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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話本也不這樣演

  男子逐漸平靜,眼中的血絲也慢慢消失。

  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

  不…這是玉佩的力量。

  凌若吃驚的看著腰間,白色玉佩散發著絲絲縷縷微茫,清新暖意縈繞在二人周身。

  猶如羽毛,輕盈落下,再飄然而去。

  大白?

  那日玉郎曾與她說在大白具有治愈功效,其內寄有玉靈,她怎將此等要事給忘了!

  令她訝異的不止于此,因為縈繞的氣息不止一種,還有另外一道充滿攻擊感的靈息在拼命汲取羅肆至周身外溢的魔氣。

  緋云?!

  平時戴在身上絲毫沒有察覺異樣,怎么今日都跟吃了大補藥一樣瘋狂的證明存在感。

  不會…緋云里面也住著玉靈吧,那她豈不是撿著了!

  想歸想,凌若光顧著關注羅肆至,全然沒有注意腰間的紅色玉佩再次散出妖冶艷光。

  (緋云:這蠢女人到底何時才能發現本姑娘的存在!蠢!蠢死了!)

  男子面色終于有了些血色,也不若剛才那般蒼白。

  興許是緋云的功勞,暴走的魔息得到抑制,終歸平靜。雙眸血絲消褪,黑瞳漸漸有了光彩。

  “你好些了嗎?”

  少女仍舊維持剛才的姿勢,重新將頭埋在頸窩,不再亂動,只是緊緊的摟住他。

  “嗯。”

  過了許久,對方才吭了一聲。

  按照話本的發展,對方此時不應該是感激涕零,再深情的說一句“讓你擔心了”,然后二人緊緊相擁,此后迎日出望日落,執手行天涯?

  可明顯對方的反應冷靜的有些過分…讓凌若這個看慣話本的人不大習慣。

  小雪窩在懷中不停的考慮是否將方才的話再念一遍,因為它發覺主人最近的腦子是真的不太好。

  雖然沒有心念,可心意相通這件事還是妥妥的把小雪剛才所思所想一絲不落的透給凌若。

  “咳!”

  少女不合時宜的清了嗓子,順勢將羅肆至輕輕推開。

  魔息不亂了,人也正常了,總這么摟摟抱抱終歸不合適,便道了句,“保持距離,男女有別。”

  別說是小雪在心中發出一聲冷哼,連她自個兒都無法說服自己…這是在刻意的扭捏個啥啊!

  江湖兒女!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啊!

  這句話真是太好用了。

  在心中怒嚎三聲后,她覺得又可以如過去一般正常面對他了,再不濟還能面無表情的糊弄過去不是嗎?

  可拘小節的如今卻不是凌若。

  羅肆至少有的沒有逗弄,而是安靜的站在原地。

  竟也是少有的沒有逗弄,在原地站著。

  這可把凌若急壞了,習慣應付挑事的羅肆至,卻非常不適應此刻扭捏的師侄!

  “我說?”

  紅衣少女學著公子哥兒模樣,使著小雪化形成的白色紙扇抬起黑衣男子的下巴,剛要照本宣科的念起調戲良家婦女的戲詞,卻被羅肆至臉上略帶嬌羞的神情驚到了!

  羞澀、羞赧、害羞…對的確還是嬌羞最為合適,雖然形容男子有些…怪異。天啊,她都做了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調戲魔道邪魅美男?

  雖然這感覺當真不錯…可是后續不知該如何收拾。

  凌若與羅肆至二人,不對還有一只貓,三個“人”繼續維持著這個詭異姿態。

  從羅肆至漆黑的眼瞳中倒映著冷若冰霜卻如同惡霸的凌若。而在凌若眼中的羅肆至儼然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該說什么?

  “小娘子莫慌,我會對你負責的?”

  想著專屬于紈绔子弟耳熟能詳的戲詞兒,竟不由念出聲來。

  真是羞恥…看別人演倒不覺得如何,真等親口讀…某種異樣情緒油然而生。

  “好,那為夫等著了。”

  還沒容凌若反應,二人姿勢互換。

  羅肆至將她手中的白色紙扇丟到一邊,在衣袖中抽出烏金扇,抵在少女的下巴。微微的勾起薄唇,扯出一個很是玩味的笑容道,“原來夫人喜歡這樣的。”

  “呸!”

  凌若趕忙后退一步,“好了也不說一聲,害人擔心!”

  聽到被擔心,男子笑容更是藏不住。

  “你!你別笑了!瘆人!”

  少女口是心非,男子的面容本就好看得緊,再配上壞壞的笑容,讓她有些…欲罷不能。

  先前,對羅肆至的這副笑容討厭極了,充滿心機,讓人無法看不透,殊不知這笑容中究竟幾分是真的笑意。

  世人的笑多是雷同沒有靈魂,或假笑,或哂笑,或奸笑,當然也有開懷笑。可她最想看的,可能就是教漁先生的笑吧。

  不遮掩,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他就是一肚子壞水兒在算計你時的,得意的壞笑。

  自家主人也不是被第一次調戲,何況那人它也對付不了,化成扇形的小雪躺在地上心如止水,一副“年輕人,任由他們折騰吧”的老者心態,忽忽悠悠陷入沉睡。

  凌若拿走烏金扇佯裝扇風,全然沒有注意羅肆至有些愕然的神色。

  全天下敢堂而皇之的從他手中搶走魔族圣物的大概只有她,也只能有她。

  方才擔心烏金扇擅自發動攻擊,如此看來,是他擔心過度。

  “還有力氣逗弄,當是沒事了?”

  點頭。

  “還是不打算跟我說嗎?”

  她已經懶得詢問羅肆至身上都藏有哪些秘密,不合適,也問不過。若非剛才情勢危急,或許仍和過去一樣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兩人這般的相處,雖有些淡漠疏離,但或許能細水長流。

  “嗯…”

  羅肆至猶豫片刻,兩道棱角明顯的峰眉快要擰在一起連成兩座綿延小山。

  “靈氣與魔息相撞,每隔一段時日便會暴走,可方才的時機點不對。”

  “先前就想問你了。”

  少女合上扇子還給羅肆至道,“你具靈息,會術法,算靈修?”

  搖頭。

  “算魔修?”

  又搖頭。

  “是人?”

  對方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著少女,搖了搖頭。

  少女陷入沉思。

  羅肆至見狀,神情有些復雜,世人對于非人的態度一向抵觸,難道連她也不例外嗎?

  “怎么,要與正道一起除魔不成?”

  他話里有話,藏著三分試探。

  少女卻很沒當回事的揮了揮手,“我說你身上總有奇怪的事情發生,既然不是人族,以后我便不用那般大驚小怪,平常心處之便是。”

  這與他料想的不大一樣。

  不知怎么形容,心中似乎有什么在向外四溢。

  與此同時——

  塘溪縣東面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無線電子書    何以酒歌兩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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