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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二對一

  “我說師兄你們這就太不厚道了吧?”

  陸予松氣的臉都紅了。

  他剛剛撒出去的點心確實給這倆師兄爭取到了契機,但是兩人卻沒有選擇出去。

  巧妙地借著法術撞擊的間隙,兩人身形一輕,直接飛躍而上卻錯開了幾個身位,上面一人法器祭出,遒勁逼人的水系法隨之噴薄而出。

  而下面的人并未展開攻擊,鬼魅的身形急速躥至陸予松腰際,探手就準備搶下他腰間的乾坤袋。

  陸予松分身乏術,這會兒徹底炸了,“操操操!還帶這樣明搶?”

  上面一人甩開難纏的黑鴉,對付陸予松游刃有余,“小師弟,試煉里沒有師兄師妹,全力以赴才是對你最大的尊重!”

  陸予松,“…日!”神特么尊重!

  倉皇弓腰躲開下面的偷襲,手上的玄鐵刀凝聚靈力,直接硬抗水龍的攻擊,雙臂被震的一陣發麻,體內的靈力都開始逐漸紊亂。

  下面的人不死心,再次貼上,試圖奪過他的乾坤袋,更確切地說是搶過那些點心!

  有了那些點心控制黑鴉,還有什么是他們這東南這片地方做不到的!

  同門?

  如果試煉里大家都沒有傾盡自己的手段爭取獲勝,又怎能保證出去以后能在天衍界活下來?不管是用腦子還是用實力,只要能贏,那就是結果,是實力最好的證明。

  盡管這手段臟了些,攻擊陸予松的二人心里也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這位小師弟,但是提前讓他領略一下這世道的真實,也算是教他做人了!

  三人的交戰,難免會傷到饑不擇食的黑鴉,于是原本的二對一的打斗徹底變成了打大亂斗。

  陸予松再一次格擋開水龍的攻擊,趁著下面那位總想偷他的弟子纏上來之前,飛速后退。

  拉開距離又,陸予松也不再客氣,直接朝著兩人的方向開始丟點心,每一次都引得無數黑鴉蜂擁而上,直接將他們的法術打斷,或者是讓他們的法術直接落在了那些黑鴉身上。

  黑鴉們受到攻擊自然反抗,陸予松且戰且退,等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冷哼一聲,“師兄,方才是我自大了,妄想著給你們爭取時間逃命,你們不是想搶我手里的點心么?可以,都給你們!”

  說完,幾十塊靈力就被陸予松控著直接貼到了兩位師兄的身上。

  兩名弟子臉色驟變。

  方才他們可是見識過這群黑鴨啄人時候的威力,把點心就這么放到他們身上,這位小師弟是想殺了他們?

  想到這,兩人都有些慌亂,手中的法術用的更加凌亂,誤傷無數。

  黑鴉們也越是受傷,戰的越勇,桀桀的叫聲刺穿人的耳鼓。

  陸予松再也不惦記他們身上的傳訊符了,愛雞薄咋滴就咋滴!

  然而他放棄了,并不代表有人愿意放棄!

  “三哥!還有點心么?”

  陸予蘭飛至他身側,伸出掌心。

  “五妹妹?你怎么又回來了?”

  陸予蘭白了他一眼,“你是我哥!我還能把你丟下不成?快點給我!”

  陸予松直接把裝點心的大食盒掏出來遞給她,“沒剩多少了…”

  “沒事!”陸予蘭接過點心盒子,腳下的一柄青色長劍在空中劃過,直直朝著又在跟黑鴉顫抖的兩人而去!

  陸予蘭的劍窄,秀氣又精致,而且上面還自帶著一道木系的被動法術,她本就是水木雙靈根,劍也自然是最適合她的書系靈劍,而上面的木系法術則是后來她師父親自給她添加上去的,就是為了關鍵時候保她一命。

  她方才可是瞧的明白,三哥好心救這兩人卻被恩將仇報,既然不打算做人,那陸予蘭也不打算再給他們做人的機會!

  “哥!過去收了那些傳訊符!”

  陸予蘭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靈劍朝那位用水龍邊攻邊退的弟子,正面剛上。

  要不說練刀的人性子都爆,哪怕陸予蘭現在改成了劍修,本性里的霸道也非一日能改,她師父都覺得她這樣練劍也挺好,或許將來能獨辟蹊徑,成就另一種劍術。

  眼下有人用熟悉法術打算跟她對剛,那她還真是求之不得,畢竟這些年她的劍都是在師父的指點下苦修而成,真正的實戰少的可憐。

  既然這些人不識抬舉,那她就不客氣拿他們練劍了!

