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差點被拍到鼻子,悻悻摸了摸鼻頭,神情好笑,隨即轉身離開…
剛下樓,一輛車停到他面前,司機恭敬替他打開車門:“老板,羅浩書抓到了。”
秦染頓時挑眉:“還挺能躲的…從哪兒找到的?”
司機神情也有些一言難盡:“城外泄洪洞里,找到的時候人都臭了。”
秦染上車,慢條斯理解開袖扣:“還真是只老鼠…”
沒多久,汽車停在城西一處倉庫。
暗中的黑衣保鏢立刻上前打開車門,姿態恭敬,秦染白色襯衣上已經多了一件外套…他不急不慢下車,走進倉庫,里面的人回頭看到他,立刻恭敬退開,將中央地上跪著的人露了出來。
是個狼狽至極的年輕人,眼鏡已經歪了,看到秦染,神情驚恐,涕淚橫流開始磕頭。
“老板,饒了我,饒了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
秦染有些嫌棄的用手帕掩鼻,搖頭咂舌:“先別忙著哭,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先告訴我,是誰指使的你?”
年輕人拼命搖頭:“是我自己,是我自己貪心,是我自己,老板,求您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
秦染抬頭看了眼旁邊的保鏢:“他是你相好的?”
保鏢嘴角微抽,恭敬搖頭:“不、不是。”
秦染偏偏頭:“那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以至于三個小時過去了,他還能囫圇個兒的在這兒跟我睜眼說瞎話?”
那名保鏢滿頭冷汗:“事關重大,我是怕給折騰壞了,問不出東西都經過誰的手…”
秦染點點頭:“嗯,不光一心向佛,還能說會道,我明天就送你去少林寺出家講經去…”
保鏢面頰抖了抖,低頭道歉:“求您再給我次機會。”
說完,轉身走向地上的男人,一把小刀滑落手中…
片刻后,剛剛還咬死沒人指使的男人,一只手變得鮮血淋漓,露出森森骨架,他慘聲凄厲嚎叫著:“是莫叔,是莫叔,莫叔說,說您以后也會成為瘋子,秦氏集團最終會是他的,他說,只要我偷出您的概念數據,就,就給我百分之二的股份…”
秦染咂舌:“幾十億,難怪你嘴這么硬。”
旁邊的保鏢低聲問:“莫叔…老板,現在怎么辦?”
莫叔是秦家的老人了,事情有些復雜。
秦染幽幽嘆了口氣:“莫叔最了解我,卻說這種話傷害我的感情,我現在很傷心,你們去把他帶來給我道歉。”
保鏢立刻躬身:“是。”
幾名黑衣人離開倉庫…差不多兩個小時候,汽車聲靠近。
一名穿著睡袍的老年人被推搡進來,厲聲喝罵著保鏢,等進來后看到懶洋洋靠在沙發上的秦染,再看看地上跪著奄奄一息的男子,莫叔的面頰抖了抖,卻依舊強撐著:“陽陽,你這是做什么,大半夜的,讓你的狗闖到我家,你眼里還有沒有我們這些老人了?”
秦染抬眼靜靜看著他,不發一語。
他的一雙眼極為幽深,就這么靜靜看著一個人時,讓人心里很是發毛。
莫叔擠出個笑臉:“到底怎么了,陽陽,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他已經想好措辭,無論羅浩書交待什么,他都一口咬死了不承認…他就不信,這個瘋子真的敢把他怎么樣!
沒了他,這小瘋子要怎么壓制住董事會那些餓狼!
莫叔已經打定主意死不承認,可下一瞬,他就聽到秦染低聲道:“莫叔,他說,你說我是瘋子…”
莫叔面頰抖了抖,強笑著:“怎么可能,你怎么會聽他的,這狗東西偷了你的心血差點賣給M國,就是個人渣!”
秦染神情無辜,略帶受傷:“莫叔,你真的讓我有些傷心呢…”
幽幽嘆了口氣,秦染緩緩道:“我也不想這么對你的,可是,你為什么要這么說我呢?”
附身靠到莫叔身邊,秦染輕柔的,一字一頓:“你知道,我最恨別人說那個字…”
下一瞬,兩名保鏢上前制住莫叔,其中一人拿出注射器,給他注射一管透明液體。
莫叔目眥欲裂,等到被放開,他尖聲叫罵著:“什么,是什么,你給我打了什么?”
秦染漫不經心:“也沒什么,就是一些讓莫叔知道,到底什么是瘋子的東西…”
說完,秦染起身,慢條斯理往外走去:“送莫叔回去吧,大晚上的,老人家也不容易…”
身后,莫叔的叫罵聲已經被堵住,嗚嗚掙扎著,憤怒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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