴呼吸。
發現了這些后,體育老師臉上更加疑惑了:咦?這丫頭以前是這個班的嗎?怎么感覺以前好像沒注意到她呢?
因為凌文嬌以前不喜歡體育課,她以前不喜歡運動。所以體育課能逃就逃,不能逃就點名的時候排在最后不顯眼的角落里。等點過名了,就找個地方躲著。
五圈的時候,凌文嬌終于挨過了那特別難過的狀態。開始調整呼吸,腳步也開始變輕了許多。
她知道,跑步一開始會非常難受,但是只要很堅毅的挨過了那個狀態,后面就會好受很多。
不過就算這樣,她也沒能跑完十圈。畢竟是女孩子,而且這個身體還沒經過鍛煉!
跑到第八圈的時候,她實在跑不動了。
除了幾個體能特別好的女生外,凌文嬌成功的進了體育老師的眼中,成了最后堅持下來的那幾名。
連一部分男孩子都沒能堅持下來。
“你們那些坐下來休息的,休息夠了沒?你們以為停下來了就不用跑完最后剩下的那幾圈嗎?休息夠了繼續給我跑,跑不完這十圈都別想放學了!下個星期就要考體育了,我看你們誰不合格的!你們那些女生,走也要給我走完這十圈!”
凌文嬌雖然停在了第八圈,不過她只是改跑為走了。腳下并沒有停,而是在原地繞圈圈慢慢的走動著。
等雙腿漸漸恢復了力氣后,她又開始進入跑道慢慢跑了起來。
雖然后面兩圈花了點時間,不過總算是跑完了。
走了幾步等劇烈的心跳平復下來后,她找了棵樹頭下的草地里一躺。
太累了,累到全身無法動彈,累到頭暈腦脹。
跑完了四公里后,整個課已經過了大半了。
她記得,她前世最后的記錄,慢跑能跑五個小時不停的。快慢跑的話,至少兩個小時內能跑十公里越野了。
越野和這種平地路道是不一樣的,因路況不同而隨時都需要調整。
現在四公里平地卻花了三十幾分鐘。一節課四十五分鐘,跑完也就剩下十分鐘了。
最后十分鐘體育老師讓他們自由活動休息,接著很快就放學了。
七月了,離放假還有兩個星期。
凌文嬌記得,這是她最后一個期末考試。考完了這個期末考后,她就結束了學習生涯。
今年高二的期末考在七月中旬,距離現在也就兩個星期了。
體育都是提前考的,所以下周應該就要考了。
看來這半個月她要加緊復習了…不然這個期末考她會掛的很難看。
嗯,當然,她平時的分數也很難看就對了。大概就算掛了,老師也看不出什么吧。
不過好在她現在有一科能救她一把,那就是她后面那幾年學的外語,可以用上了。
那幾年被帶到了那個地獄里接受著生存游戲一樣的訓練,在接受了體能和各種格斗技能后,她們還需要接受語言和槍械訓練。
如果不是她覺醒了那股繼承了夏雨蘭的瘋性,她也不可能活著那個地獄里爬出來的。
沒錯,她雖然恨夏雨蘭。但如果不是夏雨蘭遺傳給她的那股瘋魔一樣的潛能,她真的就會死在了那各種死亡訓練之中。
希望英語的突破能補救一下其他的科目吧。
因為是走讀生,所以她不用上晚習。所以下午放學后,就能回家了,晚上自己在家里看書做題做作業。
下午凌文海倒是乖乖和弟弟在校門口等她來領了。
不過凌文海的表情有點黑,凌文嬌一看就知道他剛才肯定是發生了什么。
“怎么了?”凌文嬌奇怪的問了一句。
凌文海憋屈的道:“沒什么,就是被那孫子罵了。”
凌文嬌:“???哪個孫子?”
凌文海道:“中午和我打架的那個啊。”
凌文嬌了然的哦了一聲:“哦~~你吵不過他對嗎?那就當他是瘋狗叫不就行了?”
凌文海氣道:“哼!瘋狗叫都比他好聽!”
凌文嬌沒接他的話,她知道這小子嘴上功夫很弱,所以也懶得說他什么。
回到家里后,夏雨蘭和凌洪都不在家。
凌文嬌只好自己升火煮飯了,反正夏雨蘭回來的時候會從菜地里摘些菜回來。
夏雨蘭還沒回來,凌洪就先回來了。
沒看到夏雨蘭的人影,他順口問了在客廳玩的凌文海:“你媽還沒回來嗎?”
凌文海道:“沒有。”
凌洪道:“告訴她,這幾天不用煮的我飯了。”
凌文海應了一聲:“哦。知道了。”
一般凌洪說這話的時候,是這幾天有別的活了,大概都會呆在山上。
凌洪用玻璃瓶裝了些腌菜,又用袋裝了點米就出門了。
凌文嬌看著他出門,突然腦海一閃。
對了,她想到了今年不僅僅只有她不能上學的事,這家里還有兩件不太好的事發生。
其中一件就是凌洪,在她考試之前在山上摔斷了手臂。現在想想,時間好像就是這幾天了。
想了想,她沒打算這件事告訴他。
如果她說了什么奇怪的話,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
若是她表現得知道太多沒發生的事的話,他說不定會以為她中邪了什么的。
這個男人很信那些東西的,要是讓他知道了說不定要找大師來給她驅邪了。
凌文嬌不想遇到這種麻煩的事,想想還是用別的隱秘一點的方式阻止他發生摔傷的事。
不是因為她仁慈,而是因為這件事,凌洪受了傷就要花錢。而且他受了傷,私活就干不了了,只能拿那每個月的死工資。
偏偏那兩個月,生產隊里還拖著凌洪的工資不發,才搞得家里拿不出錢來給她上高三的。
就連是兩個弟弟的學費,還是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