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鈴蘭吐了口血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師姐。”沈久留驚叫一聲,招式越發凌厲,周身寒氣也越來越重。
姒文寧手腕上的鈴鐺叮當作響,看著面前的兩名月衛,她苦笑不已,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動手居然是給別人擋災,真是天意弄人。
她雖然這般想著,但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
她雖然屬于上界之人,但年齡卻小,實力能與月衛比肩已經算不錯了。
攔住兩名月衛雖然有些吃力,但姒文寧卻絲毫沒有敷衍。
她清楚的知道月衛的目標是容嫻,她也針對過容嫻,但她沒想過真讓容嫻去死。
那般人物若真沒了,太過令人惋惜。
阿柒被沈久留死死攔住,心里郁悶不已,這小子是吃什么長大的,短短時間功力進步的不是一星半點,天賦如此強橫,成長起來定是月兒的阻礙。
想到這里,他心中迸發出一股濃重的殺機。
“我攔著沈久留,你去抓容嫻。”阿柒對著朝沈久留攻來的兩名月衛吩咐道。
月衛收到命令,沒有半分猶豫,直接退出戰場,朝著不遠處的容嫻飛去。
沈久留心中著急卻沒有用,他被阿柒壓制的動彈不得,兩人雖然誰都奈何不了誰,但也都脫不開身。
就在月衛剛要碰到容嫻時,一把大刀霸氣凜然的從遠處飛來,直接擋在了月衛與容嫻中間。
云游風的身形快速飛來,那痞痞的笑聲讓人驚喜不已:“你們一大群男人竟然有臉欺負一個弱女子,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看來還得我教你們做人啊。”
沈久留神色一松,云游風這個助力來得及時啊:“游風,小嫻交給你,保護好她。”
云游風握住大刀,揮手看向最近的月衛砍去,笑容不羈道:“那我就當仁不讓了。”
他的招式帶著一絲野性,動作威猛間又不失細膩,讓人看得熱血沸騰,這人抽空還朝著容嫻道:“容小嫻,剛才有沒有被嚇到?我猜一定被嚇到了,自我出現時你可一句話都沒說呢,是不是嚇哭了?放心吧,我不會笑話你的,誰讓你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呢。”
容嫻被這人的嘴賤給氣樂了,她心里暗暗琢磨,難怪當初清波要派人追殺云游風,還給云游風下毒,實在是這人嘴太賤了。
院中打成一團,容嫻覺得自己干巴巴站在這里有點尷尬。
她就是個活靶子,站在那里便有人抽空攻擊。
雖然被人保護的密不透風,但凡是都有意外不是,若云游風等人一個疏漏,她真被人砍過來,她是暴露了自己回擊敵人還是默默承受?
容嫻低頭看了看自己纖細柔弱的手,似模似樣的感慨著,她只是一個沒有丁點武力的大夫而已,還是躲好了別給人添麻煩最好。
沉吟片刻,容嫻轉身朝著昏倒在地的鈴蘭走去。
她來到鈴蘭身邊蹲下身,慢條斯理的為鈴蘭把了把脈,見到這人內臟被魔氣鎮傷昏了過去,取出銀針快速為她穩定好傷勢,又將療傷丹塞進鈴蘭嘴里。
鈴蘭的傷勢不重,還是別躺著了,起來給其他人分擔下火力。
“容嫻,你在作甚?”云游風眼角的余光見到有月衛突破防線朝著容嫻攻去。
他急忙揮刀將人擋住,這才抽空去看容嫻有沒有傷著。
結果他看到了什么?
容嫻那個死丫頭竟然淡定的為人療傷!
云游風只覺得一口氣噎在喉嚨,刀一偏,差點被月衛給砍傷了。
容嫻按著鈴蘭傷處的指尖靈力閃過,她側頭朝著云游風理直氣壯道:“游風沒看見嗎?我在給鈴蘭師姐療傷啊。”
云游風氣得吐血,一招不慎被月衛給踹在了腹部,倒飛到了容嫻身邊。
容嫻垂眸看著倒在面前的云游風,面無表情道:“游風也需要我治療嗎?”
云游風抽搐著臉皮低吼道:“你別作死,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他掌心在地上猛地一拍,直接飛了起來,朝著迎面而來的月衛糾纏在了一起。
這時,鈴蘭便白著臉醒了過來。
容嫻立刻收斂了臉上的漫不經心,一臉驚喜的說:“鈴蘭師姐,你醒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鈴蘭慘白著臉看去,對上一雙滿是擔憂的眸子,別扭的別過臉說:“沒事了。”
似乎覺得這樣好聲好氣的不適合自己,她悶聲悶氣又道:“那些人是抓你的嗎?”
容嫻眼神一閃,一臉茫然道:“好像是的。”
鈴蘭哼了一聲,推開容嫻,自己踉蹌的站起身,語氣嘲諷的說:“你可真是掃把星,跟你在一起總是倒霉。”
容嫻也是服氣了,都這么危及的時候,鈴蘭還有心情抬杠。
她神色無比復雜,然后語氣微妙道:“鈴蘭師姐有沒有想過,可能是自己命格太弱。”
鈴蘭臉色難看道:“那是你命硬。”
容嫻意味不明的發出一個音節:“唔,我覺得師姐說的很對。”
鈴蘭憋氣,容嫻命硬能克到她,可不就是她命格弱嗎?
并不是!
現在是說這個時候嗎?沒看得人都打過來了!
鈴蘭握住劍擋住了襲來的掌風,臉色鐵青道:“容嫻,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扯這些。”
容嫻眨了眨眼,一臉純良道:“可剛才不是鈴蘭師姐一直在說嗎?我一直配合著師姐,也是想讓你出口氣,唯恐你郁結于心,傷勢加重。”
鈴蘭被氣的一口血吐了出來,合著最后都是她的錯了?
不等她開口,便聽容嫻聲音滿是欣慰道:“淤血吐出來了就好,這樣我也不會擔心師姐體內留下暗傷了。”
鈴蘭握著劍的手一抖,惡聲惡氣道:“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是讓人佩服。”
而容嫻她微微一笑,施施然道:“看來師姐對我有所誤解,我覺得我可以解釋。”
鈴蘭憋氣,她一劍劃過,劍氣將半空中的月衛逼了下去。
她側頭朝著容嫻吼道:“你能閉嘴嗎?”
容嫻眨了眨眼,立刻就應了。
她順手給鈴蘭懷里塞了一個瓷瓶,在她手上劃來劃去。
鈴蘭:“…你劃什么?不知道現在這是要命的時候嗎?我沒心情陪你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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