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葉漠然頓了頓,低聲更像是喃喃自語般的說道,“以望川之水,養鳳凰花開。忘川之水在于忘情,究竟是巧合還是注定?”
“忘川水?”林月本就走在葉漠然的身邊,加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葉漠然的身上,雖然葉漠然聲音不大,卻還是被林月聽見。
只是也只是聽見而已,對于葉漠然所言之意,依舊不能全然明白。
“只是在想,沒聽說過忘川水還有這等奇效。”葉漠然嘆了口氣。
“雖說我從未去過鬼域,但是也聽說過忘川水的傳說,確實沒有聽說過忘川水可以用來種花。只是這鳳凰樹本就不是尋常的樹木,既然前輩留下了這樣的指示,我們去鬼域取些忘川水,試試便知,倒也算不得什么麻煩事。”林月寬慰道。
著葉漠然緊皺的眉頭,依然沒有舒展林月繼續安慰道:“反正我們取走的盒子中也有好幾顆種子,大不了就用不同的水分別試試好了,不必過于憂心。”
“嗯。”葉漠然點頭。
看葉漠然似乎還是有些憂慮,林月便轉換了話題,想要著葉漠然開心。
林月說道:“對了,凰宗前輩反目如此隱秘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難不成凰宗也有你派去的奸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但凡是做過的事情,總歸是會走漏風聲的,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看你一副胸有成竹,仿佛知道所有天下大事一般的樣子,那評說天下閣的閣主就沒有找過你的麻煩不成?”林月繼續笑道。
“評說天下閣自詡置身事外,倘若因為我知道的事情比他們還多,便心生不滿,又談何遠離紅塵?”
“那你又是如何盡知天下大事的呢?”林月這句話雖然說一方面是想讓葉漠然分散一些注意力,不再去想那忘川水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真的好奇。
“不論是誰又其可能盡知天下所有事情呢,本公子也只不過是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就去了解一二而已。”葉漠然道。
林月想想也確實如此,雨夜漠然相識的這些時日,雖說感覺葉漠然事事都洞察先機清楚明白,可事實上這些不都是葉漠然自己關心在意的事情嗎?
作為堂堂齊天王,各地的人脈暗樁自然不在少數,知道倒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葉漠然看著林月那一副恍然大悟,自覺愚昧的神情,終是笑了。
葉漠然抬手揉了揉林月的腦袋,說道:“別說是我了,即便是你們江湖人極為信任敬仰的評說天下閣閣主,也不可能盡知天下事的。或許他確實有知道天下事的本事和能力,而評說天下閣也確實收集了各個事情的經過,到人的精力和時間畢竟有限,怎可能盡數看完記住?”
“說的也是。”林月贊同的點頭。
正這么說著,眾人便行出了山洞,林月卻又怔住了。
因為眼前…這…
林月終于知道葉漠然為何敢毫不遮掩地放出煙火,并且信誓旦旦的說旁人奈他不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