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是宋添的聲音,阿繡理了理衣裙才走過去開門。
“想你肚子餓,便去隔壁拿了些吃的。”
宋添手里提著一個食盒,進門便放在桌上,將里面的兩個白面饅頭跟兩碟小菜并一碗湯放了出來。
阿繡一見這,感動壞了。
剛剛這人說完那一席話便走了,她還以為是他在害羞呢,沒想到是給自己拿吃的去了。
經過一番折騰,宋添覺得還是做些實在事更能討她歡心,省得讓她莫名其妙之后又胡亂猜想。
“添哥,你也沒怎么吃東西吧,不如我們一起用。”
阿繡邀他,宋添是很想留下來,無奈先前過去拿東西時給父親叫住了,他還得再回去。
“父親先前叫我,可能有事要說,你用吧,一會讓春柳過來收拾。”
宋添說著就打算走了,阿繡送他到門口。
“你,進去吧。”
宋添跨出門檻又回頭說了一句,暗光中兩人看著對方都有些含情默默心中不舍。
明明天天都有見面,可那些話說開后總感覺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嗯。”
阿繡點頭,正準備關門,結果又見他突然伸手將門給擋住了。
“添哥?”
阿繡以為他有話要說,疑惑抬頭,便見宋添上前半步,握住她的肩膀拉近,直接將她抱進懷中。
這人突然抱上來做甚?
阿繡羞澀難當,想推開他,卻又聽得他道:“我,我就想跟你親近一下。”
先前她都主動握住自己的手了,宋添想她肯定也是想跟自己親近的。
作為男人怎么的都得有點兒樣子,不能讓一個姑娘家去主動。
要是阿繡知道宋添又誤會了,估計會點著他的額頭問他,眼看就要下場了,腦子成天都在瞎想些什么啊!
阿繡這般想著,可還是沒有推他。
這人的胸膛又溫又燙人,她的腦子也迷糊了,那還有力氣,只能就這么給他抱著。
良久,阿繡小聲道。
“添哥,小心一會給人看見。”
兩人就這么抱在門口,阿繡還是怕的,要是突然有人回來看了去那就丟死人了。
這些宋添都知道,所有當聽見她催促自己時,還是放開了。
“剛剛,我…”
宋添想要解釋一下自己先前的行為,但開口之后卻發現這事兒解釋不來,姑娘家的身子又軟又香,面對自己喜歡的姑娘他情難自禁。
這件事情他不好說,怕她又誤會自己什么,畢竟先前才留下了學壞的印象。
“你快去吃東西吧,我,我先走了。”
最終,宋添覺得還是什么都不說為好。
阿繡點頭,很快就將門給掩了。
轉過身,她捧了捧自己的臉,好燙啊,還好夜里看不清,不然多難看。
門外,宋添深吸了一口氣,翹著嘴角也轉身去了隔壁院子。
宋二才還在跟陸保幾個喝酒,見兒子來了,他招呼一聲道:“過來吃飯吧。”
“爹,你剛剛不是說有事?”
宋添有些莫名,先前父親叫住自己說送完東西便過來,有事想商,他還以為很重要,結果只是叫他吃飯?
“沒什么,無非就是考試方面,等過幾天你走時再說吧。”
宋二才給兒子夾了兩筷子菜,再過幾月兒子眼看就要十五了,都年輕過,他什么都懂,可親還未成,多少都得注著些。
眼看臨行在際,李館主給前往府試跟院試的學生上了幾天小課。
這次的童生試十分重要,明年便是鄉試了,要是能一舉拿下秀才,也能下場試試,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如果不能,錯過之后又得再等三年。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世事難料,很多人便在等待的途中放棄了。
臨行前,阿繡也收到曹敘那邊傳來的信息,說是已經在臨江那邊買好宅子,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便可以啟程前往。
沒想到曹敘的動作這么快,阿繡還以為會等到宋添考試歸來,如今想想卻是不行了。
今年開始駝商那邊已停,手上存了一批貨物要出,加之春夏兩季將要收獲的大量蠶繭,生意上也刻不容緩。
接到曹家那邊傳來的消息,宋二才便將阿繡叫到堂中商量接下來的安排。
生意要發展,但這邊也需要看護打理,最后兩人決定由宋二才坐鎮后方,阿繡帶人前往臨江,等那邊各方面穩定下來再一舉牽移過去。
雖說他們在這里已經打下了根基,可生意方向要轉移,再窩在這里也是不行,來去的運輸成本過高,路上一來一回也有很多不安全因素。
阿繡要去臨江,宋二才想了想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爹也支持,不過添哥兒那邊先暫時別講,等他考完再說。”
宋二才怕兒子多想,關鍵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爹,我知道的。”
兩人商量好后續事宜,很快便散了。
接下來的兩天常氏有些忙,即要打點兒子的行裝,還得偷偷幫阿繡整理。
要她說,阿繡還是個小姑娘呢,千里迢迢去那么遠的地方做生意,如果是她肯定不讓去的,可阿繡要去,丈夫也同意,她也是無法。
臨行前夜,宋二才又將兒子叫到堂間,先叮囑了一下考場上的事,后面提到府城的考試他會隨行,陪著兒子趕考。
“雖說學館里也會安排先生一起過去,不過府試跟院試對你很重要,爹還是去一趟吧,剛好去看看曹家那邊的生意。”
自從兒子的臉治好,宋二才便沒有去過那邊,走一走也是可以的。
宋添本想說不用,不過想到上次縣考差點兒出事,最終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爹,兒子有一事想與你說。”
想到上次的飲餅事件,宋添將在城里看見宋虹的事情提了。
“剛開始我也沒往心里放,還以為他只是在城里當差做工,可隔天客棧的飲餅出了問題,我又想,他是不是故意針對我們,在里面下了東西。”
“這件事情當初報了官,不過人已經跑了。”
宋虹離家出走多年了無音迅,原來他在城里,可自己進城送貨這么多次,也是沒能碰上。
宋二才蹙了眉頭,“自作孽不可活,對他我們仁至義盡,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不用對那人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