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的行事作風莫名的給葉文純一種殿下沒有修為,不需要修煉,這輩子都只是個靠人保護的大夫而已,所以他乍一聽殿下也要修煉,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容嫻似乎看出葉文純在想什么,有些不悅道:“葉相,你不能瞧不起大夫,大夫在關鍵時刻可是會救命的。”
葉文純喃喃道:“可我只需要去萬藥派討一顆還魂丹便可。”
容嫻:“萬藥派?”
這個蘇玄知道,他回道:“萬藥派便是五派之一,以煉丹為主。其他四派分別是離火派,以鍛器為主。轉輪派,以機關出名。靖海派,控制著海上的所有生意。青鸞派全是女子,與其他四派聯姻為主。”
容鈺脫口而出道:“北疆的水很深啊。”
蘇玄深有同感,就算他的靠山乃是一大王朝,他都不敢在這江湖上大放厥詞,囂張跋扈,反而做事處處小心謹慎,唯恐給陛下招了災。
容嫻將這些勢力記下之后,又詢問道:“那三道場和四大世家呢?”
蘇玄有問必答,將這些東西給殿下講的清清楚楚,希望殿下能有所忌憚,不要任性胡為。
他道:“四大世家分別是北海秦家,南苗藍家,東蜀諸葛家和西岐玉家。四大世家源遠流長,比咱們容王朝傳承的時間還久遠,據說是從上古傳承下來的。”
容嫻沒有關心那四大世家,反而注意到蘇玄口中的重點,上古。
她將這個詞兒在心里記下,決定查查消息。
陳巖驚嘆道:“我的個乖乖,這四大世家好像更厲害一些啊,憑著家族便能與宗門王朝比肩。”
江錦沒好氣道:“沒聽指揮使剛才說了嗎?那四大家族都傳承上古。”
白松對這些消息十分好奇,他們初來乍到,收集消息最重要:“指揮使,那三道場呢?”
蘇玄沒有任何遲疑的說道:“分別是在北趙的紫云道場和東晉的回音道場、南容的山海道場。”
蘇玄指著腳下的土地說:“我們現在踏的這片地域便是黎教主的道場,山海道場。因為山海道場在容王朝范圍內,與容王朝還算友好,所以我便將地點選在了這里。”
容嫻想了想,問:“星辰閣在哪兒?”
葉丞相回道:“星辰閣總部在哪兒誰也不知道,傳聞是在一處秘境之中。每每天、地、人三榜更換時才能見到星辰閣的人。雖然很少有人見過他們,但他們無處不在,能第一時間收集消息。”
蘇玄神色凝重的點頭:“沒錯,比如曾經便有二位人榜強者在荒島大戰,大戰剛剛結束,星辰閣便已經收到了消息,沒等那二人走出荒島,星辰閣已經以實力的強弱將二人的排名重新制定并通傳整個部洲。”
容嫻眼里劃過一道幽光,這星辰閣的本事未免太強了,這無孔不入的能力實在太讓人忌憚了。
閑話說完,葉文純見殿下消化了這些消息后,立刻道:“半個月內太尉派遣的軍隊便會迎接殿下回朝,這半個月內,殿下若是愿意,屬下帶您四處轉轉。”
容嫻沒有異議:“勞煩葉相了。”
葉文純忙道:“不敢,為殿下效勞乃臣之本分。”
他直起身子朝著蘇玄道:“蘇大人。”
蘇玄知道他要說什么,沉聲保證道:“丞相安心,這里雖說不在王朝疆域,但也有探看司的成員在,定不會讓殿下有任何危險。”
他隨手一招,不遠處的樹叢中立刻走出一位相貌普通,穿著簡單的青年。
青年見到蘇玄,立刻單膝跪地,神色滿是崇敬,語氣激動道:“屬下探看司玄級司使萬流參見指揮使大人。”
探看司內除了代號青鳥的蘇玄指揮使外,成員是按照天地玄黃的等級來分強弱的,最強的便是天極,最弱的便是黃級。
蘇玄面無表情的用他那冷得掉冰渣的語氣道:“傳信給太尉,讓太尉派兵來迎殿下回去。”
殿下?
青年臉色頓時大變,激動又忐忑道:“哪位是殿下?”
自從陛下宣布王朝有繼承人后,容朝所有人都在期待著那位殿下的到來。
如今,指揮使終于將殿下迎接回來了嗎?
蘇玄沒有計較他的失態,目光看向容嫻。
萬流追著他的目光一眼便望進了璀璨星辰里,接著他便意識到那雙主人的眼睛便是他們的皇太女殿下。
萬流立刻朝著容嫻的方向重重叩了個響頭:“萬流,參見殿下。”
容嫻嘴角微翹,語氣不含半點力度,卻莫名讓人想去順從:“起吧。”
“謝殿下。”萬流站起身,臉上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蘇玄沒計較傻笑的屬下,能迎回皇太女,他自己也很高興。
蘇玄朝著黑鴉幾人招手道:“你們幾個跟著萬流先行回朝,進入探看司訓練三個月。三個月后,再出來執行任務。”
黑鴉等人立刻朝著容嫻看去,容嫻微微頷首,四人會意對著蘇玄拱手一禮,入鄉隨俗稱呼道:“諾,指揮使大人。”
萬流帶著黑鴉四人興奮至極的離開了,容嫻倒是極為期待三個月后與黑鴉等人的相見。
蘇玄忽然道:“殿下,攆車已經備好,您是否…”
“不用。”容嫻十分干脆的拒絕了,她饒有興致道:“大好河山,我要趁此機會好好看看。”
她想要四處轉轉,聽聽中千界的一些八卦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好歹能加深對中千界的了解。
想到就做,容嫻朝著容鈺道:“將我的藥箱拿來。”
容鈺立刻從納戒中將那稍顯陳舊的藥箱拿出來遞給容嫻,口中好奇的問:“老師,您要去行醫嗎?”
她眉眼稍稍一彎,周身的高深莫測瞬間消失。
再去看時,那雙鳳眸里的深不可測的萬道星輝消失,變得恍如天空般清澈干凈,徐徐的散發著溫柔隨和的氣息,嘴角的笑意也帶著悲憫,像是在憐惜眾生之苦的神。
然后,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世間多苦難,不知有多少人在病痛中苦苦掙扎,我既然有緣來到這里,怎么能視而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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