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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挖我合虛墻角?

  無名峰,談墨的“老鼠洞”。

  她坐在藥桶中疼的快要昏迷的時候。兩人一靈一木偶正坐在旁邊兒麻將搓得呼啦響。

  “這果子怕是要爛掉了!”翹著二郎腿的人輕嗤一聲,“老子看她這膽子是要捅破天!沒人護法就敢自己進行突破?還特么自己配了藥浴!”

“還不是你這掌門不行?把人丟到這就不管了,沒師父誰指導她一個初生牛犢。”木偶打了張西條  “放屁!牛要都是她這樣的早死絕了!”相伯琮抬手丟了張二餅,“花花你是從哪兒發現這驢果子在作死呢?”

  木偶終于換了他睡美人的姿勢,翹腿平躺在桌子上,“就是幾年前帶回的那頭黑脊鯨鯊,老祝的人不是已經把它拆解了嘛!當時這小東西好像是要點兒什么來著?我就是經過順道來問問,結果就看到了這…”

  “她也敢要?這膽子怕不是要捅破天,是要吃了天。”祝盜升扔出一張八萬冷嘲,“黑脊鯨鯊的材料基本上都是元嬰期以上修為需要的東西,她一個還沒筑基的瞎湊什么熱鬧?”

  “我欺少年弱。”最后一個空無一物的方向有沙啞蒼老的聲音出現,丟出了一張六餅。

  “欸!不是,這也真有意思!就因為這丫頭過去給你打掃了幾年刑戒堂,怎么著你還另眼相待了唄?那為何當初收徒的時候你為何不把她收入門下?”相伯琮給了個四萬。

  “我不收人。”

  “你不說老子都忘了!你就是一地縛靈。這可難了,只怕等你壽元耗盡,合虛怕也是收不到一個前來拜師的地縛靈弟子來。”

  “那便不收。”

  “哼!你剛你有理!我能被你和花花兩個活活氣死!一個天天玩兒木偶鬧失蹤。一個…哎…你平時玩兒啥來著?不能玩兒你自己吧?”又到了相伯琮出牌,他隨手丟了個剛摸的一萬。

  “胡了。”蒼老沙啞的聲音嗬嗬笑了一聲。

  相伯琮,“…”我特么炸死你!

  可惜禍不單行,屋漏逢雨。

  第二輪還沒開幾圈,就當場將花江影點炮。

  相伯琮,“!!!”

  “你們三個別鬧了,這孩子好像堅持不下去了。”用靈力搓麻的同時,書生模樣板著臉的祝盜升提醒。

  “不可能的老祝!你等著看吧,老子當初那么折騰他們,她都能忍氣吞聲,一個筑基期的突破她要是都完不成,那可真是白瞎了我把她記到小本本上。”

  祝盜升沒理他,只是皺著眉頭看向泡在滾水藥湯里的談墨。

  談墨雖然這會兒難受的想把合虛推平了,但她還真是沒有什么放棄的念頭。

  山下回來以后做足了準備,布下結界之后,她便入了藥桶。

  而筑基丹的使用要在她臨近突破的最后一線才能使用,因此她將丹藥就放在了手邊。

  只是這湯藥藥性好像有點兒太猛,她現在體內的金色靈力將經脈稱的幾乎要炸裂,無論是疏導到哪里,都感覺痛不欲生。

  而丹田內霧狀的靈力更是已經達到了飽和的狀態,云霧繚繞濃郁到凝成實質。仿佛一個白色的霧狀球在不停翻涌。

  她嘗試著進行疏導,將那些霧狀的靈力進行壓縮。可那東西看著軟綿綿輕飄飄的,疏導起來簡直比秤砣都硬,根本壓縮不下去。

  她回想了一下問別人時候的經驗,覺得自己這種狀況,或許就是這藥湯的效用太大,補充的靈力太多,直接超出了身體和丹田的負荷。

  但八十難都過來了,沒道理,最后哆嗦讓她放棄。

  她將自己的神識繞著丹田不停的游走,想看看是不是有哪里可以作為突破口。但無論她的神識碰到哪一處,都上市戳到了銅墻鐵壁。

  咬了咬牙,談墨用神識將整個丹田包裹住然后暴力向中間進行擠壓。

  這是一個極其緩慢又痛苦的過程,每一分每一毫都能痛的讓談墨想原地回到桑居都。

  但是那鬼地兒進去容易出來難,想想還是算了。

  她這邊兒痛的欲生欲死,外面的倆人一另一木都驚奇地盯著她。

  “這果子的靈力好像有點奇怪?按理來說我當初檢測他的靈根是冰封雷光暗無異靈根,但是你們看他現在里面的靈力,不是其中任何一種。難道老子的測試石出問題了?這種淺金色的靈根你們見過嗎?”

  祝盜升丟了個三條,某木偶躺姿換了一下,同時搖頭表示不知。

  只有那地縛靈沒有說話,相伯琮抬了抬下巴吊兒郎當的問,“嘿,你說呢?”

  地縛靈的聲音依舊沙啞蒼老的厲害,只是平時沒什么情緒的聲音中此刻竟然有了些驚喜,“是佛光的顏色。”

  “我日!我何須堂堂道門?還出了個女禿驢?還有你這興奮是怎么回事兒?”

  “非也,次子只是在吸收轉化靈力的時候不知為何染上了佛力。這些靈力跟佛力揉雜在一起才產生了這種淡金色的靈光。”

  “那這熊玩意兒到底算個道修?還是算個佛修?”

  地縛靈沒搭理他,四下一片寂靜,連麻將都停了!

  幾人些稀奇的看著浴桶中汗如雨下的談墨,出了奇葩?

  忽然,木偶搖了一下,“我覺得有點糟。”

  “什么意思?老子沒胡你!”

  “你胡不了!幾年前我去收那黑脊鯨鯊的時候,當時就有一個寒山城的和尚跟她很熟。”

  “嗯?”相伯琮挑眉,“出門在外有幾個朋友也沒什么。”

  木偶又換了個姿勢手指輕擺,“不!那和尚現在還在山下住著,像是在等誰?”

  祝盜升這會兒把視線轉向了它,“在等這孩子?”

  木偶一動不動,“不知道。”

  相伯琮不知道什么時候雙腿交換了一下位置,“呵呵!我合虛的一顆爛果子這會兒還成香餑餑了?”

  祝盜升斜了他一眼,“爛果子能被你記到小本本上?”

  “那可不一定。”

  “別貧了,百年前我曾見過禾幾大師。當時曾說起過他在卜的一副大卦,說百年內將有他佛門應劫之子出現,佛門存與亡,皆系于次子。若我所記不錯,如今正是百年之期。”

  相伯琮慢慢把腿放下來,身體坐直,“所以說,山下那禿驢不親自上來光明正大的跟我們打招呼。反而獐頭鼠腦的在下面守著,是為了來偷我合虛的弟子?挖我合虛墻腳?”

  花江影,“…”

  祝盜升,“…”

  地縛靈,“…”

  好好的話,到他最后嘴里怎么就變了味道呢?

  他們在這兒陰謀推測,浴桶里那邊兒已經進入了最關鍵的時刻。

  談墨將丹田內所有的靈力已經壓縮至拳頭大小,剩下的無論她再怎么努力都無法再壓縮分毫,而且隱隱有脫力的感覺。

  若是她堅持不住,這次筑基便只能宣告失敗。

  談墨不服。

  掙扎著想要掙開眼睛將旁邊的筑基丹吞服下去,咻然嘴巴就捏住,然后就被人塞了顆鵪鶉蛋大小的東西進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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