  陸予松對自家妹妹的新人想來盲目,同時也因為聽談墨的話聽習慣了,沒有一絲游移,直接手刀。

  身形靈巧地借了幾處草木掩體伺機而動。

  陸予蘭一劍破開那張狂的水龍,趁著那弟子切換法術的時候,厲聲冷喝,“上!”

  陸予松如豹子一般猛然竄出,一刀揮向方才幾次三番纏著他打算偷乾坤袋的弟子。

  他出刀的角度刁鉆,再加上陸予蘭控場,將他同行的弟子攔的嚴嚴實實,這一刀,他要么生生受了,身負重傷,要么就必須側身躲過,等著傳訊符被挑走。

  他想選第三個,比如暫時溜走什么的!

  “想走?哼!”

  陸予蘭提在手上的食盒里一塊點心飛出,直朝著他側后方唯一的出路甩出一塊點心,黑鴉鋪天蓋地涌過去,直接將他的退路堵死。

  瞬息間掙扎片刻,那弟子不得不屈辱地側身,傳訊符被挑的一剎那,絕望地閉上眼睛被傳送出了秘境。

  依舊是二對一。

  可惜是陸家兄妹對那不識時務又心思不善的弟子!

  有黑鴉不分是非的搗亂,沒多大會兒,那弟子就節節敗退,甚至被黑鴉在身上啄出了多道傷口,衣衫凌亂,發絲纏結,哪還有什么修仙之人的仙風道骨,活似被婆娘羞辱的軟漢子!

  其實這種情況下,兩兄妹是可以盡快送他出去的,可是陸予蘭心中有氣,可以放慢的節奏。

  陸予松看出妹妹的心思,傻樂了一聲,也樂意奉陪,讓那弟子連自己摘下傳訊符的機會都沒有!

  “我滴娘啊!看來不止俺家婆娘不好惹,這丫頭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兒啊!”

  “誰說不是呢!這怪這弟子不省心,人家好心就他反到是恩將仇報!”

  “太彪了!不止這姑娘有沒有道侶?”

  “想啥呢!人家這不正沖冠一怒為道侶呢么?”

  談棋幽幽地看了陸予樺一眼,后者扇著扇子的手頓了下,并沒有開口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他們是兄妹?

  有必要么?反正也不可能嫁給這其中的誰!

  他能看這轉映水鏡里靈活自如操控者飛劍,是不是補上幾個法術的陸予蘭,欣慰地勾唇。

  五妹妹天賦確實很好,這些年成長的也很快,不管是劍法還是對法術的使用,都已經遠遠超過了他這個做哥哥的。

  陸家除了他,又出了兩個有出息的!

  陸予樺,“語氣擔心他們倆,不如好好看看你妹妹!”

  談棋抿唇。

  看到談墨這邊,他這個做哥哥的實在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談墨陰了一撥之后不做停留,似乎對自己的運氣也放棄了,專門選擇靠近西南方向邊沿溜達,準備收撿倉皇而來的漏網之魚。

  以逸待勞,再加上身上那貴的離奇,尋常人筑基期弟子根本買不起的高階隱身符,她身上的符派是越來越多。

  但好運總有倒頭的時候。

  她正貓在一處石頭后面準備等前面來人打完上去黑吃黑,可是不知怎得,兩個正在打斗的人忽然就被藤蔓纏住了身體,然后藤網攀結,形成一個牢籠。

  那兩名打的你死我活的弟子一愣,雙雙停下手中的法術,可是還沒等倆人有動作,看不見的地方就有人直接扯了他們傳訊符,牢籠里頃刻間空無一人。

  打斗的弟子被傳出去之后,藤蔓也慢慢消失,方才還人腦的地方,此刻安靜如雞,像是從沒人來過。

  談墨指頭在石頭上摳了兩下,暗罵一聲,轉頭就跑。

  有人和她想法一致,手段一致,在這注定是不會有什么收獲了!

  “假道士,你上輩子肯定跟我有仇!”

  高階隱身符,她在山下可是問遍了所有的店,總共就十張!

  一張就是兩萬下品靈石,她盤算了一下,勒緊褲腰帶也就買了五張!

