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只有趙依依自己知道了。
錢怡蓁覺得差不多了,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收獲了。
她看向錢逸辰,見后者點頭后她才開口對趙依依:“你先休息,晚點會有醫生過來給文樂做檢查,你需要吃什么的話可以點客房服務。”
完,錢怡蓁就站了起來,錢逸辰和趙依依都站了起來。
趙依依的牙齒咬著下唇,在兩人即將跨出房門時,她突然開口:“我把張義的電腦還給他了,A應該能聯系到他。”
錢怡蓁的腳步一頓,她轉頭對趙依依:“謝了。”
趙依依松了一口氣,等房門關上,她的目光落到文樂身上。
希望顧不會出事。
顧氏醫藥實驗室,地下二樓。
顧坐在特殊房間里,三面是金屬墻只有他對面是一堵玻璃墻。
“好久不見。”顧立澤站在墻外面。
他臉上依舊掛著那沒有任何溫度的笑容,那是顧最討厭的表情。
顧別開頭:“我一點也不想見你。”
如果顧最討厭誰,那絕對是顧立澤了。
上一任顧家家主風流成性,在外面不知道招惹了多少女人。真的要算起來,不管是顧曉亮兩兄弟還是顧立澤,他們都算是那老頭子的私生子。
應該,只有他們三個是被上任家主承認的私生子。
對于自己的母親,顧一點記憶都沒有,時候只有顧曉亮一直陪伴著他。在偌大的顧家,只有顧曉亮是他唯一的親人。
在顧十四歲的時候,顧管家把顧立澤帶回了顧家。
那時候老頭子的身體已經開始惡化了,雖然只是五十多歲的人,但看起來有七八十歲了。
對于那位‘父親’,顧不是沒有期盼過,但每次換來的都是失望。
那年顧家發生了很多事,鼓‘父親’任命他為下一任家主,顧立澤負責照顧他,成為了鼓管家。
而身為‘長子’的顧曉亮開始接管顧氏集團,那年顧曉亮考入都城大學,一邊上學一邊處理顧氏集團的事。
只有在節假日,顧曉亮才會回顧家。兩兄弟并沒有因為距離而疏遠,反而更加親密。
唯一讓顧不滿的就是一到晚跟著他的顧立澤,他一直不明白為什么這人要跟幽靈般跟著他。
顧一直很討厭顧立澤,沒有什么原因,就是討厭,看不慣他。
所幸,在顧考上M國大學后,顧立澤不再是他的管家了,被留在都城處理顧家的事。
在顧曉亮出車禍的那個初夏,顧正在M國,那年他才大二。
一切發生了那么突然,讓顧措手不及。回國、掉查顧曉亮的死因、接任顧家家主之位。
就在那年,鼓生活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我倒是很高興見到你。”顧立澤笑著,只是那笑容沒有達到眼底。
顧最討厭的就是顧立澤這副表情,讓他想吐。
“你這樣大費周章地讓人把我‘請’過來不會只是想見我吧。”股著顧立澤。
顧本以為顧立澤現在沒有時間來管他的,南山市警察那邊的搜查令應該快下來了。他還讓人給都城提供了不少顧氏的一些犯罪證據,那邊應該很快就會行動了。
看來,是他低估了顧立澤。
“如果不是那叛徒,我也不至于花這么大的功夫把你‘請’過來。”顧立澤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
顧跳了起來,他跑到玻璃墻前一圈打在玻璃墻上。但玻璃墻絲紋不動,鼓拳頭是對著顧立澤的臉。
“你對管家做什么了?”顧咬牙切齒地問。
顧管家是服侍上一任家主的管家,顧本來跟他不怎么親近。
但在顧曉亮車禍后,是趙依依找到了那位已經退休多年的顧管家,并從顧管家那里得知道了顧家的秘密。
對于那位默默守在自己身邊的老人,幫助他從真正的顧家家主手里存活下來的老管家。
顧從心底感激。
顧管家一直他沒能保護好大少爺,所以他一定要保護好二少爺。
如果顧立澤對顧管家做了什么,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他轉身對身后的人:“給他做全身檢查,如果沒有問題,明晚上就準備做轉移。”
“什么轉移?你要把我怎么樣?”顧雙手敲著玻璃墻大聲喊。
玻璃墻砰砰作響,但依舊完好無損。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時刻,你的身體將會成為我的。”
凌晨三點,帝豪酒店1802套房。
錢怡蓁窩在沙發上打瞌睡,童易和錢逸辰正在各自的光幕前忙碌著。
“張義上線了!”童易突然大喊。
錢怡蓁打了一個機靈,醒了。
她打了一個哈欠問:“他現在怎么樣?”
“你自己看。”
童易把聊窗口挪到大光幕上,放大到最大。錢怡蓁揉了揉眼睛,開始讀童易和張義的聊記錄。
已退休的弓長:外面是不是出事了?這些人好像忘記我了。
無敵可愛:顧氏這幾干了不少事,你能自己出來嗎?
已退休的弓長:我能跟你聊,不代表我能破開防盜門從地下三層跑出去。
無敵可愛:你不是不能用電腦了嗎?怎么又能用了?
已退休的弓長:是趙依依給我弄過來的,交換條件是幫她拿到顧氏醫藥實驗室的安防系統的權限。
看的出來,張義一點也不想提趙依依保密,他現在連趙依依是敵是友都沒有搞清楚。
無敵可愛:你已經幫她弄到手了嗎?
已退休的弓長:我才拿到電腦,我又不是你!!!
隔著光幕,錢怡蓁都能感受到張義的不滿。也不能怪他,好像把王阿姨解救后,他們就沒有聯系到張義了。
窗口里的對話還在繼續。
無敵可愛:趙依依是怎么把電腦拿給你的?
已退休的弓長:粘在晚飯的托盤下面弄進來的。
無敵可愛:?!?你那電腦起碼有五公分高,居然沒有人發現?
已退休的弓長: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而且我還能聯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