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想念個鬼!
凌若毫不留情的以胳膊肘抵向身后人的腰腹,但顯然動作太慢,落了空。
“都說思念催人瘦,怎夫人一上來就如此激烈,這讓為夫該如何招架?”
“呸!”少女猛地回身嘟著嘴滿是不爽道,“好你個羅肆至,不在魔界好好貓著,偏偏在此時、此地出現。怎么,怕自己的嫌疑不夠大,準備昭告天下?”
口是心非。
羅肆至在心中如此做想,看似咄咄逼人,實則泛紅著臉頰。黑衣男子迅疾地抓住凌若的手腕,笑意不減道,“夫人信我便是,管天下作何。”
“貧嘴。”
許久不和師侄斗嘴,道行降低不少。
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先前好不容易練就的利落嘴皮子,等真要斗嘴時卻是一句都想不出來。連同臉皮兒,也跟著變薄了不少。
這不,對方還未發起攻勢,凌若就有些承接不住了。
尤其是剛才那番抱怨,并未直擊對方痛處,反倒像是搔搔癢。眼下,羅肆至目光炙熱的盯著少女面龐,饒有興致且毫不避諱。
任誰被人直勾勾看這般久都會惱,若是換其他人,凌若早就一個眼神殺了過去。可對方是師侄…
“看!看什么看…”
凌厲還未堅持一息,語氣就軟了下去。因為在她的小腦瓜里已經想象到羅肆至半是蠻橫半是逗趣的回一句“自家夫人為何不能看”的場景。
光…光是想象,就忍不住臉紅,該死的…
然而,對方一言不發,始終目含笑意的看著。未幾,羅肆至上前幾步,輕輕地揉著少女的腦袋,順勢將其攬入懷中低聲喃喃。
小雪知趣,默默退到一邊。才退兩步,“咣當”一聲巨響。
隨即發出痛苦哀嚎,兩聲。
本就是閉塞空間,方寸之地容不得幾人。前有兩位主子你儂我儂,身后除卻巖壁空無一物,就算真是撞到鬼,也不可能有形體才是。
巧的是另一方也持相同想法。
先前的種種經歷已然讓小雪的心靈受到驚嚇,干脆故造聲勢為自己打氣道,“是哪個孫子敢碰小爺我!”
“…是我。”
對方的聲音有些陌生,但是答復方式…若不是有些交情,絕然說不出這種語氣。
少年撇嘴揉著腦袋轉身,映入眼簾的乃是一身閃耀的金色羽毛——原來是金老大!那位大人的魔侍。
小雪倒是沒打算避諱,光明正大的上下打量對方。乍得瞧去,比上次見面時溫順不少,看來平日沒少被調教。
想起那位大人陰鷙面容,倒是很容易聯想其手段。
想到這里,少年不由替主人感到憂慮。世間男兒千千萬,怎他的主人偏偏尋了這么個陰晴不定的主兒做夫婿,這往后的日子…主人,哦不,其實是他自己,能好受嗎?
“瞎說什么,難不成一人一貓過一生?”
“啊,心念相通。”剛才吐槽的歡脫,忘記這回事。小雪急忙轉身看向主人,她此刻仍舊和那位大人卿卿我我。
見狀,少年大呼一口氣。心想還好方才主人與他是以心念交流,若是給那位大人知曉自己此番言辭,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好了,你二人安靜些。”
才安心不久,聽到羅肆至的聲音后又生起恐懼,目光有些飄忽不定。
好在羅肆至并不知曉兩人的小秘密,亦或…佯裝不知,他朝著金老大比了個手勢,鳥人身形瞬間在原地消失。
但見那身著黑衣的玉面閻羅牽著少女的手款步上前,興致盎然道,“先來說說你們主仆緣何被困在這里,又呆了多久?”
“哦?”
此言乍得聽來似是關心詢問,但是凌若卻覺得格外刺耳,“師侄這話問的,難不成本姑娘就只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么?”
垂下的眼簾有著女兒家的嬌羞,面容之上看不出慍怒,卻比往日更難以捉摸。此時,少女一反常態,嘴角微微上揚,和聲細語道,“怎沒見那位覆面少年,莫不是影翼太忙,分身乏術了?”
聞言,羅肆至眉頭一皺,“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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