  整個合虛,除非被爹養了,否則除了她,哪個筑基期的弟子還有這么多靈石!

  雖然不排除也有其他弟子的可能,沒事沒這么巧這位剛好有靈石買得起高階隱身符的碰巧就還是用木系法術的吧?

  談墨牙疼。

  她能陰別人,茍著收傳訊符,卻不確定自己能陰得了畢俠。

  那貨的心可比馬蜂窩的窟窿眼兒還多,還是別冒險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談墨繞開方才的位置,不想與畢俠產生摩擦,因此也完美地避開了在她離開后不久從西南方向一路推土似得碾壓過來的阿大。

  她折身朝著中央的腹地跑去,一路上山石小道奇多無比,還有些上趕著來找她麻煩的靈獸。

  若是平時,談墨也就偷個懶繞過去了,奈何此時小癟精心情不爽——運氣爆棚的小師姐丟了,還撞畢俠那貨,此行堪憂。

  一把短刀被她完成匕首,好好的刀修硬是把自己完成了刺客,談墨暴躁,就變成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小煞精了。

  不長眼的靈獸上來,只要修為差距不是太大,她都遇見一個收一個。

  不但殺獸還剖尸,把值錢,能用的,挑挑揀揀全部打包的帶走,甚至連人家的皮毛都不放過。

  用她的話說,沒什么價值,但是放到她那“老鼠洞”好歹能墊椅子不是?

  相伯琮頂了頂腮幫,看著她的嘴型,“她說什么了?”

  祝盜升眼疼,抽了抽嘴角,“好像是說可以帶回來墊椅子!”

  相伯琮,“她墊個毛線球球的椅子!她那破洞里哪有椅子給她墊!這熊玩意兒是殺上癮了吧?你們看看!她所過之處是不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這特么是合虛的筑基期試煉秘境,不是她家屠宰場!”

  一腳就要踢飛橫臥在石桌的上的木偶,相伯琮氣急敗壞,“給老子滾一邊兒睡去!”

  寒江影咻然從人偶里變成正常的提醒,揚了揚自己的廣袖白色法衣,面色冷凝,“你剛剛是準備用那只腳踹我?”

  相伯琮頓了一下,假裝沒有聽到他說話,“有沒有辦法把這缺德玩意兒給我提前弄出來?她這么霍霍下去,里面的靈獸得損失多少,以后的弟子還試煉不試煉了?”

  祝盜升好以整暇,“可以是可以,不過強行秘境,所有弟子都得一起出來,你確定現在要結束試煉?”

  相伯琮,“…”

  看他額頭青筋紙條,寒江影飄在半空,涼涼道,“真是個前途無量的好果子。”

  就沖她能把這老不正經的東西氣成這樣,寒江影覺得自己都必須挺談墨一撥。

  相伯琮明白他意有所指,“我特么——”

  “何必呢?”祝盜升看他這回真不是在鬧,而是擔憂秘境里平衡了,平靜開口,“這秘境是對弟子的試煉,又何嘗不是對里面那些靈獸的試煉?強者生存,這是雙向的,靈獸需要那些靈植修煉,弟子也需要那些靈植,這就是一場博弈,無論哪一方實力增強,不都死我們合虛的?”

  相伯琮暴躁,“你以為老子不知道?這話好像還是不知道多少年前老子說的!但是這混臟玩意兒下手太狠,老子擔心她直接給里面的靈獸弄絕種嘍!”

  祝盜升,“…”

  寒江影,“…”

  很強!理由很充分!

  相伯琮發完瘋,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秘境里的談墨,“你們不覺得奇怪么?這癟犢子玩意兒先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開始這么血腥了?還有,她的修為只有筑基初期,就算她是個刀修,和劍修一樣比同修為大的弟子作戰能力要強,可是這也太離譜了,她手上那短刀也不過就是個上品法器,她是怎么做到獨子一人連殺那么多靈獸的?甚至還有筑基中期的靈獸?”

  被他這么一問,祝盜升和寒江影也望向了面前半空中浮現的景象。

  那身姿靈巧的丫頭正一個膝滑將短刀刺進一只巨型花殼蟲背部,趕在那華克沖煽動翅膀飛起之前,又是踮腳躍起,一刀冰刃直插背部中央。

  “她的眼神似乎不太對…”寒江影點著嘴唇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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