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瑞沒時間等治愈藥水起效了。
在他剛剛清空積分的剎那,系統空間一個波動,治愈藥水被容嫻截胡了。
她順著那股力量過去,眉心紫芒飛速一閃,天道之力鉆進系統空間,將系統力量全部抽取,順便捕捉了系統核心。
而做完這些事情不過是瞬間的功夫,等待救援的安瑞:“…”
藥呢?我那么一大瓶的藥呢?
遲遲等不來救援的安瑞臉色開始發青,感受到自身生命力的流逝,他慌亂的在心中喊道:“系統、系統?”
然而系統早他一步歇菜了。
系統沒有回應,安瑞將希望放在了歐陽宇幾人身上。
然而他們誰不知道誰啊,歐陽宇四人還以為安瑞在容嫻面前演戲。
一個個發揮戲精天分,悲痛又無力的安慰著他。
“安圣子別擔心,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就算你流再多的血也會幾人自有天象的。”天泉隨口扯淡。
不爭悲憫的嘆了口氣,鄭重承諾:“阿彌陀佛,安圣子,佛祖西天極樂定不會拒絕你的,你請放心,梵音我等會照顧的。”
碧藥就很貼心了:“若是安圣子不想回圣火教,我可以讓人帶你去碧落城落英谷安葬。”
安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我的尸體做花肥。
聞梵音不做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安瑞想到教內他那個懷孕的體貼妾室,悲從中來,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掛了。
直到這時,其他四人才發現事情大條了。
他們一個個面露驚慌,擁有系統的安瑞竟然這么簡單的掛了,那他們呢?
直面死亡,幾人心中才慎重又慎重了起來,再不是之前可有可無的游戲狀態。
天泉聲音艱澀道:“他怎么會死?”
有系統存在,他怎么就這么輕易的死了?
容嫻似乎不太明白他為何會問這么淺顯的問題,但還是很耐心的回道:“安圣子受重傷了,一不小心沒了也正常吧?”
歐陽宇一愣,立刻低頭檢查安瑞的尸體。
確定了安瑞的死因是受到致命傷失血過多而去。
歐陽宇面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號來。
安瑞要是死的玄幻一點兒,他還可以接受,偏偏死的這么接地氣的。
他為何不給自己買救命的藥?
難道積分不夠?
仔細琢磨了下,歐陽宇發現這是最大的可能了。
雖然目標人物好感度降至一個危險值,系統判定再也無法逆轉便會抹殺宿主,但這種情況他們接收同一任務的宿主會收到消息通知的。
如今沒有通知,顯然不是這種情況了。
不過安瑞怎么會沒有了積分?
歐陽宇與其他四人對視一眼,盡皆了然對方的想法。
罷了,想必是安瑞太浪,將積分給浪費完了。
到了真正需要的時候卻沒了,這也活該。
容嫻見四人不吭聲,目光落在了站在安瑞尸體前的歐陽宇身上,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試探道:“安圣子可還有救?”
歐陽宇表情微微一動,定格在悲憫之上,說:“重傷不愈,他已經去了。”
容嫻神情微動,還半瞇起了眼睛,眼里閃過一絲滿意。
看來系統也沒辦法讓四人復生啊。
容嫻一邊伸手撫平身上衣衫上莫須有的皺褶,姿態優雅雍容,卻透著淡淡的溫和疏離,一邊三分真七分假的喟嘆道:“看來安圣子只能在黃泉之下愛慕我了,也不知他是否在三生石邊等你們一起,下輩子還做入贅的好兄弟。”
四人:…
歐陽宇眉心的紅痣越發的鮮艷,他算是發現了,聞梵音根本就是逗他們玩兒的。
然而他并沒有底氣翻臉。
翻臉就是死。
可他們五人不管怎么說,也算是江湖上最有顏有權有勢的年輕一輩,閨閣女子見識少怎會不動心?
莫非還有什么隱藏的東西是他們不知道的?
歐陽宇忍著怒氣,眼神深邃情深的見縫插針道:“無需等待安圣子。若宇有朝一日遭遇不測,愿在三生石上等待梵音,只要能見梵音一面也心滿意足。”
容嫻覺得這人演技真的很好,這旗鼓相當的激情真是太讓人熱血沸騰了。
天泉很懂的說:“我不要先走一步,我希望可以與梵音一起活到老,等壽命將近,我希望可以先為梵音送行,打理好你的身后事再去找你。”
容嫻假裝沒聽到,這話太不吉利了。
不爭溫溫柔柔的一笑,只是說:“小僧不成佛了。”
“不爭小師傅可以再考慮考慮。”容嫻低聲勸道。
不爭輕笑一聲,不言不語。
碧藥見三人逮著機會就舔,心中很是看不起,轉頭說道:“梵音若是愿意,我可以守著一座城過一輩子,這座城里只有你一個人便夠了。”
容嫻心中一震,這碧藥原還是個有故事的人。
#心中有座墳,葬著未亡人。#
緩了下,容嫻看向四人,嘴角上揚,眉宇間一派怡然自得:“既然你們都喜歡我,我便給你們一個追求我的機會吧,省的再出現安圣子這種遺憾。”
話音落下,四人系統同時響了一聲。
這真是太公平了,每個人都是二十五,可謂是雨露均沾。
介于外面的不太安全,容嫻派人將安瑞的尸體送回圣火教,便帶著天泉四人回到了葬劍山莊。
站在葬劍山莊最高處,容嫻意氣風發的對著身后四人說道:“看到了嗎?這是我爹為我打下的江山,你們嫁給我之后這些就是我們的了。”
‘嫁’這個字眼真的有些戳人了。
且還是四人一起嫁。
天泉臉色有些發青,聞梵音這個綠茶的意思是她四個人都要?
想得美。
天泉以袖遮面,語氣復雜難辨道:“我還以為梵音會更喜歡我一點呢。”
容嫻眺望著遠處的風景,似真似假的回道:“別鬧,你們四個我都喜歡。”
聽聽,這是什么人渣發言。
碧落故作瀟灑的回道:“梵音真沒有更喜歡某個人一點嗎?”
容嫻終于將注意力放在了幾人身上,她捏捏鼻子裝模作樣道:“哎呀,真是醋壇子都打翻了。”
她體貼的安撫道:“你們不用擔心,我對你們的心是一樣的,不偏不倚,沒有任何偏愛。”
反正都是要弄死的。
嗯,她偏愛的那個已經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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